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养成系统(唐朝) 作者:淳雅

    第324章 番外:探案记(一)

    圣贤养成系统(唐朝) 作者:淳雅

    第324章 番外:探案记(一)

    说起百家派的狄仁杰,全大唐都免不了要赞一声好儿郎, 这位称得上人生赢家了。人家还是懵懂小童的时候, 已经通过表兄接触到百家派,他的开蒙完全是在百家派完成。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就像现代英国的伊顿-牛剑-内阁模式一样, 狄仁杰的世家子-百家派-状元模式堪称顶级晋身之路。

    除了这个, 更让人羡慕的是, 他被已经难得再收徒的王珏收为关门弟子,更是早早跟政界新星武照定下亲事。从被王珏收徒那天开始,已经稍显没落的狄家地位蹿升,无论是因此更被重视的儿郎还是得到好姻缘的娘子, 大家都知道一切来源于狄仁杰, 他俨然成了狄家预备的族长。

    这位人生赢家,考得状元后选择到长安周边做县令。没错, 就是他自己选的。狄仁杰在王珏弟子中年龄最小, 可以说其他师兄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小师弟靠自己弄了个状元回来,后续安排职位只要不过分, 李承乾这个太子都能运作。

    狄仁杰自小对断案最感兴趣,李承乾也认可他在这方面的才华。师兄弟一商量,先从县令做起, 再调到刑部。等狄仁杰成长起来, 现在的刑部一把手也该致仕了,他再补上位子。得,这下子连后半生的职位也有着落了。

    目前这位人生赢家正在衙门里, 他已经来泾阳县做五个月县令了。这日外面倾盆大雨电闪雷鸣,狄仁杰坐在书房中练字。他有些烦躁,不是因为雷声干扰,而是跟武照提婚约再次被拒绝。

    若说狄仁杰的人生还有什么烦恼,只一件事,因为年龄差距,至今未能逆袭。他是真的爱慕武照,只是一想到自小被媳妇抱着长大,老师没空的时候也是媳妇教导武艺,成长过程中几乎隔三差五就被捉弄或者挨顿揍,他就免不了烦躁。

    有些事情无法抹去,狄仁杰觉得人不能总想以前的事儿,得往后看。起初,他的想法是努力学习,先及冠再科举夺魁弄个官职。虽然不如武照职位高,但怎么说也算立业了,之后提起成家肯定水到渠成。

    谁知,他刚考上状元没几日,传来武照升官的消息。武家摆宴席那天,狄仁杰作为未婚对象自然要到场。看着武照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围绕着她的人年龄背景各不相同,武照却能叫上每个人的名字与之愉快攀谈。站在一旁的狄仁杰有些无助,他性情偏孤僻,很不喜欢这样的应酬。

    再有,这些人对待他和武照的态度也很让狄仁杰挫败。面对武照的时候人人拿她当独当一面的朝臣,可面对狄仁杰的时候,人们不免从长辈角度夸赞两句,是个好儿郎,县令做得不错。

    狄仁杰预感,他的逆袭之路似乎遥遥无期,对这方面他已经能做到平常心。可眼看着,武照年龄渐长,是不是能把亲结了?这些年武照虽然对他很好,可不成亲这件事一直让狄仁杰忐忑,她是不是想退亲了?

    最近狄仁杰有些患得患失,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练字磨炼自己的性情。又一个电闪雷鸣,狄家跟来的随从在书房外急促敲门:“老爷,前堂有人报案!”

