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将头埋在父亲膝上,苍老的父母在痛哭的女儿面前,心头震痛复杂,却终于软声答应了赵温酒离开。人的成长,痛的不仅仅是自己。

    第 33 章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今晚很迟才能回,晚上的先发了。今晚就没了:)  赵温酒迫不及待,赵温酒脚步飞快,赵温酒拖着箱子直接回到了牛头山市的小尼姑庵前。今天是周一,下午四点半,林乐锄还在上班,赵温酒笑自己的心焦冲动,这会儿一个双排扣风衣的御姐拖着箱子站在林乐锄家门口,心里跳了又跳,她将自己买的一朵玫瑰花插在门把手上,又直接回了公司。

    一进去让全公司的人就屏住了呼吸,私下聊qq刷微博逛坛子的马上心虚关上了电脑放下了手机,开始装着用功起来。赵温酒心里暗暗发笑,这群人,她不在也就十几天,工作状态一泻千里。不用想都知道田蜜蜜和温小宝根本没有给他们施加压力。

    赵温酒对哪些人用心认真工作、哪些人忠诚却能力不够、哪些人心比天高、力比猴儿小都摸得门儿清。她心里已经在暗中拟定年底的裁员名单,某些人合约要到期了就是不能续约。

    温小宝正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里的卡通萌妹子发花痴,田蜜蜜拿着笔记本划着明天应该做的菜,赵温酒敲了敲他们的门,“到我办公室来。”做杂务的小应届生已经拿着抹布冲进她的办公室擦桌子。赵温酒微微皱了眉头,拉开了窗帘,让阳光裹着缕缕尘埃在房间内,赵温酒昂着头看着自己已经沾上了灰尘的办公室,转脸看着心虚的应届生,“是等着我十几天后回来前再擦吧?保洁阿姨呢?”

    小应届生拽着抹布,“温总说自家脏了,让阿姨去他那里打扫了,这里就,就交给我负责。”

    温小宝在门口咳嗽了声,小应届生飞快地擦好桌子和茶几,红着脸出去了。赵温酒指了指沙发,“你们坐下。”温小宝和田蜜蜜进来坐下,看着消瘦的赵温酒心里有些惭愧,赵温酒脱下风衣,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十一月又要亏吧?”

    温小宝厚脸皮笑着,“亏得要比十月少。”说完被田蜜蜜拐了下胳膊。

    “你们俩各自拟个十人名单,把不适合续约的人放进去。两天后给我,不要互相串谋,也不要透露出去。”赵温酒依旧站着,“我也会拟一份的。开源有问题,那就一般开源一边节流吧。公司空的那两间大办公室明年四月前要租出去,我已经找了中介了。”赵温酒的声音冷淡。

    田蜜蜜站起来,“温酒,我知道我和小宝这段时间没给公司帮上什么忙。你也知道,打理财务,我真的不是这块料。”

    赵温酒点头,“你们都不是这块料,只有我是,把你们不想做的事情都交给我做吧。温小宝你在省城有合股的咖啡馆,不愁吃喝,蜜蜜你也有自己的其它事业,我只有这家公司,它活不下去,我也活不好。”

    温小宝和田蜜蜜面面相觑,“温酒,你这是怎么了?回去一趟被老爷子怎么了?”

    赵温酒摇头,“我爸爸说了,以后别想沾家里一点光,我就只有靠这个公司了。”她走到窗户前,让初冬的冷风刮到脸上,“这家公司以后不仅要养我,还要给我喜欢的人一份无忧的生活。”

    温小宝半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倒是田蜜蜜上前拍了拍赵温酒的肩膀,“晚上到我家,给你接风。现在都去做事情去吧。”

    赵温酒转身对田蜜蜜笑了,“今晚不行,今晚我有约会。”今晚还最好别回家,她实在没精力去面对赵温书的狂轰乱炸,赵温书的病还没得治。

    田蜜蜜的头发已经长得很深了,赵温酒问,“蜜蜜,你怎么还不剪头发?”田蜜蜜移走眼神,“冬天冷,留长点儿保暖。”

    赵温酒和温小宝对视了眼,心知肚明般地都点点头。“嗯,蜜蜜怕冷了。”

    怕冷的岂止是田蜜蜜,林乐锄中午就接到老爹和大哥的连番电话--天儿冷了,该回家吃火锅了。林乐锄知道吃的是火锅,作陪的必然还有孔令早。林乐锄推了再推,林老爷要在电话里大发雷霆了,林乐锄才说了句松话,晚上可能要等家长来办公室。老爷子才缓了下来。

    没有家长来办公室,没有食欲,没有赵温酒。生活紧吧的像小吃街的烤串,再水灵的吃的也能烤成干瘪状,各种情绪就像辣椒粉和胡椒粉,淋上去呛得人咳嗽喷嚏流眼泪。林乐锄的烤串被烟熏了,她在办公室里伏案改着作业,赵温酒来了电话。

    林乐锄先抬腕看了表,下午五点半,距离她和赵温酒没有联系接近五十个小时了。她一直想借着工作让自己别想赵温酒,这两天作业改得神速,总有空闲时间想着这个人。

    林乐锄看了眼办公室还有同事,她吸了口气平静了些,“你好,我是林乐锄。”

    赵温酒似乎不为她的公式语气所动,“我回来了,”赵温酒觉得自己的心忽然被一种思念充得更满了,都化成了眼里的湿润,片刻的沉默,赵温酒说,“我想我的小尼姑。”

    林乐锄发现深呼吸也没用,她的心在剧烈地扩张起伏,依旧没说话,眼泪却出来了,她赶紧抽了张纸擦了下,“嗯。”浓浓的鼻音赵温酒听见了。

    “我现在办公室有些忙,晚点去你家吃饭好么?”赵温酒小心地问。

    林乐锄的手恢复了知觉,开始转动起笔来,“怎么老蹭我的饭?”

    赵温酒的声音听着委屈可怜,“我无家可归了。”

    林乐锄笑出泪,“不要脸。”

    再给老爷子电话,晚上的家长确定了,七点钟来办公室。林老爷子向来重视工作态度,叮嘱了几句后和家里的另外两个男人一起吃火锅。林乐锄有些心虚这样撒谎,又安慰自己,的确有家长来啊,不过是到她住处家访。收拾了包林乐锄直奔超市买菜,当她大包小包提着回到家门口时,见到了插在门把上的玫瑰。是谁送的?孔令早?

    林乐锄的直觉不是,她看着这朵玫瑰非常顺眼,非常期待是赵温酒送的,又不好意思打电话确认,想了想林乐锄拿下玫瑰,插在了桌上的花瓶里。然后给自己暗示:送花只送一朵,只有赵温酒这货才做得出来。如果是孔令早,可能会送一大束,而且必然在公共场合。

    林乐锄心情好了,这些天的阴郁全部被赵温酒的一个电话一次蹭饭预约扫得清爽,她换了衣服放下头发开始做饭,赵温酒口味越来越淡,林乐锄聚精会神地配料烹炸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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