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皇兄好乘凉 作者:封刀

    第43章 是长公主杀的人!

    背靠皇兄好乘凉 作者:封刀

    第43章 是长公主杀的人!

    夏梓雨本来就头疼,一听“沈姑娘”这三个字更是脑仁儿直疼,不由的翻身就坐了起来。心说这沈蝶珍还真是能折腾,什么时候都消停不下来。

    夏崇简皱了皱眉。命人将宫女带进来,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那宫女全身筛糠一样的抖着,刚才大嚷大叫天塌了一般,可是现在皇帝真让她说了她又不敢开口了。大半天的功夫过后,才俯身磕头不敢抬起来,说道:“沈姑娘昨夜一夜未归,奴婢们纷纷出去寻找,今儿个一大早,就在玉丹湖附近找到了沈姑娘,可……可沈姑娘看起来极为不好。好像是……好像是被人强行玷污了。”

    不仅是夏崇简吃了一惊,就连夏梓雨也惊着了。昨儿个夜里,沈蝶珍给夏梓雨扔了纸条让去玉丹湖见面,夏梓雨没有赴约,而是将纸条扔给了宴席上一个不知名的男人。这没成想,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夏梓雨可不知道沈蝶珍是自作自受。完全是她自食恶果,还以为是自己玩大了。

    夏崇简脸色铁青至极,说道:“人现在在哪里?”

    宫女哆嗦着说道:“沈姑娘一直哭,哭晕过去之后被抬回霁雨殿里了,奴婢过来禀报的时候还没醒过来。”

    夏崇简沉吟一阵,将夏梓雨抱起来,说道:“梓雨好好睡一觉,睡一觉之后就不头疼了,皇兄有事情要忙,午膳的时候再过来找你。”

    夏梓雨知道他是要去瞧沈蝶珍的,不由得抓住了他的袖子不撒手,也想去瞧瞧。

    夏崇简拗不过她,干脆给人穿好了衣服,就带着人一起往霁雨殿去了。

    齐仲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瞧主子神色不佳,赶紧低头跟着走。

    他们才到了霁雨殿,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里面哭天抢地的声音。沈蝶珍哀嚎着。“我,让我去死了算了,老天爷怎么这么对待我……”

    沈蝶珍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坐在床上哭着,身边一圈的宫女在劝解。还有个太医站在一边,似乎是想要给沈蝶珍诊脉,不过沈蝶珍不让别人碰她。

    夏崇简牵着夏梓雨的手走进去,沈蝶珍一眼就瞧见他了,眼睛一亮,随即又看到了那夏梓雨,眸子中闪现出一抹恨意。她哭得更是撕心裂肺,说道:“你们别拦着我,别拦着我……我,我不想活了。”

    夏崇简挥了挥手,让宫女们推到一边去,说道:“先让御医给你看诊。”

    沈蝶珍哭着就要从床上下来,一下扑在夏崇简的怀里。说道:“皇上,皇上,您要给珍儿做主啊!珍儿……珍儿实在是不想活了。”

    夏崇简面色仍旧不怎么好,说道:“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沈蝶珍听他如此说,嘴角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抽噎着说道:“有了皇上这句话,珍儿就算是死了也是开心的高兴的……”

    御医请皇帝和长公主退下去,然后给沈蝶珍做了检查,好半天才结束。

    夏崇简问道:“如何?”

    御医说道:“回避下,沈姑娘身上有多处的擦伤,又受了刺激,需要安心调养一阵子。”

    女儿家的事情,夏崇简也不好多问,不过夏梓雨是不管这些的,她听御医没有提到那方面,不由得将刚才过来禀报的宫女拽了过来,比划了一通。

    那御医看不明白长公主是什么意思,那宫女却被吓得两眼翻白,腿一软就晕了过去。

    这种反应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夏崇简眼睛微眯。

    夏梓雨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沈蝶珍,只瞧她神色紧张,紧紧盯着昏死过去的宫女,恨不得她是真的死了才好。