    嗯,这声老爷称呼得狄仁杰很舒爽,这让他觉得自己不是稚嫩的十六岁,而是已经蓄须的宦海官员。沉稳的回声知道了,狄仁杰放下笔起身走出去。

    等在书房外的随从殷勤地打着伞,两人快步往前堂走。

    因为打雷下雨,天色有些昏暗,结合前堂情况看起来有些恐怖。衙役们站在两侧,师爷吴大牛刚刚到,他正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被捆绑的人。说起这个师爷,得插上几句,他就是南山村那个吴大牛。

    自王珏归来,吴大牛也起了读书的心思。他起初没想到做官,就想着自家爹毕竟是村长,眼看南山学术气氛这么好,他也得学点东西撑门面。再有,往后也可以给娃启蒙,好打了基础去启蒙书院读书。

    没想到,学着学着还真让他读进去了。从启蒙书院旁听,到经常在文学社跟学子们请教问题,这些年下来很是学了一身本事。再加上他为人机灵不像一些死读书的不知变通,到狄仁杰任县令需要师爷的时候,第一个想到比较熟悉的吴大叔。

    听说有这么好的机会,并且狄仁杰承诺任满后会推荐他补位,吴大牛哪有不愿意的。就这么着,恶补了一些不大了解的大唐上层规矩后,吴大牛跟着狄仁杰上任了。五个月来,从手忙脚乱到游刃有余,吴大牛确实是个人才。

    狄仁杰来到前堂,最先注意到站在堂内的黑衣胖子。

    这个胖子也算有些来头,他是李家旁支,几年前一家搬到泾阳县。李总这人很要面子,就算不待见自己的宗族,到底没有太亏待。近几年弄出的新鲜事物,李家宗族有一部分地区的销售权,其中泾阳县就是之一,这一家旁支是被派过来做销售的。

    狄仁杰初到泾阳县的时候,自然要摸下底,其中有背景的地头蛇就是主要关注对象。他就算再不喜欢应酬,初来时也宴请过一些人家。好在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没人敢拿身份背景挑事儿,毕竟论起背景大家都不如这位新来的县令。

    看到李家人,狄仁杰本来烦躁的心情更烈。比起别的世家,李氏宗族的事儿真的不好解决。一般情况下,他们不是都直接报告主家然后再由李孝恭出面嘛,这点是多年前圣上因为宗族丢脸后暗自定下的,怎么今儿还把人绑到县衙来了?

    狄仁杰的表情同吴大牛一样,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看看躺在地上被绑的少年郎,狄仁杰认出他是李家的庶子。再看胖子身后的几个人,明显都哭过了。这事儿恐怕涉及到家里阴私,狄仁杰暗骂李家人长了猪脑不懂事。

    无论如何,这事儿他不想沾。狄仁杰轻咳一声,故作疑惑地说:“李兄,这被绑之人可是你庶弟?李氏宗族的事情,还是报给族长或者李尚书为好,本县不便参与。若让老师和大师兄知道,我这刚上任还没理清县内情况的小县令敢对圣上的宗族指手画脚,恐怕免不了一顿板子。”

    “狄兄弟,我们家出人命了,这事儿肯定要报官啊!”李庞说着,眼泪刷一下流出来。

    狄仁杰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心里想着房遗爱常用来骂人的一系列词汇:去他姥姥个腿、偷儿家的龟孙子、粪坑里长大的野猪……

    最后一个词汇更适合李庞,他已经把话说那么明白了,这人怎么还是听不懂。就算他年少不懂事,家里的长辈呢?不管管吗?都死光了吗?!

    没办法了,人家已经说出命案,他这个当县令的不问是失职。狄仁杰脸色一变,故作惊讶地抬高声音:“命案?!说来听听,本县先了解一下情况。”

    对,就是了解一下情况,咱可没说要参与,了解完情况立刻汇报给大师兄。

    “我爹娘过世了,就在家中被人谋杀!我们这一脉家里再无长辈,已经派人回宗族送信,可是这杀人的凶手必须要报官才能解决。凶手就是这人,我庶弟李迪!”

