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点点头,把手探到她的额头上,温热的大手触碰到她冰凉的肌肤,口中说:“怎么了,生病了么?”

    楚书缓缓摇了摇头:“倒没有生病,只是那个来了,肚子有点疼。”

    宁杨俯身过去扭转开关,把台灯调得亮一点,听到她的话,口中叹了叹气。

    这声叹息亦属平常不过的,听在楚书耳中,却觉得被针刺了般。

    来了那个,自然是没有怀上了。

    她勉强笑了笑:“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已经打电话订了外卖,应该就快送到了。”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微微笑着说:“你既然肚子不舒服,还是躺着吧。”说着,自己掀开被子,合衣和她并排躺在床上。锦被下,温热的大手揭开她的衣角,覆在她的肚脐处,轻轻地抚弄。

    他身上的丝丝热气便随着那手慢慢地渗入她肚子的冰冷的肌肤上,渐渐地,她感觉到肚子那阵坠病缓和了许多了。

    她从做姑娘起,就有痛经的毛病。每一次来例假的第一天,下腹那里都疼痛得全身发冷。嫁给他之后,他也知道了她这个毛病。每一次夜间睡觉时都会帮她这样弄。他阳气足,手心中热乎乎的,覆在她肚子上,就像是个热水袋。

    “这样好点了吗?”他问。

    “嗯。”

    “怎么不用热水袋?”

    “热水袋上次插电时坏掉了,还没来得及买呢。”

    又说了几句闲话,楚书电话就响了。她刚想起床拿手机去接,宁杨早已拿在手中按了接听键。

    原来是送外卖的到了。

    宁杨下楼去拿了外卖,又提着上了二楼。找了张小桌子摆放在床边,又将订的外卖盒子打开一一摆在小桌子上。

    楚书见他如此,知道他想让自己陪他一起吃,便有气无力地说:“我没有胃口,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宁杨掰开一次性筷子,正在给她夹菜,听到她的话,柔声说:“多少吃一点,趁着饭菜都热着。听话!”

    楚书只得翻身起来,盘腿坐在床边。宁杨已经给她的饭盒里夹了满满一堆的菜了,看她起身了,递到她手中。她接过来,勉强吃着。忽然瞥见那床边矮柜顶上红色的一角,想到了一件事:“林琪的婚礼日子已经定好了,咱们该买什么送过去给她才好?”

    宁杨知道她跟林琪一向交好,这次林琪结婚,她肯定花费心思想着送什么好东西给人家。便说:“礼物的事我来想吧,你别操心太过了,好好地养着身子才是。”

    楚书皱了皱眉:“我身子好着呢。”

    ☆、第六十一章

    宁杨陪笑着说:“那你想送什么?”

    楚书叹了叹气:“你是知道我和她的关系的,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如果是别人,随便送点什么过去就是了。可是她不同,送得贵重了感觉只会花钱没什么意义;花了心思的又不值得什么钱,对不住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所以,我想来想去,总是觉得很为难。不知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宁杨想了想:“这有什么为难的,两样都送过去就是了。”

    楚书听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旋即展颜一笑:“你说的很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宁杨给她夹了块肉,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那是因为你是个笨丫头!”

    虽是句骂人的话,那语气却是怜爱者居多。

    既然有了主意,剩下的就好办了。楚书特地去珠宝店里选了一套华光璀璨的项链、耳环和手镯。还买了一块玉石,把林琪和褚旭阳的合照交给雕啄玉石的技术师傅,请他们帮忙照着照片雕琢这块玉石。玉石底部雕着印章,上面是篆书“百年好合”四个大字。又将多年以来两个人拍的照片汇成电子相册,以便她到了国外可以随意观看,解除“相思”之苦。

    如此种种,都赶在婚礼的前一个星期准备好了。

    楚书满意地看着自己准备好的这三件物品。别的不说,那块雕琢好的玉石将两个人的面目栩栩如生地展现在眼前。温润的玉石上,男子整衣坐在一块大石上,浓眉大眼气度非凡。女子坐得比男子稍低一点,紧紧倚靠在男子左臂上,笑靥如花。

    “你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很登对?”楚书拿着玉石,对着宁杨献宝。

    宁杨微笑着点点头:“果然很登对。你送过去,她一定很高兴。”

    得到赞同,楚书高兴地笑了。又观赏了一会儿,她才把玉石重新包装好了,小心翼翼地拿到楼上去放好。

    宁杨看她上了楼,自己起身进入厨房,在置放杯子的柜子处拿出一玻璃水杯,走到厨房门口处的饮水机那里倒了杯水,这才转身走向客厅的沙发处。

    还没走到目的地,他端着水杯,往沙发那里望了一眼,忽然发现沙发底下的空隙处有一白色的物什。这房子每隔三天就会有钟点工阿姨过来打扫的,那地方又不是在显眼处,他就以为是钟点工疏忽,没有扫到那里,把垃圾就落在那了。

    他把水杯放在沙发面前的玻璃矮桌上,自己矮身低头,伸手捡起了那物什。触手处感觉是个瓶子的模样,手一动,里面沙沙作响。

    是什么东西?

    他疑惑着,把东西拿出来,站了起来,正眼一看,原来是药瓶子。再翻转一下正面,那上面的字迹如闷雷般在他脑海中一一炸开。这时已经入冬,室内开着空调,一室如春。于他,却如数九寒天被人兜头泼上一盘凉水般,浑身冰寒,就连心也是冷的。

    他站在那里,感觉到自己整个躯体被什么东西定住一样,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耳朵响起了下楼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敲在他的耳朵里,敲在他的心里。

    她的面容很快出现在眼前,如丝黑发,面容清丽,嘴边淡淡的一抹笑,依然是见惯的温婉模样。他胸口处的怒意却在此时,尤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肆意奔腾。

    楚书走过来,见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双眼直直地盯着自己,面色与刚才完全不同。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拉着他的手问:“你怎么了?”

    宁杨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指着她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有脸来问我?”

    楚书见他这副神色,已经察觉必定不是什么好事了,但她搜肠括肺的也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恶事,惹得他这么动怒。便笑了笑:“我哪里做了什么好事?你是不是误会了?”

    “好呀,你还真是会撒谎。”他愤恨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我还真是被你骗过了。”

    那声音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尖利刺耳。

    楚书叹了叹气:“好好的,又生那么大的气。就算是生气,也应该好好地跟我说明原因,也不至于让人做个冤死鬼才是。”

    宁杨冷笑两声,将药瓶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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