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情长,兵士们慢慢退场,一名红衣舞女穿过众兵士之中,执起将士之手,喜极而泣,紧紧相拥。琴声如慕如诉,儿女情长、幽扬婉转,经历生死分离之后的难舍难分,百转千回,让观者都不由思慕起心中那牵挂之人,甚至有人默默抹了眼泪。

    琴音戛然而止,一阵鼓乐萧声再起,节奏再变,清唯静静地停了刻,十指忽地再次翻转,快速在弦间撩拨,节奏欢快无比,忽起一声啸音,朗朗和着琴音唱了出来:

    看那残阳似血     立于深壑峭壁     磨快刀枪剑戟

    吟唱着这一曲     沾满鲜血之诗     祭英魂热血哭

    历经沧桑磨难     默守国土之疆     汇成万里长城换万家灯火之喜   造千厦万厦之家   兴百业乐居

    孤独悲壮     不求外人明了

    唯有坚毅     似箭之心独守

    沉默守候     为那          国富军强民安

    ……

    字字珠矶和着琴声,唱出太平时期,军队的墨守付出。

    而此时,万众注目之中的清唯,仿佛天地之中仅有自己一人独占天下,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直视的光辉,让人看着目眩神迷,不知身在何方。

    长帝目光紧紧地被他抓住了,脑海闪过陈年往事片段,是他,就是这样的他,是如此绚丽夺目。

    待琴声停下,乐声消失之时,整个寿宴上听不到任何声音,静静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清唯一人身上,清唯仿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冷清地立在那里,傲视全场。

    久久,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声,继而,全场掌声如潮水般经久不绝。

    众人眼里再没了往日蔑视的神情,全都是佩服和赞叹,清唯终于展现了自己最光彩夺目的一面。

    清唯噙着浅笑,放下手中琴,终于站了起来,朝着长帝行了个大礼。

    长帝抬了抬头,掌声终是停了下来。长帝中气十足的朝着清唯道:“爱卿,不愧是乐圣,当真是技惊四座,艳压全场!!来,到朕跟前来,朕要重重地赏赐你!”

    琴师[三十五]中

    清唯起了身,慢慢走到长帝跟前,长帝亲自斟了酒,递给清唯。清唯垂首再欲接,却不料长帝一口将杯中酒倒入自己口中,揽过清唯的颈,以唇为杯,喂入清唯嘴里。

    两人唇齿相侵,舌头纠缠,酒香绕唇,说不尽的暧昧与□□,偏偏又是如此动人心魂,看到文武百官、后妃们目瞪口呆。就连清唯也是大大一惊,全然料不到长帝会如此张狂大胆。

    长帝有些留恋地在他唇边亲吻一阵,快速地放开他,眼里闪着一种兴奋的情愫,让清唯忽地全身一热,那热度从心里,浸上了脸、颈、耳,波及全身,从来没有经历过在如此大庭广众下的亲热接触,清唯第一次觉得如此害羞!这、这、这太不正常了!

    长帝没有错过清唯脸上的害羞、嗔恼表情的交替,更没错过连耳根都红过的样子,第一次觉得清唯也有如此可爱,如此清纯地时候,一扫近日来心里的不快与压抑,十分高兴,放声一笑,傲视全场,那眼神分明是在警告所有的人,这个人,是朕的,谁也别想抢得走!

    他心里更生出一种,清唯这般模样,绝不能让别人看了去的独占欲来,一挥手,吩咐道:“今日朕很是高兴!传旨朕意,给今日所有表演的人封赏,清唯爱卿居功至伟,朕另有加奖,来人,爱卿不胜酒力,有些醉了,速送清唯爱卿回宫,好生休息!”

    清唯红着脸,不假思索,便在漆公公的带领下,由小景子扶着快速离开。

    长帝再到沁月殿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他一进殿门,看到他的小太监,马上就要跪下去喊,结果被他及时扯住噤声。已有人通知小顺子,他马上到长帝身边。长帝便问话:“清唯已经歇息了?”

    “回陛下,大人一回来就困得就在洗浴时睡着了。还好,奴才们都守在旁边,及时把大人叫起来,这才大人在床上睡了。只是……大人睡得不是很踏实,老是踢被子。小景子一直守在外面。……想是最近这段日子,大人太过操劳了,才这样。……陛下,要叫醒大人吗?”

    “……不必了,朕、就是过来瞧瞧。你们都下去吧,朕一个人进去就行。”长帝听了,略皱了眉。

    小顺子领命,领长帝至房门口,替长帝打开门,把小景子叫了出来,留下长帝一个在里面。

    房间里,光线有些暗,长帝和衣半躺在床上,看着清唯睡颜。

    长帝捋了捋清唯散开的长发,心尖有些微颤,怕闹醒他,又想他醒来,自言自语道:“朕,今日终于见到了,十年前的你。真的……很美!这才是朕一直想要的你,想你以这个样子一直留在朕身边。知道吗?…………朕,前阵日子,是不是伤到你了?……唉!你这脾气,……该让朕拿你怎么办?!”

    长帝叹着气,在清唯脸上亲了亲,有些不舍,有些不甘心,又亲上他的嘴唇,贪婪一次又一次亲吻着。被长帝这些亲着,清唯哪里还能继续睡下去。

    清唯朦胧中就醒了,先是一惊之下把长帝推开了,后看清是谁,马上惊道:“陛下?怎么来了?怎么……没叫我起来迎驾……?”

    长帝没答理他的问话,凑过去,紧紧地抱着,又是一阵长吻,急切霸道……

    清唯被这样有激情长帝弄得有些无措,总觉得今天的长帝有些反常。清唯挣扎开来不由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今天发生事了吗?”

    长帝被他拒开,听他问这个,神色有些黯了下去,还是回答了他:“………………今日寿宴上,你走后,朕……终是取回了兵权!”

    “啊!?”清唯稍觉意味,倒马上明白道:“那得恭喜陛下了,终于去了这块心病!以后的事可就简单的多了!……这算喜事,陛下为何如此不开心?”

    长帝笑了有些勉强,道:“你又知道了?……有时真觉得你十分敏锐,可你偏偏在有些事情上,十分不开窍!唉!……你说对了一半。取回兵权,朕固然高兴,固然轻了口气,但……一想到这掌握兵权的人……穆苳……就高兴不起来!!他……毕竟……是我的结义兄弟,多年兄弟之情,过过命的交情,朕……,清唯可觉得朕太过无情?”

    清唯半起身,靠在长帝肩头,叹了口气道:“陛下,……在帝王将相的文治武功背后,哪个不是森森白骨、血泪成溪?既然要做帝王,那就必须狠得下心、绝得了情,陛下,不是知道这其中道理吗?其实就这一点而言,陛下做得还不够狠,否则,穆苳也岂会活到今日?!陛下又何必自伤?……陛下,若当真介怀穆苳之事,那清唯斗胆问一句……,穆苳所犯之事,可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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