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住到大。”

    “所以你认识我??”

    “啊?”她疑惑

    “那天我说我是应梓柏,你说你知道。”

    她低头浅笑“我第一天去勇敢家园上班的时候见过你,我还让你给我填过一份客户资料。所以我知道你。”

    他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晚了,你回家吧。”

    “好。那应总,再见。”

    他笑“上班的时候你叫我应总,下班的时候你叫我梓柏。”

    “好。”

    应梓柏是个心很细的人,但他的温柔细致只在喜欢和关心的人身上表现出了,其他人因为不受重视往往被忽略,这一次他忽略了辛绦。她等他一直还没有吃过饭;然而外面风声呼啸下着大雨他也没有送她回家。

    ☆、3.博凯里尼b降调协奏曲(下)

    翌日是星期六外面狂风细雨从昨夜间下至今日不见停,原本和万晓玲她们约好去逛街也因此取消。她正对着一窗户水珠子发愣,想着随便吃点面一天也就打发了。一旁手机响起,想到是不是万晓玲改变主意又想逛街去。

    打来电话的却是翁君宁。

    她马上接听。

    “翁小姐,你好。”

    那边没有多余客套,直奔主题“辛绦,你在家?不好意思我知道今天你休息,有一件事我要让你帮我去看一下。”

    “好的。”

    “今天我和梓柏约了重要的客户见面,他已经迟到一个多小时电话也没人接。你去他家里看他是否在家,备用钥匙在保安处。”

    “我去?”她心里想多不方便。

    那边知道她的心思于是说“呵,没关系你去如果他不在你把钥匙放回保安处就没事了;如果在你就直说我让你去的看是怎么回事,这边我走不开就这样。”

    她‘好’还没有说出口,翁君宁已经挂断。她急急忙忙拎起包拿了伞出门,雨天车难打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截到车。他所住的别墅区在郊外,路上也颇费了点时间。总算到达,她先去保安处问了门牌,打着伞按保安说的一路找过去,穿过人工精心布置的庭院小径远处草坡上绿色的植物一株株挺立着开出紫蓝色花朵,渐行渐远来到大道雨丝透过森郁树荫搭起的枝叶凉棚落下,路尽头烟树迷离,青溶溶的氤氲包裹着一层建筑。

    她已经走出一身汗,站在他家门口收起伞按下门铃。

    答录机里没有传出人声,恐怕他不在家。她又按了几下依旧没有反应,只好匆匆折回保安处拿了钥匙来开门。

    此时,她的鞋子已经进水,脸颊微红顺着太阳穴淌下来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恐怕身上亦有汗味。站在门口进退两难万分尴尬。长长的门廊望进去一片幽暗,不像有人在的样子。她提声问候:应总?你在吗?我是辛绦。

    待了一会不见有人回应,她将伞放在外间自己脱了鞋进来。按通常的家具布置,门厅入口处应该会有一排灯的开关键。她摸索不到探近一看只有答录机的按键并无电灯开关。灯的开关在哪里??她越往里越不知所措,凭感觉在墙上摸索总算碰到一颗按键,这一按全部的灯都亮起。她的眼前瞬间明亮,幸好应梓柏没有看到她惊异呆滞的表情,偌大的房间没有一堵多余的墙空旷阔朗,没有钟表窗帘全部拉拢气氛静谧。

    环境愈是富裕,身外物愈是精简。

    而他已不是精简而是极简。辛绦稍稍适应不禁露出骇笑。

    她向楼上走去,以为上面是他的卧室。楼梯直接通往楼顶她径直来到露台,宽阔处没有一盆植物冷冷清清的只有一把椅子对着中央大道与不远处连绵沉寂的群山。目光淡淡一扫,这四周风景都很美。可是他偏偏钟情这一面,她扫视群山目光停落在一处山腰上。浓绿包裹下那一块白色尤为突出。

    她将雨中的椅子挪到屋檐里,回到楼下,听到一阵咳嗽声。她闻声向里面走,看到由俩堵髹白墙阻隔的睡房,床上躺着的正是应梓柏。他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咳嗽声。

    “应总?”

    他一动不动。辛绦慢慢走近,他闭着眼睛喉咙沙哑道“我感冒了,你走吧我睡一会就好。”

    她伸手往他额头上一碰,“哪里是感冒都发热了,必须去医院。”

    “睡一下就好了。”他含糊。

    “这不是睡一下就能好的。”她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去,感觉他烧得不低“咱们穿好衣服去医院。”

    他把头往被子里钻,辛绦到处找他的衣服?衣柜在哪里??悉悉索索进进出出的声音扰得他烦躁。

    “你在干什么?!!”

    “你的衣柜在哪里?”

    他实在睁不开眼,十分勉强的从眼缝里看去,嗯?不是翁君宁???

    “你谁?”

    她穿过浴室终于找到衣帽间,这房子的布局简直不知所谓。她随便拿了衣裤回到睡房,应梓柏已经入睡。她坐在他身边轻轻唤醒他。

    “穿好衣服,我们去医院。”

    他头重脚轻浑身无力,人靠在她身上像个玩累的小男孩。毛茸茸柔软的头发贴在她脖颈处,伸手碰到他削瘦的脸颊也是烫烫的。

    “梓柏先别睡,咱们先穿衣服。”

    梓柏?他听到有人温和的叫他。梓柏,那个是老虎刺扎到手很痛的,不要乱玩。他在山林里乱跑乱串,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膝盖上血肉模糊。梓柏,跟你说不要下去玩,摔了疼不疼?他摇摇头说,不疼。

    “什么?”辛绦看看副驾驶座上的他。好不容易帮他穿好衣服来到车库扶上车,此时他沉酣睡梦浑然不觉。

    她看一眼他沉静的睡颜,把车子开的小心稳当。到医院办好手续,因为床位紧张暂时没有病房。先在输液室输液,深棕色的针织长毛衣包裹着的他一动不动,左手手背上挂着盐水,脑袋耷拉在椅子上依旧熟睡不醒。

    这会儿腾出空她给翁君宁打电话。

    翁君宁也猜到他病了不然工作第一的他不会迟到,“要紧吗?”

    “高烧退下来的话问题应该不大,现在没有床位,我们在输液室先挂盐水。”

    “我这边还要一点时间,好了马上来。先辛苦你。”

    “没有的事,那你先忙。”

    她把毯子轻轻盖在他身上,瞧着他浓浓的眉毛,挺拔的鼻梁,轮廓硬朗的侧脸心里涌出万般柔情。静静陪伴着。

    稍后翁君宁赶到,很快搞定病房的事。看吧,有本事的女人凡事唾手可得;没本事的女人只能在输液室陪伴。

    他转入vip病房。翁君宁陪在一侧吃巧克力看小说。

    他醒来时,雨还在下,这雨下足一天。天色黑沉,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柔黄的壁灯,光影笼罩下她静若一株水仙。

    “什么时候了?”

    她看看腕上的表“七点多了。”

    “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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