的姿态直挺挺的摆在地面上,苏承嘴里还念着秋意的名字,双肘撑着身子向前爬动,但爬了两步身体就塌了下去,苏承右手攥拳狠狠地锤向地面,一声声沉闷的声响下压抑着细小的啜泣声。

    ☆、bsp;21

    “别喝了!”陆川抢下苏承手里见了底的啤酒瓶,“咚”的一声放在玻璃茶几上,上面已经摆了两个啤酒瓶。

    “哥啊,这才第三瓶,你心疼酒也不能这么小气吧。”苏承窝在沙发上抚了抚额,扶着坐垫就要坐起来拿回茶几上的啤酒,好不容易坐直又被陆川轻轻一拨就倒了回去。

    “你......好好好,亲哥,真是比我妈管的都宽,不喝了好吧。”苏承无奈的双手做出投降状,乖乖的靠着坐好,双臂环在胸口,看着陆川。

    “你打算怎么办?”陆川少有的一脸严肃。

    “还能怎么办,我听说锦湖大厦顶层要拍卖?开个咖啡厅怎么样,哥你认识靠谱的甜点师和咖啡师吗,给我推荐推荐。”苏承坐直了些,也一脸正经。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事儿。”陆川没接话。

    “接下来还要试吃,出设计,施工单位招标,应该挺忙的。”苏承伸出手指数着接下来的工作。

    “随你吧,我认识个lentre毕业的,不过现在在国际酒店工作,你试试能不能挖来吧。”陆川看出了苏承是真的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和苏承谈起了正经事,“你坐着吧,我去那边看看。”正是酒吧最忙的时候,苏承摆摆手送走了陆川,起身拿起了啤酒瓶,倒进了杯子里,倒是喝的比刚才绅士了一点。

    “是啊,我能怎么办呢,就当做了个梦呗......”苏承盯着玻璃杯里摇晃的啤酒喃喃道,然后举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陆川再回来时苏承的面前已经摆了一排啤酒瓶了,他皱了皱眉,看到沙发上的苏承对他笑的灿烂,就更头疼不已。

    “自己能上轮椅不?”陆川把轮椅扯了过来,拉好手刹,站在一边等着苏承移上来。他动作还算利落,坐到轮椅上后又调整了下坐姿,对着陆川打了个ok的手势,陆川挑了挑眉,无奈的弯下腰把苏承歪在地上的双脚放在了踏板上,陆川想推苏承到后面的房间,但被他自己攥紧了轮圈,轮椅动弹不得。

    “我要唱歌。”苏承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陆川,好像他不答应就不走了一样。

    “你他妈喝多了就折腾我,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你的!”陆川骂骂咧咧的把苏承推到了舞台下,今天不管是他还是苏承都没力气坐到舞台的高脚椅上了。酒吧的驻唱已经结束了一天的演出,只有一个键盘手还在弹着轻柔的曲子,舞台只有一盏小灯亮着,下面是喧闹的杯筹交盏,而苏承和陆川所在的角落却冷清的可怕,好像没有空气的真空地带,陆川拿了一只麦递给苏承,自己后退了几步倚在一侧的墙上。

    苏承试了试麦,又抬头环视了一圈酒吧里那个喧喧闹闹的人间景象,扯出了一丝微笑,把嘴凑到了麦边:

    “动情是容易的因为不会太久

    远远的仿佛可以触摸

    留恋是不幸的因为曾经拥有

    夜夜被思念缠扰着

    无奈我们看懂彼此是彼此的过客啊

    爱情是个轮廓不可能私有

    把最初的感动巨细无遗的保留心中

    不容许让时间腐朽了初衷

    所以放手所以隐藏

    湿透的袖口

    不要挽留不要回头

    记忆续相守

    快乐是容易的因为短暂逗留

    不必换算时间磨合

    深爱是残忍的它不喜新厌旧

    你我同困在这漩涡

    无奈我们看懂彼此是彼此的过客啊

    爱情是个轮廓不可能私有

    把最初的感动巨细无遗的保留心中

    才不容许让时间腐朽了初衷

    所以放手所以隐藏

    湿透的袖口

    不要挽留不要回头

    记忆续相守

    花儿枯了时间走了

    没有不舍得

    心脏停了空气死了

    爱从此停格”

    苏承唱了两句后键盘手就和上了旋律,搭配着苏承喝了酒有些沙哑的嗓音在酒吧里像迷药一样弥漫开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目光都聚集在了隐藏在黑暗里,只被一盏小灯照亮了侧脸的苏承身上,而他却似全然不知,低着头看着前方的某一点,声音里带着些颤抖,偌大个酒吧除了音乐声竟然落针有声,一曲终了键盘手还在弹奏着音乐,却被苏承手里的话筒“咚”的一声掉在地上的巨大声响惊醒,酒吧里的人再想鼓掌时苏承早就推着轮椅离开,消失在黑暗的角落里了。

    结婚后陆川就很少住在店里了,所以一推开角落里的房间的房门时有些潮湿的霉味,陆川推开窗户,一股凉风让苏承的精神好了一些。

    “去卫生间,别尿我床上。”陆川把苏承推到了卫生间里,里面都做了无障碍设计,所以也不怕苏承摔到。关上门后陆川就开始在门外等,苏承总归是喝了不少酒,他的身体情况又特殊,陆川有些不放心。卫生间里先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然后是水声,接着是很长时间的寂静,在陆川要忍不住开门时听见了里面呕吐的声音,陆川打开门,发现苏承坐在地上,手扒着马桶圈,一条腿被坐在了身下,一条腿扔在了身侧,腰塌着,扭出了一个正常人看着就觉得疼的角度。陆川的腿不方便,只是扶着洗手池微微弯腰拍着苏承的后背。一阵剧烈的呕吐过后,苏承喘着粗气,脸色也白了几分,陆川站在一边不说话,等到的是苏承的一声长叹。

    吐过后苏承的精神好了许多,但力气像是已经被耗尽,撑了两次才歪斜着坐回了轮椅,陆川推着他到了床边,苏承却没动地方,抬起头有些讪讪的看着陆川。

    “我今天可能……控制不住……要对不起了。”

    “艹,现在才觉得对不起我,拉着我喝酒不让我回家时你他妈想什么来着,赶紧上去,明天买一套新的送我!”陆川嘴上骂着,却还是帮苏承躺在了床上,躺平时苏承倒吸了口冷气,眉毛皱了起来,两条本来安静的双腿也小幅度的抖了起来,苏承把手伸到腰下揉捏着。陆川看到苏承浅灰色的运动裤上有点点血迹,才想起邓医生说他今天跌了一跤,于是在床头柜里找到了医药箱,把苏承的轮椅当椅子坐了上去,卷起了他宽松的裤子。

    两条苍白细瘦的腿呈现在陆川的眼前,腿上有很多道青紫和血痕,想来是支具弄出来的,凸出的膝盖以上还有一大块烫伤。

    “你怎么还烫伤了”陆川在药箱里找到了烫伤膏,涂了上去。

    “不知道,没感觉。”苏承用手臂遮着眼睛,声音沉闷。陆川也不再问,处理着他身上的伤。

    “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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