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宁若水会主动请缨戍守边关,他问,却是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爱,有所为,有所不为。

    家国天下,先有天下,后国后家,他迟早要上战场,倒不如打个太平盛世再回到摄政王妃身边,他怕娶了妻子就更舍不得走了。

    是以,这场婚礼只有徐浅一人,他也是惦念着宁若水的承诺,故而帮他瞒着徐澈,满朝谁人不知冷血的年轻将军爱妹如命,他当时要强娶时也是见识了一番。

    这才有了后来,待徐浅顺利嫁入摄政王府后,他竟是在当晚收到了一份大礼...宁若水派亲信送来的信函,那里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那小丫头现在在哪。

    思及此,大楚太子回望了一眼陪侍在身边的丫|鬟,轻笑道:“徐将军,你恐怕不知道,你亲手毁坏面貌的女子才是亲妹妹,嫁入摄政王府的徐浅与你并无血缘关系。”

    “怎么会?这不可能!”

    徐澈僵在原地,只觉整个人如坠冰窟,没有什么比知道真相更残忍,他小心翼翼爱着的女人到头来跟他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那他的隐忍,克制,失落,一切的情绪...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徐将军,本宫忘了告诉你,本宫也是个记仇护短的人。”大楚太子握了握身畔丫|鬟的手,从怀中取出一份圣旨,“徐将军,摄政王逝世,本宫特意求了父皇许徐姑娘一品诰命夫人的荣耀,自此录入在册,终身不得改嫁。”

    这贞洁牌坊,她不想守...也得守!一日是摄政王妃,死也是摄政王妃,所以——

    大楚太子递过圣旨轻笑一声:“徐将军,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其他念头,你要记住,你的背后可是整个徐府。”

    切莫为了一己私欲,而拉真正的至亲之人陪葬!

    “还有,本宫定然会替摄政王好好照拂摄政王妃,你且放心...”她连死都不能。

    这“摄政王妃”四字终会成为她徐浅一生的枷锁。

    徐澈瘫坐在地,此刻他情愿未救下徐浅,原是活着也是种折磨...这句话,竟是真的。

    而他自己,亲手把所爱之人推进火坑,想救不能救...除了为自己的无能懊悔,便是替徐浅心忧,至此一生,他们之间将隔着摄政王妃这道死也迈不过去的鸿沟,将饱受爱而不能相守,不能相拥,甚至不能相见的苦楚。

    而那无形的贞洁牌坊,注定了断他们所有的痴念。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是亲兄妹,他们本可以在一起,现如今...

    这佛曰二苦——求不得,已失去,他徐澈终究尝了个便。

    *****

    “宁若水,那个丫|鬟呢?”

    “什么丫|鬟?”

    “就是和徐浅一起被抱错了的丫|鬟呀。”君匪猛地从床上坐起,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傻丫头,躺下。”

    宁若水抿唇轻笑,修长的手臂一伸,轻柔却强势地把君匪又压了回去,这次,他的手紧紧扣着她的腰,无形宣布主权:“卿卿夫人,当年跟在大楚太子屁|股后喊小哥哥的可是你这具身体呀。”

    那女孩儿...是宁三千呀。

    “卿卿夫人,你可记得为夫戴在你脚踝上的红绳?”

    君匪一听,翻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宁若水,你是说...下雨那日清响的铃铛吗?”

    “对。”宁若水宠溺地点点头,倏尔,又好不哀怨道:“卿卿夫人...为夫错了。”

    “错在何处?”君匪着实不解。

    “错在呀,错在...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把隐藏的桃花给你掐断了。”宁若水好不可怜地说着,偏他眼角眉梢都漾起春风得意的浅绯色,“傻丫头,那个丫|鬟...不过是这场局里至关重要的一环。”

    “宁若水,我怎么不明白了?”君匪眉头轻皱,仍旧苦思冥想。

    “傻丫头,说你傻,还真是,也就为夫肯要你了。”宁若水轻轻啄了啄她的唇瓣,不疾不徐解释道:“那丫|鬟,是我的人。”

    “卿卿夫人,你知道吗?为夫在布局时,总是给过别人很多机会。”

    君匪同意地点点头,随口道:“像是苏先生?”

    “是啊,若徐澈心性并非那般,他对那丫|鬟但凡存了一点同情心,事情也不会发展至此,未受伤的丫鬟大可替了徐浅嫁入摄政王府,届时败露,“我”也已死,徐浅自当安然无恙。”

    “说到底,万事皆有因果,人这辈子,无论外物如何,终归还是修心。”宁若水清浅一笑:“其实为夫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人,若我说,我早算到徐澈人品如此,卿卿夫人会不会给为夫一个爱的奖赏?”

    “赏!”君匪破为豪迈地承诺,她反身,狠狠压在宁若水身上,“你...似乎还有什么没告诉我吧。”

    “好好好,”宁若水摊开双手,“为夫什么都告诉你。”

    “为夫又错了。”

    “哪里?”

    “我不该让那丫|鬟替了你,不,准确地说是宁三千的机缘,让她得以留在大楚太子身边。”

    宁若水俊俏的面容上漾起浅浅委屈,君匪却是笑了笑:“装吧装吧,宁若水,那丫|鬟在大楚太子身边,不是你布下的一步好棋我都不信!”

    “傻丫头,就你知道的多。”宁若水无奈地把人揽进怀里,“那你...怪不怪我?”

    “哼,”君匪偏过头,忍着心里的甜意道:“怪,怪你太好,其他人...都再入不了我的眼。”

    那什么大楚太子,什么宁三千的机缘,跟我毛儿关系,我只是我,我只要你就好了。

    第54章 现代开黑·温酒1

    我只要你就好了。

    宁若水的唇角微微翘起,明知故问:“卿卿夫人,你心里在想什么,告诉为夫。”

    “想什么?”君匪眨了眨眼,不安分地把小手伸向他的腰间。宁若水的腰生得极好,劲瘦有力,曲线流畅,甚至还有两个玲珑的腰窝。

    “夫君,你说我想做什么?”

    话落,那只温热,有意撩拨的小手悄然下移,“卿卿夫人觉得,我欠你良多,我总该圆你一份幸福。”

    “君匪,你是不是太相信我的定力了,为夫比不来柳下惠,何况...我心悦你。”宁若水的声音很是压抑,他一边扣住怀中女子作乱的手,一边翻身下压,漆黑的眸定定凝着云鬓香腮,双颊染上绯红的君匪。

    “卿卿夫人,你想要什么,为夫都给你。”

    “宁若水,你这样子...倒像耽于美色的周幽王了。”君匪脸上的红霞更甚,她抽出手,轻轻抵在宁若水的胸膛上。

    “君匪...”宁若水低声轻唤,他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一点一点移至心口,郑重却又温柔道:“柳下惠又如何?周幽王又如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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