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周一时，资产管理部的部长给两位实习生开了一个小会，然后交给了他们一个任务，让他们跟着韩墨，共同合作给一位客户设计投资方案。
本来这个任务的目的就是锻炼两位实习生的能力，所以韩墨只是负责大方向的把握和给予一些指导，防止投资方案出现重大的失误，而主要工作，诸如收集信息、分析投资项目、合理安排资金等，则是张筱夏和林余要做的事了。
对于第一次参与这种项目的张筱夏和林余来说，显然没有什么经验，因此需要收集大量信息，还要对可行的投资项目进行效益分析，还需要讨论不同的项目组合，这其中还包括了大量的计算，因此两人这一周都忙得不可开交，就连晚上休息的时间还通过网络互相讨论。
两人最初拟出了几个方案，在询问韩墨意见之后，最终确定了其中一个，继续进行调整和完善，终于在周五交出了一份合格的投资方案。
在得到部长肯定的答复之后，张筱夏和林余从部长办公室里出来时同时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总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不容易啊。
“晚上搓一顿庆祝庆祝？好歹也是第一次合作啊。”林余露出了一副终于完事了可以轻松轻松的期待表情。
“我倒是想，不过今天要去接一个朋友，所以就……”张筱夏抱歉地看着林余，商量道，“要不咱们再约个时间吧？”
林余夸张地叹了口气，用手勾着张筱夏的脖子，作势要勒他，说道：“你啊，怎么这么难约，太不给兄弟面子了吧！”
“我是真的有事，上周就说好了……别闹我了！”张筱夏一边解释一边挣扎着拉开林余的手。
林余放开手，朝韩墨那边努努嘴，道：“是韩大哥的朋友？”
瞧着林余那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张筱夏反驳道：“不是。”然后又小声说：“是他表妹。”
“哦，他表妹。”林余装模作样地点头。
于是张筱夏迅速补充道：“也是我网友！”
林余笑着打趣：“知道知道，咱们小四儿的网友遍天下嘛！”
“谁是小四儿！”
两人说笑着走回了部门临时分配给他们的办公桌。现在离下班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经过一周辛苦，两人现在只想好好休息。部门里的其他前辈也知道他们这周过得不容易，基本上都没有再给他们额外的工作，可以说他们现在真的是可以泡杯茶、拿张报纸，只等下班了。
张筱夏靠在椅子里，闭上眼想休息会儿，然后就想到了待会儿要去接m老大，韩墨的表妹，于是心底无端有些紧张。
上周得知老大要来时，他就觉得老大是有目的才来的，也许是他多想，但是那天实在是太巧了，让他没有办法不多想，另一个原因是，算是他心里有鬼吧，那两个梦虽然不至于让他现在还耿耿于怀，但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本来这周因为忙于做投资方案而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但是现在一空闲下来，张筱夏又开始瞎琢磨了。
在韩墨带着张筱夏驱车去火车站接人的路途上，张筱夏想来想去，总觉得老大的反应很可能是她已经知道或者已经猜到“小小=韩墨学弟=男生”了，本着让人揭发不如自己坦承以换取宽大处理的想法，张筱夏深呼吸了一次，给自己做好了坦白的心理建设。
“瓶子，我想跟老大说我就是小小的事。”张筱夏对韩墨说，“这下真成网友聚会了。”
“你不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你是男生的事么？”韩墨看了一眼张筱夏，问道，“怎么了？”
“我总觉得老大已经知道了。”张筱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没错，于是又说，“她肯定已经知道了。”
看着张筱夏肯定着自己的推测而点头的样子，韩墨微微一笑，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总不能说“她当然知道，因为是我告诉她的”吧？所以沉默是他最好的选择。
张筱夏没想到自家老大是这个样子的。
因为在网上混得很熟，自家老大总是摆出各种ws和欠揍的模样，偶尔才理那么一下，所以张筱夏没想到从火车站里出来的那一大批人中，最终走向自己和韩墨的，会是这样一位漂亮而知的女人。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网上自称帅哥美女的人不少是见光死，而常常自嘲为怪蜀黍怪阿姨的人并不见得现实中真的ws。何况韩墨生的一副好皮相，想来家里的基因应该不错，而再仔细看看，莫舒云和韩墨的确有几分相像。
韩墨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然后向张筱夏介绍道：“笑笑，这就是我表妹，莫舒云，教师预备役。”然后又反过来向莫舒云介绍道：“这就是我说的那位学弟，张筱夏。嗯，你大概也猜到了，他就是笑笑。”
莫舒云并不是很惊讶，只是稍稍抬了抬眉头，然后就笑着对张筱夏说：“小小，来，给姐姐笑一个。”
“老大……”张筱夏无奈地扯出一个笑容。
