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多少埋伏也都只能是枉然,花戏雨早就可以凭感觉知道周围有多少埋伏。

    她率领着麒麟教弟子,重霄,春衣,安植,在夜色中悄悄走到蓬莱山庄。

    离蓬莱山庄还有三百米的时候,她停下来,身后的人们也随着她停下。

    “有什么问题吗,教主?”重霄问。

    花戏雨冷笑,从腰间将别着的棍子抽出来,只往前迈出一步——脚尖刚落地时,一张巨大的网便铺天盖地从天降下!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花戏雨不慌不忙地躲开,随即舞出一系列眼花缭乱的舞蹈动作,待她舞毕,站定,几个黑影才轰然倒地。

    第五式。

    她身后众人顿时士气大振,花戏雨对他们做了一个“跟上来”的手势,继续向前逼近。

    ……

    苏炎晖被鞭子缠住后,被捂住嘴,这时却来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韦桥。

    韦桥提着璇玑走到他面前,俯瞰他:“你终会落败,凭你,能打败我么?”

    苏炎晖虽然嘴被堵住,还是被韦桥看出来他在笑。

    韦桥对着旁边的黑影说道:“去前门看看,他交给我。”

    那几个黑影抱拳后便消失不见,韦桥一把扯掉他嘴里的布团,拎着苏炎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道:“你笑什么?”

    苏炎晖道:“还能笑什么?墨儿一来,你们还敢说这样的大话么?”

    “也许是的,可是,你的墨儿在哪儿呢?”韦桥语气里字字嘲讽。

    苏炎晖想办法拖延时间:“韦桥,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了璇玑就了不起了,不用墨儿,就凭我也能打败你。”

    “呵呵,我没听错吧?”

    “不信?不信你解开我身上的鞭子,咱们俩试试不就知道了?”

    韦桥冷笑,手中璇玑随意一挥,质量上好的鞭子也齐齐地断了。

    韦桥随意扔给他一把剑,他倒要看看,苏炎晖要耍什么花招。

    苏炎晖接过剑,心里忐忑,虽然打不过韦桥,但是总比直接抓进去受尽折磨的好,不管裴亦墨来不来,只要自己能尽量拖延一点时间就好。

    苏炎晖站好,手心已经出汗,额头上也都是细密的汗珠。

    韦桥不由分说地便刺过来,苏炎晖躲躲闪闪,不敢贸然进攻,在两人你我往来过招中像鱼在水中一般扭来扭去。

    ……

    白马如同疾风,扬尘数里,马蹄达达声交织在一起,穿过树林,穿过白天还繁华的巷道,最终带领着主人们来到一座典雅的庄园前,名曰蓬莱山庄。

    几人到达时,惊觉蓬莱山庄前门空无一人,就算是平时守卫的小厮也不见一个,裴亦墨的马打了个响鼻,他微微掉一下马头,马儿踱了几步才安静下来。

    他发现,周围不是没有人,而是东倒西歪了许多穿着夜行服的黑衣人。

    零无跳下马,走到其中一个人身旁,蹲下,仔细观察一番后,起身对裴亦墨道:“教主,他们身上的都是棍伤。”

    裴亦墨点点头。

    左小南一身火红在黑夜里甚是惹眼,她蹙眉看着地面上这么多尸体,花戏雨来了不止一时半会儿了。

    零无再次上马,等候教主命令。

    白蝶在后面道:“苏副教主此时应该在后门,刚才他就是从那里来的。”

    裴亦墨调转马头,带领众人去向蓬莱山庄后门。从外围绕过去,高墙阻挡了众人的视线,但是,只听声音就知道,此刻蓬莱山庄内部已经是短兵相接,刀光剑影!

    从花园里点燃的火把每隔五米便设置一处,本来睡得香甜的蓬莱山庄弟子们都是仓促迎战,刚开始完全处于下风,花戏雨,重霄,安植和春衣等在后面,看麒麟教的弟子们在前厮杀,也仅限于看着。

    这边,徐沛白,江碎魂和何意也是坐在大殿内,迅速召集弟子们应战。

    高手总是留在最后出现。

    花戏雨在打打杀杀,喊叫不绝中,突然侧过头,看向围墙那边,然后嘴角上扬。

    他来了。

    裴亦墨等人纵马,一路奔腾,除了裴亦墨以外所有人经过那围墙时都不禁被里面的激烈战斗而吸引侧头,而裴亦墨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直直看向前方——还能有什么东西比他的炎晖更重要呢?

    绕到后门,果然看见两人在对打,其中一人手持闪闪发光的宝剑,让人望而生畏,另一人稍微瘦弱一点,手中的剑有气无力地垂着。

    “炎晖!”裴亦墨飞也似的跳下马,轻盈地跑向他。

    突然,苏炎晖笑了。

    自己总算,见到他了。

    韦桥则觉大事不妙,这时候才发现已经中了苏炎晖那小子的计谋,居然让他撑到裴亦墨来了!

    手底下的动作不敢怠慢,璇玑气贯长虹地刺向不善来者,岂料璇玑还没有近他一米以内,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开,璇玑落地,他本人也被震的坐到地上。

    裴亦墨刚才只是随意挥手,折扇撑开。

    韦桥惊恐,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裴亦墨,你……到底修炼的什么武功?!”

    裴亦墨将苏炎晖揽入怀中,觉得怀里的人微微发颤。他将头发往后揽,整个脸盘便展现出来,他不是风华绝代,而是美艳千秋万代。

    苏炎晖双臂紧紧环绕着他的腰身,如果不抱紧的话,害怕下一秒他就会消失。

    裴亦墨接过苏炎晖手里的剑,面无表情对韦桥道:“将死之人,你没必要知道。”

    苏炎晖刚眨了一下眼,韦桥就已经倒在地上驾鹤西去了,他的喉咙被一剑贯穿。

    身后突然出现男女交织的整齐的声音:“恭喜教主练成第十重。”

    苏炎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此刻是欣喜,可身边这人是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归去了,留给他的,只有后半生的无限寂寞……最后活着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炎晖,你哭什么?”

    苏炎晖这才觉得脸上传来一阵凉意,赶忙用手背蹭掉。然后责怪地看着裴亦墨:“墨儿,你怎么才来?”

    裴亦墨笑容如水:“我这不是来了么,来了,我便不走了。”

    “我才不原谅你。”

    “哦?那要怎样你才肯原谅?”

    “亲一下。”

    “哈,炎晖也学会跟本教主调情了啊,那就如你所愿。”

    说着俯下去狠狠堵住苏炎晖的嘴,灵巧地进入他的牙关,吸吮着他的美好舌头。

    白蝶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但发现其他护法们都不以为然。

    苏炎晖有些窒息感,忙伸手去推裴亦墨的肩膀,换来的却是更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

    苏炎晖整个人慢慢瘫软下来,没有了站立的力气,被裴亦墨强有力的臂环抱着,忘记时间似的享受这一记像是等待了千年的吻。

    确实是太漫长了……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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