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我,是猪先生。

    我们在马尔代夫的各岛间流窜,欣赏岛国的不同风景,说好的私奔一个月,是完全不够了,想想大卫和洋鬼子估计得疯了,祈说最后悠闲悠闲,便停在了马累。

    所谓入乡随俗,跟着当地居民每天祷告5次,听他们的音乐,跳他们的舞蹈,穿着他们的特色民族服逛街。

    逛逛街其实也不错,我不大爱吃甜食,也因为养生不碰冰的东西,但是祈给我买了冰淇淋,我也一样可以边走边舔。

    恩!味道还不错!

    正吃得欢快,祈回头看我,突然凑过来舔了舔我的唇。

    我被他突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他凑到我耳边,气息灼热,声音嘶哑轻声说:“丫头,我想要……”

    他每次要做的时候,都会趴在边上这样粘过来,我也一向如他所愿,但是,现在这大庭广众的他发什么情?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要我就给啊!”

    这家伙真是,没见过这么好色的人!

    “为什么不给我?”

    粘过来要耍流氓了,这可不是母国大街,才不理他!

    “你要是不给我就抢了!”

    腰间的手一紧,我一急叫道:“喂!你别这样……”

    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我只觉手中一轻,低头一看,一大半冰淇淋已经落进妖孽之口,顿时被噎在那儿。

    祈吞下去后笑嘻嘻的望着我问:“我别哪样?”

    咳!

    我略略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没!”

    “哦,是吗?”

    祈微眯双眼紧紧盯着我,伸出舌头情.色的舔掉嘴角的奶油,脸上分明写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害羞嘛来嘛”的下作表情!

    妈的!又被这妖孽耍了!

    心里不爽,我斜眼扫了这家伙一眼,缓缓凑近,然后出其不意,右手直攻他下.体,笑问:“你说呢?”左手脆皮“咔”的一声被我应声捏碎!

    不过可惜,祈的无耻程度完全超越不了,并且不受房事威胁,一把搂住我的后腰,胸膛与我的胸膛紧贴,笑道:“夫人有求,为夫必应!”说着一闪身把我往来路拽去。

    和好色之妖孽相处,总是处处让人无语。

    这样无忧无虑、酣畅淋漓的日子过得实在太奢侈,让我觉得这一切都十分不可思议,总有几次夜间惊醒,慌慌去看身边的他是否还在。

    我说不清这是什么毛病,或许是劳碌命,过太舒坦了就全身不舒服。

    也可能,是那一天发生的一个不愉快的小插曲而造成的。

    那天,我们在苏门答腊岛意外撞见了一场户外婚礼,祈拉着我兴致勃勃的问:“丫头,你喜欢中式、西式还是比较有特色的?或者我们结婚的时候,可以自己设计,在自家院子里也行!”

    当时的我,可以说表情和身体都十分的僵硬,甚至不由之主的后退了两步。

    我没想过结婚,即便肯定自己会一直陪在祈的身边,但是这不代表我一定要嫁给他。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祈已经三十岁了,又是一脉单传,家族长辈给他施加的压力,为了等我他一直敷衍了下来。

    我问过自己能否嫁给他,但我得出的答案却是不能。

    我还是八年前的我,甚至可以说,有计划的杀掉孩子的我,有些恐惧生养孩子。

    我认为那是个牢笼,没有爱,没有真诚,没有尊严,甚至难以逃脱。

    十一年前,我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离家出走,结果却被抓回,然后以远送读书的名义将我丢弃。

    逃跑和丢弃,虽然都是获得了自由,但他的意义却是完全不同的,而如今,又要让我踏进去……

    不!我会毁了祈,如果我克制不了这份恐惧,扼杀不掉异于旁人的诡异想法,我就没法给祈幸福。

    我甚至敢肯定,我怀上一个孩子,就会下意识寻找意外去流产。

    我不是当年一无所知的沐风,我是anemos,是个养生专家,擅用食补药补调理身体,同样,也能用膳食和药物毁掉身体,区区一个胎儿,弄掉他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根本不用再刻意去摔倒。

    我没法成为母亲,所以,想要娶我的祈就没法成为父亲。

    我深深的记得祈看到我摇头时的眼神,呆滞、疲累,甚至有一丝的绝望。

    他想说什么,张了口却没说出来。

    我想解释什么,可我连嘴巴都张不开。

    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我害怕他就这样丢下我走掉,但我终是没能跟上他。

    第50章 5.16

    我知道这样的我很没道理,但是我不想骗他。

    我确实没办法嫁给他,现在的我没有这个资格。我想等我克服了心中的恐惧,然后坦然的面对彼此相依的后半生,但是我怕他不等我。

    一年、    两年、或者十年。

    没有确定的时间,这是我计划不了的事,我给不了他准确的答案,他眼中的疲累和一丝绝望,开始让我惶恐。

    一个遥遥无期的等待,会把一个人的精力抹的一点儿不剩,时间会让炽热的感情渐渐冷却,最后消失不见。

    祈或许能安静的再等等,可他的家族不会让他安静。

    这就是现实。

    那天晚上,祈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我只是坐在窗口发了一整夜的呆。

    我想,他是真的走了。

    我不怨恨他的离去,我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甚至为他庆幸他的解脱。

    我可以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娶妻生子,他若是寂寞了,大可来找我解闷。

    或许我的骨子里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不能坦然的嫁给他,却盼望他将我当成情妇,永远不见光最好。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祝福,同样,我也不希望任何人利用我损害到祈。

    这是他不等我,我给自己设下的路。

    可是第二天,他依旧兴高采烈的出现在我面前,拉着我到处去玩,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们都心照不宣的用沉默,化开了那一夜的孤独。

    一切都没有变,我们始终在尽情的玩闹,只有我会偶然的不安。

    爱狠了,总会没有安全感。

    我是,或许祈也是。

    一场逍遥自在的旅行总会结束,受不了洋鬼子一天一个越洋电话过来诉苦,我们终于踏上了回程的路。

    熟悉的城市中心,快速的生活节奏,让我稍稍有些慌神。

    大卫抱过来厚厚一沓资料,显然超级不爽:“哦!anemos,我感谢美丽的旅程让你看起来更加光彩照人,但相对的,你要为你的任性付出双倍的代价,希望你能撑住!”

    大卫说完残忍的丢下我走掉了。

    当然,我和祈私奔了两个月,这期间所有行程都被取消,让商界、美业和娱界好生调侃了我们一番。

    加上洋鬼子添油加醋的宣传,等我们回来,个个看着我们发笑,多少让人感到难为情。

    当然,回来之后要收拾的烂摊子确实多到让人抓狂,我们这一忙,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见面了。

    然后,在一个常规忙碌的日子里,我的公司迎来了一个许久没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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