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羽对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完全没印象,纠结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突然之间所有谎言都被戳破,她这老脸该摆在哪儿?又羞又窘又生气恐怕就现在这种情况了,无地自容!

    黑暗中看不清她羞愤交加的脸,但是却能猜到她此刻的表情,欧阳靖轻轻地笑了出来,但没有一丝讽刺的意味:“说不出话来了?还是默认了?”

    “不管你怎么说,我走了,如果你想要嫁祸给我,或者去告发我,随意,天大地大我去哪儿都无所谓,出了中原我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我又不是不会讲英语,他们会保护自己才不会那么容易被你搞垮”他们是指风慕林他们。

    “羽儿……”

    “错,是留纱姑娘,温亭羽早就摔死了,你这个凶手应该是最清楚的,没有被报复你早就应该偷笑了。”

    “不对,你不舍得报复,否则你就不必特意回来这里帮我,你大可以逃,甚至不回来,难道你就只为了偷黄员外家的钱来报当年那点小仇?你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才对。”以她的身手,不可能逃不掉的,况且他也没派人看紧她,要走的机会太多了,不用等到现在,她没义务帮他做事。

    最讨厌就是最深沉的意识被硬生生揪了出来,让人不知所措,温亭羽无法反驳:“舍不舍得是我的事,总之……”

    两人就靠在窗边,温亭羽的话还没说完,窗户外的树上就传来一声调侃的男声:“被拆穿了就别闹别扭了,都几岁了你。”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笑意怏然的女声,妖娆的调调估计没几个人能学得来:“你们拖拖拉拉的也不累啊,都几年了?”

    然后又一把男声接过话,温和入流水般:“看得累死了。”

    “我本看不下去了。”无奈的叹息声。【无奖竞猜~说话的4人依次序是谁和谁?】

    温亭羽一愣,回头看着身后的树,不同的树干上各自坐着几个人,借着树叶的遮掩所以并不明显,但是今晚月光明晰,依稀可看到他们身影:“……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连筝儿你都和他们闹?”

    刚没说话的柯忆筝撇过头站在最高的树枝上,好像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温亭羽暗忖,不耐烦你就别跟着看呀,装什么装!

    “我们都等了你好久了。”春雨梨嬉笑道,斜倚在树干上,就算在这种地方依然坐得很淑女。

    “你果然早就看出来了……”温亭羽无力道,感觉到腰上的手一紧,她收回视线瞪着眼前的人:“现在你最有面子了?还不放开我!”

    敢情他们每天都在等她行动?拜托,为什么俞书白也在?他那一副了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早就知道一切一样?还有小海那无奈的小大人表情算什么嘛?风慕林你个叛徒,竟然也像个三八婆一样看我笑话!啊啊啊……你们全部都背叛我了!

    欧阳靖正面对着窗外,朝着光明正大地偷窥的人不明意图地咧嘴一笑,然后压低嗓音在温亭羽耳边说:“我这是没做任何坏事,也没杀任何一人,等几天你就能看到结果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温亭羽低下头一声不吭,思绪万千飞过,树上的人们含笑,靠在她身上的男人也双目含笑,这搞什么嘛?!

    ◆ ◆ ◆

    最后温亭羽决定了怎样?相信我不说你们也懂,恋爱中的女人思想是很单纯的,在沉淀了那么久之后的现在,感情依然不算有着落,因为谁也没办法完全信任一个难以理解的男人,就怕和他一起的所有时间其实都被他当做棋子玩弄,他总是什么都不说,让你知道一半,而事实的真相往往只有他自己清楚,就这种感觉才让人忐忑不安。

    欧远峰被陷害的第三天身体依然没有好起来,欧府依然处于被□的状态,虽然找到了两年前被山寨怪盗洗劫的官银,但是却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欧远峰与山寨怪盗有关,朝廷也在彻查中,但是貌似都还没有头绪。

    欧府一个人都没走,包括温亭羽在内,众人也开始习惯了这种被看守的生活,反正大部分下人平时都没机会出门的,那些看守的人也不会妨碍他们干活,于是慢慢开始学会无视那些一天到晚都只会摆臭脸的朝廷走狗。

    欧阳靖已经两天没来找温亭羽,温亭羽也没去找他,他好像很忙的样子,但是却没出去过欧府,表面上是如此,但是其实他本一直都不在欧府,只有晚上的时候偷溜回来,看来他的身手以前都还有所保留,早就知道他不是泛泛之辈,压就一披着羊皮的狼。

    事发后第五天,驻守在欧府的所有侍卫撤走,欧远峰也被请了上朝,只是一个早上,弥漫在欧府上空的沉闷空气顿时清新了起来,所有人的心情也豁然开朗,那是必然的,一直被监视着谁会高兴?现在他们终于都走了,看样子老爷没事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温亭羽一出房门看到那景象,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不过是五天的光景,看欧府的人都被折腾成什么样子?想到欧阳靖之前说的“几天就好”,也不管他在不在房内,就急匆匆他的房间跑去,结果推开他的房门后发现他不在,平时这个时间肯定在的,今天果然是有什么事了吧?

