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如此妖娆 作者:不知流火

    第102章 给我一个机会

    夫君如此妖娆 作者:不知流火

    第102章 给我一个机会

    当她和越浪从那条暗道来到贺兰山庄后面的假山石中时,连越浪都啧啧称赞,随后越浪弄死了两个贺兰山庄的守卫,两人换了守卫的衣服。花初九转了转眼珠子:“越大哥。你不是还想着扛着我去盗金库吧?”

    “小丫头,你别想耍什么诡计,跟我走!”越浪拽着她要走,花初九抓着假山石头:“越大哥,等等,你等等,你以为贺兰山庄里面的人都是酒囊饭袋吗?现在众多江湖高手都在贺兰山庄。即使你轻功再高,能敌得过那些江湖高手吗?况且我现在被你封了内力,就等于你拖着我一个累赘,如果我们还没到藏金库那边,就被人识破,到时,莫说你得不到天蚕大法救你的相好,越大哥你的命还要搭进去。我命贱,我死了没关系,因为我没啥人牵挂,可越大哥你不一样啊,春娘可还等着你回去救命呢,你就甘愿这样死在这里?”

    越浪想了想没动,花初九见有门,又继续讨好说道:“如今我跟着你来偷贺兰山庄,即使被贺兰无忧知道。怕他也不会轻易饶了我。越大哥,你若是给我解药的话,我保证老老实实,不出一点儿乱子,况且,你也知道我的轻功,遇到点儿什么事,你我也能照应是不是?我可以对天发誓,一定帮你得到天蚕大法,不然,我不得好死!”

    越浪如今是想要迫切得到天蚕大法去救春娘。春娘误以为他有了别的女人,两人争吵之后,春娘离开,之后再被碧水宫的人找到时,已经身中剧毒。命不多矣,还是其主子青?护法给了她暂时保命的药,连白道都无药可解,说天蚕大法或许能救春娘一命,他便想来贺兰山庄盗取天蚕大法。

    左右思量一番,越浪将一颗药丸弹了过去,花初九接住,按捺心中的惊喜,急忙吃了下去,而后点头哈腰:“谢谢越大哥肯信我,就冲着越大哥对春娘姐姐这一番神情,花初九也会舍命住越大哥一臂之力。”

    花初九说得豪气,越浪却又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小丫头,你最好如你所说,老老实实,不然,我一定让你如愿,让你不得好死。”

    花初九怕怕地点头,越浪才放开她:“走!”

    花初九吃下解药后,顿觉四肢百骸神清气爽不少,跟着越浪翻身而出,两人武功虽然都是平平,但轻功绝对是一流,就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都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贺兰山庄的藏金阁不霄多时便出现在二人面前,花初九让越浪如之前与贺兰无忧来偷金库的方法晃悠了一圈,二人须臾间便进了金库。

    越浪让她前面带路,花初九虽然只与贺兰无忧来过金库一次,但她记性是超好的,所以哪里有暗器、陷阱,她就像昨天走过一般。

    越浪跟着她躲过几次暗箭与陷阱,开始相信了花初九的话,并且放下了戒心:“小丫头,你对这里还真是熟悉,还有多远?”

    “快了。”花初九眸子微微瞥了一眼越浪,也许她真该感谢,那时的贺兰无忧还有一颗纯良之心,即使她不愿听,他那时还是对她说起了里面的一些能置人于死地的陷阱,如今帮了她大忙。

    花初九看着前面的格子路:“前面是有一定的步数,越大哥,你看后,再跟我走。”

    花初九脚步轻点,绕过前面像格子一样的石路,落定一旁:“越大哥,你过来吧。”

    越浪依法炮制,只是点到中间的时候,花初九忽然伸手摸向旁边的石头,石头深陷,方格中一方陷阱就露了出来,同时上下左右开弓,箭雨齐射,越浪大惊,他跃身而起,想要逃避箭雨,却还是被猝不及防地箭雨,利箭摄入他身体中。