    夏梓雨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抓了桌上一杯茶水就泼在那宫女的脸上。宫女被水给泼醒了,颤巍巍的咬着嘴唇呜呜哭起来。

    夏崇简看了宫女一眼,冷着嗓音说道:“你再把之前的话说一次。”

    宫女“通通通”磕了好几个头,嗓音颤抖着说道:“陛下饶命,奴婢也不知道昨儿个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找到沈姑娘的时候沈姑娘状态极为不好,沈姑娘又跟奴婢说,有个男人把她拽到假山后面侮辱她,又把她打晕了,所以……”

    御医一听就明白了,他是不敢在皇帝面前说假话的,据实以报,他刚才给沈蝶珍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被侵犯过的痕迹。

    那宫女拿了沈蝶珍给她的一根金钗,就按照沈蝶珍的话跑去皇帝面前禀报,哪料到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沈蝶珍一瞧势头不妙,立刻又惊又喜的笑了起来,说道:“御医你说的话可当真?珍儿……珍儿现在真的还是完璧之身?天呢,真是谢天谢地,昨天夜里我被那男人打晕过去,还以为……”

    夏梓雨一阵冷笑,还真是低估了这沈蝶珍的本事,竟然如此能折腾,编出这样的谎言来欺骗皇帝哥哥。

    夏崇简松了一口气,沈蝶珍好歹是他亲妹妹,她什么事情都没有自然是好的。不过他此时的脸色是一点也没有变好的,这事情明白着是沈蝶珍买通了宫女说谎,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这事儿若说大了,那边是欺君之罪!

    “陛下!”齐仲业突然走了进来,跪下说道:“陛下,宫人刚才玉丹湖打捞上来一具浮尸。”

    他话一说完,沈蝶珍脸色就已无人色了,吓得抖了抖,不禁往床里面缩了缩。

    夏梓雨心头一跳,又是玉丹湖?而且还出了人命?她总觉得浮尸的事情肯定和沈蝶珍有关联。

    夏崇简这下子脸色更差了,牵起夏梓雨的手就往外走,准备去瞧瞧玉丹湖打捞上来的浮尸。

    昨儿个夜里,沈蝶珍自食恶果,给自己身上涂了助兴的香粉,结果却被那男人闻了。沈蝶珍被男人拖进假山后面,男人红了眼撕开她的衣服就要强行侵犯她。

    沈蝶珍哪里肯让男人碰她,她可是一心想着成为皇帝的女人,还要当妃子当皇后呢。她拼死抵抗,从袖子里就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子,一口气捅了那男人七八刀,瞬间就死了过去。

    沈蝶珍约夏梓雨过来是起了杀心的,身上带了不止一把的利器,没成想夏梓雨没弄死,反而杀了一个不知名的男人。

    沈蝶珍慌了神,一摸那男人已经死的透了,一点呼吸也没有。她见左右无人,干脆就把男人拖到了玉丹湖边上,然后将男人推进了水里,又将刀子也投进水里。

    她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就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回了霁雨殿去。沈蝶珍一晚上睡不着觉,她杀了人害怕的不得了,又觉得不甘心,夏梓雨还好好的她怎么能放心。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沈蝶珍就想到了新的计策,买通宫女去骗皇帝过来,让皇帝怜惜她。

    只是沈蝶珍想的好好的,却没想到又被夏梓雨给破坏了。

    夏崇简当然不会带夏梓雨去看尸体,让宫女带这夏梓雨回偏殿去了。

    夏梓雨锁着眉头坐在桌边上,半晌说道:“小黑,你去查一查这事情。”

    黑七说道:“这事情倒是不用查,齐仲业一准知道。”

    “什么?他知道?”夏梓雨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事情怎么又和齐侍卫有关系了?