    到底激动什么啊?温亭羽打开门的双手放了下来,垂下双肩,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就撞进身后人的怀抱,那熟悉的感觉就算不抬头也知道是谁:“你刚去哪里了?”

    “怎么?这么急着来见我?”欧阳靖笑着调戏某人。

    “怎么那些人都走了?发生什么事了?”温亭羽才不理会他那些调戏的话。

    “没事了啊。”欧阳靖把房门打开,让温亭羽进门坐下,顺手把另一边的窗户也打开。

    “没事是怎么回事?想用轻描淡写的方式含糊地带过去么?当然你不说也无所谓,你没必要告诉我的。”没头没脑赶来的自己真是一个大白痴!

    “其实也没什么,我爹本来就是被陷害的,现在已经找到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所以就没事咯。”欧阳靖依然是轻描淡写,因为事情太多了,全部说出来都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

    “那你怎么在这里?”不就是你陷害的么?真的当我白痴么?

    “我怎么不在这里?”欧阳靖一脸无辜地挑挑眉:“好像是爹的政敌和山寨怪盗勾结,联合到一起陷害我爹,所以现在麻烦的不是我家,而是他家了。”

    啧,压就是你先陷害自己的爹然后再陷害他的政敌让你爹脱嫌的,还装作自己是局外人,也不看看我是谁?你的坏事我知道得太多了,装纯洁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啊……”

    ◆ ◆ ◆

    在欧阳靖还没记忆的时候他娘就去世了,欧远峰一直不肯另娶妻房,外界都传言说他是一个痴情汉,在欧阳靖小时候他就想要好好培养他,让他成为自己的第二把手,偏偏期望过高逼得太紧反而得到了反效果,童年的欧阳靖一开始还会听听话话地学习写字背诗,但是久了就开始觉得烦闷,在多次教导无果后,欧远峰一气之下把他送去了少林寺锻炼身心,让他学学僧人的心态,一去就是将近10年,直到他被送回家后,他本已经不认那个爹了,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恶化了。

    如果当初没送他去少林寺也许更好,就算反叛期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不仅不认爹,甚至还表现出厌恶的态度,因为他觉得当年欧远峰嫌弃他才把他送走,一个小孩子怀着这种心情过了差不多十年,始终不能释怀。

    欧远峰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更不敢再送走他,就怕反效果更大,最后干脆不管他,他爱怎样就怎样,想以纵容他来让他这些年的委屈怨恨淡化,但是有时候他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欧远峰还是忍不住训斥几句,最多说的就是“没用”这个词。

    是啊,在欧远峰心里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什么都不会,除了花钱之外还是花钱,压就是欧家的散财童子,欧远峰甚至怀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所以现在才要这么归还。

    但是欧阳靖是那种专门爱和他老爹唱反调的人,你越是说他没用,他就越是想要有用,就像反叛期的小孩一样,你不喜欢我这么做,我就非要这么做的心态。

    他想让欧远峰明白自己的儿子到底多有用,混了十年的少林寺,真当他每天只是吃吃饭拉拉屎么?

    和俞书白是在少林寺认识的,那时候他也是被送去训练,两人虽然称兄道弟,但是没有大小之分,只能说是各自利用。俞书白家里其实是开镖局的,所以对其他镖局的走势十分清楚,也因此两年前那件事他也有份参与。

    欧阳靖的事情俞书白与春雨梨都很清楚,因为觉得他的“我要证明我很有用”计划很好玩,所以才参一脚,单纯就是几个没事找事的人而已,看春雨梨的态度就知道,她一直都只是觉得有趣,而并非真的是欧阳靖的部下,虽然当初欧阳靖对她有恩,但是该报的早报了,她一个青楼女子当然不能说和大少爷他平起平坐,所以才一直以矮一截的身份自居。

    ◆ ◆ ◆

    事情来龙去脉就这样,还有不懂的吗?请不懂的同学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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