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雨霁躺的地方嘲讽道:“你功夫最烂,我还是在这里保护你。”

    黑暗里看不清商雨霁的神色,只听她轻声道:“夜深了,睡吧。”

    幽静的走廊上,一袭白衫的扶宫主轻纱覆面,手中一杆精致的白纱灯笼,不时有微风拂过将她面纱揭起一角,露出精致的下颚,她走入云时她们所住的院中后,径直朝着姜濂的房间而去。

    敲了几声门之后,姜濂打开门,站在门口看着她,目光疑虑。

    扶宫主用空着的那只手将脸上的轻纱解开,露出一张精致绝伦的容颜,微微一笑,十分自然道:“姜濂。”

    姜濂瞳孔猛然一缩,眸光瞬间变得凌厉,周身隐隐有怒气与杀气弥漫。

    扶宫主许是感觉到了,微笑变的苦涩,她道:“莫要扰了别人,请我进去吧。”

    姜濂转身便走,扶宫主将门关好,这才来到她身边,“许多年未见了,你一点都没有变。”

    姜濂沉着一张脸,语气十分冷酷:“扶莹,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扶莹脸上血色尽褪,伸手欲拉她,语气陡然变得哀伤

    “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被他骗了。”

    姜濂嫌恶的甩开她,“哼,枉我当你为友,你却与你兄长联合起来利用我。”

    “你相信我,当年我为此事与他大吵一架不惜动手,却被他一掌打落山崖。”扶莹面色哀泣,极力解释。

    姜濂无动于衷,望着她的眼神充满鄙夷与厌恶。

    见她没有听进去丝毫,扶莹眼中有晶莹滚落,她抬手抹掉,忽然自嘲道:“我又有何脸面来求你原谅,终归是我兄妹对不起你。”

    扶莹觑了她一眼,见她虽然脸色不好,却没有出声打断,继续道:“我不求你原谅,只是这些年我一直在寻你,你去了哪里?”

    姜濂眼神陡然一冷,语气愤恨道:“我被你的好兄长困在束魂阵中二十七载。”

    扶莹脸色大变,她抖着声音道:“什么?他……他竟敢如此对你。”

    姜濂拂袖,将她欲又伸出来拉扯自己的手拂开,离她远了几步,不欲回答她。

    震惊了半晌后,扶莹才呆呆道:“难怪我寻遍了也找不到你。”言罢起身一把扶住姜濂四下探看,“你可有什么损失?”

    姜濂一把将她推开,冷冷道:“我好的很,当年未能将他杀了,现下我便不会放过他了,到时候你我为敌,往日恩怨自会有个了解。”

    扶莹不顾险些被她推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怎知我会与你为敌,你怎知我不会助你。”

    姜濂眉头微蹙,犹疑的看着她“你要与你兄长为敌?”

    忽而又讽刺道:“怕这又是你们使得苦肉计吧。”

    扶莹拼命摇头:“姜濂,你信我,当年你那般伤心痛苦的样子,我再也不愿见第二次了。”

    姜濂看着她半晌,忽然走过去将门拉开,望着她,面无表情道:“你走吧,我乏了,往日之事我不愿再提,日后是敌是友都无所谓了。”

    扶莹望着她,脸现哀求之色,眼神如泣如诉,迟迟不肯迈开脚步。

    姜濂别过头,再不肯看她一眼。

    扶莹绝望的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已无方才的柔弱之态,她与姜濂擦身时猛地一把扑入姜濂怀中,将她搂的极紧。

    姜濂这回却没有再将她推开,脸上隐现不耐之色。

    半晌扶莹将她放开,凑上她耳朵极轻的说了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

    第27章 第 27 章

    这动作在对面窗内的人看来,便如姜濂被人吻了脸颊一般。

    姜濂待人一向十分冷漠疏离,可对面那女子的投怀送抱,甚至那么亲密的事,她都未曾拒绝,云时蹙着眉,心中烦躁不已。

    云时睡的极为不好,鸡鸣时分就起了,她本也不是喜欢乱闯之人,只是现下心中烦躁,便漫无目的的乱走了起来。

    不知走到了何处,耳中忽然闻到两声略感熟悉的声音,她好奇之下循声望去,只见两个隐约熟悉的人影正在向前走去。

    由于是背着她所以看不清楚长相,她思索了一瞬便从旁绕去他们前面,欲一睹二人是谁。

    她还未绕过去,二人已经抬步进了一处上书“喧阁”的地方。

    她无奈只得潜入阁后,这阁后是一片葱郁的树林,能遮蔽她的身形。

    听到里面人唤了一声宫主,云时便想起这熟悉的声音是出自何人,最近连番变故,她都险些将这对夫妻给忘记了。

    只是听语气,倒像是这拂玉宫的人,云时疑虑不已,若是猜的不错,此地距离恒幽镇并不甚远,他们又为何要欺瞒。

    忽然身边一动,云时一惊忙从沉思中回神,身边换了水蓝色衣衫的姜濂正站在她身侧,疑惑的向窗户缝隙里看去。

    云时眼神询问她怎么来了,姜濂回了她一个我也是来偷听的眼神,不理她了专注的听着屋内声音。

    见了姜濂,不免又想到半夜她被那宫主投怀送抱还带送吻的一幕,才忽略的小烦躁,小不开心又出来了,怎么能专心偷听呢。

    耳听梦境一词姜濂瞳孔倏地一缩,脸上隐现怒色,也不顾旁边云时正在兀自别扭,一掌将窗户打飞,目光凌厉的望着屋内惊然回头的扶莹。

    姜濂周围骤然降低的温度,屋内的君怀最能体会了,他此时身份暴露,有些尴尬的望着她们。

    云时见姜濂已是怒极的样子,自然将屋内的人全都打量了个遍,君怀与邵绫这对“夫妻”她自然不会陌生,方才熟悉的身影便是他们两位,剩下的就是扶宫主了。

    姜濂与君怀邵绫本就甚少交集,昨晚扶宫主又与她那么亲密,此时她这般怒极的样子竟不知是因为何事。

    云时知她是稳重之人,做事必有原因,此番也不问她,只是对与惹恼姜濂的几人好感自动下降。

    姜濂目光如冰剑一般直射扶莹,忽而露出个十分讽刺的笑,“想来你早已找到了我,昨夜你说的可有几句是实话?”

    扶莹上前一步道:“不,我并未害你,我遣他们去也是为了保护你。”

    姜濂嘲讽道:“那客栈中的老妪和老头也是他们易容的罢!”

    扶莹如坠冰窖,“你全都听到了。”

    姜濂冷哼,“你令他们奏浮华曲便是保护我?”

    “是我见你神态有异,才想看你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才……”

    姜濂打断她道:“莫要解释了,你我从今恩断义绝。”姜濂再不肯信她半分,转身将云时拉了就走。

    扶莹站在窗内望着她决绝而去的背影心中苦涩不已。

    她颓然的转了身,不让人看清她的神色,疲惫的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

    此事也算因他们二人今日回宫所起,惹得宫主这般痛苦,见邵绫还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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