“乖~”莫舒云一副大姐作风，伸手了张筱夏的脑袋。
大概是韩墨家基因良好，莫舒云也有个一米七几，就算现在穿着平底鞋，也比张筱夏高出一小截，何况女生更容易显高，让张筱夏着实羡慕嫉妒惭愧，现在又被她当成小孩子似的头，不禁脸上一热，别扭地不作声了。
老大怎么和瓶子一样啊。张筱夏在心里嘀咕着，了自己的头发。起来有那么舒服么？
韩墨一看就知道张筱夏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对两人说道：“走吧，待会儿吃饱了再聊。”
三个人坐在火锅城的雅间里，张筱夏倒是很自然地和韩墨坐在了一边，那边莫舒云隔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蒸汽，面带微笑地看着对面两人。
张筱夏因为之前一直向老大隐瞒着自己的情况，这会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只顾埋头吃东西，韩墨也因为照顾他照顾习惯了，一边和自己表妹闲聊，一边也没忘帮张筱夏烫些吃食。
莫舒云这次来c市，主要还是因为放假无聊，就打算到处玩玩，顺便来看看小小。之前她还觉得韩墨要追小小，肯定很艰难，但今天一见面，就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她想这事未必不能成。
“诶，小小。”莫舒云见张筱夏一直不出声，便叫了他，等他抬起头来，又问，“你干啥要装成妹纸啊？”
“咦？这……”张筱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怕别人觉得我奇怪……”
莫舒云笑了笑，开解道：“怎么会。腐男有的是啊，那啥画漫画的南遥，和写小说的南派，不都是腐男么？”
“不，老大，后面那个不是的吧？”
莫舒云大手一挥，爽快道：“无所谓啦。小小啊，做人就要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知道不？”
“是……”
“所以呢，你要老实回答我哦~”莫舒云笑眯眯地说，“小小，有女朋友没？”
“啥……！？”
张筱夏惊讶了。
“咳咳……”
正在喝茶的韩墨被茶水呛着了。
莫舒云淡然一笑，点了点头，继续说：“那就是没有了。有喜欢的人没？”
张筱夏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转到这上面的，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突然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热，偷瞄了一眼韩墨，发现对方正盯着莫舒云，莫名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暗骂瞎想的自己，努力平复着又被动摇了的心情。
最后张筱夏小声回答道：“还、还没有……”
莫舒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愈发觉得韩墨这回一定能成功，心里的大石也算落下了。自从韩墨高中时期那次事件以来，她就对韩墨的大事非常上心，只盼着苦逼得像电视剧男二号的表哥能找个好嫂子回来。
“哎呀，我不逗你了。”顶着韩墨的瞪视，莫舒云毫不在意地笑道，“我们的小小真是纯情啊，姐姐我以后会好好疼爱你的~”
韩墨叹了口气，要不是隔着火锅，他早就像以前一样敲自己表妹的脑袋了。
“多大的人了，整天就没个正经样子。你可别带坏祖国的下一代啊！”
莫舒云嘿嘿笑着，眼珠一转，又说：“哥，我住哪儿啊？还是像以前一样住你家客房吧？”
“喂，不是说了……”韩墨连忙接上话头，心里暗想，这丫头又打什么主意，明明说好了到了之后自己带他去连锁旅店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就几天嘛，你那儿我比较熟，交通也方便，最重要的是，我好久没有吃过你做的饭了。哥你最好了，就答应我了吧？”莫舒云这会儿又开始说好话、撒起娇来。
“可是客房已经给笑……”韩墨这才领悟到表妹的意思，于是便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偷偷去看张筱夏的反应。
张筱夏没有察觉到韩墨的目光，倒是被对面莫舒云那含着期待和渴求的目光弄得极不自在，知道莫舒云是想让自己给她说话，又想反正只有几天，倒也无所谓。
于是张筱夏转头对韩墨说：“我没关系的。老大一个女孩子家，住外面也不安全。客房就给老大住吧。”
“那你……”
“我跟你挤挤？要不我打地铺……”
“别，怎么能让你睡地铺。”莫舒云及时打断了张筱夏的话，转向了韩墨，“老哥的床那么大，能睡两个人的吧？”
韩墨点点头，说：“要是笑笑不介意的话。”
“我没关系啊。”张筱夏很自然地回答，眨了眨眼，笑着说，“我能介意啥啊？莫非瓶子睡相不好？”
