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二哥石夷在呵护她,现在是苏桐。石夷白锦在旁边看了,心里一样不是滋味,却两种心情。

    白锦觉得这才是爱人应有的样子,很羡慕。石夷觉得妹妹长大了,要离开了很感伤。

    白锦看出石夷的伤感,心里想着,三哥当初也和现在的石夷是一样罢。

    瑶玉苏桐采花做花冠走的远了。

    白锦轻叹:“我出嫁前很不懂事,我三哥也一定像石夷君一样,会担心妹妹嫁的好不好,有没有嫁对人,我当初却不懂得。”

    石夷眸光柔柔道:“就当我是三哥,我来问你,丫头,你嫁的好不好?”

    白锦一怔,瞬间眼里蓄满眼泪,所有的委屈决堤而出。

    道:“三哥,不好啊!出嫁前我不知他有女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是我年龄那么久。我不知女人肚里还有孩子,生下来是男孩。我不知洞房花烛夜,他会给女人要名分,我哭了整晚,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不知我能因为爱他,要他和我假扮恩爱夫妻,欺骗爹娘三哥,生怕你们知情后不让我再回天庭。我不知因为爱他,我竟卑微得忍了那么久。我不知我还能忍多久,但我终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

    石夷眸中饱含疼惜爱怜之情。

    白锦笑中带泪:“石夷君,我的三哥可不好当,三哥曾对我说,我本应有三个哥哥疼,就剩了他一个,他会给我三个哥哥的爱。三哥是好哥哥,我一直是三哥不懂事的坏妹妹的。”

    石夷动容道:“丫头,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

    白锦毫不犹豫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石夷凝视白锦良久:“锦儿,长琴已给不了你。”

    白锦低首:“我知道,所以我在等。”

    石夷疑惑:“等什么?”

    白锦抬眸:“等我不爱他。”

    白锦想要的纯粹的爱,长琴注定给不了她了,从他接受鸾凤的那一刻起。

    傍晚,白锦独坐窗下,取出韶华镜,想念爹娘三哥了。久不使用镜面蒙了尘,便让希儿擦拭,希儿擦干净递还白锦。

    白锦对希儿道:“你也该想家了,过来坐。当初要你别来你非不听,现在该后悔了。”

    希儿坐在白锦身边道:“不后悔。”

    白锦笑睨希儿:“还嘴硬,现在后悔也晚了,来容易去就难了。”

    白锦见韶华镜里爹娘似乎老了,很难过,又见三嫂怀孕了,又很高兴,患得患失的。刚想,近日未见着长琴,心思一动,镜里已出现了长琴,是在攸宁宫便不愿看。

    白锦扣过镜子,又忽然好奇,长琴和鸾凤在一起时,是怎样的光景。于是又翻转韶华,并不避着希儿。

    见长琴逗弄孩子,孩子笑,长琴鸾凤也笑,白锦叹:“人家才是一家子。”又见孩子抱走了,长琴手拿茶盏慢慢啜饮,鸾凤在身边伺候,白锦又道:“人家才是夫妻。”

    希儿终于不忍:“帝姬不要再看了。”

    白锦道:“就只看这一回,今后再不看了。”

    正说着,只见长琴放下茶盏,一把拉过鸾凤抱在腿上亲吻,白锦脸一热,心擂鼓般狂跳,接着长琴抱鸾凤到床榻,宽衣解带……

    白锦手中韶华镜脱了手,咣当落地,希儿赶紧捡起扣在几上满脸通红。

    白锦推开窗,一抹斜阳撒在窗棂上,她喃喃自语:“他曾答应过我的,诺言都做不得数。”

    鸾凤罕见的在长琴起床前熟睡着,长琴临走时拿走了他喝剩的半盏茶,径直去找季格。

    季格接过茶盏闻了闻,神色暧昧调侃道:“太子是想要我配制这个,添点房中情趣?”

    长琴尴尬:“这里有什么?”

    季格笑道:“太子竟不知?有适量的催情助性之物,太子哪里得来的?”

    长琴疑惑:“这不是茶?”

    季格正色道:“是茶,但茶里加入少量,不是医者是发现不了的。”

    长琴面色铁青,手拿茶盏又去了攸宁宫。鸾凤见长琴去而复返,很是欢喜,又见颜色难看手拿茶盏,心里已慌了却故作镇定。

    长琴将茶盏举到鸾凤眼前:“这是什么?茶里放了什么?”

    鸾凤笑道:“就是茶而已,若是不合夫君口味,换别的好了。”

    长琴大怒掷茶盏于地道:“我很念旧的,这茶已喝了千余年,对你也是一样的。我因感你恩情,待你一向挚诚,从未疑你,你居然敢对我做起手脚来。即日起,我永不踏进攸宁宫,你的恩情我还到今日便了了。”

    鸾凤脸色煞白,跪在长琴脚下哭道:“是我错了,我再不敢了,我改,是我嫉妒太子妃得宠,做了不该做的事。”

    长琴痛苦道:“太子妃得宠?你不知道我为你做过什么,我伤了她多少,我真是愚蠢至极。我记得和你的第一次,就是我喝了你的茶便情难自禁,你从一开始算计我直到如今,你够了。”

    鸾凤哭道:“看在骄儿的份上原谅我一次。”

    长琴冷冷道:“就是看骄儿的面上,这件事我不会声张,你好自为之。”

    长琴再不言语,转身踏出攸宁宫决绝而去,没有回头。

    白锦自镜中窥得长琴鸾凤云雨,收起了韶华镜发誓再不用。她命关了琴瑟宫下了禁制,不出也不入,她禁锢了自己。

    瑶玉石夷长琴轮番前来,她谁都不见。

    直到惊动了天帝天后才解了禁制,天后问起她缘由,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沉默。

    又是春四月,白锦已出嫁三年整,天后择了日子,给长琴白锦圆房,办的还很正式。

    白锦长琴着了盛装,仿照凡间燃了红烛 。

    端坐床榻的白锦,娇艳的面容无喜无嗔 ,一双含情明眸无波无澜。长琴原本一脸的喜悦,看到白锦顷刻化为无形。

    白锦已不是三年前的白锦,长琴已不是三年前的长琴,他们互换了心境。

    长琴揽白锦入怀,轻抚着她的秀发,捧起她的面颊唇将要落下时,白锦偏开。

    白锦面色沉静:“长琴,我就是想要再入一次洞房,验证我的心和三年前是否一样,我的心不一样了,我们回不去了。我对你的爱,也许只是我的执念。只见一面就拼命爱你,爱的是那个我全然不了解的你。嫁给你三年我才知道,真实的你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人。今日起我给你自由,你也给我自由,我们都放手罢。”

    长琴如晴天霹雳,白锦最终还是说出这些话,他隐隐觉得,白锦他怕是留不住了。自从鸾凤给他下药,他觉得自己失足了,白壁无瑕的白锦,自己已越来越不配,但他不愿轻易放弃,他想再给自己一次能爱白锦的机会。

    长琴面色发白自责道:“我此刻才真正体会到,我在新婚之夜说了多浑的话,做了多浑的事。是我的错,求你给我机会,我会改。”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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