    哦,他家长辈还真是死光了……

    既然已经让人送信了,为什么还来县衙,谁告诉你出人命一定要找县官了。这李家宗族的人也够有意思,要么是志大才疏的阴狠之辈,要么是这种养废的傻子。狄仁杰在内心感叹一番,暗道今日倒霉,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先带人到府上看看,具体事情咱们等长安有消息再说。”

    “好好,有劳狄县令!凶手八成就是我这庶弟,之后还得审问他,就把他关在牢里吧!”李庞说着,带随从在前门引路,走之前又狠狠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庶弟。

    狄仁杰点了几个衙役和仵作往外走,走之前给师爷吴大牛使了个眼色。赶紧把人松绑,找个房间单独照顾起来,别让李家庶子死在衙门。再有,立刻给长安送信去。吴大牛点点头,表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一行人冒雨来到李家,狄仁杰从进入大门便开始观察。前院不大,只有两个门房守着。堂屋里没有人,到后院,发现只有四座二层红色小楼。另有一处门还能通向更里边,狄仁杰猜测应该是放货物的地方。

    果不出所料,李庞介绍道:“我们一家主要负责泾阳县货品销售,前面小三进的院子不大。再后面面积广阔,用来放货品。平日大部分家奴都在后面照看货物,没有准许不能到前面来,而通往后面的大门是上锁的,只有我爹娘和负责送餐的管家有钥匙。案发的时候这门锁着,也有人守门,应该与后面那些人无关。”

    狄仁杰并没觉得这个说法有什么问题,很多货物价值不菲,有些娇贵的还要防潮,这些都需要不少人手长期打理。这家人只是旁支,若货物出现问题必然付不起责任,如此重视也算正常。

    接着,李庞开始介绍四个小楼:“中间的我爹娘居住,左侧那个是我的地方,再左侧归庶弟和男性仆从。离得比较远单独那个,住着姬妾和女性仆从。案发地点在我爹娘居住的小楼二层,咱们去看看?”

    狄仁杰点点头,边走边问:“可让人看护好现场了?”

    李庞哭丧着脸点头:“家中侍女最先发现情况,我来报案前让几个仆从守在门口,不准人再进出。”

    狄仁杰面色稍缓,继续问:“你家为何造二层小楼?”

    “我们一家最早被派去南边,前两年刚调回来。南方地潮,我们住这样结构的房子习惯了,索性还是按原本的生活习惯建了房子。”

    进入小楼,有很多侍从等在一楼。怪道刚才没见到几个人,原来都聚这来了。李庞再次哽咽说道:“不知道这些人是否有牵扯,我在管家的建议下,将除看守货物的仆从和门房外,都安排在这里等候县令询问。管家在二楼,他亲自带人守着爹娘。”

    唔,就说嘛,李庞没有这般头脑。

    来到二楼,狄仁杰看到入口处站着三个人,其中最年长的老者应该就是李庞说的管家了。

    那老者看到狄仁杰,立刻迎上来恭敬拜礼:“我家公子因长辈去世悲伤过度,这才急于找县令来做主缉凶。小的此前已经派人到长安通知主家,一切有劳狄县令了。”

    看来这管家最初想阻止李庞报官,但是对方没听劝,这会儿是跟他解释呢,不是有意给为难。是不是有意,都已经让他接触到麻烦了,狄仁杰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看向二楼的两扇门问:“这两个房间是何用处?”

    “老爷和夫人的卧房,以及我家夫人的书房。老爷的书房在前院,平日用餐也在前院堂屋,这里是夫人的地方。”李管家说完停顿一下,隐晦地看了看狄仁杰的脸色,试着提议道:“我带您进卧房看看?”

    狄仁杰皱了皱眉,对所有人说:“你们留在这里,管家带本官先进去看看。”

    人太多,因为外面下雨,每个人的鞋子都湿着。未免破坏现场,狄仁杰决定先进去看看好记住主要线索。他脱下鞋子走进室内,看到门口有处火盆正烧着炭。想来是因为下雨导致室内阴冷,故此才点燃炭火驱寒。

    狄仁杰回头看向李管家:“现在地暖已经普及,你们家没装吗?”

    “我们往年都是十一月才开始用地暖,现在正值秋末,偶尔用用炭火。”

    也就是说,这个情况在他们家也属正常,真是奇怪的一家人。再往里走,来到主人家的睡榻旁,狄仁杰看到两个死者后眉头加深。这死法,有些不同寻常。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作收384,这个数字看得我一脸血。其实,我就是想趁机求作收啦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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