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父母来可怜我,我只是一个人,我会坚强的一个人活着。

    爸爸刚认识的女人躲在房间里,我看见她偷偷摸摸的隔着房间听爸爸妈妈吵架,有时候还会转动她无知的眼睛,带了一丝探究,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狠毒的眼光瞥向她,是她,是她打乱这一切,没有她,一切都可以挽回。

    她不知道有着爸爸妈妈却不在身边的孤独感觉,她不知道我盼了十五年的团圆在她的介入下趋于破裂。

    心脏像被扯成了碎片,我捂紧了它,感觉那地方跳的如此空洞又痛苦。

    .............

    7月24日      星期六      天气:晴

    爸爸去世已经一个月了,记得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好像心里盛得满满的一汪水,突然洒了一半,那

    些空洞一时不知用什么来填满。

    我以为自己不喜欢爸爸,以为自己不会怎么伤心,可是当我看着盖着白布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手神经质的颤抖起来,我极力憋住自己的眼泪。

    一种尖锐的想要摧毁一切的想法徒然就这么在心里生根发芽。

    妈妈!为什么要如此恶毒!是什么让你做下如此的滔天罪行。

    看到那个叫苏言的女人,我终于找到答案了。

    全是这个姓苏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妈妈就不会犯罪,爸爸就不会死,我盼望许久的家就不会坍塌。。。

    来到医院,看见在爆炸中受伤的苏言,我强打起精神,像往常一样照顾她,不同的是,今天的我心里已经默默计划,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7月24日    写的日记,原来好久以前她就已经计划了。。。

    啪的一声合上日记本,我看了看绿色的封面,像不相信似得,又翻开看看,竟然真的是王简的笔迹。

    我的手有点哆嗦,看起来像是得了帕金森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王简让我生下孩子,原来是为了这个。。。

    让我未婚产子受尽世人的鄙视,然后又故意接近我说我爱我然后让我沉醉在爱情里又嘲笑我。

    还好我没动心。。

    还好。。。

    我颤抖着打开手机,按了号码。

    眼泪却忽然一滴一滴滴在手机屏幕上,视线逐渐模糊。。。。。

    断断续续的。

    我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

    “聊聊…你的…我…,”电话那头一个突然爆喊:“tmd你打错电话了,疯子!”

    我吓的手一颤,手机被仍的老远。

    坐了良久.....我撑起自己虚软无力的身子。

    “喂,娉婷吗?是...是我....我是苏言,恩....想借你点钱。”

    “没...没事!”

    “没....呜...”我的嘴角溢出一丝呜咽。

    ☆、港湾

    看到娉婷的时候,我已经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外加七个小时的汽车。

    我发誓,在这逃离的三十个小时,王简的脸,我一次都没想过。

    我相信在将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也将被掩藏,然后遗忘。

    娉婷的家在中国南部--江西的一个小山城,名字很另类,叫tg。

    刚下汽车,我就被眼前的美景迷了眼睛。

    柏油马路两边矗立着茂盛的大树,虽然是冬天,只剩树干婆娑摇摆着,道路两边是已经空无一物的稻田,袅袅的炊烟被冬天的软风一吹,四处飘荡,野草被风吹的梭梭作响,频频伏首。

    水稻田过去是一条宽大约10来米的河流,河流的深度刚好到达小腿肚,石头和水草在水底清晰可见。

    河紧邻的是高耸的峭壁山岩,光秃秃的山体luo露着,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

    左面一座很高很高的悬崖,剖面平直有如刀切,就像谁用斧把大石山劈去了半边,把剩下的这半边留在江岸边一般。

    一眼望去连绵的山体仿若连体的婴儿,从根部蝉联在一起,直至山腰才逐渐分开。

    天空是完全的蓝,偶尔飘过悠闲的的白云,倒印在水里顽皮的追逐着浪花....

    “苏老头,眼睛都要瞪直了,你又不是没来过我家!别看风景了,赶紧先把你这肚子的事跟咱说说。”娉婷指了指我已经7个多月的肚子,一副好奇的要死的模样。

    “哎,待会儿我慢慢跟你说,先带我去吃顿饱的,tmd的,火车上伙食实在差了。”侧了身体,靠在老朋友的身上,终于有点脚踏实地放松的感觉。

    “切,一找我就是吃,你大学几年,我少给你吃了还是怎的?好在你毕业的早,要不我早退学了。”娉婷斜我一眼。

    娉婷是低我一届的学妹,我毕业了她还在学校。

    “嘿嘿,”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兄俩好似得,捅捅她高瘦的身体。

    “谁叫你做的东西好吃呢,我可是想了好几年,刚毕业那会还真不习惯。”想起大学的时候,我们两个明明不是同一届的学生,偏偏喜欢腻在一起玩耍,租了一个房子在外面逍遥快活。一个高一个矮,一个微胖一个精瘦,同学朋友都戏称我们为黑白无常。

    娉婷比我低一界,专业和我一样是会计。

    记得,娉婷入学那天,那时候正好学校征劳力,迎接新生。

    我冲着20块慰劳费,奔了过去,报了个名。

    在太阳底下呆了半天。

    忽然看到一个高瘦的身影,那人拖着沉重的行李从校门口缓缓过来,当时的娉婷才17岁,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灰色的裤子,灰头土脸的,头发上还沾了些土,她走近我,憨厚的张开了嘴笑着,白晃晃的牙齿差点让我闪了眼,她笑的样子很好看,两个深深的酒窝点缀在脸夹高高直挺的鼻子,一双美目春光荡漾。

    可是她一开口差点没让我呕死。

    “同鞋,泥直到坏机版咋揍步?”她依然笑着,可我却觉得心里一个美丽的形象正在崩塌。

    “..额.........”我的心碎了一地,“恩,知道,跟我来。”我一手提起了她另一个比较轻的手提袋。

    “惬惬同鞋。”

    我心寒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哎,糟蹋了。

    日子不经意中划过.....

    大学对我来说,内容不过是蹦迪,滑冰,看电影,逃课,上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拉着娉婷去的,仿佛我两上辈子就是一对连体的婴儿。本人朋友不多,就两三个,但娉婷在我心里是最舒适的港湾,靠着她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像躺在母体里般安然。

    猛的一个激灵,我从回忆中闪过神。

    “吃吧,咱这山城东西便宜,不比外面动不动就一张红的。”娉婷现在说话一点都不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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