    “臭丫头!”越浪怒吼一句,又有好几把箭射进他身体中,他一挥手,同时将不少箭枝打了回来。

    “哧”地一声,花初九躲避不及,左肩中一箭,钻心地疼痛袭来,却更是用力去推石头,她看着越浪被扎成了刺猬,最后掉进陷进的时候,还死死扒着洞口,双目圆睁:“臭丫头……你骗……你骗我……”

    越浪不断吐着血,啪的一声,最后掉进了陷进中,花初九松开手,陷进再次合上。

    “噗……”她也吐出了一摊暗红色的血。

    肩部像火钳子烤了一般地疼,花初九折断利箭,原路返回,脑子有些发沉,她摇摇脑袋,眼前开始发晕。

    她走到大门处,身上的半身力气似乎都被人卸掉了,她抽出箭来,慢慢打开门,本还想将那些守卫杀人灭口,但她却发现门外一个守卫也没有!

    花初九虽心中浮出惊疑,她还是小心地走出来,四周环视,仍是不见一个人。花初九不敢再久留,也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飞身离开。

    可是没跑多远,她就从半空落了下来,额头冒虚汗,眼前也开始发黑,她知道自己中毒了,还有可能致命的毒。如果她不立刻想办法驱毒,很可能立刻就死了。

    她原本的设想是在藏金库的陷进中把越浪弄死,然后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贺兰山庄,再回长陵。只因,她真的不想再与这个地方、这里的人扯上任何的关系了。

    但现在她不赶紧想办法解毒,很可能会死在这里了。

    花初九忍着剧痛,循着记忆,跌跌撞撞地来到了苍舒的药卢,一头跌倒在地上,她又吃力的爬起来。推开药室,花初九靠着门,连喘息都十分的困难。

    她吃力地在无数盒子里寻找着解毒的药,但她根本不通药理。

    花初九拿了一瓶药,手开始不住地颤抖,她砰的一声又倒在地上,瓶子滚落。她够到瓶子,仰着头闭上眼休息,一手撬开瓶子,也不管是什么,就往嘴里灌。

    身体像是烈火焚身一般,但她唯一的信念,便是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挂掉了。

    她还要……还要回去跟云陌溪成亲呢,他说好了……初八会回来……她要活着回去,好好地……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还有老爹和大哥,不能再让他们为她伤心难过了……

    我擦,早知道她就不向越浪发那么毒的毒誓了,老天还真是厚待于她,这么快就应验了,但想她不得好死,它趁早死心,她现在不想死,绝对,绝对……不要死……

    这时,她听到了响动,隔着格子看到有人推门进来。

    花初九立刻闪身,屏住了呼吸。

    苍舒握着剑走了进来,小心地环视四周,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看过。终于看到了一个黑影,苍舒提起了剑,从另一侧过去。花初九还侧头看向左侧,却没看到苍舒的影子,她只觉得自己愈发不能坚持下去了。她浑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像处于冰火两重天。

    忽然有冰冷的剑抵在了她的脖子处,苍舒沙哑地声音响起:“你是什么人,敢夜闯贺兰山庄!”花初九身形后掠,却砰的靠在了架子上,那剑尖再一次抵上她的脖子:“说,你到底是谁?”

    花初九背对着他,她呼吸越发困难,她慢慢转身,苍舒看清她面容后,手中的剑就砰的落在了地上。

    花初九也顺着架子滑落在地上,苍舒连忙扶住她:“初九!”

    花初九一头倒在他怀中,昏了过去。

    这时,贺兰山庄外面也变得很喧闹,苍舒神色一紧。

    没多久贺兰无忧就得到消息,有人夜闯金库,金库外的守卫都被人打晕了,却没被要了性命。贺兰无忧过去看到了石室外有血迹,他顺着暗道一路行走,就到了那方格前,上面散落着很多断箭和血迹。

    “公子!”古信大惊,不知道是什么人夜闯金库。

    贺兰无忧制止了他说话,他迈步过去,看到那推动陷阱的石头边有一摊血,可见是有人触动了机关。

    贺兰无忧慢慢推开巨石,陷阱慢慢打开,明亮的火把照亮了陷阱里的情景,一个男子被陷阱下的利刃穿透而死,身上还有无数的利刃,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地样子。

    古信让人把那具死尸抬起来,一看那死尸带着的碎花头巾,不禁大惊道:“公子,这个人是一叶飘越浪,碧水宫的人,上次属下曾经与他过过招,但他为何会在这里?难道碧水宫的人潜了进来了吗?公子,我们该怎么办?”

