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说过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难怪华城郡的女子们明知道相文慕和贼寇有瓜葛,仍是趋之若鹜,原来是当众演过一场和刺史大人十分友好的戏。试问和刺史大人相谈甚欢的人,怎么可能是个贼寇呢?

    韩默起冷哼一声,猛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是什么事,连忙从怀里掏出身上所有的钱财塞进金捕头的手里,“我还有要紧的事儿,改天有空再聊。”

    金捕头拿着韩默起好不容易攒到的额外赏银,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心疼的直摇头。

    韩默起回到后院,四下无人,相文慕的屋内没有动静,看来他还有机会进入一探。秦真源不知道窜到何处监督训人去了,少了一双随时随地会出现的眼睛,此时不进屋更待何时。

    他看准目标,犹如饿虎一般直扑上去。

    “啪”,轻轻的掩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不大的屋子陷入昏暗之中,唯有苦涩的药味是如此清晰,令韩默起不由地捂住口鼻。

    相文慕这倒霉孩子的病情该是有多严重,喝药喝到满屋子都是浓郁的药味还真是不容易。

    韩默起在门口待了一小会儿,渐渐的适应光线后,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桌边。桌上放着几本诗词和客栈的账本,他一一的翻开来检查,没有夹带书信字条。

    他又摸向桌子下面的几个抽屉,不是塞了账本就是各类话本,或是空的,仔细的搜查过,皆是没有可疑之处。

    外面传来喧闹声,还有后院不停进出的脚步声,无不加重韩默起心头的担忧,手脚更加的麻利,摸上古董架子,又是一番小心摆弄,没有发现暗格机关。

    姓相的太狡猾了!

    韩默起骂道,又借着微弱的光亮在屋子里四处摸索,任何一处都不放过,连脚下的地砖都要敲一敲,看看是不是空心的。

    相文慕回到华城郡半月有余,不可能不和山寨没有半点的联系。

    据他所知,寨内的人身上会有一枚信物,根据身份的不同,信物会有所差别,但无一例外的再信物上暗藏山寨之名,为的就是避免误伤自己人,同时只有手握信物才能闯过重重关卡,走进山寨之中。

    “难道是带在身上了?”在被褥之间摸索片刻,韩默起自言自语,“也是,如此重要的物件贴身保管是最安全的,那书信……”他的目光一瞥房门,想起厨房便在几丈开外的地方,相文慕看完书信后叫贴身小厮丢进火炉里付之一炬不就完事了吗?

    书信又不是金银财宝,没有留下来自添麻烦的必要。

    韩默起恼怒的捶着床板,相文慕实在是太谨慎了,这家伙病到如此地步还能保持慎密的心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难怪上次问话,脸色明明苍白的近似鬼魅,还能对答如流,不露破绽。

    韩前大捕快的人生里,从没有“放弃”与“气馁”二词,他站起身继续搜寻。

    百密必有一疏,他不相信相文慕真的能做到天衣无缝。

    正当韩前大捕快乐此不疲的翻找时,外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屏气凝神,祈祷着只是谁从门前经过罢了,糕点铺的老板是个极为难缠的人,相文慕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回来吧?

    可最终的结果,让韩默起又是失望又是提起整颗心,差点忘记了呼吸,因为熟悉的

    声音清楚的的传进他的耳朵里。

    “秦先生哪儿去了?”

    是相文慕!

    “在三楼的客房里巡视呢。”尖细苍老的声音非徐伯莫属。

    “大约秦先生不想做那死在沙滩上的前浪吧?”小玄嬉笑道。

    韩默起左右看看,似乎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墙边悬挂着几件衣物的架子吸引了他的目光,来不及多做打算,他一头冲到衣架后面,刚在狭小的空间里蹲好,只听屋门打开的声音,泄进来满地的光芒。

    相文慕瞧见桌上摊开的账本,上面是一列列喜人的数字,对徐伯说道:“近些日子,客栈生意大好,辛苦徐伯了。”

    徐伯客气道:“是我分内之事,自该为少爷竭尽全力。”

    相文慕微微一笑,温和如春日里的翠柳,他苍白的指节敲击着桌面,一下下的莫名让某个躲在阴暗处的人心惊肉跳,不由自主的按住胸口,生怕叫人听见激烈的心跳声。

    “糕点铺的老板已经与我谈妥了,明早开始便会送糕点包子馒头之类的,叫伙计们早上起来煮些米粥,今后客栈里早饭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徐伯十分的高兴,“太好了,太好了。”这些日子客人们吵闹着没有早饭供应,可叫他头疼。

    “不过,你可要叫人仔细的检查吃食,莫让店老板占了我们的便宜,拿不是现做的隔夜东西来糊弄我们。”相文慕又叮嘱道。

    小玄插嘴:“我看让秦先生检查最为妥当了。”

    相文慕向徐伯笑笑,算是默许了。

    “没别的事情,我先去前面忙了。”徐伯恭恭敬敬的退后几步,返回大堂去了。

    韩默起若有所思,难道和贼寇来往的书信会藏在吃食之中?想他住在大堂中,最早接触到那些东西,到时候一探究竟便能明白了。

    城东糕点铺的陈老板他认得,为人刁钻刻薄,极不好说话,又爱贪小便宜。无奈他家的各色馒头包子和糕点实在是太好吃了,让人做梦都在念叨着,所以百姓们不同他计较,铺子的生意一直非常兴旺。

    相文慕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与难缠的陈老板达成合作,其中必然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韩默起兴奋的做着盘算,觉得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几乎将如何悄无声息的离开相文慕的房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少爷,您奔波来回够累的,看您脸色不好,”小玄关切的盯着相文慕的脸,“不如我叫人准备热水,您洗洗,喝了药,先休息吧。”

    相文慕翻着手头的账本,应道:“也好。”

    小玄出去准备,相文慕继续看账本。

    韩默起吐吐舌头,难怪来东风客栈后反而鲜少见到相文慕呢,原来都是在蒙头睡大觉。

    热水很快备好了,小玄伺候相文慕解下腰间的玉佩饰物,韩默起眯着眼睛透过衣物的缝隙仔细的瞧着,看看有没有疑似信物的玩意儿。

    外袍脱下后,随后扔在衣架上,相文慕上下仅剩纯白的中衣,领口微敞,露出洁白的肌肤和一小截精致的锁骨。

    小玄的手伸向中衣的衣带,韩默起忽然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死死的捂紧口鼻,差点让自己窒息过去,然后转过脸去,不再看了。

    ☆、偷窥可耻(下)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韩默起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朦胧的水汽中,他只能模糊的看

    见相文慕的侧脸。

    披散而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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