    黑七说道:“主子昨儿个将纸团丢给别人,恐怕皇上是瞧见了,特意让齐仲业跟着那男人的。昨天夜里齐仲业急急忙忙的过来偏殿,好像是有事情要禀报,不过因为主子和皇上安寝了,就没有进去。”

    夏梓雨一听,就说道:“那你去问问齐侍卫,问仔细了。”

    黑七答应了,就转身出去。

    齐仲业昨天还以为沈蝶珍和那男的是你情我愿,赶紧想回去禀报夏崇简,不过没禀报成,只好又折回去监视。

    只是当齐仲业折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假山后面的两个人都不见了,沈蝶珍和那男人已经离开,什么都没留下。

    被沈蝶珍杀死的那个男人可是大有来头的,是刘丞相的嫡子。皇太后一大早就听说人死了,顿时气得差点背过气儿去。这好端端的进宫来参加长公主寿宴,第二天就死在了宫里,传出去谁不觉得晦气?

    刘丞相也算是为位高权重了,听说自己的嫡子死了,简直怒火滔天,老泪纵横的进宫来找皇帝讨个说法。

    这回倒是好了,洪德山是最为高兴的。他本来想要拉拢刘丞相,所以才请刘丞相的嫡子进宫见长公主的。现在虽然没成事儿,但是人却死了,这一下子刘丞相岂不是要记恨上皇帝?皇帝拿不出解释来,刘丞相必定心中有疙瘩。洪德山觉得这时机实在是太好了,他可以趁机去拉拢刘丞相。

    这事情说难查也不难查,只是查出来的结果让人不乐观。夏梓雨让黑七去打听了事情之后,就让他去再进一步查。

    那天夜里玉丹湖边上本来人就少,刘丞相的嫡子死前就见过沈蝶珍这么一个人。从玉丹湖里打捞上来的凶器匕首,一瞧就是霁雨殿的东西。

    沈蝶珍没见过什么世面,她哪知道自己随手拿的凶器居然能被人一眼就认出来。这宫里头专用的物件,分配到各个宫里头都有不同的记号,而且都是记录在册的,详详细细。

    夏梓雨听黑七禀报之后,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了,不由喃喃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黑七不解,说道:“主子为何要为那女人担心?属下说句大实话,那女人本就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主儿,之前一直针对主子,如今又胆敢杀人行凶,实在是死不足惜,主子为何要救她?”

    夏梓雨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按我说,她死一千次一万次我都不眨一下眼睛,与我有什么干系?只是皇帝哥哥……皇帝哥哥哪里却是不同的,我不想让他伤心。”

    黑七更是不解,说道:“难道皇上钟情于沈姑娘?”

    他才说完,就被夏梓雨横了一眼。夏梓雨恶狠狠的瞪着他,说道:“再说这种话我就让齐侍卫拔了你舌头。”

    黑七:“……”

    夏梓雨又是叹气,说:“你懂什么?恐怕皇帝哥哥现在也是不明白的。若是沈蝶珍真的死了,恐怕皇帝哥哥以后会恨自己也说不定呢。”

    这事情夏梓雨查到了,夏崇简自然也查到了。齐仲业禀报完之后不敢说话,只是低头不语,半天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陛下……属下还有事情要禀报。”

    夏崇简气极了怒极了,反而表情平淡极了,问道:“何事?”

    齐仲业说道:“长公主……长公主也派黑七彻查了这件事情。”

    夏崇简有些意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去。

    上辈子生父生母和唯一的亲妹妹被皇太后派人全部杀死,夏崇简一直心有愧疚,觉得自己坐拥江山不可一世,却连亲人也保护不了。

    而这辈子皇太后没有派人去杀他的生父生母,但他真正的父母却已经寿终正寝,遗憾还是遗憾,并没有改变。沈蝶珍就成了他弥补遗憾唯一的办法,只是现在……

    若是换了别人,夏崇简早就让人去拿了千刀万剐,然后再去给刘丞相一个解释。这件事情可不单单是杀人这么简单,这件事情如果办不好,刘丞相就要被他给推出去了。再过不久,明年他就到了亲政的时候,有洪德山这么个绊脚石已经是不好对付,却不能再腹背受敌了。

