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这是本人认为写的最为彩的一回合~~~~~有意见请给我哦!~<hr size=1 />  果然,没等石贵妃忐忑不安的过上几天,皇后就差人把她叫了去。她心下虽然惊慌,但是只好跟着来人走,若是去迟了,只怕更是说她做贼心虚了。

    她悄悄的吩咐了挽香,去去禀告太后一下,挽香脚不沾地的去了,她才稍稍的放下了心。

    一路上,她不断地想着,若是皇后问起,自己该如何回答。朝凤殿派来的人,见到石贵妃脚步放慢,不禁催促道:“贵妃娘娘,请快些走吧,皇上也在那里等着呢。”石贵妃恼怒的看了她一看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本走快走慢,也是你能说得的?”

    人并不答话,只是略微轻蔑的笑了一下,心里想着,看你还能得意多久,说不定等下从朝凤殿出来的时候,您已经不再是贵妃娘娘了呢。

    石贵妃勉强挨到朝凤殿内,等行过礼数,抬头一瞧,果然见到皇上也坐在那里。只是今天皇上的脸色特别难看,甚至可以说是发青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盯着石贵妃。

    皇后并没有给石贵妃赐座。她开门见山的冷冷喝道:“石贵妃,你因怨恨本,所以和你父亲串通以后,给本喝下过药的参汤。你可知罪吗!?”

    石贵妃抖了一下,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如此严厉的对自己说过话。而且,如果在以前,自己要是受到这样的待遇,皇上一定会出来说上两句话,维护下自己。可是今天,皇上一句话也没说。

    她试探着娇声叫了下皇上,皇上没有应声,只是面无表情的冷漠的看着她。

    皇后怒气冲冲的拍了下凤椅的扶手喝道:“放肆的东西,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竟然还敢当着本的面蛊惑皇上,你真是目中无人了。”

    石贵妃吃了这一惊,吓得只能扑到在地,口中说道:“臣妾冤枉,臣妾实在不知皇后为何如此动怒,请皇后明示。”

    “哼!”皇后冷笑一声,“整个后都知道了,你还敢在这里装?来人啊,带上来吧。”

    几位女带着畏畏缩缩的石老爷上来了。这石老爷一辈子本是个生意人出生,靠着姐姐做了太后,加上女儿做了贵妃,这才成了皇商,拥有了京城中里第一大药房,把生意做的是如日中天。

    虽然是个富家一方的商人。但是商人毕竟是商人。没有在官场上厮混过,甚至连皇上都没见上几次。如今见到这个场面如何不紧张,他肥胖的身躯慢慢的移动着,仿如一只失去了保护壳的蜗牛。

    石老爷走到了女儿身边,挨着女儿也跪下了给皇后磕头。石贵妃斜过眼睛带着怨恨看了父亲一眼,石老爷这次本来打算拍皇后的马屁,所以祥公公来说要人参的时候,自己很高兴的说可以弄到不少。要是当初推辞了,也就没有这回事了。他不知道皇里面是这么复杂的,现在他心存愧疚,不敢对视女儿的眼睛。

    皇后的脸色缓和了些,因为她知道这毕竟是皇上的亲舅舅,如果太过于严厉,皇上的心里恐怕会因为担心太后难过而不高兴。

    “石茂钱,你如何与女儿石贵妃串通好了,来谋害本,今天当着皇上和本的面,快快如实交代。”皇后的声音威严中透出了几丝凄凉。

    “小人实在是冤枉啊,小人知道皇后有身孕后,也由衷的感到高兴,并且心中感念到此乃天下百姓之福也。臣如何敢对皇后娘娘心怀不轨,做出如此大逆不道并且伤天害理的事呢。”石老爷抖抖索索的答道。

    皇后对满儿颔首一示意,满儿立刻端上一个木盒子,里面赫然摆着一枝人参。皇后愤然道:“这就是从你家药房里送进的人参。太医已经验过了,这人参和本喝的那碗一样,都被反复抹上药汁后晒干了,现在物证也有了,你还有何话说?”

    那石茂钱把头磕的咚咚作响,口中分辩道:“小人真的冤枉啊,草民与皇后娘娘并无过节。若是这样陷害皇后娘娘,草民也无任何好处。再说,小人好歹也是皇上的亲舅舅,如何能杀死自己外甥的孩子?求皇上明察呀。”

    “你也知道自己是皇上的舅舅,那就更不该做如此这样的事情,难道是不想让本诞下皇子,而是希望你女儿以后能先诞下皇子么?你居心何在?”皇后早已经打好主意了,什么罪名大,就把事情往什么罪名上扯。

    石茂钱吓得哭了出来,哭求道:“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焉来如此之大的野心?皇后娘娘啊,那下药之人确实不是小人啊,这人参从小人店内出去的时候,小人可是仔仔细细的亲自验过了啊,都是完好的上等野山参啊。”

    皇后怒道:“你只是一味抵赖。那煎药的女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已经在出事那天就上吊自尽了。你总不会说,是本自己的人下的药吧?再说就算女想下药,也决拿不到这样的药。皇内外不通,她们本是没有办法接触到外面的人的。所以这一定是外贼!石贵妃,你是不是对你父亲说了一些对本的嫉妒之语,你父亲怜悯你所以才胆敢对本做出此报复之事?”

