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颜荞不会武,体力差劲,若是真的激烈,怎么可能今天毫无症状?

    燕薛做的其实有点过了。

    容国祭祀其实说白了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当着皇帝的人,又是年纪轻轻的,哪里会信这种神鬼蛇说,只是祭祀是容国的风俗,容夜还没有能够推翻风俗的声望,是以这祭祀必须提早安排了详细,否则哪里出了差错,下一年的差错都会被有心人推倒到这上面。

    而颜荞年年都会特意安排不少人来全程把持祭祀,以防在祭祀过程中出现意外。

    叶词对颜荞没有违背承诺,睡了那一对双胞胎的做法很满意,但同时,他心理上对那两位成为了摄政王的枕上客的行为怀藏了无限的妒忌。

    毕竟他知道,依照他的身份,他是不可能出现在颜荞的花边新闻里的。

    但颜荞只能是他的。

    她已经毁了他的过去。

    所以她只能成为他的将来。

    亦是喜欢,亦是占有欲。

    总而言之,这个人的未来,必须有他参与。

    ☆、第四十五章 追究

    祭祀是个很好的,用来拖容承下水的方式。

    据暗卫所说,虽然口头上容承说自己虽然正快马加鞭赶往靖城,但保守估计也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能到达,但事实上,他已经和一些心腹提前到了靖城,目前就住在太师的府邸附近,若不是那次他和安慰趁着午夜摸进太师的府邸,商讨一些事宜,她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就发现了他们苦心隐瞒的这件事。

    他显然是想要趁此机会暗算容夜,毕竟祭祀的机会难得,而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让他失了人心,那么把他从这个位子上拉下来就更容易了。

    容承从头到尾都不是什么聪明人,意志也不坚定,在皇宫中的那段时间,多次斗法已经让他对她有所恐惧,所以他能与她们抗衡这么久,绝大多数都是太师的功劳。

    颜荞恨容承更多不是恨这个人,而是来自丽妃的迁怒,毕竟若不是丽妃的存在,她的母亲也不会死,容承虽然年幼,但皇宫中有谁是干净的,那时候对母亲的排斥,容承的手段虽稚嫩,但却是致命的。

    毕竟容辞宠他。

    ——就算他克扣了皇后的膳食。

    表面上二皇子容承被禁足了不许出宫,可在私底下,也没人敢拦他。

    但颜荞也晓得,若不是丽妃,年幼的二皇子不会对母亲有这么高的恶意。

    他充其量只是个最重要的帮凶而——所以她只想着要让他得到应有的代价,却从未想过要伤害他的性命。

    但太师不一样,他从头到尾的目的就不纯良,那时候叶家的惨案,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的角色,就是太师的人。

    所以她势必与太师势不两立——就算不为她与叶家的交情,也为她与那三个人的承诺。

    如叶词,如叶谦,如他。

    *

    颜荞回摄政王府的时候,那两个美人就像是掌灯等候宠幸的妾侍,一脸期盼地看着她,而他们身边是她的家仆,想来通过摄政王宠妾这一层身份,燕薛已经收服了一两个能用的货色,虽然不会太过忠心,但跑腿之类的小事还是可以的,她估量他也不敢做的的太过分,毕竟暗卫会一直跟着他们,相信能犯险和她合作的燕薛燕澜不会是这样的蠢货。

    “您回来了。”见她从马车上下来,燕薛主动地迎了过来,他的脸上挂着羞赧的笑容,但却很是主动地朝着她手中的文书递了手,“若是不重的话,由妾为您拿吧。”

    颜荞不动声色地递了过去。

    文书不多,大多是她今日没能处理完的账簿,关于府中的一些店铺最近的交易状况——奏折她留给了容夜,最近这段时间,她实在是不适宜和这些东西单独相处。

    倒不是为了避嫌。只是容夜吃了苦头,心里憋火,但他毕竟是幼帝,几位太傅常常教导道要他喜怒不于色,是以就算他再委屈,也不好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虽然听话,但还是会想发泄那股怨气,但对着不熟的人总归得戴着面具,于是这牢骚只能说给她和心腹听。

    可她可没有和小孩子玩耍的心情亦或是安抚不听话的小鬼的好脾气。

    她信奉另一种安慰方法——

    【小孩子不听话怎么办?】

    【多半是闹了,打一顿就好了】【点烟】

    *

    虽然她递了那一叠账簿一样的东西,但燕薛心里清楚它们还不是现在的他可以看的东西,是以他乖巧地把东西翻了过去,只露出账册黄旧的背面来。

    他的懂事显然取悦了颜荞,是以本来打算小小为难一下他们俩的颜荞顿时改变了主意:关于他们的交易,她需要再来一次讨论。

    “走吧,阿薛,阿澜。”抿了抿唇,她温声叫道,口中唤着的,是莫名的亲昵称呼。

    进了房间之后,颜荞便是从燕薛手中取走了她的账簿,摄政王府的花销一向不小,毕竟他们的主子摄政王是个对于食物无比讲究的人,整个王府光光厨师就有十几位,她的点心,正餐都各有讲究。

    但就算是这样,最近的开销也有些莫名的大了。

    摄政王府的管家是她的心腹之一,想来他不会也不敢背叛她,而她的直觉也很少错,那么就一定是这记账的中间过程出了什么问题。

    颜荞翻着账本一本本看过去,而燕薛就守着他的身边,燕澜对他们的僵持不明所以,但气氛太僵硬,是以他只坐在稍远些的地方,一声不吭地盯着他们俩。

    最终先开口的还是燕薛,毕竟有求于人的是他。

    “抱歉,”他说,“今日是我急迫了。”

    他是后来回来的时候才想起的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颜荞一大早便是出门办事了,可那时候她看起来可没有半点劳累过度的样子,然而他却打扮地过度了,那吻痕那羞涩,无疑是在透露他们昨夜身体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合作上却有了进度的事实。

    “你倒是能对自己下得了狠心。”颜荞放下手中的账簿,她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那吻痕是你自己掐的吧,我不得不说,燕薛,那块红斑不管是形状还是样子,你都太不熟练了。”

    “摄政王教训地是。”燕薛被这样的说辞弄的摸不着头脑,他抬头看了面前的女孩一眼,但又在她转向看他之前低下了头,“燕薛只想早些坐实我们双方的合作关系,毕竟我已经向殿下您透露了太多关于圣教的消息,可从您这,我还一无所获。”

    话里话外,他的言行口气,都是委屈。

    “照你这么说,这倒是我的错了?”她挑了挑眉,却是没对他这样的行为说出什么责怪的话,燕薛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方式,虽然传闻都说眼前这位脾气不太好,但他稍作相处以后就发现了她对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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