    贺兰无忧查看了一番越浪的伤势,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血迹,沉眸道:“未必。”

    古信不解地望着贺兰无忧。

    他又往前走了走发现并没有脚印了,且这一路走来,发现了非常凌乱的脚印。且,一串是男人的,两串是同一个女人的,女人的脚印是来回的。只因这暗道常年不打扫,所以脚印也是十分明晰。

    也就是说,越浪是和一个女人来盗金库,然后越浪死在了这里,女人却在这里又返了回去,没有再向前。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贺兰无忧眉头紧皱。

    “应该还有一个人。”贺兰无忧缓缓说道。

    古信惊道:“主子是他还有同伙?”

    “她也中了箭,只是这箭毒,跑不远,去找地上有没有血迹。”贺兰无忧说道。

    不久有人来报,说在苍舒的药卢外发现了血迹,但因为是苍舒的住所,没有人敢贸然进入。贺兰无忧进去,苍舒披着衣服从里面出来:“公子,这是怎么了?”

    贺兰无忧打量苍舒两眼:“有贼人闯入庄里,无忧担心先生就来看看。”

    “不知是什么人竟如此不知死活的敢硬闯贺兰山庄,公子不必担心苍舒,苍舒有如此之多的人保护着,不会有事。公子可追查到了贼人的下落?”苍舒问道。

    “已经抓住了一个,就是之前抢夺冰花的碧水宫贼人越浪,他还有一个同伙中毒逃走了,但如果没有解药,她也活不过今晚。先生要多加小心,遇到他的同伙,不可硬拼,我已在药卢外加派了人手来保护先生。”贺兰无忧说道,苍舒道:“有劳公子了。”

    “无忧先告辞了。”贺兰无忧说道,苍舒送走了贺兰无忧,转身疾步进了屋子。

    贺兰无忧站在药卢外,古信道:“主子,那黑血就是在药卢外消失的,她一定潜进药卢里去找药疗伤了。主子为何不下令搜捕?”

    贺兰无忧低头看着手中被折断的箭杆,眸光越来越冷:“走!”

    苍舒将花初九抱到床上,她嘴唇已经发黑了。苍舒立刻撕开她的衣服,看到她肩膀处的箭伤也已经发黑。

    苍舒立刻给她扶下了药丸,又准备了热水,拿着手帕裹住断箭:“初九,我现在为你拔箭头,你不可大声叫,会引来山庄里的人。”

    苍舒叮嘱着,花初九微微睁开眼,点头:“你拔吧。”

    苍舒看她这般模样,心中甚是心疼,却还是猛然将断箭拔了出来。花初九疼得低喊了一声,脸上冒着虚汗,疼得昏了过去。

    之后,花初九时醒时睡,睁开眼就看到苍舒忙碌的身影,又昏睡过去,再睁开眼又看到闪亮的银针,地上一盆血水,还有拔出来的黑色箭头,以及苍舒严肃的神情。

    苍舒为花初九处理完伤势已经过了子时,屋内安静的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和花初九极不稳定的呼吸。苍舒又亲自煎药,给花初九喝了下去。

    “咳咳……”苍舒咳嗽几声,捂住唇,望着花初九苍白的容颜出了神。

    自他们闹翻之后,他就再没有机会好好如此地打量她。自她复活,她又如此的恨他,终于一剑斩断了两个人所有的爱恨。

    苍舒抬手,手终是停在了半空,又落了下来。

    花初九眉头紧紧皱着,极不舒服的样子,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陌溪,陌溪……我不会死,你等我……你等我……”

    苍舒一动不动,任她紧紧握着他的手,口中喊的是另外一个男子的名字。

    苍舒施针让花初九提早醒了过来,花初九躺在苍舒软软的床上,她虚弱的睁开眼就看到他,他站在床边,那张半只面具在晨曦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光芒。

    两人相视,犹如隔了几生几世,前尘那些恩恩怨怨,恨恨仇仇,如同在阳光中翻滚的烟尘,那么久远,那么让人叹息,然而又像时过境迁一般,她中毒的时候,依旧选择了相信他。

    “你醒了?”苍舒极力维持着平静,只是背在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

    花初九吃力地想要坐起来,又躺在了床上。

    苍舒想要扶起她,最终忍住。估吗肝亡。

    花初九看着床顶,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不去叫贺兰无忧来,让他来捉我?”