果真是个天然呆啊！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韩墨和莫舒云果断在心底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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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个任务的目的就是锻炼两位实习生的能力，所以韩墨只是负责大方向的把握和给予一些指导，防止投资方案出现重大的失误，而主要工作，诸如收集信息、分析投资项目、合理安排资金等，则是张筱夏和林余要做的事了。
对于第一次参与这种项目的张筱夏和林余来说，显然没有什么经验，因此需要收集大量信息，还要对可行的投资项目进行效益分析，还需要讨论不同的项目组合，这其中还包括了大量的计算，因此两人这一周都忙得不可开交，就连晚上休息的时间还通过网络互相讨论。
两人最初拟出了几个方案，在询问韩墨意见之后，最终确定了其中一个，继续进行调整和完善，终于在周五交出了一份合格的投资方案。
在得到部长肯定的答复之后，张筱夏和林余从部长办公室里出来时同时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总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不容易啊。
“晚上搓一顿庆祝庆祝？好歹也是第一次合作啊。”林余露出了一副终于完事了可以轻松轻松的期待表情。
“我倒是想，不过今天要去接一个朋友，所以就……”张筱夏抱歉地看着林余，商量道，“要不咱们再约个时间吧？”
林余夸张地叹了口气，用手勾着张筱夏的脖子，作势要勒他，说道：“你啊，怎么这么难约，太不给兄弟面子了吧！”
“我是真的有事，上周就说好了……别闹我了！”张筱夏一边解释一边挣扎着拉开林余的手。
林余放开手，朝韩墨那边努努嘴，道：“是韩大哥的朋友？”
瞧着林余那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张筱夏反驳道：“不是。”然后又小声说：“是他表妹。”
“哦，他表妹。”林余装模作样地点头。
于是张筱夏迅速补充道：“也是我网友！”
林余笑着打趣：“知道知道，咱们小四儿的网友遍天下嘛！”
“谁是小四儿！”
两人说笑着走回了部门临时分配给他们的办公桌。现在离下班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经过一周辛苦，两人现在只想好好休息。部门里的其他前辈也知道他们这周过得不容易，基本上都没有再给他们额外的工作，可以说他们现在真的是可以泡杯茶、拿张报纸，只等下班了。
张筱夏靠在椅子里，闭上眼想休息会儿，然后就想到了待会儿要去接m老大，韩墨的表妹，于是心底无端有些紧张。
上周得知老大要来时，他就觉得老大是有目的才来的，也许是他多想，但是那天实在是太巧了，让他没有办法不多想，另一个原因是，算是他心里有鬼吧，那两个梦虽然不至于让他现在还耿耿于怀，但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本来这周因为忙于做投资方案而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但是现在一空闲下来，张筱夏又开始瞎琢磨了。
在韩墨带着张筱夏驱车去火车站接人的路途上，张筱夏想来想去，总觉得老大的反应很可能是她已经知道或者已经猜到“小小=韩墨学弟=男生”了，本着让人揭发不如自己坦承以换取宽大处理的想法，张筱夏深呼吸了一次，给自己做好了坦白的心理建设。
“瓶子，我想跟老大说我就是小小的事。”张筱夏对韩墨说，“这下真成网友聚会了。”
“你不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你是男生的事么？”韩墨看了一眼张筱夏，问道，“怎么了？”
“我总觉得老大已经知道了。”张筱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没错，于是又说，“她肯定已经知道了。”
看着张筱夏肯定着自己的推测而点头的样子，韩墨微微一笑，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总不能说“她当然知道，因为是我告诉她的”吧？所以沉默是他最好的选择。
张筱夏没想到自家老大是这个样子的。
因为在网上混得很熟，自家老大总是摆出各种ws和欠揍的模样，偶尔才理那么一下，所以张筱夏没想到从火车站里出来的那一大批人中，最终走向自己和韩墨的，会是这样一位漂亮而知的女人。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网上自称帅哥美女的人不少是见光死，而常常自嘲为怪蜀黍怪阿姨的人并不见得现实中真的ws。何况韩墨生的一副好皮相，想来家里的基因应该不错，而再仔细看看，莫舒云和韩墨的确有几分相像。
韩墨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然后向张筱夏介绍道：“笑笑，这就是我表妹，莫舒云，教师预备役。”然后又反过来向莫舒云介绍道：“这就是我说的那位学弟，张筱夏。嗯，你大概也猜到了，他就是笑笑。”
莫舒云并不是很惊讶，只是稍稍抬了抬眉头，然后就笑着对张筱夏说：“小小，来，给姐姐笑一个。”
“老大……”张筱夏无奈地扯出一个笑容。
“乖~”莫舒云一副大姐作风，伸手了张筱夏的脑袋。
