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打不过啊。

    池鱼也感觉到了杀气,不禁皱眉。很是戒备地盯着那头走过来的人。

    沈故渊出手了,一个手刀卷着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在了叶凛城的后颈上。

    叶凛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摇晃了两步就倒在了枯叶铺满的地上。

    池鱼的眼神顿时凌厉,拔出匕首横在身前,皱眉看着他道:“我就该知道你没安好心!”

    沈故渊懒洋洋地看她一眼:“不想知道你父王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你会好心帮我?”池鱼抿唇:“你这个人,从进府开始就不太对劲,明显是别有所图!”

    “哦?”沈故渊往前走了一步,踩得枯叶“咯吱”作响:“那你觉得,我图什么?”

    高大的身影压过来,宁池鱼连连后退,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看一眼地上一点反应也没有了的叶凛城,她咬唇,强自镇定地道:“不管你图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脚步站定,沈故渊微微皱眉,神情已经是不耐烦了。伸手结印,面前便化出一面光镜。

    池鱼抬头,就见那光镜里出现些影像。

    穿着盔甲的将士们在战场上拼杀,她的父王手执大刀,浑身是血。

    这应该是她五岁那年打的辽城之战,那时候她和母妃躲在后方,压根没有机会见着这种场面。

    捏着匕首的手松了下来,池鱼靠过去,认认真真地看。沈故渊面无表情地伸手抵着那光镜,指尖上有源源不断的光流淌出去。他斜眼瞧着,就见宁池鱼时而紧张,时而焦急,时而又松开眉心,吐出一大口气。

    抿抿唇,他转头看向别处。

    辽城一战,宁王为了护住满城百姓,负隅顽抗等待增援,最后大获全胜,保住了辽城。然而。在这场战役结束之后,忠勇侯却上奏说他贻误军机,不听调派,擅自做主守城,以至于大军伤亡惨重。

    京城与边关相隔千里,事情只能从战报上了解,当时掌权的四大亲王仔细看了多份战报,确定忠勇侯说的没有太大偏差之后,便削了宁王功勋,打压他的气焰。

    消息传回辽城,何等令人心寒啊,连百姓都替宁王不值,出生入死还换来被削功勋,简直是荒谬!

    宁池鱼怔愣地看着自家父王脸上那坦荡的神色,突然落了泪。

    太多年没有见过他了,自小便疼她宠她的父王,原先在她眼里只是个笑得胡子拉碴的大人,如今看见他在战场上的样子,她才明白为什么他的牌位会被先皇亲手供进祠堂。

    这样的男儿,顶天立地,心系苍生,从来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但却从来不轻看任何一个百姓的性命。

    她的父王是个英雄。

    眼前的光镜颤了颤,沈故渊很不耐烦地问她:“看够了?”

    若是可以,池鱼是想一直看下去的,然而她与沈故渊不熟,实在不好一直麻烦,便只能垂眸道:“看够了。”

    光芒顿时消失,沈故渊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道:“清楚来龙去脉了,你想怎么做?”

    深吸一口气,池鱼的目光坚定起来:“是忠勇侯爷不仁,那就别怪我要抓着他问个清楚了。”

    转身去把叶凛城扶起来,她道:“我得先走一步了,多谢大仙。”

    伸手把叶凛城扯到自己肩上,沈故渊睨着她道:“你自己走吧。我送他回去。”

    这么大个人,她扛回去的确吃力了些,池鱼心虚地笑了笑,想起刚刚自个儿对这人不是很友好,不由地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方才是我太激动了,大仙切莫见怪。”

    看她一眼,沈故渊道:“已经见怪不怪了,快走吧。”

    多好的人啊,多宽的心胸啊!池鱼朝他行了个礼,飞快地跑了。

    裙角飞扬,转眼就在竹林里消失了个干净。沈故渊松了紧绷的身子,一口血喷了出来。

    血溅枯叶,他睨着,挥袖便卷起叶子盖了,然后抬袖揩了揩嘴角,扛起叶凛城就往回走。

    昔日的池鱼郡主,如今的静亲王府儿媳竟然直接闯入了忠勇侯府,与忠勇侯沈万千在书房里吵了起来。随后。更是闹进了宫,引得众人连忙凑去玉清殿看热闹。

    沈知白听见消息赶过去的时候,池鱼和忠勇侯都跪在御前。他惊了惊,不管别的,先撩袍子陪池鱼一并跪下。

    静亲王站在旁边,脸色不太好看:“池鱼,你可知道什么是口说无凭?”

    “池鱼知道。”宁池鱼抬头道:“要是陛下肯给机会,池鱼定当给出证据。”

    沈知白抿唇,看见了自家父王那摇头使眼色的样子,然而池鱼话已经说出去了,他想了想,还是拱手道:“微臣有证据。”

    “知白!”静亲王上前一步,有些恼怒地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沈知白垂眸,御前告状,无异于同忠勇侯撕破脸,连带着也与忠亲王过不去。

    知道还做?静亲王有些生气,却没什么办法,只能侧头对忠亲王说一句:“儿子大了。管不住了。”

    忠亲王脸上笑意很淡:“小侯爷胆识过人,本王倒是很钦佩。”

    一个长辈钦佩晚辈,怎么听都不对味儿,静亲王皱眉,看着堂下跪着的这两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这架势,池鱼想了想,当即抓住了沈知白的衣袖。

    “怎么?”

    “今日到此为止吧。”她朝他笑了笑:“大家都是皇亲,闹成这样不太好看,我本意是来求恩旨的,但若事情要变成告御状……”

    沈知白皱眉:“告御状怎么了?”

    这傻子,池鱼连连摇头,朝幼帝磕了三个头:“今日是池鱼冲动,甘愿受罚。”

    沈知白明白过来了,心疼又心暖地道:“你不必顾及我。”

    已经是夫妻了,怎么可能不顾及?池鱼小声道:“我会想别的办法的。”

    “这就有些荒谬了!”忠勇侯哼声道:“都闹到御前了,突然又说不闹了,这红脸白脸都给你池鱼郡主一个人唱完了!”

    看他一眼,池鱼抿唇,朝他颔首:“得罪了。”

    这岂止是得罪,简直是结大梁子了!忠勇侯冷嘲热讽了几句,起身就退到了一边。

    静亲王不悦地道:“本王帮理不帮亲,今日这一场闹剧是宁氏任性所致,就让她在玉清殿外跪上三个时辰吧。”

    “父王!”沈知白皱眉:“她身子不好,我替她跪!”

    “胡闹!”静亲王看了旁边的忠亲王一眼,咬牙切齿地道:“你还嫌不够丢人是吗?”

    忠亲王微微颔首:“小侯爷情深义重啊。”

    这不一起跪都说不过去。

    池鱼挺直了背,按住沈知白,云淡风轻地道:“我自己一个人跪,侯爷还有事要与王爷商量呢。”

    哪来的什么事情?沈知白连连摇头,却听得她小声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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