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啷当 作者:司马拆迁

    分卷阅读37

    二十啷当 作者:司马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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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熏人摁灭,周旻旻胸口痒痒的,又很欢喜,但是为了看起来老成些,不显出来,仰脸理直气壮地说:“也不全是鸡汤吧。”

    夏柯坦然:“大部分是。”

    他连历史系是做什么的都没提。听众喜欢听那些崇高的飘渺的东西,没兴趣听你在故纸堆里被灰尘呛,怎么面朝黄土背朝天跟老农似的下地实习。

    夏学长跟他传授心得:“鸡汤的最高境界是炖汤的人也扔了真心进去。不过你们还小。”他笑嘻嘻地说:“知道为什么这比赛只让大一新生参加吗?你们还喝得下鸡汤,满心理想啊向往啊,不用别人感动你们,你们能自己感动自己。就着别人的鸡汤做自己的梦。”

    这话其实说得很毒,像火辣辣的迎面一鞭子。

    周旻旻怔着,夏柯身高腿长,已经迈出步子走了。走出几步一回头,见小朋友还愣着,就叼着烟对他笑,做了个“砰”一枪的手势。

    周旻旻当时浑身发麻,下意识按住胸口,手都在打抖。

    后来无数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晚上回想这一幕,自己就这么沦陷了,可自己怎么能不沦陷?

    周旻旻做完示范,他和夏柯都是那种嘴上很溜,会和人说梦想啊未来啊,把学弟学妹撩得热血沸腾的。

    夏柯走到路线是成熟学长,传奇前辈,周旻旻比有些大一的同学还小一点,可以吐吐舌头卖萌。

    他走出礼堂,已经六七点。天色开始转暗。细如牛毛的雨丝飘在风中,周旻旻走上操场。他时常这时去操场,十次里有五次会遇到学长跑步。

    自己就怀着小心思站在旁边悄悄看,要不要偶遇都瞻前顾后考虑半天,嘴角却是得意地翘着的。

    今天又看见学长在跑步,轻微脑震荡半个月后能运动,减量慢跑。周旻旻正要走近,却看见有人撑伞等在跑道外。看不清伞下人的脸,但站得笔直,一看就知道是商会长。

    学长张开手臂向他跑去,隔那么远,都能看出他笑得灿烂,故意撞上商汤,顺便抱上他的腰。商汤手里的伞被他撞得一晃,学长还在甩头,甩的是汗还是雨水。商会长那么洁癖,居然不避。两个人一把伞往回走。

    迷蒙的雨像雾,站了一会儿衣服就潮湿。周旻旻怔怔地想,我又不会穿衣服了,好冷。反手抱住双臂,垂着头朝反方向离开。

    第40章

    商汤拖夏柯回公寓,要他一身汗一身雨赶紧洗澡,免得感冒。

    夏柯洗澡出来,调戏他:“见过家长,该干嘛了?”

    商汤一时没反应过来,夏柯悠然去翻自己的运动裤,掏出一个小包装袋扔给他。

    商汤接住,竟是个安全套,脸立刻红了,又瞪夏柯。

    夏柯无所谓地撩t恤:“做不做?”

    商汤喉咙发紧,不能让那王八蛋取笑,就二话不说先亲上去。

    一边吻一边把那王八蛋往卧室拽,推上床,干脆利落扒他衣服直奔主题。

    那王八蛋的手也掺和进来,抓住自己的关键部位,指腹正面反面摩擦,商汤背上泛起一阵战栗,就被那个不要脸的吻着脖子,黏糊糊地说:“尺寸差不多,我还担心安全套不能买一个型号。”

    商汤听不下去他说话,把他死死摁在床上,掐住他的东西。

    夏柯哑声痛叫,又笑到岔气:“媳妇,轻点,这是命根子。”

    商汤把自己送进他手里,被他摸得喘气:“你自己解决多了吧。”技术那么好。

    夏柯大言不惭:“这叫有悟性。”

    他们前端都湿了,一点点前液粘在掌心里。夏柯嘴唇碰他的耳垂:“商汤,别紧张。”

    都是第一回和男人做,为什么那王八蛋这么轻车熟路?

    商汤说:“少啰嗦,套呢。”

    夏柯跪在商汤身上,反手摸到安全套,用牙撕开包装袋,冲他一笑,牙白森森的很有侵略性,商汤的心狠狠一颤,呼吸几乎停住。

    好不容易手滑几次戴上,问题来了。夏柯问:“为什么是你戴?”

    商汤脸一黑,就要把套扒下来给他。夏柯一想,从商汤那小兄弟上取下来自己再戴,这叫什么事:“算了,你来。”又装诚恳,看了看两个人剑拔弩张的部分:“说真的,你知道怎么来?”

    商汤正要给他点颜色看,夏柯的手机铃声响起。

    夏柯听了几句,就坐床边说:“我马上来。”切断来电。

    商汤把安全套扯掉:“什么事?”

    夏柯搂住他:“老四他导师,就是刘老师,出事了。”

    赶到学校见了老四,沈晓白同学还在那祥林嫂,一开口就是:“我真傻,真的。明知道老师最近精神头不行,还没多注意。”

    夏柯就说:“这事你注意也没用,你根本不在那课上,拦得住刘老师?”

    老四就又叹气。

    这事说到底就是赶上了,点背。老四他导师刘教授讲近代史,今天下午课上,有人故意问他对某个敏感政治事件的看法,第一次刘教授还太极过去了,第二次人家直接激他,说死了的都是蠢死的,被人当枪,死了活该。

    刘教授居然没控制住,这么些年来头一回在课上生气,翻来覆去说“你们懂什么”,然后就是“不应该啊,不应该”。

    夏柯就感觉不对:“战战兢兢一辈子,怎么今天说了这种留把柄的话?”

    老四苦笑:“你不知道,老师以前有个学生,他和师母也没孩子,特别喜欢那个师兄,当亲儿子养的。谁知道师兄吧……你知道,就……某些事件,掺在里面了。好不容易捞出来,结果人还是毁了。心总悬在那事上,一辈子都像活在那件事里,没再振作起来。前天还是大前天,人没了,才五十岁。老师这心情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几天上课都是硬撑着上,那还经得起人别有用心激他。”

    本来他说了也就说了,激动之下说的也不是什么太犯忌讳的话。没想到竟然有人拿摄像头偷偷拍这段,还放上网。发酵一下午,没来得及被删,刘教授亲眼见到,以为是学生这么整他,气血一上涌,眼前一黑,进医院了。

    刘教授老夫妻没儿女,老四和两三个学生分工,女生陪师母,老四在医院陪了一下午,吃过晚饭才换另一个男生陪床自己回来。

    怕就怕这事还得再闹大,老四那边也找人合计合计。

    他们这会儿看,提问的人多半不是他们校的学生。这年头媒体无良,时不时有搞新闻的到他们学校来听课,比如法学院某个教授的课,总有人蹲点,巴不得人家教授课上说漏嘴,给他们搞个大新闻。

    夏柯按他肩膀:“别急,稳住。不一定有事。”

    这种时候夏柯异常可靠,老四望着他说出心底的不安:“就怕有人想趁这事整老师。”

    夏柯心说多半如此,他倒是听过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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