大概是韩墨家基因良好，莫舒云也有个一米七几，就算现在穿着平底鞋，也比张筱夏高出一小截，何况女生更容易显高，让张筱夏着实羡慕嫉妒惭愧，现在又被她当成小孩子似的头，不禁脸上一热，别扭地不作声了。
老大怎么和瓶子一样啊。张筱夏在心里嘀咕着，了自己的头发。起来有那么舒服么？
韩墨一看就知道张筱夏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对两人说道：“走吧，待会儿吃饱了再聊。”
三个人坐在火锅城的雅间里，张筱夏倒是很自然地和韩墨坐在了一边，那边莫舒云隔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蒸汽，面带微笑地看着对面两人。
张筱夏因为之前一直向老大隐瞒着自己的情况，这会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只顾埋头吃东西，韩墨也因为照顾他照顾习惯了，一边和自己表妹闲聊，一边也没忘帮张筱夏烫些吃食。
莫舒云这次来c市，主要还是因为放假无聊，就打算到处玩玩，顺便来看看小小。之前她还觉得韩墨要追小小，肯定很艰难，但今天一见面，就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她想这事未必不能成。
“诶，小小。”莫舒云见张筱夏一直不出声，便叫了他，等他抬起头来，又问，“你干啥要装成妹纸啊？”
“咦？这……”张筱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怕别人觉得我奇怪……”
莫舒云笑了笑，开解道：“怎么会。腐男有的是啊，那啥画漫画的南遥，和写小说的南派，不都是腐男么？”
“不，老大，后面那个不是的吧？”
莫舒云大手一挥，爽快道：“无所谓啦。小小啊，做人就要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知道不？”
“是……”
“所以呢，你要老实回答我哦~”莫舒云笑眯眯地说，“小小，有女朋友没？”
“啥……！？”
张筱夏惊讶了。
“咳咳……”
正在喝茶的韩墨被茶水呛着了。
莫舒云淡然一笑，点了点头，继续说：“那就是没有了。有喜欢的人没？”
张筱夏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转到这上面的，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突然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热，偷瞄了一眼韩墨，发现对方正盯着莫舒云，莫名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暗骂瞎想的自己，努力平复着又被动摇了的心情。
最后张筱夏小声回答道：“还、还没有……”
莫舒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愈发觉得韩墨这回一定能成功，心里的大石也算落下了。自从韩墨高中时期那次事件以来，她就对韩墨的大事非常上心，只盼着苦逼得像电视剧男二号的表哥能找个好嫂子回来。
“哎呀，我不逗你了。”顶着韩墨的瞪视，莫舒云毫不在意地笑道，“我们的小小真是纯情啊，姐姐我以后会好好疼爱你的~”
韩墨叹了口气，要不是隔着火锅，他早就像以前一样敲自己表妹的脑袋了。
“多大的人了，整天就没个正经样子。你可别带坏祖国的下一代啊！”
莫舒云嘿嘿笑着，眼珠一转，又说：“哥，我住哪儿啊？还是像以前一样住你家客房吧？”
“喂，不是说了……”韩墨连忙接上话头，心里暗想，这丫头又打什么主意，明明说好了到了之后自己带他去连锁旅店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就几天嘛，你那儿我比较熟，交通也方便，最重要的是，我好久没有吃过你做的饭了。哥你最好了，就答应我了吧？”莫舒云这会儿又开始说好话、撒起娇来。
“可是客房已经给笑……”韩墨这才领悟到表妹的意思，于是便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偷偷去看张筱夏的反应。
张筱夏没有察觉到韩墨的目光，倒是被对面莫舒云那含着期待和渴求的目光弄得极不自在，知道莫舒云是想让自己给她说话，又想反正只有几天，倒也无所谓。
于是张筱夏转头对韩墨说：“我没关系的。老大一个女孩子家，住外面也不安全。客房就给老大住吧。”
“那你……”
“我跟你挤挤？要不我打地铺……”
“别，怎么能让你睡地铺。”莫舒云及时打断了张筱夏的话，转向了韩墨，“老哥的床那么大，能睡两个人的吧？”
韩墨点点头，说：“要是笑笑不介意的话。”
“我没关系啊。”张筱夏很自然地回答，眨了眨眼，笑着说，“我能介意啥啊？莫非瓶子睡相不好？”
果真是个天然呆啊！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韩墨和莫舒云果断在心底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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