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说出李牧干的那些事,李牧能当场羞愤自尽。

    “他欺负我,把我当女人使!”

    老师傅登时便咳了出来。众人都一片哑然,看着他。

    这事就这么说出来,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容探臊臊的,再看李牧,脸色已经由红转青了。

    活该!亲他也就算了,揉揉搓搓的也算了,居然敢脱他裤子扇?色胆包天!

    “容二啊,你觉得你说出这话,有人信么?”范行之扶额。

    “献臣又得罪你啦,你这样编排他?”苏翎说。

    “公子,你别乱开玩笑,老师傅听了又生气。”朱笄偷偷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老师傅咳嗽的满脸通红,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出去!”

    容探:“……”

    朱笄扭头看向李牧:“献臣,你别恼,公子就是这样的。”

    范行之拍了拍李牧的肩膀,笑着摇头走了。

    苏翎:“献臣,你看你,抛下亲爹跟人走了,结果也没落个好,我替你伤心啊。”

    再看李牧,脸色早已如常,云淡风轻,君子坦荡,容颜高洁,气度出尘,淡淡地说:“习惯了。”

    平日的形象塑造有多重要,容探总算是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探: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第33章

    关于容探的形象,身边这些人曾有过议论。

    “他是少主,虽不学无术,顽劣愚笨,但你们不准瞧不起他,除了我,不准有谁对他不恭敬。”老师傅说。

    朱笄说:“公子聪明着呢,待人又好,他虽然常打架斗殴,但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几时见他欺负过别人?”

    苏翎:“他聪明?依我看,这召庭最蠢的人就是他了,每次我要认为他聪明的时候,他就做一些蠢笨的举动打消了我这个想法。”

    范行之:“他是聪明,察言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你看看他把我爹哄的多开心,皇上也喜欢他。你只看他平时欺负献臣就知道了,谁不知道献臣性子好,一向骄纵他,所以他敢对献臣吹鼻子瞪眼。咱们几个都是一起长大的,常一起玩笑,可他对我最客气,还不是因为我是范家的人。”

    李牧:“他聪明?呵呵。”

    容探自然不知道召庭的人如何看他,但他知道要是他和李牧对簿公堂,输赢显而易见。李牧这个人往那一站,就是呈堂证供,证的是这人清白坦荡,供的是他容探栽赃陷害!

    他又看向李牧,李牧脸上早没有了任何紧张神色,只直直地看着他。

    容探突然犯怯了。这个李牧,不会就此肆无忌惮,天天跑到他房里猥亵他吧?

    容探简直不寒而栗。

    天色才刚微微亮,容探就爬起来了,到了苏翎屋里,拉他起来。

    苏翎迷糊着说:“还让不让人睡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

    “昨天咱们说好的,你教我射箭的,你忘了?”

    苏翎捞过被子把头一蒙:“大爷,你让我再眯一会。”

    “那我拿你弓箭先玩一会去。”

    容探见苏翎没反应,就拿起他挂在架子上的弓箭出了门。

    鉴于昨天他遭受到了信任危机,所以他打算强身健体。靠人不如靠己,他有了本事,也不至于被李牧抱住连个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何况如今乱世,他们距离东河还有很远的行程,他学点本事没坏处。他们这群人当中,李牧是习剑的,剑这个东西他自然最喜欢,只是他眼下不想和李牧打交道,所以排除在外。陆广野使的是唐刀,唐刀不是一般的大刀,耍起来其实也很好看,只是他力道上有些不足,只怕挥舞起来不够得心应手。范行之用的是九节铁鞭,那东西比唐刀还沉,而且九节鞭难得,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他心意的铁鞭。思来想去,还是苏翎的弓箭最适合他。

    这个不用近身搏斗,比刀剑什么的安全多了,学的好了可以像苏翎那样一箭双雕,实在够威风帅气,而且他少年时也曾练习过,有一定的功底在。

    李渭睡在苏翎隔壁,推门看见容探背着弓箭出来,问:“少主,你要拉弓射箭啊?”

    “练练手。”

    这院子原本就是范家的护卫住的,院子的一角有个箭靶子,容探把那箭靶子拖出来摆好,自己摩拳擦掌,要大显神威。

    要知道当初他学箭的时候,射箭的功夫也是不错的,若不是近几年范家防他防的更严,他为保命做了纨绔子弟,只恐怕弓箭上也比苏翎差不了多少。

    “弟弟,是不是没见过哥哥拉弓射箭?”他笑嘻嘻对李渭说:“哥哥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藏而不露。”

    他话音刚落,就见李牧出了房间,他看见李牧出来,立马挺直了腰背,往手心装模作样地“呸呸”吐了两口唾沫,马步扎好,抽出一支箭放在弦上。

    噫,怎么拉不动?

    容探愣了一下,他本不想露出太吃力的表情,没想到那弓箭比他想的难拉多了。他只好脸红脖子粗地将那弓箭拉起,李渭紧张地看着他:“少主,你小心剌了手!”

    容探憋着一口气,总算将那弓箭拉起来了,胳膊抖了又抖,倏地一下将那箭射了出去。

    那箭头还算给他长脸,正中靶子中心。李渭惊呼一声,拍掌说:“少主你好厉害!……少主你手流血了……”

    容探伸手看了看自己手指头,“啊呀”一声叫了起来。

    看来这几年养尊处优惯了,力气大不如前!容探一边伸着手让朱笄给他包扎,一边想自己换个什么练。

    “你要学武?”范行之问。

    “嗯,不然出门老拖你们后腿,好歹学点本事。”

    范行之点头:“我记得你原来是和献臣一起学剑的,而且学了好几年,既然要学武,为什么不把剑再拾起来?”

    “你教我?”

    “我剑法不行,咱们这剑法最高的,自然是献臣。他的剑术在都城都是数得着的。”

    “那还是算了。”

    “虽然你老造谣中伤他,但是献臣这人大度,不会与你计较,必会用心教你的。”

    “……真的算了。”

    “哎,说曹操曹操到,献臣来了。”

    容纳扭头一看,果然见李牧过来了,瞅了瞅他手上的伤,说:“幸好伤的是另一只手。”

    容探说:“一时手滑。”

    “有我……们在,你无需学武。”

    容探心想,就是有你在,我才要学武:“那怎么成,手无缚鸡之力,出门都靠你们保护,那不成娘们了?”

    容探又去试了试陆广野的唐刀,范行之的铁鞭,最终还是盯住了李牧手中的剑。

    依他现在的腕力,学剑显然是最明智的选择了。何况确如范行之所说,他习剑的功底,可远胜过射箭。况且当年教习李牧练剑的师傅原本是东河派来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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