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对耳朵竖起来等着听故事,原本嘈杂的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很多。

    陆萍在铺了野餐布的地上兴奋地爬了两步,问道:“怎么捡的?在哪捡的?”一双眼睛在篝火下跳动着奇异的火苗。

    何其看着他的样子感到莫名的不解和吃惊,犹犹豫豫地说:“嗯……下班路上遇到的……”

    陆萍抱憾地喊了一句:“啊——我也好想在放学的路上捡到一名帅哥!”

    “放心吧,你一定能捡到的,在垃圾桶里。”薛成礼在旁说道。

    “你们认识多久了?一开始是谁先打招呼的?”吴馨柳问道,他们好像误会何其和邢衍是在路上搭讪认识的,但何其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回想着说道:“一开始是我先吧,好像……不过后来他老在我家楼下转悠,邻居的意见很大,我们就住在一起了。”

    何其这一顿交代语焉不详,但事情的发展就跟过山车一样让周围的人猝不及防,陆萍失声叫道:“然后你们就同居了?不会吧!这么open?”

    “什么同居?”何其解释道:“只是住在一起而已,他当时没地方住,我收留了他,就这样。”

    他人的心里都觉得肯定不止这样,但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应和地点了点头,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关于他们两个关系的讨论就到此为止,何其正以为没人看见那一幕而偷乐,而其他人为了配合他的想法也是演得很辛苦,就连陆萍这个两眼发亮的腐男也拼命地按捺住自己那颗过于激动的心。

    啊,这个夜晚好像会很长的样子。

    第84章 bsp;9

    本来聚会是一定会有酒的,但为了照顾女生,而且剩下的男的一个是一杯倒(面瘫),一个喝不喝无所谓(黄毛),一个内心已经是女孩子了(陆萍),你说还有副社?他没有选择权的。所以他们只带了无酒精的饮料,何其觉得挺没意思的。烧烤不喝冰冻啤酒,那就不是烧烤了。早知道他偷偷地把几瓶酒放在包里拿出来喝,这会儿喉咙就不会有焦渴的感觉了。

    一旁的邢衍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问何其怎么了,何其小声地回他:“没啤酒,没意思。”邢衍凑在他耳边问你想喝酒了,何其说是啊,邢衍说要不我们明天晚上……

    没等他说完这句话呢,何其先注意到旁边悄悄地爬过来一个可疑份子,坐在了邢衍的身边,竖着耳朵,还以为谁都没发现。何其绕过邢衍的脑袋对他说:“你有什么事吗?”陆萍马上道:“没……没有!我看你们这里比较暖和,你看火那么大,这天气可真凉啊……”

    明明是七月份的暑热天,幸好有海风,何其坐在篝火前还觉得热呢。

    陆萍毫不见外地凑了过来,何其正好有兴趣地问他:“你们的话剧社平时是做什么的?表演舞台剧吗?”

    陆萍撇了撇嘴,说:“不表演舞台剧能干什么?”他这么回答,显得何其的问题很没有水平。

    何其又问:“你们一般都演什么?是自己写剧本还是演别人的剧本?”

    “一半一半,有时候我们会把名著改编成舞台剧的形式。”一旁的社长指着文艺女说:“小孟,一年级的才女,不过她已经为我们写了好几个剧本了,暂时没排上,下个学期应该可以。”

    haruko问她:“下个学期学校还能让我们使用礼堂吗?”

    社长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我跟教务处的吴主任反映过了,她说礼堂封锁只是为了暂时稳定那个学生家长的情绪,等下个学期就会开放,叫我们不用担心。”

    不知道什么缘故,一说到这个话题,何其觉得周围的气氛都有些沉重,他忍不住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这时候副社已经从烤炉边功成身退了,其他人也都吃饱了肚子,围着篝火坐着一圈,是时候到了讲故事的时间。

    副社“嘿咻”在他们之中找了个空位坐下了,接过了话头,对听他们讲话像听天书一样的何其和邢衍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社团从去年年底就准备了一部话剧,写剧本和打磨剧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开学后大家也辛苦排练了很久,等五月底终于要在本校上演的时候,一个学生在后台的一间储物房上吊自杀了,家长闹得很厉害,学校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上剧的小礼堂给封了,你说这事气不气?”

    “依我说,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造谣,说小礼堂闹鬼,否则学校怎么会无端端的把礼堂封了呢?”

    “你这分明是阴谋论,我都看到学生家长在跑到小礼堂前打横幅被保安赶出去了。一定是怕他们闹得太过分,所以把礼堂给封了。”

    “你们说,等下学期门上的封条解开了,我们真的还要到那去排戏吗?太可怕了吧……”

    “听说是隔壁戏曲社的社员发现的,那男的吊在那里好几天了,没活动的日子谁会去打开储物间的大门?”

    “难道他的舍友没发现少一个人?怎么会几天都没人发现?”

    “我听说的版本不是这样的。你们没进过储物间吗?储物间的窗户是对着篮球场的,上体育课时一定会经过那里,不过平时都拉上了窗帘,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有一天傍晚,窗帘突然掉了一个角,露出了那个人的脚,被最后一节上体育课的同学看见了,这才被发现的。”

    “这也太吓人了吧!”

    “你们别说了,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薛成礼小声地嘀咕道,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的锐气。

    社长也发话了,她说:“你们不要到处散播未经证实的谣言,明明第二天早上就被发现了,怎么越传越离谱?”

    刚刚参与讨论的几个人一听到他们社长有第一手资料,自觉地凑了过来,问她还知不知道什么。

    社长看了一圈求知若渴的社员,叹道:”你们要是学习和背台词也有这股干劲也就好了,偏偏把心用在这些事上面八卦。”

    何其和邢衍同样好奇地看着她,社长于是说道:“那男的跟你们一样,也是一年级的新生,不过他不是戏曲社的也不是我们话剧社的。准确说,他们的社团和舞台没有多少关系,平时也不常跟学校借小礼堂,嗯……每年借个一两次邀请其他学校的一起做cos剧吧,大概是这样。”

    “动漫社的宅男?”

    “动漫社里做道具制作的,我听他们社长说,这个男的有抑郁症,跟身边的人都提过这件事。”

    “他怎么会选择在小礼堂的储物间自杀?他们社团不是占用了两个社团教室吗?”

    “对啊,”有人不平道:“有些社团都只能和别人共用一个教室,他们社就占了两个。”

    “也许是因为学校筹备动漫节,他们当时在准备cos剧吧。这件事出来后,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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