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已。

    终于,半盏茶的功夫,薛父停下诊脉,站起了身,遗憾地道:“在下医术有限,和林大夫一样,只诊出脉象有异,但并不知是什么病症。”

    “能治好吗?”孙县令希冀道。

    “在下没有把握。”薛父摇摇头。

    孙夫人闻言立马哭嚎道:“我的儿啊,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受这等罪。”她不禁十分后悔平日太过纵容自己儿子,如今得了这种怪病,都不知道能否治好。

    孙县令紧绷着脸,压抑着怒火,要不是知道儿子还得靠眼前的大夫诊治,他真想立刻把这些庸医给赶出去,居然连个病症都诊不出来,有何用处。

    孙县令胸膛急剧起伏着,转头一看,发现薛盛安一直默默地站在旁边,登时眼睛一亮,立马道:“素闻薛小郎君医术了得,还请薛小郎君帮我儿诊治一下。”

    薛盛安没想到孙县令突然提到自己,愣了愣神,连忙恭敬地回道:“我的医术比我阿父还是差了些的,不一定能够诊治出来。”

    “小郎君尽力就行。”孙县令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薛盛安身上了,希望他真的名不虚传。

    薛盛安不得已,只得上前诊脉。

    他的手刚搭上孙晋的手腕不过几息,就诊出了脉象,但是他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他似模似样地继续诊了半盏茶的脉,才起身。

    “怎么样?”孙县令急切地问。

    薛盛安摇了摇头,道:“草民未诊出来,不过我以为,把令郎的高烧退下去才是首要之事,也许高烧退了后,脉象没这么混乱,就能诊出来了。”

    薛父附和地点点头,“有理。”

    孙县令虽然失望,但儿子的病才是当前要紧之事,他忙让人带着薛父和薛盛安一起去开药。

    薛父和林大夫商量了一下药的剂量,开好药后,就准备告辞。

    孙县令着人送上十锭纹银,一方各五锭。

    “烦请几位大夫接下来的日子能够尽心为我儿诊治,本官感激不尽。”孙县令十分诚恳地行了一礼。

    毕竟这是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不能再生儿子了。晋儿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又还没给他生个孙子出来,他怎么都要把晋儿给治好,不然孙家要是绝后,他连送老的人都没有。

    林大夫收好银子,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忙保证道:“一定、一定。”

    薛父示意儿子接过银子,也道:“在下一定会尽力诊治令郎的。”

    孙县令这才满意了,吩咐仆人送几人出门。

    出了府门,三人一起走了一段路,在一个路口准备分道而走。

    临走前,林大夫见四处没人,目光闪了闪,仿佛很是随意地冲薛父问道:“薛大夫真没看出来孙郎君得了什么病?”

    “林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难道诊治出来了还隐瞒不成?”薛父脸色微沉。

    “哎呀,我这不就是随口问问嘛。”林大夫摆了摆手,一副开玩笑的样子,又道,“老夫还有事,就先走了,告辞。”

    随即不等薛父回答,就转身走了。

    薛父皱眉,十分不满林大夫怀疑的话。

    薛盛安则心里一紧。刚刚林大夫那话不像是随便问的,难道他看出是什么病了?

    这不可能,那毒方可是他从医书最后几页记载的特殊解蛊方改造出来的,改变几味药变成了□□。林大夫最多能看出来孙晋中毒了,绝对不能诊治出来什么毒。况且就算真的诊出来了又怎样,没有他解药,还不是治不好孙晋。

    薛盛安压下心中思绪,安抚薛父道:“阿父,别管他的话了,我们回家吧。”

    薛父点了点头。

    两人走了不一会儿,薛盛安就见叶岩在不远处朝他们走了过来,他高兴地冲叶岩挥了挥手,喊道:“千柏。”

    “大伯、盛安,你们没事吧。”叶岩快步走过来,眼底满是担忧,“我刚刚回去没看到你们,听大娘说你们去孙府了,我有些担心,就来接你们了。”

    他今天上午一早就到孙府不远处,盯着孙府的情况,见孙晋被孙府的人抬进去了,才去客栈叫阿古一起回了药堂。没想到的是一回去就听伙计说盛安随薛父去孙府了,他有些怕盛安出什么事,就跟着过来了。

    薛盛安知道叶岩担心的是什么,他连忙笑道:“放心吧,我们没事的,你看,我和阿父只是去了一趟,就得了五十两银子呢。”

    薛盛安拍了拍怀中的银子,示意叶岩看。

    叶岩见此放下心来,无奈道:“快收好吧,别又被抢去了。”

    薛盛安听到这话,暗道不妙,瞥了一旁阿父的脸色,忍不住了给叶岩使了个眼色,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他阿父在嘛。

    叶岩会意,忍住喉头涌上来的笑意,立马收住了话头,道:“大伯,我们先回去吧。”

    但薛父哪是这么好打发的,他刚刚在孙府听到孙县令提到孙晋冒犯儿子的事,现在又听到叶岩说儿子被抢劫的事,怎么这些事情儿子都没跟他提过?

    “盛安!”薛父沉声道。

    “是。”薛盛安立即乖乖站好。

    “等会儿回了家,你要是不好好跟我说一下这些事的经过,我就告诉你阿母。”薛父严肃地威胁道。

    薛盛安心底一惊,他可不敢让阿母知道这些事,连忙抱住薛父的胳膊,柔声道:“好阿父,你可千万别跟阿母说,让她担心多不好,回了家我立马跟你解释那些事。”

    薛父粗声哼了一下,不管儿子和叶岩,径直走了。

    薛盛安见阿父这样,顿时知道他生气了,不由得郁闷得扶了扶额。

    他小脸皱成一团,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抬起头瞪了叶岩一眼,快步追阿父去了。

    叶岩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两人走远,盛安好像生气了?

    唔……看来以后决不能在大娘和大伯面前随便说话了。

    *

    普济堂。

    吴掌柜在药堂没来回走动着,面上隐隐露出焦急的神色。

    “你说这林大夫怎么还不回来啊?”

    “林大夫毕竟是去孙府,费些时间也是正常的。”伙计道。

    这时,一个小厮忽然从门外跑了进来,“老爷,我打听到消息了。”

    “快说!”

    “我听人说,他们看到孙府郎君今日早晨被人扔在孙府门外,而且是面目全非,浑身□□,身上就盖着一件袍子呢。”小厮快速把他探听到的消息告知。

    吴掌柜闻言,满脸讶异。

    伙计闻言,捂住嘴,险些笑出声来。

    这孙郎君看来是遭报应了,该!谁叫他平日欺男霸女惯了,这下总算有人教训他了,就是不知道是何方勇士做的。

    吴掌柜乜了伙计一眼,伙计连忙收敛好表情。

    沉默了一会儿,吴掌柜开口道:“不管怎样,这都是跟孙大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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