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喝雪水才符合他的气质,结果他现在面不改色地和他一个盆里撩牛肉。

    多少有点冲击感。

    经理一吃辣就上脸,白净的脸上晕了点红,双眼蒙了层水汽,嘴唇红润饱满,看上去比菜好吃。沈砚看他一眼,吃一口菜。

    经理吃完最后一片水煮牛肉,见沈砚一动不动看着他,便道:“再来一盆?”

    “不不不,不用了。”

    经理喝了口水,“抱歉,让你陪我吃饭。”

    沈砚忙道:“哪里,您太客气了。”

    经理似乎是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和我说话,谢谢你的没话找话。”

    真情还是假意的敷衍,经理心知肚明,表现得毫不在意,实则心里是希望能找到愿意和他聊天的人。

    除了安排工作,所有私下里的聊天他都不知该说点什么,心里演练了数次,说出口也只是冷冰冰的几个字,慢慢的,也没人敢凑上来和他说话。

    整个公司,沈砚和他交谈最多,虽然对方并不觉得。

    经理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私下里或许……可以做个朋友。”他一只手放在腿上,紧紧握成了拳。

    沈砚惊讶地睁大眼。

    “哎呀,你竟然在这里。”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沈砚寻声看去,是个年轻男人,正将墨镜摘下,插在衬衣口袋里。

    “你好,我叫萧御青。”他似乎天生眉目含情,随意一笑都带着一股风流气,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经理一眼,对沈砚伸出手,“是纪渝的朋友。”

    “朋友”两个字被他一说,带了点暧昧不清的黏糊。

    沈砚没反应过来,一边和他握手,一边想纪渝是谁?

    再看经理骤然一僵的脸色,沈砚恍然,一直不是叫他大魔王或者经理,都快忘了他叫什么名字。

    看着反应,怎么样都不像普通朋友。

    纪渝垂着眼,看都不看萧御青一眼,只当他放屁。

    萧御青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寒暄了两句,俯身在纪渝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后者眸光微动,愠色一闪而逝,却不置一词。

    沈砚在一旁脑补了十万字虐恋情深强取豪夺的狗血故事。

    萧御青并未久待,只嘱咐纪渝早点回去,走之前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朵玫瑰,笑道:“其实你比花更好看。”

    纪渝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接过,待萧御青离开,便扔在了垃圾桶里。

    幸好他们坐在角落,并有一屏风挡住,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沈砚只字不提刚刚的事,接着他们被打断的话题,“我当然很乐意多个朋友,只要你不嫌弃。”

    自萧御青出现,纪渝虽表情不显,眉宇间却有一丝郁色,听了沈砚的话,眉目舒展,“不嫌弃。”

    沈砚:“那,再叫一份水煮牛肉,做个见证吧。”

    纪渝莞尔:“好。”

    沈砚也笑起来。虽然纪渝总让他们加班是很讨厌,但是他这个人绝对不讨厌。

    就在刚刚,他似乎碰触到了纪渝冷硬表情下的一点柔软。

    秦煊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两点,他在外喝酒一直克制,醉得不太厉害。

    家里的电灯都还亮着,沈砚正站在阳台上抽烟。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掐了烟,得意地冲找过来的秦煊说:“我说我会等你,给我点信心。”

    他的眼神很亮,在秦煊的心里也点了把火。

    秦煊走近,喊了他一声:“沈砚。”

    “嗯?”

    秦煊:“我喝醉了。”

    话音还未被风吹散,秦煊揽住他的腰,俯身吻了下去。

    ☆、九

    九

    太近了。

    沈砚很久没有和人靠得这么近,唇齿相依,呼吸纠缠。

    他在阳台只站了片刻,身上已经被风吹冷了,呼吸也捎上初冬的寒意,秦煊的气息却是灼热,几乎要将他烫伤。

    一瞬间沈砚想了很多。

    这是要酒后乱性的节奏?

    相逢一炮就此别?

    还是炮炮炮炮炮炮炮?

    哎呀,怪不矜持的。

    沈砚不知怎么,脑海中刷起了各式各样狗粮的图片,生生把他看饿了。

    秦煊只是碰了碰他的嘴唇,就放开了他,眼中多了两分清明,“是我冲动了。”

    “修身养性,别没事总想着啪啪啪。”沈砚多少有些尴尬,故作自然地扯皮道,“你忘了我们分手的理由了吗?噢,治好了?迫不及待要试试?”

    秦煊眯了眯眼,捏住他的脸颊一扯,“会有机会的。”

    沈砚拍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那么有自信?”

    秦煊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几十万,不如肉偿?”

    沈砚:“……”

    回房之后,沈砚一直在走神。

    热水袋贴上他的脸颊,秦煊道:“你的小妾来找你了,接着吧。”

    沈砚连忙抱住,忽然问道:“如果要肉偿的话,你打算睡几次?”

    秦煊眉梢挑起,似笑非笑道:“几次?你的屁股金子做的?”

    “那倒不是。”沈砚老老实实道,“至少曾经让你爽到秒射。”

    秦煊:“……”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他甘拜下风。

    接下去几日,沈砚忙得脚不沾地,回家就像条死狗,洗完澡就摊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尝试过等秦煊回来给他读睡前故事,实在撑不住。

    沈砚凌晨起夜碰见了他,秦煊刚回来,厨房里开了一盏小灯,他在接水喝。

    他打了个哈欠,“你回来了,读吗?”

    秦煊喝完了水,“不用,去睡吧。”

    沈砚觉得这样不好,既然是他应做的工作,那就拿出点职业素养,“你这几天有睡吗?”

    灯光有些暗,将秦煊的眉眼笼罩在内,却分辨不清他的脸色,只能看清有些倦意。秦煊咳嗽两声,“睡着过。”只是很快又醒了。

    沈砚听出了言下之意,他束手无策。

    “去睡吧,天亮了就回去了。”秦煊催促了一声,关了厨房的灯,屋中陷入黑暗。

    他凭着记忆,准确地找到沈砚,揽着他的肩往房间走,“看着我不走,你想给我暖床?”

    被他带着回了床上,秦煊忽然压在了他身上。

    秦煊身上残留淡淡的酒气,沈砚挑眉道:“你又喝醉了?”

    秦煊顿了顿,“你不要把你的小妾随地乱扔。”

    沈砚老脸一红,羞愧的。

    哎,总是克制不住自作多情。

    第二天,秦煊在三岐还有事,沈砚先走一步。

    纪渝和他一起回来,上了飞机不久,沈砚正翻开随身带的一本漫画,突然肩上一沉,侧头看去,纪渝倒在他肩上睡着了,只是皱着眉,看起来睡不安稳。

    沈砚调整了姿势,让他睡得舒服些。

    只是他一动,纪渝也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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