    夏崇简思考了一会儿,站起来往外走,说:“去霁雨殿。”

    沈蝶珍在霁雨殿里,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早就被皇帝发现了,她好想着怎么勾引皇帝,怎么当上皇后。

    “沈姑娘,皇上来了!”宫女满脸喜色的跑进来禀报。

    沈蝶珍欢欢喜喜,照了照镜子,然后拉了拉衣领子,又弄了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慵懒一些勾人一些,这才盈盈的往外走。

    “皇上,您来了,珍儿这几天可是时时刻刻的想念皇上呢。”沈蝶珍娇滴滴的拜倒说道。

    夏崇简不说话,径直走进了内殿,沈蝶珍一瞧,心脏就要跳出呛子去了,觉得自己的时机来了,小声的遣散了宫女,自己跟着进了内殿,还把殿门给关上了。

    “皇上……”沈蝶珍羞红着连走到夏崇简面前。

    夏崇简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的脸瞧。

    沈蝶珍呼吸越来越急促,含情脉脉的看着夏崇简,还当夏崇简是要吻她。

    夏崇简声音冷漠的让人打颤,说道:“这张脸,果然没有丝毫地方和朕相像。”

    夏崇简想,这个女人为何会是自己的亲妹妹?哪里有一丝一毫与自己像的地方?竟然能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来。

    他说完就甩开了手,沈蝶珍被他推倒了地上,“哎呀”一声,撞到了桌边,委屈的瞧着夏崇简,说道:“陛下……您这是做什么呢?珍儿的肩膀好疼啊,磕疼我了。”

    她是听不懂夏崇简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满心觉得夏崇简要临幸自己了。

    “叮”的一声响。

    沈蝶珍惊呼了一声,就瞧一柄晃着银光的匕首落在了自己面前,差点划伤了她。她拍着胸口定神一瞧,看清楚了那匕首,顿时吓得白了脸,这不是被自己抛进池塘里的匕首吗?怎么会在陛下这里?难道只是是一模一样的?

    夏崇简说道:“你可认识这把匕首?”

    “……珍儿不认识。”沈蝶珍心里一抖,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敢再深想了,硬着头皮让自己镇定下来,微笑着仰起脸说。

    夏崇简冷笑一声,说不尽的讥讽,说道:“好好好,朕告诉你,这是你杀人用的匕首,被侍卫从玉丹湖里捞出来的!”

    沈蝶珍身子一歪,赶紧大叫着否认说道:“陛下!你……你怎么如此冤枉珍儿!珍儿什么时候杀人了!”

    “刘丞相之子。”夏崇简只说了这么几个字。

    沈蝶珍故作惊讶的瞪大眼睛,说道:“他死了?!陛下,珍儿完全不知道!那个人色迷迷的,当时要侮辱珍儿,珍儿被他打晕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之后也没再见过他的!他如何死了?我看是畏罪投河了!”

    夏崇简说道:“朕没有时间和你胡搅蛮缠。这把匕首就是凶器,是霁雨殿的东西,上面刻有字样。”

    沈蝶珍这回傻了眼,瞪着眼睛不可置信。

    夏崇简说道:“刘丞相是个难得的忠臣,朕不能瞧着他嫡子死于非命不闻不问,你杀了人,就不要怪朕狠心了。”

    他说罢了,就朗声叫了齐仲业进来,说道:“将她带下去。”

    “陛下!陛下!你饶了珍儿罢!你听珍儿说啊!珍儿是冤枉的!”巨记台划。

    夏梓雨火急火燎的赶到霁雨殿,在外面就听到了沈蝶珍疯了一般的喊声。随即就瞧齐仲业和另外一个侍卫押着大喊大叫的沈蝶珍往外走。

    夏梓雨急了,冲过去抬手就拦住了他们,死也不让人过去。

    夏崇简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夏梓雨一怔。他走过来拉住夏梓雨的手,轻轻在她头顶拍了两下,说道:“梓雨怎么到这里来了?跟皇兄回去罢,该到用膳的时辰了。”

