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如此,另两个下人怕也是不干好事的,李必显又飞快的去找人,还好他和住附近的老百姓运气都不错,那两个下人盯着的井正好有人在打水,他们计划等一等再行动,结果等到的是李必显。

    李必显遇上这么大的事,肯定得通知尤少君,尤少君听了也后怕,他不想让永安帝对他起疑心,所以只派了李必显一个人盯着,今天幸亏是运气好,要不然李必显一个人抓三个能那么顺利?

    “老师,您不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吗?四皇子怎么就突然行动了?是不是他发现自己要出事,外面他派人洒毒,那宫里……”四皇子忽然就破釜沉舟,不,是破罐子破摔,尤少君心里是越想越觉得问题太大。

    许宏阳也是吃惊意外,可问题是知道四皇子有可疑的,都是皇上最信得过的,就像他这回带来的大内高手,好些都是来了齐王府才明白是来做什么的,可要没有通风报信的,四皇子突然要全毁了全京城做什么?他不是想当皇帝吗?

    许宏阳没法先等郑秉均了,他迅速让人先去皇宫报信,还着重说了地窖柜子里标着伤寒,霍乱的字眼的瓶子,让宫里加倍小心。

    尤少君才走,郑秉均就来了,许宏阳马上带他下地窖,闻味,再看熬药的锅子,郑秉均十分肯定这就是在制福寿膏,再看到那些标明字眼很可怕的瓶瓶罐罐,郑秉均也是吓了一跳。

    “拿这些东西,要带手套,用帕子掩住口鼻,头发也包住,肌肤一寸都不要暴露在外,取出后放在木盒里,盒里垫上棉花,不要有震荡免得瓶子破裂,还有装好之后,把你们穿的衣服都放火里烧掉。”

    郑秉均是怎么小心怎么来,至于瓶子上写的是真是假,他和其他太医过后会做实验的。

    处理了这里的东西,郑秉均又对许宏阳说:“伤寒,霍乱这些疫病,可以从患病的人那里得到,可福寿膏是草木开毒花结毒果而成的,老夫想在齐王府找找,看有没有种植可疑的花卉。”

    这个理所当然,许宏阳派人带着郑秉均每个院子都去看看,结果就在花园的暖房里,郑秉均指着一种开得十分艳丽的花道:“这花,怕就是它了……”

    许宏阳闻讯忙赶了过去,皇宫御花园汇集全天下所有名花,可许宏阳却从没见过这种,希罕得不寻常,是十分可疑。

    “许统领可以请宫里的花匠来认认,要是认不出来,那估计就是它了……”郑秉均说着又在暖房找了起来,因为这花并不是集中种在一处,而是夹在别的花中间,就象是在隐藏似的。

    不过郑秉均又找到几株已经开始结果的,他看那种子,心里琢磨上了是不是这东西熬出的福寿膏。

    郑秉均在地窖指挥那些大内高手轻拿轻放时,许宏阳派出的人已经进了宫,向永安帝禀报在齐王府搜查的结果。

    听到齐王府居然有地窖,还藏着那些东西,永安帝心里怀的最后一丝侥幸都消失了,他带着浓浓倦意靠在龙椅上,他也不用去问四皇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不说那个位子对皇家子孙的诱惑有多大,就说四皇子在宫里所受的不公正待遇,就足够逼其奋力一搏了。

    是朕对不起四皇儿,对他的关心不够……永安帝才这么惭愧着,就听底下人接着说,四皇子派人出去往京城水井里洒疫病,永安帝还是怒了!

    生民何辜!四皇子要争那个位子,老实说当父皇的还勉强可以安慰自己,说这个儿子是有本事的,反正皇子想争是寻常事,可皇家骨肉相残还不够吗?京城百姓能碍你什么事,难道你想要的是个到处都是死人堆的王朝?

    天佑王朝,老祖宗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怎么能毁在不肖后代的手里?

    永安帝怒气冲冲的去见四皇子,正好傅老太医才给四皇子诊断完,傅老太医说四皇子头脑清楚,身体健康。

    朕看他就是个疯子!永安帝气急败坏进了屋,四皇子却是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拿了本医书看着,见了永安帝还微笑道:“父皇怎么这么快就又过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京城百姓下手?”永安帝懒得绕圈子。

    “被发现了啊……”四皇子真心觉得遗憾,“因为父皇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啊……”他着重于“爱民如子”四个字。

    “父皇对百姓可真好,一下大雪怕他们受灾,一下大雨怕地被涝,太阳出个几天,又怕有旱情,动不动就减免赋税,百姓们都称赞您爱民如子,可他们知不知道,真当您的儿子过的是什么日子?”

    ☆、第三百六十五章 被气着了

    “儿臣为什么会结巴,没有谁比父皇更知道原因了,那一天父皇明明跟儿臣说不要怕,父皇会保护你的,可结果呢,其实只要父皇对宫里人说一句,说四皇子是生病了,他是朕的儿子,你们都不许笑话他,谁还敢不遵旨,您都不用非说出真正原因的,可您怎么做的?

    您关心爱护的全都是别人,对全天下都比对儿臣更关心更用心,儿臣怎么能不嫉妒仇恨,您在意的,儿臣都想毁给您看,想看着您失信于全天下,想看着您无力回天,想看着您在意的,爱护的,一样一样全部都在您面前失去。”

    四皇子说起自己的怨恨,依然是语气平淡,就好象陈述最普通不过的事实了,他小时候倒是怒过,叫过,哭过,愁过,可没人安慰理会他,他就明白这些情绪都是没用的,要想让人重视,你得让他们亲身体会你受的罪。

    永安帝张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今天才明白十几年前的罪孽到今天还在缠着他,四皇子……可能已经不是四皇子了,是金嫔没生下就没了的那个孩子!

    向来不信乱力怪神的永安帝,此刻却想到报应两个字,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四皇子小时候是很乖很乖的好孩子,他怎么会去害自己的兄弟?

    “少君,少君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想到当年的惨剧,永安帝忽然就想到了尤少君伤药里加铁屑的案子,尤少君也是金嫔惨剧的目睹人。

    “是的,”四皇子承认的依旧痛快,“是我做的,因为我也嫉妒他,他为什么就能吓得把那件事给忘光了,从此活蹦乱跳欢天喜地心安理得的享受父皇的疼爱,不过姑母人不错,简郡王对我至少比其他兄弟姐妹都强,我才选了铁屑整他一下,看他还能不能继续命大了,不过父皇您现在可以放心,他能活我也不再对他动手了。”

    放心什么,永安帝气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四皇子却还嫌说得太少了,继续补刀子:“父皇您可知道,二皇兄为什么在察觉他自己中了算计,上了瘾,也不和您和贵妃娘娘说的?”

    “为什么?”这是永安帝一直不解挂心的大事。

    “因为儿臣是最好的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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