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舅舅家的女儿就跟表弟现在的神态一模一样,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真是的,自己扮成姑娘家还让爹打了我一顿,果然天下最难懂的就是爹娘的心思啊!

    周琛有些许的冷峻不禁,出声笑道:“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的功课吧,明日太傅可是要查看的。”

    刘瑜瞪大眼睛,大叫了一声,来不及穿上鞋子就朝着书房跑去,坏了,这几天一直缠着跟小梨子玩,差点把功课给忘了。太子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早点提醒自己!

    小梨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殿下...万一董婕妤到时候不放人怎么办啊?”

    周琛并起二指敲了敲她的额头,“不放人那你就使劲哭吧!”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无奈。

    “奴婢这只是问问噢,殿下别生气别生气。”捂着额头,小梨子俏皮地笑了笑讨好道。

    *

    董苓盈仪态万千地抽出袖口里的绢帕,轻轻沾了沾嘴角,妩/媚/多情的桃花眸抬了抬,侧头对着从家里带来的丫鬟眉屏娇声道:“那个宫女可跪了有一段时候了?”

    眉屏沉稳谨慎,微微俯身恭敬道:“大概已有一炷香的时间了,主子可是要让她起身?”

    “本嫔何时说这样的话了?眉屏你去倒两杯茶来,然后让那个宫女好好晾晾这热茶。”玉指优美地用绢帕掩了掩带笑意的唇角,董苓盈美目弯弯,好似很享受这种折磨人的快感。

    眉屏泛了泛眸色,“是,主子。”

    董苓盈坐在内殿的圆凳上,虽说看不见外面的场景,但是脑中已经联想了出来。自己这气今日不出可能一晚都睡不着了吧。

    这春日的气候不温不热,但是极为干燥。长时间维持着一个动作让南塘有些身子微动,她暗自咬着银牙,头上的热汗顺着额头滑落下来,将地面打湿。舔了舔已经翘起皮的嘴唇,南塘垂在身侧的双手握起。

    眉屏端来了两盏茶,双眼冷清地看着跪在下方的宫女,“将手臂抬起,主子看你口渴所以赏了你两盏茶,还不快些领赏?”

    南塘紧皱眉头,卑敬道:“奴婢多谢婕妤。”说罢就抬起了胳膊,茶杯刚刚放上就察觉到了重量,杯中的茶水顿时起了水波潋潋。

    眉屏淡声说道:“可要好好供着这两杯茶,毕竟是主子赏赐的。”

    “是,奴婢知道。”垂眸掩盖住眼底的神情,嘴角莫名勾起。

    ☆、出事三

    “殿下殿下,皇后娘娘说她已经派人去了,但是不为了落别人口舌,准备吩咐南塘留在立政殿呢。”全福不禁心里有些感叹,这下可倒好算是鸡犬升天了啊。

    周琛听言倒没有任何的意外,按母后的性子来说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果的法子。他狭长的眼角微微扬起,浓黑的眼眸越发深邃。就是不得知董苓盈会不会善罢甘休了。

    低头看着面上略带喜悦的小梨子,含笑问道:“这下放心了吧?”

    小梨子知道这次南塘逃过了一劫后大松了一口气,清澈的眼眸再次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嘴角微扬好似开心的不得了。小脑袋点了点:“奴婢当然放心了,就知道没有殿下办不到的事情!”

    周琛挑眉不语,黝黑的双眼漠视地盯着小梨子头上的发簪。如果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就好了,自己也不会如此的愚笨相信了他们的话。酸涩地抿唇笑了笑,伸手拨了拨小梨子额前的碎发,声音带着清冷与落寂:“孤哪有这么厉害。”

    “有的有的,奴婢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殿下都能解答出来呢,就连徐嬷嬷的心思殿下都能猜对呢。”一说起这个小梨子的杏眸亮的惊人,满脸崇拜地看着周琛。

    人心隔肚皮,哪有这么容易就猜出来?只不过自己对于徐嬷嬷比较熟悉罢了。但瞥向小梨子的神情,周琛还是将嘴里的话吞了回去,算了,就让她接着以为自己很厉害吧。

    “小梨子,你先退下吧,孤有话要跟全福谈。”这话刚出就只见全福脸色一紧,慌张的吞咽口水。他大概已经能料到殿下要说什么事情了。

    “好的殿下。”现在自己正好可以去跟徐嬷嬷说南塘得救的消息,但是转念一想,小梨子垂眸为难地咬了咬唇,不知道徐嬷嬷会不会介意呢?当初我跟南塘一同去的御膳房,现如今一个跑到了东宫,一个即将要去立政殿,唉。

    春末的傍晚,清风微凉,吹动了东宫两旁的靡靡花香。但是宫外没有一丝声响倒增添了几分凉薄。

    周琛蹙眉掠了一眼全福,沉声问道:“让你办的事情还顺利吗?”

    全福一脸皱巴巴,屯在喉中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心头一横,跪着朝周琛猛地磕了一头:“奴才该死,殿下说的事情奴才给搞砸了。”

    “怎么回事?”微微有些许惊讶,全福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这还是他头一次把事情搞砸呢。

    全福咒恨地咬了咬牙,双眼尽是灰败,显然这件事让他整个人生出丝挫败。“奴才专门找了个小太监想法子送进了那个宫里,每隔两天就会让他去梅香院与奴才碰面,可是昨日到了相见的时间却发现他没有来,奴才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赶忙找人问他的消息,原来他被人消无声息的害死在房间里了。”

    周琛诧异地挑了挑眉头,没想到这个宫女还真够厉害的,想来培训她可是耗费了一番精力吧。既然如此那自己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反正时辰尚早。并且让全福受受挫败也是不错的,人总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那这件事情你就先不要管了,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全福胆怯地抬了抬头,心惊胆颤地忙声问道:“殿下不会怪罪奴才吗?”

    “这件事也是孤有失判断,怪不得你。不过那个小太监身世清白吗?”他乌黑的眼眸汇着深邃。

    “是刚进宫的奴才,身世清白,签的死契。”由此看来全福也是经过一番盘算的 。

    周琛淡淡地动了动暗沉的眸色,轻叹口气道:“查查他家的住址吧,每月给他们家里救济些银子,就说是他们儿子的月例吧。”虽然是死契但毕竟是一条无辜的人命,能帮就帮吧。

    全福抿了抿嘴角,应道:“奴才定会办好的。”

    “下去吧,孤想静静看会书。”

    听到门被合上的声音,周琛眉头紧皱,他回想着全福刚刚说的话,心中暗忖:看来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警觉性会有这么高吗?可能当初他们做的不仅仅只是出卖自己。

    *

    御膳房前的几棵梨树已经开起了花骨朵,粉粉嫩嫩地欲从绿叶中探出脑袋。清香淡雅的花香弥漫,小梨子提裙经过树下时,一片花瓣随风落到了她的发髻上。

    抓着从身旁路过的临安,小梨子喘着大气地问道:“嬷嬷呢?”

    看她两颊微红,额头碎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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