    夏梓雨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挡着齐仲业不让走。

    夏崇简说道:“齐侍卫要替朕办重要的事情,梓雨莫要贪玩了。”

    这边夏梓雨是一心想着怎么救沈蝶珍,只是沈蝶珍那边却完全不知感激她,反而瞧见她出现咬牙切齿起来,觉着一切都是因为夏梓雨,都是夏梓雨不好,若不是夏梓雨抢走皇帝的宠爱,自己怎么会误杀了丞相嫡子呢?

    沈蝶珍心中妒火中烧,就喊了起来,说道:“陛下!珍儿是冤枉的!你要相信珍儿,那柄匕首不是珍儿的。陛下你忘了吗?长公主才是霁雨殿的主人啊!那柄匕首是长公主的!人是长公主杀的,她要陷害珍儿啊!”

    夏梓雨一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沈蝶珍真的把夏崇简当傻子瞧了么?她是生怕皇帝哥哥不马上杀了她吗?

    果不其然,夏崇简脸上的表情立时就变了,上前一步抬手就掐住了沈蝶珍的脖子,死死的扼住。

    沈蝶珍呼吸不畅,惊恐的瞪大眼睛,嘴里还嗫嚅着:“是长公主……杀人……”

    齐仲业从没见过陛下生这么大的气。夏崇简扼着她的脖子,说道:“你让朕太失望,朕原本是不忍杀你的,你不要逼朕。”

    夏梓雨一瞧情况不妙,赶紧扑过去抱住夏崇简就一个劲儿的摇晃,拉住他的手使劲儿的扥着,想让他松手。

    夏崇简几乎是赤红了眼睛,夏梓雨见他不理自己,情急之下就往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夏崇简吃痛,这才醒过来一样,将沈蝶珍一把甩开,冷着脸说道:“带下去收押。”

    夏梓雨一听,沈蝶珍如果按照正常的顺序,肯定会被赐死的,毕竟她杀的人可是刘丞相的嫡子。

    她瞧着沈蝶珍被拖走的样子,心中一阵烦乱,若不是为了皇帝哥哥,谁愿意去管她的死活呢。

    夏梓雨心里不是滋味,心说皇帝哥哥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妹妹呢?皇帝哥哥为什么就不能只有自己一个妹妹呢?自己肯定会乖乖的,只会帮他解决问题,绝对不会给他找麻烦的。

    夏梓雨费力的双手抱住夏崇简的腰,在他身上蹭了蹭脸。

    夏崇简在她脸颊上掐了掐,打趣的说道:“刚才是谁咬朕来着?这会儿才来装乖巧,是不是有点晚了?”

    夏梓雨一阵尴尬,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伸手在夏崇简的胳膊上揉了揉,心说刚才是心急的也没轻没重,不会给咬破了罢?咬出一个印子来也不太好啊。

    夏崇简倒是不甚在意,只是看夏梓雨皱着一张小脸,所以故意逗逗她而已。他将人抱起来,走出霁雨殿,说道:“皇兄不疼了,回去用膳罢。”

    夏梓雨心中有事,吃不下什么饭。难得的也没有缠着皇帝陪他玩,就一个人坐在屋里。

    黑七进来说道:“主子,事情已经审的差不多了,的确是沈蝶珍无疑。霁雨殿有两个宫女作证,说是那日沈蝶珍回来的衣服上有血迹。”

    夏梓雨点了点头,没说话。

    黑七又说:“关进那里的人,估摸着也熬不住几天,沈蝶珍认罪不过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夏梓雨眼一横,说道:“你进去过?这么有经验的样子?”

    黑七嘴角一抽,说:“看来主子没什么大碍,没别的事情属下就退下去了。”

    夏梓雨说道:“当然还有,劫法场这事情你干过吗?”

