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宁绍的婚事,自然不好交给宁绍亲自去办,于是这单子便落在了瑞珠和有德的身上。

    “办完宁绍和王氏的婚事,接下来就是瑞珠的婚事了,我们这段时间啊,可真是喜事连连,接二连三的都是好事。”月牙儿倚在迎窗的炕上,屋内烧起了壁炉,她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小袄,随手捏起几个梅子,朝一旁做针线的掬惠道。

    掬惠闻言也笑道:“谁说不是呢,王妃又有了身子,现在又被宁王侯和世子到处搜罗好东西来给王妃开胃,每日的饭量也增加了许多,我们王爷啊,每天都是笑盈盈的,嘴角的弧度止都止不住。”

    月牙儿也觉得自己最近胖了些,她有些发愁道:“能吃虽然好,但总不能一直这么胖下去吧,这该多丑啊。”

    掬惠嘻嘻的笑道:“王妃这样的还怕丑,可叫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活?况且,就算王妃真的变丑了,那也是王爷手里心里的一块儿宝呢,每日里疼都来不及,又怎会嫌弃?”

    “就会臭贫!”月牙儿笑着嗔骂了她一句。

    掬惠自然不会害怕,她忽地想起一事:“提起侧......王氏,王妃可还记得她身边的那个莲珠?原本以为她真的被李嬷嬷换了人牙子卖了,谁知道王氏还顾念着旧情,把她许配了一个小厮呢。”

    “哦?”月牙儿也感到惊讶,“莫非这王氏的胸襟真的这般宽广?若真是如此,那莲珠就该感恩戴德,从此好生过日子才是。”

    掬惠叹道:“谁说不是呢,也许是那王氏得了王妃的善意,便也不去难为那丫头,也算是给她日后的日子积福吧。”

    月牙儿没有再就着此事说下去,她看了看掬惠手中缝制的袜子,心知掬惠是做给她穿的,遂也来了兴致:“你去把前几日母亲让人带来的棉布拿来,我给肚子里的孩儿做几件衣服,虽说时间还早,但早早准备了也是好的。母亲在信中说了,那些绫罗绸缎固然好,可是小孩子的皮肤最是细嫩,所以还穿不得。可以先穿旧衣,或者是棉布做的,这样不会伤害到小孩子,小孩子穿着也会觉得舒服。”

    掬惠放下手中的活,起身去拿了。

    瑞珠来禀告事宜,月牙儿接过她列好的单子,一边细细看着,一边听瑞珠详细解说:“按照王妃的吩咐,给宁管家准备的比以往的惯例上又添加了一些,到时候王妃和王爷可再给他们小夫妻备些红包,又体面又给了他们里子。”

    月牙儿满意的点点头,心想瑞珠办事就是利索又仔细,掬惠现在虽然也已经上手的差不多了,可是毕竟比不得瑞珠这种做了许多年的“老人”。

    “很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就是,另外让人选个最近的黄道吉日,早点把王氏嫁过去了,也好堵了某些人的嘴。”月牙儿把单子交给瑞珠,吩咐道。

    瑞珠应了,回头见掬惠拿了棉布来,便笑着问道:“王妃可是要给小世子做小衣裳?”

    月牙儿接过棉布,仔细的挑着颜色适当、布料柔软的棉布,一面答道:“我想着整日里待着也是待着,不如给他亲自做几件衣裳,现在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便只能多做一些,以后也省得忙乱了。”

    瑞珠点头笑道:“待奴婢把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也给小世子尽一份孝心。”

    月牙儿闻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就不必了,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到时候有的给你忙的。”

    瑞珠不明所以,又见月牙儿低下头认真的挑选棉布,掬惠凑在一旁也跟着挑拣,只好咽下了心中的疑惑,退了下去。

    林槐之此时没有黏在自家媳妇身边,却是被宁遂拉出去喝闷酒了,虽说两人不是第一次出来喝酒,一起喝酒的还有旁的人,林槐之便生起了去意。

    宁遂坐在林槐之一旁,向自己的几位好哥们介绍林槐之:“这便是我那位哥哥了,你们是第一次见,快来给我哥哥敬酒。”

    那几位被宁遂称为好哥们的立时站起身来,乖乖向林槐之敬酒。林槐之皱着眉头看着这几个虽然没有自家弟弟长得好看,却一样面白唇红、面若冠玉的几位少年,毫无兴致的扭过头去。

    那几位少年倒也不生气,兀自把酒喝了,又听宁遂道:“我哥哥的脾气就是这样,你们不要介意,他其实是个面冷心热之人。”

    那几人纷纷表示不在意,宁遂又朝林槐之介绍:“哥哥,你可不要被我那老子的思想给灌输了,这几位可不是我平时的狐朋狗友,他们皆是这一届最优秀的才子,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还有一位今日没来,正是这一届的武状元,你要是见到他,说不定会和他聊到一起去。”

    林槐之对他说的这些没用丝毫的兴趣,他此时心里只挂念自己的妻儿,遂不耐烦道:“既然有人陪你喝酒了,我就先回家去了。”

    宁遂急忙伸出胳膊拦住他,耍赖道:“哥哥不许走,我知你心中挂念嫂嫂,待会儿我同你一起去就是了,先喝几杯再说嘛。你若是怕回家被嫂嫂嫌弃,那就以茶代酒,我们很快就回去,不会耽搁太久的。”

    那三位中的一位朝林槐之抱拳道:“在下刘元苏,见过匀王爷。早就听闻匀王爷的大名了,梓亦每每在我等耳边提起他的哥哥,令我等实在好奇不已啊。”

    林槐之不解,宁遂笑道:“不要理他,这里头属他最是滑头。”

    那刘元苏又道:“匀王爷来到京城已经有了数月,却总是闲赋在家,难道想要一直这般无声无息下去?就算匀王爷没有宏图大志,总得为未来的小世子打算一二,皇上虽然没有给予王爷青眼,但想来也不是......”

    “元苏。”宁遂制止道,“我唤你们来只为喝酒,可不是让你来做说客的。”

    刘元苏不解的看着宁遂,道:“可是匀王爷虽然没有官职在身,地位却是不容小觑的,即便匀王爷没有仕途之心,若是能与我们一同做些生意,还怕缺钱花吗?那王阁老自然不在话下。”

    宁遂不赞同道:“王阁老的确不配你我放在眼中,要知道我们的目标是宰相......”

    刘元苏打断宁遂的话:“正因为对方是显赫朝野的宰相,所以你要是娶了王阁老的千金,或者高将军家的女儿,那不是更加容易?何以至于如此?现在连你哥哥也不愿意牵扯进来,你要等到何时?”

    宁遂抿唇不语,双眸冷冽,一旁身穿青衫的少年急忙上前劝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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