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夏天,不如现在热,但没空调没风扇,连把遮阳伞都没有的情况下,在这大太阳下逛村子,真不太好过,那汗是哗啦啦的流。

    看着孩子晒得通红的脸,我心疼的鼻子发酸,可又有什么办法,只要我有意识我就做不到他不在眼前。

    也许人可以活的散漫、碌碌无为、随心所欲、或者奋发图强等等,怎么个活法都建立在没有生存压力上,当面对生死危难之际,就需要一种神,也可以说是一种信念、寄托,这孩子就是我活下去甚至要活的很好的执念和源动力,他依赖我而活,我又何尝不是依赖他活着。我相信没有人乐意把自己的生命放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无关于信任不信任。

    在生活上很穷困,但我知道他很快乐,这从他亮晶晶好奇打量周围的眼睛里,和那笑颜都可以看的出来。他一会儿牵着我的手慢走一段路,一会儿甩开我跌跌撞撞的向前奔跑几步,又转头赏给我个如花笑颜。

    从昨晚就消失的小白不知道从哪儿飞奔而来,一下扑倒孩子,孩子搂着它的脖子,两只互相蹭来蹭去,在这安静的田间小道上不时传来,清脆的有如风铃般动听的格格笑声。看着他领着小白在前面走走停停,不时的回头等我,这样的美好把我的心填的满满的。

    此时我相信没什么能打倒我,就算天也不能阻挡我给他幸福的决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陈南风是临城人,虽然他出生在一个镇上,但要不是这次有事回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出生并且住了一年的镇子叫集镇。更不知道十五年前,他们一家就住在这个又小又破的院子里。

    刚来时他很是嫌弃,如今在表姨家住了快半个月了,就算表姨一家对自己很好,他也带了自己贴身的小侍,甚至母亲还派遣了四名使小子来伺候自己,但他还是不太习惯,心里不痛快。

    这里他没有朋友,没有乐趣,太过安静,每天就憋屈在这个破院子里,好像周围的所有人都远着他躲着他,于是他的日子就更是无聊,生气发怒也就时有发生。

    直到三天前的一下傍晚,闯进来好几人,一大娘带着两位年轻女子,两位年轻女子还各背着一人,身后跟着一雪白雪白的绒球,两只金色眼珠骨碌碌转,可爱极了。当时他就躲在窗后面偷偷的看。

    那大娘很急,推开门闯了进来,嚷嚷着要找他表姨。陈南风一看这架势就是知道是有人病了,也清楚他表姨是这村里唯一的大夫,想了想先是叫人把他们让进里屋,又派人去地里找表姨回来。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他安静的待在自己屋子里,想着那只小动物心里就痒痒的,但又无计可施,他是大家贵子,是不能随便让人看了去,更何况外面还有两位年轻女子。

    他是没料到机会就这么来了,那位焦急的大娘,隔着布帘子对自己说道:“里面的公子,求您帮帮忙。”

    他也隔着帘子说:“只要我能帮的尽管说。”

    “这孩子一直在流血,能不能先请您帮忙止一下血,大伙儿都是知道贵府的医馆很大,早都开到临城了。”大娘的声音有些急,带这些讨好的意味。

    陈南风本来就心痒小白,逮到机会哪能放过,但还是清清淡淡的回道:“嗯,我这里还真带了些止血疗伤的药。”

    大娘感激的说:“太感谢公子了,疗完伤后能不能找人帮忙换洗一下,毕竟是小子,我们不太方便。”

    陈南风接过贴身小侍递过来的药瓶,小侍也算机灵,看他家公子接过药,先一步挑开帘子笑嘻嘻的说道:“大娘,你们在这站着,我家公子怎么好意思出来。”

    大娘恍然大悟,忙叫上两女儿就回去,心想找两件衣服给这两娃换上,这男娃破破烂烂的怎么行。

    这小侍看着人走了,才进去挑着帘子把公子请了出来。

    陈南风也不犹豫拿着瓶子就去了隔壁里屋,里屋床上躺了两人,自己喜欢的那只动物就趴在床脚,看他进来警惕的盯着他,他倒也不辜负母亲,从小就跟着姐姐们学医,他的能力远远高于两个姐姐。