    苍舒心中的种种悸动瞬间破碎无声,生生生出寒冷,连声音都是克制的怒气:“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不堪?早知如此,不如让你死了算了。”

    花初九咳嗽几声,她并不知道苍舒已经知道红琪嫁祸她,还与红琪决裂了,只是凤羽的话一直盘绕在她心中,让她此时忽然想问个明白:“你不是早就巴不得我死吗?你为了报你的血海深仇,即使我把命抵给你,也不够,你给我吃极乐草,让我死得不再死了。你敢说,你没做过吗?”

    面对她质问的语气,苍舒却只剩下震惊:“你说什么极乐草?”

    花初九觉得苍舒表情不像作假,便虚弱地说道:“我被人所救,他告诉我,我本来不一定会死,但我却服用了极乐草,这种药能最大的提供我的内力,却也能让我必死无疑。当时,我只吃过你给我开的药……”

    “我没做过!”苍舒双目撑红,两人相望,是窒息的沉默,花初九轻咳两声,垂眸:“那会是谁……”

    随即,一个名字跳入脑海,花初九勾唇一笑,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是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她那么恨我,恨我到希望我不得好死……”

    苍舒顿时更加心寒如雪,喃喃念出两个字:“红琪……”

    当时花初九又走火入魔,她所喝之药,都是由红琪煎熬。

    当真是老天都要作弄他们,他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他与花初九的缘分竟然是红琪一手斩断。

    可就算没有红琪的阻挠,他与她也不可能在一起,他们,早已越走越远……

    时到今日,再也回不去从前。

    “噗……”苍舒气血翻滚,他捂住嘴,血顺着他的指缝落下。

    花初见见状大惊,忍着疼痛,从床上蹦了起来:“苍舒!”

    花初九扶住他,苍舒望着她紧张的容颜,一边捂住嘴,抵制咳嗽道:“咳咳……”他一手握住她的手:“初九……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今生唯一亏欠的人便是你,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从前的过错,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咳咳……”

    花初九看他咳血越来越多,眼泪开始蓄积:“你吐血了……你吐血了……苍舒……你别说了,我原谅你,我原谅你还不行……药,药在哪里?”

    花初九慌张地问道,苍舒望着她竟然笑了:“初九,我等你的这句原谅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你不要说了,你吐血了!”花初九已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扶着他坐下,他拿过手帕捂住了唇,又去拿桌子上的药,花初九拿了过来:“几颗?”

    “三颗。”苍舒说道,花初九急慌慌地倒了药,苍舒服了下去,咳嗽渐渐停止,唇边的血也被他擦干:“我没事,抱歉,吓到你了。”

    花初九身体一虚,瘫坐在床上,苍舒紧张道:“初九!”

    花初九扶着肩膀:“我没事,倒是你……你,你……你怎么会咳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苍舒握住了手帕,呼了一口气:“无事,老毛病了。”

    两个人又沉默了,花初九开始拉驴:“……上次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让你……让你也吐血了……”

    “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你。”苍舒望着她,“红琪嫁祸你一事,云公子已经告诉我了,是我错怪了你。”

    “陌溪告诉你了?”花初九吃惊道,但是云陌溪并未向她提起过一个字。

    “我现在知道为何当初你会不要性命地也要救他,他对你是一片真心,比任何人都是一片真心。”苍舒垂眸,声音低哑地说。

    不管对他还是贺兰无忧来说,儿女私情都不是他们心头的第一件事,他们心头的第一件事便是复仇,但云陌溪却是把花初九放在了心中的第一位,凡事以她为先,仅凭着这一点,他与贺兰无忧便已经输了。

    花初九深吸一口气,呼吸之间都似乎牵着疼痛:“离开贺兰山庄后,我听说了贺兰山庄发生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琪……红琪她怎么会……我听说……禾贞死了……”

    “红琪也死了。”苍舒望着窗外说,“她做了这么多错事,如今……这种结局……也好。”

    苍舒的语气中充满了伤感,良久才说:“唯一不该死的,便是禾姑娘……”

    花初九心中的自责又如潮水一般而来,声音都带着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苍舒,你能原原本本告诉我吗?”

