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记 作者:淡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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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灵肉务必合一。是以家中侍妾他从不越雷池一步,也从不涉足花街柳巷。

    张紊几乎要高喊我佛慈悲了,那道士却认真赞叹,“公子高义。”

    原来庾定胥认出张紊,不是出自有情人甚的鬼话。庾定胥午时出生,正阳体质,读的又是正统儒家理学,正气凛然,更兼洁身自好,还是童子身。那鳖精用的是障眼法,妖术缠身,寻常人哪个有庾定胥清白,自然看不清,再者,庾定胥身上带着自在光明如来刻珠,使双眼清明,不为妖孽障目。

    衙门后院里有两条土狗,凶得狠,张紊虽说来了许久,也从不敢招惹它们。

    可那道士一踏进后门,便笑道:“乖狗。”

    公狗在后头观望,母狗则是摇着尾巴挪了过来,任由道士轻拍两耳间,张紊奇道:这狗看见我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不吠我都是好的,对你竟这样亲密。

    道士笑而不答,回头问道,“既然你不是为你请我,是为谁?”

    庾定胥一望日头,“我还有些事要去公堂,墨魁你去问问丫头林嵋儿现下如何。”

    不过一句话,张紊身子一震,斜眼偷觑庾定胥,心里莫名一甜。又自嘲道:不就是叫了两个字么!有甚大不了的。

    他照例偷偷摸摸到林嵋儿窗户下,先是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动静,便学起了狗叫。

    须臾丫头来开了窗户,憔悴道,“张小相公,小姐昏着呢。”

    “若她醒了,告诉我一声……”

    丫头抿抿唇,“大人去乡下了,夫人去庙里为小姐祈福,张小相公可以进来的。”

    张紊探身往里看,“不会教人看见罢?”

    丫头也回头一望,“我绝不会说的……”

    张紊轻喊了声,“等我。”

    一溜烟奔去拉来道士。

    到林嵋儿正门,吩咐说,“是女子闺房,请真人小心。”

    两人,加一个小丫头,四下环顾,赶忙挤了进去,林嵋儿床榻垂着蚊帐,前头树一块玉屏风,道士扫了眼,冷笑,“鬼气森森。”

    小丫头一脸不谙世事,“道长说甚么?”

    道士腰上铃铛叮铃铃直响,床上的林嵋儿也呻吟了起来,张紊担心,正要说话,只见道士拈一张黄符,不晓得怎么着了火,如一条火龙噌一下飞进了帐子,猛然间那床榻一抖,仿佛地龙出世。

    屋中摆设也急遽晃动起来,有个男声颤颤巍巍想起:扰人清梦者何人哉。

    阴风一下一卷,好不骇人。

    张紊赶紧把丫头嘴一捂,拉着她站到了墙角里,哆哆嗦嗦地望着道士,只盼他及早解决了事端,心里管他甚佛号,逮着就是一通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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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林母坐着轿子回来,愁眉苦脸的进了门,那时候,林嵋儿正坐在梳妆铜镜前,低回一唤,“娘,劳二老为儿操心了。”

    张紊拖着道士和庾定胥将余下半坛子黄酒喝了个精干,兴致高昂得很。

    道士吃了一杯酒,虎着脸道,“小公子不是想灌醉了贫道好不给钱罢?”

    张紊哈哈大笑,一指庾定胥,“我家掌握财权的,是这位,不是我,真人催我我也给不出钱来。”

    庾定胥自斟自酌,神色冷淡。

    道士揽着张紊,“小公子可要我去替你捉妖报仇?”

    他此时已是十分酒意,往张紊背上直拍,似乎力大无穷。

    张紊一把挥去心里无名不舍,“真人答应?真人若答应,我们择日便动身罢?”他搀穏了道士,“真人不如今日就睡在我们这里?”

    道士眉头皱得死紧,扶额说,“我就住在福临客栈,张小公子径直来找我便是……我记得我晚上还有甚事,非走不可了……告辞。”说罢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

    庾定胥掏了钱出来,掂一掂,道,“真人,我送你。”

    等他回房里,张紊拾了两个蒲团,靠坐在窗,冲他温温柔柔地笑。

    弄得他,一时移不开目光。

    张紊起身至他跟前,也不言语,抬手揽了他后脑,缓缓慢慢凑了上去,衔住他上唇不住摩挲,渐渐重一些,再渐渐深一些,渐渐挑逗起来。

    庾定胥僵着腰身,任他予取予求,鼻息轻颤,只觉胸中一把火骤然烧起,熊熊烈焰直扑眼前。

    张紊揽着他脖颈,将他往床上带,“襄王巫雨,神女有意,这事是天下第一快活,我教你呀……”

    庾定胥勉强将他拉开些许,“你!”真是不死心。

    张紊睁着一双铮亮眼睛,眼窝里湿润润的,厮磨后的艶红唇瓣欲张不张,嗫嗫说,“你难道不喜欢我?”视线满屋子一趟逡巡,终于露了个斩钉截铁的神情,直直望进他眼里,“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既然两情相悦,难道不要媾情合肌?”

    庾定胥眉一蹙,还想说话。

    张紊索性勾着他打了个深吕,小半会儿后,浪浪荡荡地呼了口气,“春宵苦短,少费口舌。”跟着起身掀腾,解了自己单衣,再忙手忙脚去解庾定胥的。

    他教欲 望蒙了心,还道身体为何这般激亢,心如擂鼓,上行下涌,气喘不定,却不知自己早早坠了情海。一把握了庾定胥下 身,略去庾定胥深吸的一口气。那火热物事在他手里生生又胀了一圈,大小实在可观。

    累他半跪床沿,喃喃自语:“……难不成真连自渎也不曾有过?”

    答案倒是心知肚明。

    庾定胥扯着他发梢,一派神昏气乱,一双眼眨也不眨,死死盯着他,他此刻大柄在手,有半霎犹豫,一启口,将男子红通通的前端含了进去,只觉掌下庾小弟又是一紧,嘴里也一阵湿黏。

    不由得疯魔似地缠动舔吸,望他漂浮尘世间,抛却理法。情动的平平该是庾定胥,诱人者却也是勃兴至深,忍不住伸了一只手到自己裤 裆里,着力爱 抚,另一手也不曾忽略庾定胥囊 袋,两指狎那洪热,是说不出的饱胀姿态。

    正是意乱情迷,心猿意马,庾定胥猛然兜住他双臂把他拉了起来,两个便一起摔在床上,庾定胥轻喘道:“人若不能克制情 欲,则与禽兽无异。”

    他忍得,张紊忍不得,啃着他喉核,登时涌上股无名火,“放你夫子的屁!我爹娘不相爱纵欲,如何有我?再说,我就是禽兽,你奈我何?”

    “那是男女事……”

    前话说过张紊最烦他在这样事上认真,眼皮子一痒,耳朵上经脉骤跳几下,干脆使力揉撸庾定胥那根,措掇技巧,趁着一手湿滑前 精,拿一指探到了自己的后 庭 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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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墨魁在杭州风月场上从来无人敢教他雌伏。绣帏软被里,不是他心甘情愿,谁敢得罪这位前太子少师家宝贝少爷。虽说他不拘泥上下,可他看上的小姐相公,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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