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声,“它叫什么名字?”

    “嫂嫂来取便是。”

    韶粱想了想,说道:“全身毛发都是白色,就叫月白吧。”

    “嫂嫂喜欢即可。”

    韶粱低着头不再说话,低着头逗弄着猫咪, 薛安珩吩咐人在院子里做了个窝,又将它的吃食放在了屋中,叮嘱小艾一日喂几次怎么喂。

    韶粱抱着长毛猫对薛安珩道了句谢,便回了屋中。

    薛安珩自然是跟着去,只见韶粱将猫放在屋中任由它自己玩耍,薛安珩嘱咐道:“嫂嫂小心这小畜生会跑掉。”

    韶粱笑了笑,“人都想要去外面看看,何况是个畜生。”

    薛安珩坐在桌前,倒了杯茶,“难不成嫂嫂也想去外面看看?”

    “去看了又有什么用,还是得回来。”

    “等嫂嫂病好了,君昱便带嫂嫂出门游玩。”

    韶粱咳嗽了两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知道了药的事情?”

    “什么药?”薛安珩决意装傻,“君昱不知道嫂嫂说的是何事?”

    韶粱摆摆手,再次开口:“无事,我觉得乏了,还想再睡着。”

    薛安珩眯着眼不说话,任由小艾伺候着韶粱躺在床上。

    “二少爷,已经将纪少爷一行人拦下来了。”

    “嗯,去会一会他。”

    纪长垣不急不躁的坐在车中,见薛安珩来了也不下车,薛安珩命人打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薛某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纪少爷,竟然想要薛某的性命?”

    纪长垣笑了笑,露出一副惊诧的模样:“薛少爷说的是哪里的话?纪某怎么会要薛少爷的性命?”

    薛安珩哼笑了一声,回道:“难不成青城的动作能逃过你的法眼?”

    “哈哈哈,哎呀呀,薛少爷真是聪明人,这毒药不是被薛少爷发现了吗?不过是一场闹剧,薛少爷何必动气?”

    “闹剧?若不是薛某及时发现,恐怕如今薛某与嫂嫂要共赴黄泉了!”

    纪长垣笑了笑,歪着头看向薛安珩:“怎的?你家嫂嫂竟然要与你共同赴死?真是长情。”

    薛安珩不说话,他至今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韶粱要与他一起死,他若是死了,薛府必乱,到时候再有青城的接应,完全可以离开薛府。

    “你家嫂嫂怕是真心喜欢你,薛少爷真是好福气。”

    薛安珩得意一笑:“那是自然,怎的青城与你难道是虚情假意?”

    纪长垣看着窗外,低声道:“他不过是想要我为他报仇而已。”

    薛安珩不说话,为青城报仇无非是杀了他,难怪纪长垣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青城弄到毒药,但纪长垣怕也是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被毒死,才敢放心让青城与韶粱见面。

    “怎的不见青城?”

    “跑了,薛少爷再这样拦着我,怕是纪某也不知道该到何处去抓了。”

    薛安珩大笑两声,打开车门:“祝纪少爷好运。”

    纪长垣拱了拱手,“你家嫂嫂是真心待你,可他不知道你无心,怕真要错付了。”

    薛安珩关上车门,站在一旁,看着纪长垣一行人离去。

    他回到薛府,韶粱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他坐在床边,看着缩在床角里的长毛猫,和韶粱一样闭着眼睛,发出微小的呼噜声。

    薛安珩摸了摸韶粱的脸,可床上的人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薛安珩心中有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对韶粱发火,他也不管床上的人是否听得见,自言自语:“昨晚你要毒死我,可为何你自己也要喝下毒酒?”

    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人才开口:“我难道我要活在世上,让戏班的人找我索命吗?”

    薛安珩皱着眉头,他并不认为戏班的死是韶粱的错,即使不是韶粱,也会有旁人,他为了赶尽杀绝,依然会那么做。

    “他们为何找你索命?”

    “我日日夜夜待在一个仇人身边,与他耳鬓厮磨,你说他们不会找我索命吗?”

    薛安珩一怔,“我是你的仇人?”

    韶粱睁开眼,转身看着薛安珩:“你是我的仇人,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薛安珩微微一笑,擦掉韶粱眼角的泪珠:“那嫂嫂你哭什么?”

    韶粱偏过头,闭着眼睛不说话。

    薛安珩叹了口气,起身去了外间,不一会儿又回来,手中拿着一把匕首。他将匕首抽出,银色的刀锋可见匕首的锋利,他执起韶粱的手,握住匕首的把手,抵在自己的胸口。

    “嫂嫂不是想杀了我吗?君昱给嫂嫂这个机会。”

    韶粱颤抖着身子,他想挣开手却被薛安珩紧紧地握住,薛安珩认真地看着他道:“嫂嫂不是要为戏班报仇吗?来吧。”

    韶粱睁着眼睛,泪珠一颗颗落了下来,他看着锋利的刀面,银光闪烁,只要他用力,便能插入薛安珩的胸口,一招毙命。

    “嫂嫂不想报仇了吗?来啊,杀了君昱便能报仇了!”

    “别逼我……”韶粱抖着嗓音,看向薛安珩,“都在逼我……你们都在逼我……”

    “这不是嫂嫂所想吗?杀了君昱为戏班报仇!”

    韶粱微微用力,只听见薛安珩闷哼一声,脸色已然苍白,他笑了笑,对韶粱道:“再深点,就能为戏班报仇了。”

    “不……不……”韶粱疯狂的摇头,他猛的抽回手,将匕首扔在地上,刀尖沾着一点红色的血迹,韶粱捂住胸口开始剧烈的咳嗽,接着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惨白着脸晕倒在床上。

    “快叫许大夫!”薛安珩顾不得自己的伤口,冲门外大叫,他将韶粱平放在床上,擦掉他嘴角的血迹,摸了摸他惨白的脸颊,这个人是舍不得杀他。

    第27章 27

    许大夫唉声叹气地给韶粱诊脉,又吩咐小艾去抓药煎药,等他看到薛安珩已经脸上失了血色,才知道他身上也有伤口,薛安珩穿着黑色的长衫,血色染上去也看不真切,若不是脸色苍白的吓人,真没人注意到伤口。许大夫赶紧给薛安珩处理伤口,薛安珩坐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喝了碗热汤,才开口问道:“他可有事?”

    许大夫皱着眉头,开口道:“不是很乐观。”

    “不是很乐观?”

    许大夫叹了口气,对薛安珩道:“夫人的身子原本就不好,心中积郁良久,虽然一直喝药,但是药三分毒,心病最终还是心药医。”

    薛安珩看着许大夫没有说话,心病还得心药医他自然是知道,但这一副心药要怎么找?

    薛安珩心中烦躁,只对许大夫点点头,他坐在床边,看着还在昏迷中的韶粱,这个人心里有他,尽管自己做了在他人看来十恶不赦的事,他依然对他舍不得下手。

    薛安珩忽然想到韶粱之前跳入荷花池,他看着他在水中扑腾,也不肯向他伸以援手。薛安珩心中作痛,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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