    石贵妃心里是又气又怒。气的是父亲竟然如此没有心机,这么轻巧的就被皇后算计了去。怒的是,皇后如此咄咄逼人,尽把一项项大罪状往父亲头上扣。她敛起心中的怒气,抬起泪汪汪的星眸道:“臣妾自从进以后,谨守规,并未和娘家人联络。甚至连父亲送人参入的事也毫不知情,臣妾实在是冤枉的很呢。“说罢,哭声哀怨婉转。

    皇后冷笑一声,从袖中拈出几封书信丢到了石贵妃面前的地上,道:“那这些出自石贵妃之手的书信是怎么回事呢?贵妃的记真的很差呀。你的人自知替你送信出有罪,便来我这里请罪。我其实早收着了这些信了,上面写的不乏是你对哀家的怨恨和嫉妒。本来哀家并没有打算追究和与你计较。但是没想到今日,你竟做出这番事情。真叫我心寒哪。

    石贵妃盯着眼前的这几封信呆了。那只是几封一般的书信,是写给自己的母亲的,当中是叙述了一些皇后对自己的恶,但是言语并没有恶毒诅咒之类,不然她相信皇后早就可以借此惩罚她了。

    但是这些信怎么会到了皇后的手上呢?自己明明是叫挽香亲自送给与自己亲信的嬷嬷手中,再由嬷嬷送出的。真没想到,皇后的手能这么长。想到自己被出卖了,她感到受了很大的羞辱,长长的手指甲藏在袖子里,狠狠的在地上抓出了痕迹。

    “回禀娘娘,臣妾这些信都是早些年,写给母亲的,其中并没有任何恶毒之语。臣妾与父亲及家中其他人并无任何联系,只是舍不下老母亲,怕母亲担心,所以早些时候才写了几封去安慰母亲。如今果真多时没有联系了。”石贵妃轻轻的分辩着。害怕、羞愧、屈辱的泪水顺着她线条柔和的面庞,慢慢的流到了尖尖的下巴上,再啪嗒啪嗒的滴在了石板地上。

    皇后突然捂着口道:“本今天也没有这么多力气与你狡辩,证据都摆在了你的面前,你还如此抵赖。石茂钱,若本这次怀的是皇子,你杀死皇子,难道你是想让你女儿先生下皇子么?莫非你在觊觎皇位么?”

    皇上在边上听了半日,只觉得那石贵妃的面目越发的可憎,没想到以前如此温顺的她,竟然有一张能如此狡辩的嘴。但是他心里毕竟也还是怜悯舅舅的,听见皇后扣了个这么大的罪名。不禁轻轻的咳嗽了一下。

    皇后听的明白,知道皇上要惩罚两个人的决心已经有所动摇。皇后站起身来,走到皇上面前跪了下来,双手把头上的凤冠给取了下来拿在手中道:“皇上,臣妾初次有机会做母亲,没想到却遭遇了这样的横祸,心中实在是悲愤交加。虽然贵为一国之母,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臣妾绝望惶恐不已。如今,臣妾宁愿舍弃皇后的位子,只求皇上一定要替我未出世的皇儿报仇。臣妾只有这个心愿而已。”说罢,伏倒在地大哭,满儿赶紧上前跪下搀扶。

    皇上见皇后哭的凄惨,想起自己膝下无子,这次说不定就是一个皇子,却被这起可恶的小人给断送了。不禁怒从心中来,还管他什么舅舅不舅舅的。

    皇上正待开口从重发落,只听得门外的瑞公公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皇后听见这句话,仿佛被抽了一鞭子,在袖子里的两只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皇上本欲赶紧起身迎接母亲,却只见太后不急不慢的已经走了进来。

    太后看着整个朝凤殿的人都是一付哭哭啼啼的样子,心下早已经更不耐烦了。她慢慢的踱到了皇上的身边,皇上起身搀扶,她就顺势一下坐在了皇后的凤椅上。

    太后慢慢的扫了一眼众人,对皇上问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哀家刚听得有人来和我说,说是给皇后下药的罪人已经捉住了。所以哀家来看看而已。”

    说完,她看到皇后把个凤冠捧在手里,便说道:“皇后这是做什么呀?你要相信,皇上一定会给你做主,做出公证的决断来,你这哭哭啼啼的,还把凤冠拿下来,真是成何体统啊,你可知道这皇后乃是天下女子的表率,你是天下百姓的母亲,怎可如此说做便做,说不做便不做?真是太不自重了。身为皇后,心中不能只有自己的孩子,还有万民也是你的孩子。哀家早说过,你要谨言慎行,不可如此浮躁!”