    黑七被问的一怔,心里直哆嗦,就猜出了夏梓雨的想法,立刻说道:“属下没干过,没有经验怕干不好!”

    夏梓雨很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就觉着你没干过,所以不打算让你去劫法场,只叫你去劫大牢。”

    黑七:“……”

    夏梓雨说:“大牢里死刑犯那么多,你随便弄一个去把沈蝶珍换出来不就成了?”

    黑七犹豫良久说道:“主子这是诚心为难属下。”

    夏梓雨站了起来,说道:“可不是为难你,主子也跟你去,怎么样?”

    黑七眼皮重重一跳,长公主也跟着去,那岂不是更乱了。

    夏梓雨带着黑七去大牢,就说是来瞧沈蝶珍的。说是沈蝶珍救过她,所以长公主还心存感激,特意来天牢里探望她。

    夏梓雨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拿了一篮子吃食。

    天牢的看守见识长公主来了,有点吓得屁滚尿流,不敢阻拦,就放了长公主进去,再说长公主才十来岁,哪里能做些什么呢?

    夏梓雨一个人跟着看守往里面走,就见沈蝶珍关在单间里面,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有点疯疯癫癫的样子。

    “长公主请进,用不用卑职将犯人的手用锁链扣起来,以免伤了长公主。”

    夏梓雨摇了摇头,又挥了挥手,示意让他退下去。

    牢房的门打开一层,最里面的一层栅栏是不能打开的,怕犯人逃走。

    沈蝶珍在愣神,隔了一会儿才发现栅栏外面有人,仔细一看顿时脸部表情狰狞万分,尖叫起来:“是你!是你这个贱人!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是来讥讽我的对不对?”

    夏梓雨不由得笑了,瞧着她开口说道:“是啊,我就是来看你的笑话的。”

    “你!”沈蝶珍吓得从床上跌了下去,瞪大眼睛说道:“你不是哑巴!你会说话!你也不是傻子对不对?”

    夏梓雨“咯咯”笑起来,说道:“谁与你说我是傻子的?你和我谁是傻子,你还没瞧出来么?”

    沈蝶珍冲到栅栏边上,伸手就要去捉夏梓雨,喊道:“你这个骗子,皇上也被你骗了!”

    夏梓雨离得近,被她捉住了右手腕,食盒“啪”的就掉在了地上。夏梓雨也不去管,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她捉住的手。

    沈蝶珍死命的抓着她,指甲狠狠往里扣,想要扣掉她几块肉的样子。

    “嗤”

    一道银光划过,沈蝶珍惊叫起来,抓住夏梓雨的手立刻就缩了回去。她的手背上顿时多了个血口子,伤口很深,几乎露出骨头,皮肉外翻身世恐怖。

    “你,你暗算我!”沈蝶珍疼的坐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

    夏梓雨手中拿着一柄匕首,说道:“这是皇帝哥哥赏赐给我的匕首,皇帝哥哥说过,谁惹我了,我就用它教训谁。”

    “你!”沈蝶珍又是生气又是疼痛,竟是说不出来话了。

    夏梓雨将匕首插进鞘里,口气淡淡的说道:“这只是给你一点小教训,让你知道安分点而已。你好端端的霁雨殿不住,非要自己作死。你现在可长了记性了没有?”

    沈蝶珍“哈哈”笑起来,说道:“我呸!夏梓雨,我告诉你,霁雨殿才不是我住的地方,我是要住在东宫的女人!都是你,都是你,陛下所以才瞧不见我,只要我杀了你,陛下就会宠爱我,我就会是皇后!”

    夏梓雨听着她的话,不禁就笑了起来,说道:“你是在白日做梦吗?就算没有我,你也永远做不了皇帝哥哥的女人。”

    沈蝶珍仍旧说:“都是你,都怪你,都怪你!”

    “主子!”黑七背上背着一个人从窗户翻了进来,说道:“属下已经准备好了。”

    沈蝶珍被突然出现的黑七吓了一跳,不禁往墙壁那边缩了缩,说道:“你们想干什么?!皇帝过几天就会派人接我出去的!你们别想暗杀我!我是皇帝的女人!我可是皇后!”

