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纯定了定神,问那个女孩儿:“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你是陆小纯?”女孩儿反问一句。小纯点点头:“你到底是谁?”女孩儿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眼珠转转,向小纯笑道:“我是萧予迁的女朋友啊,他说你出差了不在家,打电话叫我过来的。”

    什么话,小纯不信的瞥着她。她又不是三岁孩子,几句话就能被离间了。“你算了吧,萧予迁唯一的女朋友就是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说的话,我报警。”小纯故意板起脸道。那女孩子嬉笑着:“你报警吧,警察不会抓我的。”

    小纯见那女孩子软硬不吃,心生一计,去厨房拿了一卷胶皮软管,套上水龙头,对着那女孩子喷水:“你说不说,不说我可不客气了。”“我招我招,我招了,女侠饶命。”女孩儿被冷水淋的直跳,连连求饶。小纯胜利的笑:“小样儿,敢跟我唱里格楞,你还嫩点儿。快点把衣服穿了,随我到客厅里交代情况。”

    不一会儿,女孩儿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拿毛巾擦干头发,坐到小纯对面的沙发上,告诉小纯,她叫牛依依,是马太太的侄女儿,在美国留学,这次是回来找工作,因为家不在上海,只好来投奔马太太。

    “我阿姨说,住酒店太费钱,让我先在你们这里将就两天,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你们总得给点同情心吧。”牛依依假装撇着嘴,装出一副可怜样子。小纯不屑的哼了一声,笑道:“马太太、牛小姐,你俩还真是亲戚。”

    牛依依见她终于笑了,陪笑道:“我阿姨说了,我住多久,就给你们减多久的房租,不会亏待你们的。”小纯心想,这女孩儿心眼转的倒真是快,一会儿装可怜一会儿笑,表情丰富,一看就是个难缠的丫头。

    “行,你随便住。不过我有两点要提前跟你说明,这家里的东西,只要不是私人物品,你都可以随便用,只两样儿,你不能动,其一我的房间,其二我的男人。”小纯给牛依依上紧箍咒。这些年轻女孩子没心没肺色胆包天,丑话得说在前头。

    “你是说老萧啊,放心,我对他没兴趣。”牛依依聪明的很。“什么老萧,他又不老的。”小纯掐着腰抗议。“怎么不老,他都奔三了,二十八岁的老男人,你居然说他不老。”牛依依故意跟小纯开玩笑,惹她生气。

    “说他老,你自己贵庚啊?”小纯歪着嘴巴,忿忿问。牛依依大笑:“我免贵今年二十二,还是虚岁,我五岁就上学了,十五岁高中毕业,二十二岁研究生毕业,你还想问什么?”

    小纯哼一声,也摆出笑脸:“我们家老萧,他五岁打架被幼儿园开除;十五岁别的同学都是团员,他还是少先队员;二十二岁跟女孩子说话还脸红,基本上这辈子没有成为花心帅大叔的可能,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拿他来开玩笑。”牛依依向小纯扮鬼脸,小纯回瞪她一眼,两人都有些笑意。她们都是开朗的格,说话也比较随意。

    晚上,萧予迁回家来,看到小纯在厨房里忙碌,很是高兴,走过去抱她。“你终于回来啦。”看到她,他就特别高兴,心里都是暖暖的。小纯扭过头看他:“快去洗洗手,一会儿就吃饭了。”萧予迁亲了亲她才走。

    三个人在厨房外的小餐厅里吃饭,牛依依对小纯的手艺很不满意,用筷子扒拉半天也没夹起什么菜,抱怨道:“就你这烹饪水平,比老萧差远了,我看你以后别下厨了,还是老萧比较靠谱。”

    小纯白她一眼:“吃现成的还堵不上你的嘴,有本事你做一次给我看看,别尽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好意思,我身体健康,腰不疼腿不酸,明天晚上我就给你露一手。”牛依依跟小纯贫嘴。

    萧予迁见她俩杠上了,忙劝和:“不好吃吗,我觉得挺好的。”“吃你的。”两个女孩异口同声的说。三个人同时笑,萧予迁讪笑:“没想到你俩还挺默契。”

    回到房间里,小纯正要把她在北京买给萧予迁的外套拿给他看,他已经一把抱住她,很亲热的把脸贴在她头发上。

    “你不在的这几天我特别想你,一个人都睡不着了。”他跟她说悄悄话。她嘿嘿直笑:“睡不着的时候你没做什么坏事吧?”“没有,我最老实了,你出差前交代我的话我都记的牢牢地,半点杂念没有。”他笑着把她抱到床上去。

    小别重逢甚是亲热,两人在被子里翻滚,嬉笑着,很相爱很激情。忽然听到牛依依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房间里的人麻烦你俩小点声儿,隔墙有耳,也不怕把床压塌了。”

    那两人听到她的话,从被子里探出头。小纯撅着嘴:“你看她,多讨厌。”萧予迁只是笑,吻着她耳垂:“不管她,她爱怎么说怎么说,这是我们的家,我们想怎样就怎样。”他一向温和,随遇而安。

