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會把他抱上床好好疼愛,而現在的馮劍堯,卻覺得這種風景乏味極了。

    再乏味,被羅川挑起的欲望還是得發泄,招招手讓他上床伺候,男孩卯足了力氣挑逗他的情欲,馮劍堯的狀態卻始終不對,別說進入狀況,甚至還沒有剛才在另外一間房,幫別人的時候感覺好……

    腦海裏想著那個人,低低的呻吟,性格的表情,皺起雙眉來求他繼續,根本不用正式的插入,自己就在男孩手口並用下發泄了出來,潰不成軍。

    「馮少今天好快……」景優媚笑一下,挪了下身體往床頭櫃上拿安全套,馮劍堯欲望暫時得到滿足,頭腦一清醒,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更多了。

    不需要和一個為了錢才對他百般討好的男孩子上床,他沒有心情,也沒有欲望。

    坐起了身體,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吐出煙圈,說:「你走吧,這裏不用你伺候了。」

    「什麼?」景優甚至連准備工作都做好了,金主卻突然讓他回去,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地愣著沒動。

    他們才在一起兩個月,按照馮少換人的頻率,他應該對自己還沒過了新鮮勁的,可自從上回他說去抽煙卻一抽不回,把他一個人仍在包廂裏,到後來沒有再召見過自己,他一度以為自己失寵了,正要想辦法,又被他召見的時候,開心得不得了,誰知道還沒進入正題,他一句話就要打發自己走。

    「我沒興致了,你想要的那個男二我會和導演吩咐的。明天也會有一筆錢打到你的帳戶,以後不用來了。」

    實在是乏味極了,乏味到他毫不猶豫地開出了甩小情的價碼,讓他滾蛋。

    事已至此,再不願意,景優也沒辦法了。更何況他也算得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乖巧地說了聲謝謝馮少,穿好了衣服也就離開了。

    男孩走後,馮劍堯癱在床上大大地呼出一口氣,心中的鬱結還是難以消弭。

    自己這是犯了什麼病,就算好朋友可能彎了,他卻連玩男孩子都沒心思了?這是哪裏的因果關係,他實在是無法理解。

    剛才高潮的時候,腦子裏的那張臉那麼清晰,馮劍堯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自己這是對羅川起了心思──完全不應該起的心思。

    人真是種很奇怪的動物,馮劍堯認識羅川那麼多年,從來沒有對他起過一點點邪念。他一直以為他們的關係屬於哪怕世界上只剩下那麼一個男人,自己也不會把魔手伸向他的範疇裏。

    可一切都在兩個人誤打誤撞發生關係後開始發生奇怪的改變,那個直得不能再直,總是一臉正經,和自己的感情觀千差萬別的男人不知不覺進入了自己的狩獵範圍,誘惑著他做出種種莫名其妙的行為,變得甚至不像自己了。

    不行,這個勢頭必須壓抑住,自己再這麼禽獸下去,兩個人可能連兄弟都做不成了。這麼警告著著自己,馮劍堯在酒店抱著枕頭,想著隔壁的房間裏,羅川肯定苦惱得睡不著覺,翻來覆去了一個晚上,過了他成年後最悲催的七夕節夜晚。

    ***

    七夕過後,ab衛視今年秋季搶占收視率的選秀節目《明日歌王》重磅出擊,展開了如火如荼的海選。

    這幾年選秀或者換個包裝,實質仍然是選秀的節目如火如荼,電視臺要收視率,要賣價值不菲的廣告時段,想進入娛樂圈的俊男美女可以通過選秀極快地累積人氣,而娛樂公司,自然是為自己造勢的同時,收進幾個明日之星,花最小的成本打造出聽話的搖錢樹。

    節目的跟進是羅川在負責,因為海選分佈在全國五個賽區,同時開選,羅川不得不帶著經紀人團隊成了空中飛人,等海選結束,全國比賽的百強選了出來,回到s市進行總決賽,羅川才重新出現在公司裏,和馮劍堯彙報工作。

    「各個賽區的五十強都已經和輝煌簽了合約,企劃部計劃在預賽階段,趁著他們人氣高,和電視臺合作辦幾場拉票歌會。這次的人有幾個我挺中意,如果決賽的表現好,今年可以著重培養一下……」

    「和電視臺未來三個月的宣傳合作都已經擬好了,你回頭過目一下,這活動雖然趕不上之前的《超級歌手》,但比起同期別的選秀,表現還算是不錯,現在市場疲軟,能為公司補充點新人血液也算不錯……」

    「羅川。」馮劍堯兩個月沒見他了,看男人出差回來向他報告工作,西裝筆挺,公事公辦,低沉的聲音和清晰的話語在馮劍堯的耳朵裏鑽來鑽去,鑽進他的腦子裏,頭更疼了,只能皺眉打斷了他。

    「怎麼?哪裏有問題?」

    不是哪裏有問題,是他自己有問題。

    馮劍堯抬頭看著羅川,見他一臉沒事人一樣,心裏尷尷尬尬地,說不上的彆扭和糾結。這兩個月,自己像著了魔一樣,把以前養著的男孩子全打發走了不說,好像一夜之間厭棄了聲色犬馬的生活,看那些清秀軟嫩的男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羅川不在,公司裏的事全要自己過問,他忙得連回家吃飯的時間都不多,感情和身體上卻是頭一回進入了空窗期,忙起來的時候不覺得,如今羅川一回來,馮劍堯恍然發現,自己竟然過了兩個月的清教徒生活,而一切困擾的源頭──羅川──卻像沒事人一樣,一板一眼地跟他報告著工作。

    好吧,說實話,馮劍堯也知道自己這麼反常,其實跟羅川的關係不大。羅川好好的,正要准備婚禮,是自己一開始酒後亂性,之後還不知收斂,控制不住肖想著這個無辜的男人,越想就越有罪惡感,越有罪惡感,就越發地愛胡思亂想。

    可是,羅川那天說自己要冷靜,這一冷靜就冷靜了兩個月,如今他好好地回來了,卻對冷靜後的結果隻字未提。好像他所做的決定跟自己毫無關係,這讓隱隱期待著羅川說些什麼的馮劍堯起了無以名狀的煩躁。

    到底是彎了,還是沒彎?彎了的話怎麼辦,沒彎又有什麼打算?馮劍堯快被這些無窮無盡的可能性弄瘋了,哪裏還聽得進什麼工作,完全沒那個心情。

    「電視臺那邊的事你有數就行。我就想問,你……你和安娜,現在怎麼樣了?」

    羅川把檔夾放在他的桌上,手撐著他的老闆桌,微微俯身看著他一笑,神情輕松,反襯著手心起了濕汗的他,簡直不淡定到了極點。

    「還能怎麼樣。我想了想,你說的對,男人是可以把可以把性和愛分開的。我那天對她不行可能只是意外,就算我對男人也不反感,不代表我就不能和女人在一起。那麼多年的感情放棄太可惜,我已經和她道歉,重新開始了。」

    重新開始了,那自己更應該停止任何癡心妄想。反正想了也沒用,羅川不會彎,彎了也不可能和他打破現在的兄弟關係,所以,他彎不彎對自己而言根本就沒有意義。

    這個本來應該讓馮劍堯如釋重負的回答,卻沒有讓他有一點點輕松或者高興。馮劍堯勉強回了個笑容,口不對心道:「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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