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忍不住抽噎了两声。

    “王夫人。”孟夫人连忙打断她,语气带了几分严厉:“郡主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你哭的。”

    唬的王夫人立马把哭声憋了回去,拿帕子捂住嘴,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青青责备地看了孟夫人一眼:“她这不也是着急吗?”又和颜悦色地看着王夫人:“你别急,慢慢说,看是在哪儿被人截走了,我让我爹替你找。”

    王夫人只当青青说的父亲指的是蜀王,连忙说道:“昨晚我们家老爷匆匆忙忙的进来,和我说身上缠了官司要出门避一避,我问他去哪里躲避,他说准备去蜀王府。因说的匆忙,也来不及准备东西,只给他打包了两身换洗衣裳,又装了五万两银票,便送他走了。”

    “哦!”青青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夫人一眼:“你们家和蜀王府很亲近?要不然怎么会往那去避难。”

    王夫人听郡主直称蜀王府,心下有些奇怪,只当是便于称呼,便也没多想,老老实实地交代:“蜀王府一直同我家走动密切,往日王爷有什么吩咐,我们老爷都尽心尽力去做,就像前年开始王爷在川西高原那建了马场,当初建马场的花费以及这两年养马的银子一直是我们老爷出的。”

    孟夫人闻言脸色都变了,一个藩王都能私自养马,谁知道有没有暗地里屯兵,这可是造反的节奏呀。

    孟夫人听到这样的秘辛吓得心脏砰砰直跳,总觉得王夫人在她家里说这事不妥当,若是传出去还当他家大人是同谋呢。孟夫人不敢让王夫人再说了,强撑着笑脸道:“你还是说说你们老爷失踪的事吧。”

    王夫人擦了擦眼泪,说:“我们老爷说去蜀王府避一避,连夜带着两个身手好的随从走了,谁知早上天还没亮,两个随从一身狼狈的回来,说是昨晚刚走出去十来里路就被人给打晕了,等他们醒来的时候,马车没了,老爷也不见了。”

    青青从朱子裕那得知天莫和玄莫被父亲派出去监视王明恩,便猜到是天莫两人出的手,想必王明恩昨晚就被关进牢里了。

    青青看了眼孟夫人,又问王夫人,道:“你可知道王老爷是从谁那里得知自己官司缠身的事的?是不是被人哄骗了出去被绑了。”

    孟夫人赶紧朝王夫人挤眼睛,可惜她眼白都快翻出来了,王夫人也没瞧见。此时王夫人的心思都在“蜀王家的郡主”身上,在她看来,蜀王比知府能力更大些,救出自己老爷还是得指望蜀王。但知府作为川南的老大,王夫人也不敢得罪她家,连忙辩解道:“那不能,是咱知府大人派管家去说的,要不然我们老爷也不会急匆匆地走了。”

    青青看着孟夫人一笑,孟夫人心里恨不得把王夫人千刀万剐,恨她没弄清郡主的身份就什么都往外说。孟夫人也不敢再坐着了,直愣愣地跪在青青面前拿着帕子拭泪:“郡主万不能相信这妇人的一面之词,我们家老爷最是清明公正的人,怎么会给嫌犯通风报信?”

    王夫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不对,看了眼端坐在上面貌美如花的郡主,又看了眼跪在郡主前瑟瑟发抖的孟夫人,有些摸不到头脑。只是孟夫人都跪下了,她也不好再坐着,只能一头雾水的跪在孟夫人身边。

    孟夫人恶狠狠地看了眼身边的无知妇人,等转过脸来,脸上又带着哀求的神情:“郡主,我们老爷在川南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为官、坦坦荡荡做人。咱川南的税收基本都靠盐业,为了给朝廷多缴纳些税金,我们老爷平时难免和这些盐商关系近些,但也仅限于此,绝不对做出包庇他们的事来。”

    青青看着孟夫人惶恐不安的神情笑了笑:“夫人这是做什么,我虽为郡主,但也管不了这官场上的事,知府怎么样你同我说是无用的。”

    孟夫人闻言暗地里松了口气,心里不由地想着怎么讨好郡主好让她别把这件事捅上去,青青又笑吟吟地开了口:“倒是前一阵子收到宫里的信,说皇上任命了川省总督,想必也快到了,到时候夫人不如和他说一说?”

    孟夫人心里一惊,面上却勉强带着笑容:“没听老爷说过这事。”

    青青笑了笑,又看了眼惊疑不定地王夫人,起身笑道:“我约莫着知道你家老爷在哪儿,不如我带你去?”

    下意识去看了眼孟夫人,谁知孟夫人低着头不想搭理她,王夫人也顾不得多想,朝着青青磕了个头,道:“多谢郡主。”

    孟夫人垂着头不敢吭声,直到丫鬟在轻声说道:“夫人,她们走了。”这才扶着丫鬟的手,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发愣。

    看着她的样子着实吓人,丫鬟目目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劝一句,孟夫人呆愣了片刻自己醒过神来,一叠声地吩咐:“赶紧叫老爷来。”

    孟知府在府衙里读邸报,随从匆匆进来回道:“老爷,夫人有请。”

    孟知府放下邸报,问道:“知道什么事吗?”

    随从摇了摇头:“只说郡主来了,王明恩家的来了。”

    “她们俩怎么撞到一起了?”孟知府紧缩眉头,急匆匆地往家去了。

    孟夫人坐在榻上魂不守舍,两个丫鬟分别帮她揉按膝盖。孟知府进来,见到这样的情节,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这是?”

    一句话把孟夫人的泪都勾出来了,她拿着帕子擦着眼睛,哭哭啼啼地说:“王明恩家的就和傻子一样,一听说徐家的姑娘是郡主,也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把家底抖落了个干净,说她自家的也就罢了,偏又牵扯到咱府上。”

    “她说什么了?”孟知府心中着实不安。

    “说什么蜀王建了马场都是她家出的银子,说王明恩要去蜀王府避难,也是你的主意。”孟夫人垂泪说:“我当时给给郡主跪下了,说此事与咱家无关。郡主说她不管这些事,让咱回头和总督说去。”

    孟知府黑了脸:“蜀王建了马场?他想干什么?”

    孟夫人叹道:“这不就是说,我就怕以后蜀王做了什么掉脑袋的事会牵扯到老爷。”

    孟知府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蜀王就是有那贼心也未必有那贼胆,旁的不说,起码杨提督和朱子裕在这,他就不敢轻举妄动,这两个煞星可是连缅甸都给灭了的人,蜀王有几个胆子敢去惹他们。”

    孟夫人这才放了心,又想起王家的婆娘把孟知府通风报信的事说了,不免也有些担心。孟知府摇了摇头,说:“到时候咬死不认就得了,只说孟二茗去他家还东西,毕竟我的品级在徐鸿达之上,想必他也不会刨根问底。”

    孟夫人连连点头,又骂王明恩的媳妇:“平时人模人样的,给她个面子叫个夫人,可你瞅瞅那脑袋就和榆木疙瘩似的,比起张家的夫人来,差的真不是一点半点。”

    孟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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