    夏梓雨冲黑七点了点头,她走进铁栅栏几步,说道:“沈蝶珍你进来,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恐怕你不知道会死的不瞑目。”

    沈蝶珍浑身哆嗦了一下,隔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死死盯住夏梓雨。

    夏梓雨将嘴唇凑过去,凑到她耳朵旁边,极小声的说道:“你是皇帝哥哥的亲妹妹啊,你们留着同样的血液,你怎么可能再当皇帝哥哥的女人呢。”

    沈蝶珍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在当地。她才想大喊夏梓雨骗人,忽然就觉得颈后一阵钝痛,直接晕死了过去。

    黑七得了夏梓雨的命令,将人打昏了,然后拿出牢房的备用钥匙,将沈蝶珍换了出来。那替死鬼是个和沈蝶珍身量差不多的死刑犯,早就给她做好了一张面具,看起来简直和沈蝶珍一模一样。

    黑七利索的将人换了出来,然后锁上牢房门,说道:“主子小心,属下先离开了。”说罢带着沈蝶珍从窗户翻了出去。

    夏梓雨舒了口气,这才施施然的往回走,出了大牢。

    夏崇简正在看奏折,齐仲业走到门口跪下来,说道:“陛下,属下有事情禀报。”

    “长公主回来了?”夏崇简抬眼,将毛笔放下,说道:“进来回话。”

    齐仲业走进来,说道:“长公主已经回到偏殿了。属下派人跟着黑七,不过不敢跟的太近怕被发现。”

    夏崇简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情朕不想再让其他让人知道了,你仔细一些,下去罢。”

    “是!”齐仲业说罢退了出去。

    夏梓雨小心翼翼的回了偏殿,然后先招来宫女打热水沐浴了一番,就怕自己身上带着什么气味儿,让皇帝哥哥发现自己跑出去了。

    她洗完了澡,黑七也就回来了,夏梓雨问道:“人送走了么?”

    黑七说:“属下将人送出城,派了信得过的人继续往外送了。”

    夏梓雨点了点头,说道:“那药喂她吃了么?”

    黑七说:“按照主子的吩咐,已经给沈蝶珍喂下去了。”

    夏梓雨点了点头,说道:“行啦,你回去休息罢,我这里没事了。”

    夏梓雨命人将沈蝶珍送走了,为了让她以后不再找麻烦,还特意给她喂了一种药,可以让她忘掉之前的事情。

    夏梓雨是偶然见发现这种药的,其实这种药就是导致原长公主变傻变痴变哑巴的药。这种药少些计量没有什么负作用,只会让人忘记短期的记忆。不过药吃多下重了,就会让人变得痴傻,甚至是哑巴不会说话,若是再吃多一些,恐怕就会变成植物人了。

    这种药,是从霁雨殿里找出来的,宫女给长公主吓到了饭里。夏梓雨发现之后并没有出声,只是暗中还掉。后来她被皇帝接到了偏殿里,自然没有人再能给她下药。

    夏梓雨让黑七去查了那个宫女,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让宫女给长公主下药的竟然就是洪德山,长公主的亲生父亲。

    夏梓雨一阵心惊,没成想洪德山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本来那长公主是个健康的孩子,一点毛病也没有。只是有一次发现了皇太后和洪德山的苟且之事,又发现了自己并非真的皇室血脉。长公主害怕又惊讶,哪里能接受自己的真正身份,扬言要让皇帝杀了洪德山。洪德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让人用药将长公主毒的又哑又疯癫。

    夏梓雨十分的厌恶洪德山,想着连亲生女儿都能这么狠毒的对待,哪里还有半点人性。他现在对待皇太后千般好万般好,那也不过是皇太后有利用价值,他能利用皇太后得到更多权力。若是有朝一日,皇太后没权没势了,洪德山说不定要第一个暗杀了她,让她不能泄密。

    夏梓雨坐在镜子前面,仔细的思忖着,怎么才能扳倒洪德山?洪德山手里的那些个兵权,如何才能抢过来?

