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瞿晗心里微动,觉得以前那个畏头畏尾的自己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傻瓜。

    他酝酿好了情绪,继续说,“何女士和瞿荣天是商业联姻,我的出生属于爹不疼娘不爱的那种,六岁的时候被保姆虐待,两个大人愣是没一个人发现我的异样。其实当时保姆打我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何女士在结婚之前有个情人,并且已经怀了孩子,但当时她并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直到后来我出生以后,她去做了亲子鉴定,才证明了我不是瞿荣天的亲儿子,她很高兴,也很宠爱我,直到我六岁的时候他的情人和别人结婚了,要和她彻底断了联系。”

    柏沂抓住他的手,轻轻地握住。

    “男人都没了,我这个孩子还有什么用?现在回头想想她当时没有虐待我真的是我童年最大的幸运。”瞿晗嘲讽的一笑,“当然,也说不定那个保姆就是被她授意指使的。

    柏沂没有打断他,只是握着他的手紧了几分,像是再用这种方式在向他传递自己无声的安慰。

    他很心疼怀里的这个人,那个小小的瞿晗,如天使一般的孩子,弱小又漂亮。

    他的心口像是被网紧紧地勒住,密密麻麻的疼。

    那该是多大的恨意才能让一个孩子不惮以如此大的恶意来揣测一个母亲。

    “也就是那年,瞿荣天带回一个孩子,他比我大,对外称是瞿家的养子,最初他对我不理不睬的,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玩伴,便总是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他后面,叫他楚哥哥。”

    瞿晗说到这里是看了一眼柏沂的脸色,感觉没什么异常才继续往下说,“后来,我发现,只要有他在身边,那个保姆就不会掐我打我,我便整天死不要脸的缠着他,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替我教训了一顿那个保姆,但小孩子的本事怎么能敌得过大人,再说了,我就不信这件事瞿荣天不知道。”

    “当天晚上保姆就无意的把一杯滚烫的茶水泼到了我的手上,而楚海夕却被瞿荣天叫出去参加某个宴会。”

    瞿晗嘴角挂着僵硬的笑,“在保姆的威胁下,这件事我没和他透露过一句,但奇怪的是,第二天早上就发生了保姆把楚海夕推下楼梯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是就在那天晚上,保姆被辞退了。”

    “所以,柏沂,就算大楚后来那么对我,我也是始终恨不起来他的。”瞿晗眼圈有些红,“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救了那个时候的我,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爷爷来带我走。”

    柏沂把他摁在怀里,“不许哭。”

    人的泪腺就是这样,当强逼自己不哭的时候总是会哭的越发的厉害,瞿晗哽咽了一会,哑着嗓子说,“我十五岁那年,爷爷决定去秦皇岛养老,当时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心理医生说让我多接触一些外人,最好是那种可以信任依赖的人,所以就算爷爷再不愿意也还是任由楚海夕把我接回了瞿家。那时的瞿家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家,两个家长都在外面养着人,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一趟,诺大的屋子只有我和楚海夕两个。”

    “楚海夕怕我看到保姆会有什么心理阴影,便辞退了家里的所有人,只吩咐一个清洁人员每个礼拜来收拾一次,而这天他总要把我带出去,就连他最讨厌的酒吧在这天都是任由我去的。”

    柏沂听着他说,一口咬在他脖颈上还没消去的牙印上,恶狠狠的用动作来告诉他,吃醋了。

    “别闹么。”瞿晗把他的头推开,“我不说他了行不行?”

    得到保证柏沂才松开狗牙,不情愿的听他说。

    “再后来就是我离家出走那次了,何女士又被他的情人骗了,再加上被楚雪派人跟踪拍了不雅照片放到了网上,气急之下就跳楼了。也是在她两人争执之下,我才知道楚海夕是瞿荣天的亲儿子。哦,对了,楚雪就是楚海夕他妈。”

    “虽然我对何女士的死没什么好抱怨的,但到底对楚家母子有怨言,就再没见过他们两人。”瞿晗故作轻松的说,“大概是楚海夕喜欢我这件事被瞿荣天知道了吧,所以后来才这么的针对我。”

    柏沂亲吻他的额头,想到一件事,有些犹豫的问道,“这些......爷爷知道吗?”

    瞿老爷子多想要一个老瞿家的后代他是知道的,万一他知道瞿晗不是瞿家的子孙,会不会......真的,他现在根本无法分给姓瞿的一家人一点点的善意。

    瞿晗笑的很满足,说,“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了,是个明白人。他常和我说,血缘这种东西啊,不作数的,看得是缘分。咱爷孙俩有缘分,就算老天爷没牵线,你也是我亲孙子。”

    柏沂松了一口气,恳切地说,“以后我也是他的亲孙子。”

    “嗯。”瞿晗从他怀里挪出来,跨在他的身上,掰正他的脸,说,“你现在知道了么?我原本就不想进娱乐圈的,要不是被逼上绝路,正好被星探看上让我去参加选秀,我是万万不会走上这条路的。”

    柏沂说:“那又怎么样,哪个人的人生是都一步步计划好的?你看,我根本就没想到我会遇到你这么一个又能折腾还又傻的小种马,还没想到现在会这么的爱你。”

    瞿晗被他的话甜的美滋滋,但还是继续说,“你爱我是甘之如饴,但我待在这个圈子里只觉得累,你也知道的,我太傻了,根本不适合那个圈子。”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想让你这么累。

    他松开支撑着身体的胳膊,瘫在柏沂身上,“你说我将来干点什么好,去当个音乐老师怎么样?我唱歌还是不错的,到底是我的专业。嗯,我还想学画画来着,可惜根本没有时间。”

    画画?

    想起当初他给粉丝画的那个蟋蟀,这一出师绝逼是灵魂画手。

    “既然喜欢唱歌,那你就安心唱歌好了。”柏沂说,“你在这个圈子里奋斗了差不多七年,我舍不得你就这么一无所有了。”

    “谁说我一无所有的,不是还有你吗?”瞿晗有些不高兴。

    柏沂从善如流的改口,“我不想你穷的只剩下我了。我知道,你还是怕我不相信你,怕我们爱的太累。但其实你想想,我们当初分开的根本原因就不是因为异地恋,而是因为我们互相不信任,既然我们都已经说开了,你为什么不能再赌一把呢?”

    “我不敢......我怕我们的感情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蹉跎。”瞿晗轻声说,“我宁愿压上我的全部来换一个既定的结果,也不愿意当一个疯狂的赌徒。我的运气向来不好,输了的话,就真的什么也没了。”

    柏沂叹了口气,说,“你现在退出娱乐圈,就是以一种被驱逐者,失败者的姿态离开的,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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