    皇后恨不得一刀杀了太后,但是她知道现在自己拿太后也是无可奈何,因为皇上实在是非常孝顺的人,对太后也基本上是顺从的。

    皇上看皇后身体并未养好,而且还哭得如此伤心,见母亲还说她不好,恐怕皇后难受的扛不住。便破天荒的违拗起太后的意思来:“启禀母后,皇后可能是因为失去这得来不易孩子,所以才有些神志恍惚,言行有失体面。请母后饶恕。孩儿记得小时候生病,太后也是非常着急的。孩儿想做母亲的心恐怕都是一样的吧。”

    “你!”太后眼睛一瞪,继而叹了一口气,又缓缓的露出一丝冷笑道:“好啊――,皇上。哀家说不过你。如今这个事儿你看要如何处置才好呢?哀家想听听,皇上应该还不至于赶哀家走吧。”

    皇上的脸色发红,只得禀告道:“石贵妃与父亲书信来往,倾诉对皇后的不满之情。石茂钱串通女儿,送来了被下药的人参,谋害皇后。如今,罪人虽然多方抵赖,但是证据都在面前,并且皆非捏造。既然母后来了,儿臣想请母后示下,如何处置为好。”

    太后面无表情的说:“不用问我了,你看着办吧,哀家在这里听着就行。”

    “冤枉啊,臣妾冤枉啊。”石贵妃哭着叫起来。

    皇上现在心乱如麻,恨不得早点了了这讨厌的案子,他看了一眼太后的脸色,说道道:“石茂钱,朕怜你多年为皇家辛苦征药,又是朕的舅舅,如今从轻发落你,你在京城所有的药铺都一律入官,并发配你去边疆做十年随军药师,你可服否?”

    “啊!?”石茂钱肥胖的身躯跪了半天本来已经是跪不住了,听到这话,两脚一伸,瘫倒在地。嘴里喃喃说道:“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啊。”

    “这石贵妃――”皇上正在考虑着。皇后幽怨的唤了一声“皇上”。皇上望着皇后憔悴的面庞,哭的通红的眼睛。便狠了狠心道:“石贵妃不守规,私自与家人通信。还串通父亲,陷害皇后。有违妇德,妇言之举。所犯之罪,大逆不道,有悖天理。本应处死,因朕念你生养两位公主,所以饶你不死。判你入冷反省,你理当好自为之吧。”说罢,他转身不再理睬哀哀哭求的石贵妃。

    石贵妃不死心的哭喊道:“皇上,皇上请看在永兴和永安的份上,不要让臣妾入冷啊。请让臣妾照看这两个孩子吧。”

    皇后站起身咬牙道:“石贵妃,你害人之子,如此行径怎配做得一个母亲,你还是放心的入冷去吧。永兴如今在太后身边。永安就由本来照料好了,本素来喜爱永安,定然会好好照顾她,以慰我失子之痛。”

    石贵妃如遭雷劈,她嚎叫着:“皇后,皇后你好狠的心啊,你陷害我与父亲也就罢了,竟然还让我们母女分离。你这样做一定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啊。”

    皇后喝道:“获罪之人,怎敢如此放肆,平日里就蛊惑后,扰乱纪,今日本定不饶你,来人给我掌嘴!”

    那满儿拿着板子走过来,照着石贵妃门面狠狠的打了起来。太后沉默已久,如今也开口道:“好啦,好歹她也有两个女儿在里,以后叫她们如何做人?看在永兴永安的份上,也就宽容些吧。石贵妃,你也收敛起来了吧。”满儿方才住手。

    那石贵妃挨了那几下,早已口鼻出血,只能呜咽,却口不能言了。被几个人架起,送回自己的寝,等明日就要送往冷去了。

    太后起身缓缓道:“皇上,你办的很公正,你真是一个好皇帝啊,哀家真是放心了。黄杏儿,哀家要回去了。”

    “是,太后。”黄杏儿忙便应身,便伸出手来扶着太后。

    “恭送母后回!”皇上和皇后齐声送道。

    太后并不应声,只是缓缓的走着。经过皇后身边的时候,她停下打量了皇后一番,轻声说道:“皇后若是哪天真不想要这凤冠了,只需告诉哀家一声,哀家一定帮你达成心愿。”说完,冷冷地看了皇后几眼,便走了。

    “母后和你说什么了?”皇上恐怕皇后受委屈,吃了重话,便担心的问道。毕竟他是知道自己母亲的厉害的。

    “哦,没有。太后让我好生保养身子,不许再胡乱哭了而已。”皇后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因为至少,如今眼前的一块石头,从明天开始就可以不用再看到了。这就叫杀**儆猴,让整个皇里的人瞧着,不管你有多高的地位,多受宠,只要你不尊重皇后,得罪了皇后。那一定没有好下场。只是,这次的代价太大了,她想到这心里就抽痛起来。哭的发涩的眼睛早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算了,还是不要去想了。再想恐怕自己会受不了。皇后软绵绵的倒了下来,满儿赶紧上来和一个小女扶着,搀进内室休息去了。

    皇上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总算用一个公正的方式给摆平了,看起来似乎谁都没有得罪,可其实,这个结果,谁都没有真正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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