    他快走几步,眼前的人穿着破烂的厚衣服,瘦的巴掌大的脸,黄一块黑一块的,紧闭着眼睛微蹙着眉,小巧的鼻头,没有血色的唇,额头上胡乱的包着块破布,血早显了出来。他揭掉破布,查看伤口,伤口看着恐怖,其实不深,他先是轻轻的清洗伤口,然后打开药瓶挖出一大块,均匀的抹上,想了想又回去找出两瓶自制的药来,回来给伤者洗干净脸蛋,拿出一瓶挖出许多,给他整张脸抹上,又倒出一粒药丸,让小侍倒来水,就着水给伤者喂了进去。

    小侍指挥着下人打来水试了试水温,“这小子运气真好,遇到我们公子,才能用上这么好的药,不然准的破相。”

    陈南风眉毛弯弯,“那到是,我还给他用了白颜膏,喂他吃了一颗养血丸呢。”

    “就是公子您上次研制的那个吗?我记得用了好几种昂贵药材呢,您也舍得,公子您就是心善,让主母知道了又得对您不高兴了。”小侍呶呶嘴,指挥着两名下人帮另一个孩子洗澡。

    陈南风笑笑,“就你事多,咱们不说谁知道啊,真让母亲知道了就罚你,肯定是你到处乱说。”

    “公子就喜欢欺负人,公子你看这小子这多穿的什么衣服啊,岁数也不小了还露出两条腿,穿成这样也不知羞。”小侍一脸鄙视。

    陈南风睨其一眼,“你以为人家不想吗?估计能有衣服穿已经不容易了,你看他还算白白清清的,至少还穿了件凉快的衣裳,你在看看他兄弟瘦小成什么样了,这大夏天的还穿着这么厚,也不知道都是从哪捡来的。你去找两套衣裳来,给他们洗洗都换上。”说完看着贴身小侍走了,陈南风本想逗逗小动物的,又被自己的刚才的话打动了,可怜眼前的人,想想还是亲自动手帮眼前受伤的小子脱衣服。

    小桐桐一被放到水里就醒了,这孩子一睁眼就四处寻找,看到想找的人躺在床上,就开始在水里嘻嘻哈哈扑腾,他力气又大,另外两名男子本就按不住他,于是这三人就开始了洗澡与玩水的折腾。

    这时除了小白,谁也没注意到陈南风,陈南风刚开始脱的很顺利,但到他把他的裤子脱掉后,满脸通红,红的像要滴血,整个人也开始风中凌乱,浑身发颤,大脑一片空白。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人也强行镇定下来,声音发颤的吩咐另外两人,把折腾的小子抱去找贴身小侍雪儿换衣服。

    等人都走了,他才颤抖的快速给眼前女孩套上之前的破衣服。他虽然害怕却清醒,如果让人发现自己看了一个女子的身子,他的名声就毁了,当然除了嫁还可以杀,可他既不想嫁她,也不想杀个无辜的人,所以这事只能成为自己的秘密。

    一切都还原后,他害怕的心情也平静下来,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里,他伸出一修长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擦过她的唇,又快速的收回,低柔的说了句,这事天知地知我知你却不知。

    时间过的很快,也很慢,恍惚间听到小侍雪儿的声音,他转身目无焦距的说:“雪儿我累了,你扶我回去。”

    “你们俩在这看着这能折腾的小子,我扶公子先回去。”雪儿扶着公子走了,刚回到他的屋子坐下,一抬头透过窗子就看到表姨她们进了院子。

    陈南风唤来雪儿,“把我那件蓝色襦裙给那孩子送去,跟表姨说我已经上过药了,注意多休息再好好补补,没什么大碍的。”想了想脸色微红的转过身,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假装看了起来,不在意的对着准备挑帘子的雪儿说,“咦,那是谁家孩子,身边带着的宠物真漂亮。”

    “知道了公子,您又看上人家宠物了吧,我给您打听打听。”雪儿好笑的看看他家公子,放下帘子走了出去。

    当晚他就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第二天就打听到那个带他们来的人打的主意,听雪儿说那陈大娘想着留下他们,正好小子给她家老二做夫郎,那女子也能给小儿子当妻主,这样无父无母的,还能倒门多个大劳力。

    他听后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莫名酸酸的。第二天一早就起来,吃过早饭后带着雪儿带着油伞偷偷出了门。

    天很热太阳很晒,他们找个树荫待着,他瞭望远处的高山水流,庄家房屋,感到心开阔,心情一点点转好。

    当他目光顺着田间小道往远处延伸时,他看到了一幅画面一个人,一个让的他不觉中嘴角带起一抹笑来的人。

    第八章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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