    小纯数落他:“你也真好说话,要是我就不同意她住进来,不是说嫌她什么,我俩现在这样,她住这里多不方便。马太太也真是抠门,那么有钱,亲戚来投奔却连酒店钱也舍不得出。”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上海人明是出了名的,住酒店确实费钱。咱俩不是还没结婚吗,房子现成的,给她住几天也没什么,马太太答应给我们减房租直到她搬走,我是想,能省一点是一点。”萧予迁坦陈自己的想法。

    小纯想了想,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那个牛依依,大大咧咧的,什么话都是张嘴就来,一点也不替别人考虑,住久了只怕会有矛盾,反而连累到他们和马太太一家的交情。

    “她还叫你老萧呢。”小纯哼一声。萧予迁眼珠转转:“你不这么叫就行。”“那我该叫你什么?萧哥哥?小迁迁?”小纯甜笑打趣。萧予迁无言的笑出声。

    点了点萧予迁脑袋,小纯提醒她:“我告诉你,虽然有个妙龄美眉住在咱家里,你可不许有别的想法,脑子里胡思乱想都不行。”“我对她没想法,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纯儿,咱不说她了,多没劲,咱玩咱们的。”他把小纯揽到身下,亲吻她,再次缱绻在一起。

    早上,小纯和萧予迁面对面坐着,在餐厅里吃早点。牛依依打着呵欠走过来,看到他俩,打趣:“呦,你俩起的还挺早的哪,昨晚折腾一夜也不多睡会儿?”小纯脸上一红,看了萧予迁一眼,见他气定神闲,像是没听到一样,气他这种不抵抗态度,对牛依依道:“我俩一向挺早的,工作生活两不误。”

    牛依依嘿嘿一笑,走到萧予迁身边,故意探过头去看他,开玩笑:“真看不出来,你外表斯斯文文的,还挺有激情。”萧予迁低着头吃饭,回一句:“多谢夸奖。”牛依依又把矛头指向小纯:“你叫/床的声音可太不美妙了,相比我看的欧美风月片,你是日本毛片的水平。”小纯听了这话,差点没把喝下去的豆浆呛出来。

    牛依依见小纯怪眉怪眼的,大笑:“还是老萧厉害,瞧人家这定力,不愧是律师,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多淡定。你就差远了,三句两句你就炸毛。”小纯被她气得直笑:“那是他脸皮厚,当律师的脸皮都厚。”牛依依眼睛一眨:“这可是你说的,老萧,你听,你老婆说你脸皮厚,我可一直在夸你。”萧予迁仍是笑笑,没理会她的话。

    牛依依把他们挨个儿揶揄一通,心满意足的梳洗去了。小纯等她走了,才跟萧予迁小声嘀咕:“你看她,存心气我。你也跟个闷葫芦似地,法庭上辩词滔滔的神头哪儿去了?”

    萧予迁知道她这是撒娇,怪自己没帮腔数落牛依依,哄她:“乖啦,你跟她置什么气,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儿呢。”“什么小女孩儿,她二十二了。”小纯没好气。萧予迁淡淡的笑:“她的心理年龄至少要减五岁,国外回来的女孩子说话比较随便,你不跟她一般见识就行。”

    “她说我是日本毛片。”小纯想到这比方就来气,萧予迁一句话也没替她说。萧予迁忍俊不禁:“她故意气你的,难道你听不出来?”“我跟她又不熟,她干嘛气我。”小纯翻了个白眼。“因为她看出来,你对她并不友好。”萧予迁告诉小纯。

    小纯纳闷:“是吗?”她确实不怎么喜欢牛依依,自认并没有太明显的表示出来,谁知道对方比她想象的敏感。“有一点。”萧予迁如实道。小纯点点头:“我以后注意一点。”抬起头看见萧予迁向自己笑,小纯也笑,两人都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形,很是甜蜜。

    牛依依站在楼上目送他俩出小区大门,心想他们可真腻歪,在小区里都要拉着手,生怕对方走丢了似地。

    回到房间里,她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准备出门去应聘。小宝拖着蹒跚的步子在她脚边蹭蹭,她没留意,无意中踢了它一脚。小宝喵喵直叫,牛依依不明就里,低下头它脑袋,:“宝,我出门去了,你在家里乖乖的。”小宝看起来有些狂躁,爪子挠了她一下,她吓得一闪手,留下些微抓痕。

    中午,牛依依回到家里时,发现小宝有些不对劲,一直叫个不停,叫声也非常凄厉。她有些害怕,赶忙打电话给小纯,刚好小纯去员工餐厅吃午饭去了,她只好打给萧予迁。

    “老萧,你快点回家来看看,小宝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叫一直叫,我拿它没办法,会不会是要生了,我看它肚子圆滚滚的。”牛依依不敢造次,把情况告诉萧予迁。萧予迁听了也是着急,兽医说,离小宝的预产期还有好几天呢,万一小宝流产了,小纯得多伤心啊。

    萧予迁赶忙请了假回家,刚走进客厅,就看到小宝卧在地板上,不停地呕吐,看样子情况不妙。牛依依已经把装猫的提篮准备好,向萧予迁道:“我看得送去宠物医院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罪过大了。”

    萧予迁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把小宝抱进提篮里,小宝之前还有些烦躁,看到他,情绪缓和了不少,叫声也减弱了。牛依依抢着去开门,萧予迁带着小宝和她一起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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