    苍舒望着她迫切想知道的神情,却伸手捂住了她忽闪忽闪的眼睛,低沉地说道:“初九,这些,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等你伤好了,就离开贺兰山庄,这里……已经不再是你该留下的地方。”

    苍舒这么说自然有他道理,花初九也知道如今的贺兰山庄有多恐怖,她微微点头。

    苍舒不舍得地慢慢移开手:“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去闯贺兰山庄的金库?还是和越浪一起?是他威胁你的?”

    “越浪没死?”花初九吃惊道,他都被刺成刺猬了,还没死?

    苍舒皱眉道:“昨晚无忧亲自来过,只说捉住了越浪,并未说他的死活,但连你也中了毒箭,我猜他是凶多吉少。”

    花初九呼了一口气:“他死了就好。”

    “到底怎么回事?”

    花初九便将越浪一事说了,只是隐去了密道,她与越浪的轻功,苍舒是知道的,他们若是潜入贺兰山庄,还真不会有多少人发现,所以苍舒也没多怀疑。

    苍舒略沉吟,抬眸凝视她:“等我将你体内的毒全都解了之后,你便离开贺兰山庄,去找……云陌溪,不要再回来。”

    花初九垂眸:“他,已经变得这么可怕了吗?”

    苍舒震惊地看着她,花初九叹了一声:“上次冲霄、苍山派弟子被碧水宫陷害之事,嫁祸痕迹太过明显,碧水宫不会那么笨,我猜,这一切都是公子所为对不对?”

    “你……竟然知道了?”

    花初九点头:“先前我只是猜测,如今倒是肯定了。无忧如今已经被仇恨所控制,没有人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苍舒,我知道你跟在他身边,也是为了报血海深仇,但仇恨并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报得了的,可人还是要活下去,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被仇恨主宰,一个人有很多事情比仇恨更重要,你……”花初九不知道如何说,“你如今让我感觉与从前大不同,现在的你……我觉得更好。”

    解开了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如今的苍舒渐渐从迷雾中清晰起来,他会给那时身为乞丐的她包子吃,会耐心地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她”看病……从前的苍舒是不会做这些的,而现在的苍舒,会让人心暖,会让人想要去亲近。

    苍舒做梦也没想到还能与花初九这么平静地对话,而此时此景已让他满足:“仇,我还是会报,但我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活着了,你说得对,人生不是只有复仇。”

    花初九如释重负地笑了:“没想到杀人医仙竟然认同我的话,你能如此想,真是甚好,甚好。如果,无忧也能这般想就好了……”

    他是经过花初九这一劫,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亦知道贺兰无忧其实与他并不是一类人。

    那人,永远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会迷惘。

    “你与云公子要成亲了?”苍舒忽然问,花初九抿唇点头:“嗯。”

    “恭喜。”

    “谢谢。”花初九真诚地说,“如果……我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和陌溪成亲时,你可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苍舒掩去心中酸涩:“好。”

    “既然你和云陌溪要成亲,为何又回我贺兰山庄?”门忽然被推开,一阵冷风袭来,一身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花初九一时惊得失了语。

    贺兰无忧带着一股寒冷进来,一双眼阴鸷地看着花初九,让花初九心中一激灵,因为贺兰无忧眼中得阴鸷比从前更胜,浑身更是冒着一股戾气,但花初九觉得更像是邪气。

    苍舒掩饰掉眼中的微慌,站起:“公子,你怎么来了?”

    “先生这里来了贵客,我自然是要来看看是谁,原来是老朋友。”贺兰无忧看着花初九道,“不过初九来山庄,我这个少主竟然都不知道,初九,你是怎么来的?”

    第102章 给我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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