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一边看着红珊道:“这么早她来作何?”

    红珊看着卓夷葭摇摇头:“属下没问,只看着郡主娘娘递进来了拜帖。”

    说罢,双手向着卓夷葭伸去,捧着一张拜帖。

    卓夷葭将帕子搭在脖子上,走到红珊面前,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拜帖翻了翻,而后放回红珊的手中:“去请她进来吧。”

    说罢,向着旁边的屋子走去。

    赵月溪走进来的时候,卓夷葭已经换了一身青衫,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绸带。她坐在桌旁边,手里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轻轻的擦拭着匕刃。

    听到脚步声,卓夷葭将手中的匕首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回过身子站起,冲着走进来的赵月溪一俯首:“见过郡主娘娘。”

    赵月溪见此,双手一并,冲着卓夷葭轻轻一屈腿,回礼道:“将军多礼了。”

    卓夷葭往后退开一步,比了个请的姿势,而后自己坐下,拿起桌案上的匕首继续擦拭着,开口道:“不知娘娘前来所为何事?”

    一旁的知画走到房门处出了去,关上门,站在屋外。红珊侯在屋内,走到桌边替赵月溪斟着茶。

    赵月溪接过红珊递来的茶,看着卓夷葭笑了笑:“北地陈将军的女儿给我寄了一些风干的牦牛,便说稍一些给你没事儿填填嘴。”

    说着,赵月溪转头,接过随身侍婢递来的包裹,放在桌上,向着卓夷葭推了过去。

    卓夷葭放下手中的匕首,看着赵月溪推过来的包裹,而后笑了笑:“郡主有心了,难为还记着我。”

    说着也不推脱,伸手将桌案上的那个包裹接了过来,而后打开,看着里头风干的牛肉,低头嗅了嗅。

    “这是才送到京城的吧,香。”卓夷葭说着,将包裹又包了起来。边包边道:“郡主娘娘可还有别的事?”

    坐在桌子对面的赵月溪没有说话,只是端正着身子看着卓夷葭,片刻之后,才有些犹豫的开口轻声问道:“流光将军跟卓将军关系交好,我想问问,卓将军如今……?”

    卓夷葭听着赵月溪的话,挑眉看向赵月溪:“卓夷旭?”

    赵月溪的声音停下,看着卓夷葭抿了抿嘴,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就是想问问他近况如何?”

    看着赵月溪有些许不自在,但却端庄的模样,卓夷葭瞬间变回过神来,这是个什么意思了。

    “他呀,昨日事发之后还未曾见过。”卓夷葭说着,身子挺直了些许,看向赵月溪,又接道:“若是郡主想要探知,我待会儿正好得空,可以去卓家替你瞧瞧。”

    赵月溪闻言,皱着眉摇头道:“这太麻烦将军了,我只是问问罢了。若是不晓得,”

    “无碍无碍。”卓夷葭立马伸手摆了摆,制住赵月溪的声音:“反正我也正说待会儿去瞧瞧他的。”

    “如此……”赵月溪看着一反平日里漠然凌厉模样的卓夷葭,端正的起身,俯了俯身:“我先谢过将军一声。”

    卓夷葭亦是起身,冲着赵月溪一礼:“郡主客气了。”

    赵月溪站端之后,没有在坐下,只是冲着卓夷葭道:“那我便不叨扰将军了,待酉初我再来寻将军。”

    卓夷葭看着赵月溪,酉初就来?

    这也有些急了,那会儿自己不定就回来了。

    “不用,我待会儿直接让人送信给郡主就是。”卓夷葭回道。

    赵月溪看着卓夷葭,也不再推脱,只点点头:“有劳将军了。”说罢,又是一礼,而后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卓夷葭走到门口,看着赵月溪走远的身影,娉婷而孤寂。她忽然想到,赵月溪不过比前世的她小三岁,如今,虚岁也该二十七了。

    二十七了,却一直未曾谈婚论嫁。

    原是心中有郎君了。

    卓夷葭转头,看了看桌上放着的包裹,又回头看向已经走出院子的赵月溪。她正愁林玉棋和陈美媛都不适合卓夷旭。

    如今来了个才情品貌俱佳的赵月溪,跟卓夷旭倒是正正配。

    屋中的红珊拾掇好桌案上的茶杯,拿起桌上的包裹,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卓夷葭:“主子,这包裹搁哪儿?”

    “包裹给长玉,让他送给卓夷旭去,就说是昭阳郡主送的。”卓夷葭一边说着,一边回过头。

    “让长玉去送吗?”红珊抱着包裹一顿,眉头皱了皱。

    卓夷葭偏头,看向红珊不解道:“有什么不妥么?”

    红珊摇摇头:“不是,属下只是觉着,长玉去不明显就是主子你送的么。”

    卓夷葭恍然,走到桌案旁边坐下:“不是我的人他还不一定收呢。”

    赵月溪竟然敢直接来找她询问卓夷旭的事,必然是敢爱的。却是这么多年都个结果,想来卓夷旭从来都拂了别人情的。

    红珊见此,清明的双眼蹙了蹙,眼里带着疑惑:“不懂主子的意思。”

    “你只管去办就是。”卓夷葭一边拿着桌上的杯子斟了杯茶,一边嗔了她一眼,忽而眼神一顿,目光落在红珊头上带着的那一朵黄色绢花,放下手中的杯子:“让知画去送吧,你陪我练会儿剑。”

    红珊看着卓夷葭,不解着,却是点点头,交给一旁从屋外走进来的知画。

    知画接过红珊手中的布包,而后目光从红珊的头顶扫过,又看了看红珊一脸茫然的脸色,轻轻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而后转身往屋外走去。

    卓夷葭将桌上的匕首拿起,插回匕鞘别到腰间。往一旁偏门走去,红珊紧跟其上。

    第五百二十八章 隐瞒

    “练剑还是近身格斗?”卓夷葭边走边问道。

    “随主子的意思。”红珊跟在卓夷葭的身后,拘谨又恭敬的回道。

    卓夷葭径直走到桌偏门外的院子中,院子靠着外墙有一个石桌,院子两旁种着竹子,竹子外面有一个兵器架,上面摆满了平日里见过没见过的兵器。兵器架后头,有一条溪流穿过稀稀落落的竹林,由西向动,清水澄澈,却流的异常快。哗啦啦,哗啦啦。

    卓夷葭跨步行到院子旁边的兵器架旁,目光一扫,落在其中一把长剑上,伸手一拿:“如此,便练长剑吧。”

    “是。”红珊点头应声,也走到架子旁,随手拿了一把长剑。

    “你都不挑的么?”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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