    “梓雨瞧什么这么出神?”

    夏梓雨惊得将手里的梳子掉在了地上,回头一瞧原来是皇帝哥哥来了。因为沈蝶珍的事情,她有点心虚,赶紧给了他一个特别大特别甜的笑容。

    夏崇简走过来,将人抱起来,自己坐下来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说道:“沐浴过了?头发这么湿。”

    夏梓雨故意将头靠在他肩膀上,长头发湿哒哒的靠了夏崇简一片湿印子。

    夏崇简瞧她犯坏就不由笑了,说道:“小心着凉了,快起来让皇兄给你把头发擦干。”

    夏梓雨就懒洋洋的趴在梳妆台上,由着夏崇简给她轻轻的将头发一点点的擦干。

    她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了,趴了一会儿眼皮越来越重,不多会儿就睡了过去。

    夏崇简轻手轻脚的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给她拉好被子,低头在她额头上鼻子上脸颊上细细的亲吻着。瞧着夏梓雨熟睡的安静模样,瞧着她略微张开的红润嘴唇,他呼吸渐渐的紊乱急促起来。

    夏崇简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底浮躁的冲动,只是用手指在夏梓雨嘴唇上来回摸了几下,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夏梓雨很困,只是她睡得并不死,因着最近的烦心事情她哪里敢熟睡。在夏崇简轻轻吻她的第一下时,她就醒过来了,只不过她没有睁开眼睛,皇帝哥哥喜欢吻她的额头,好像是晚安吻一样。

    不过并没有结束,接二连三的亲吻落在她的脸上,她能感觉到夏崇简的呼吸乱了,她的呼吸也乱了起来。

    好在夏崇简不多一会儿就走了,夏梓雨松了口气,脸上越发的热,若是夏崇简不离开,恐怕自己就要露陷了。

    她心脏砰砰的跳,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沈蝶珍的事情算是到了一个段落,夏崇简查明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就下令斩了沈蝶珍给刘丞相一个交代。不过还不等斩首,大牢里就传出了沈蝶珍畏罪自杀,已经撞墙而死的消息。于是,这件事情也就这么了结了,而真的沈蝶珍吃了夏梓雨给她的药,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被送到江南,夏梓雨出银子购置了大宅子,请了人照顾她,够她几辈子吃穿不完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洪德山没从这事情里讨到好处,反而刘丞相和皇帝越发的亲近,阻碍了他结党营私,让洪德山异常的气愤,明着暗着使劲儿的对夏崇简进行打压。

    夏崇简却也不着急,因着他手里的兵权,是不能和他硬碰硬的。

    最近皇太后都听说了,皇帝越发的喜欢围猎了,寻了一批侍卫来跟着他胡闹,还在宫里头围了一圈块地,将侍卫们召集起来训练射箭打猎。而且隔两天就跑出宫一趟,玩的几乎忘记回来上早朝。

    皇太后觉得皇帝越来越不成体统,洪德山觉得皇帝越来越没有威胁。哪成想却不尽然,夏崇简只是以围猎做掩护,暗自弄来一批侍卫训练。等他亲政之时肯定会有一场恶战,他可以没有驻守边疆的兵权,却不能让自己身边的安慰也掌握不住。远水不能解近渴,夏崇简训练的这一批侍卫就在宫里头,随时可以改天换日。

    夏梓雨也在思考这事情,她要帮助夏崇简,当然也需要让自己手里多少有点兵权才是。这么一琢磨,当然就想到了黑七。如果皇太后能封黑七一官半职,给他一点权力,那么以后绝对有大用处。

    如此一来,最近夏梓雨就开始总是往东宫跑了,对皇太后分外的殷勤,有事没事的讨好皇太后。

    第43章 是长公主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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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是长公主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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