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扑过来,都一袭黑衣短打,手中明晃晃的,瞧见我塞给顾辛手中的刀也不由得怒目而视,却无人说话。

    站起身对着他们款款而立笑道:“劫财还是劫色?”

    他们显然是愣了,似是想不清楚我怎么这么淡然就问出口了,犹豫一下为首那人站出来,长刀指着我:“你来毒枭国有何目的?”

    “哈?我来毒枭国一定要有目的吗?”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人会如此说,我愣了愣瞪大眼睛瞧着他,他一脸凝重道:“姑娘气质不凡,如今看来也是身怀绝技之人,怕是我和兄弟们的行动早已收入姑娘眼底,实在是儿戏得很吧!”

    这人倒是很聪明嘛,我双手负在身后,指尖骰子不停旋转随时准备出击。顾辛杵着那把短刀比划起来,小脸都是得意之色。为首那人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呢?”我面不改色地笑道,那人看着我然后沉声道:“姑娘定然是有目的的,现在战事纷争,四大帝国和毒枭国开战,哪处都不能独善其身,像姑娘有本事之人若是在四大帝国定然是抢手的人才,而来毒枭国这等荒无人烟,众弟子又都是毒鹰宗手下,姑娘的法门也明显不是毒鹰宗的驭毒之法,可见姑娘定然是有目的的。”

    这人分析有理有据头头是道,我赞赏地看了一眼笑道:“确实有目的,若不是四大帝国无法容身,我为何要来此?”说着我拔高了声调,在幽寂夜中显得掷地有声。

    果不出其然也,他颓然后退几步:“姑娘这等天仙般的人,也是亡命之徒不成……”

    果然,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无法在四大帝国容身,四大帝国向来都是一体,一个国家的逃犯自然也是无法在其他国家容身,飘摇在四大帝国之外,在刀口上舔血,毒枭国建立之后也应该是将这里作为容身之所。

    路上也听说了毒枭国乃是一处异常纷乱之所,如今看来也的确如此。

    我苦笑点头:“虽不是亡命之徒,却也毫无可容身之处。”

    黑衣人皆是把刀放回身后,然后为首那人一抱拳:“既然如此我们就走了。”

    “你还没说你到底劫财还是劫色呢!”我惊奇地看着他们,他们也是摘了面罩一脸惊奇地看着我,刚好月亮钻出黑压压的云层,我看清了这群人的面孔,上面横竖有着狰狞的疤痕,面容是掩盖不住的疲惫。

    “姑娘为何偏执于劫财还是劫色……我们不劫了还不成吗?”为首那人深眉阔目看起来是个正直的人,不过只从长相是看不出什么的。

    “只是觉得,既然你们习惯于这等环境,好不容易碰上我俩,不抢点儿东西……似乎,说不过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要跟他们扯皮,他们面面相觑,最终为首那人都快给我跪下了:“姑娘,你要是看上我们什么了尽管拿吧……我们不敢跟您打呀……”

    看来他们是认为我要找茬?还把我认为成了绝世高人?

    哭笑不得之余我只得摆了摆手:“你们走吧……今天我发神经……”

    他们又不放过我了,在那里一脸诚恳地跟我说:“姑娘,不,女侠,您还是拿上我们些东西吧……”

    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顾辛也愣了,然后连忙拉了拉我的衣角,我蹲下身子,他轻悄悄地跟我说:“师傅,我们不如把他们收在麾下,将来说不定也是一大助力。”

    “啊?”我诧异地看着顾辛,顾辛很是肯定地对着我点了点头,我想了想,顾辛虽然年纪小但从小学的也是高级管理……咳咳,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但这种事情我出马不合适,像我这样威信全无的人来把他们收入麾下这实在难以置信。

    撺掇了顾辛冒出去,他有模有样地站出去义正言辞道:“各位大哥哥和叔叔们,我师傅说了,行走毒枭国她也是需要一个帮衬的,如今战事连绵民不聊生,尔等也不过在生死之间游走搏命,不如随同我师傅前往毒枭国深处,师傅自有计划。”

    他这话说得圆润得很,他自己也不知道我的计划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能说出口去?但却是清清楚楚地把这些人的软肋戳伤了,他们左右环顾,然后看着我道:“不知姑娘深入毒枭国内部计划是什么?若是不便告知,就请告诉我们完成计划后能如何……”

    我略一沉吟,笑道:“不瞒各位,如今的我也是没有任何头绪,只是想要抹平战事,还了先前的罪愆,各位若是跟着我说不定会更加危险,我也没有任何好处可以允诺各位,只有不离不弃四个字可以给你们,若是做得好,各位日后还可在四大帝国立足,若是此事不成,我怕也只能道一声抱歉。”

    他们思索许久,为首那人抱拳道:“还望姑娘允我们几日思索。”

    “好。”我微微颔首,顾辛站在那里挺直腰板,看起来也是隐隐有那么一股气势。

    收回了骰子转身和顾辛继续前行,顾辛突然抬头对我说肚子饿了,四周的店铺都关着门,我随意破了一家酒馆的门,找到些熟肉和酒,又有一桶盐水花生,径自拿了放在一张桌子上,给自己倒了酒,摆上了熟肉和花生,顾辛开始狼吞虎咽,我低头吃着花生米,抿着酒,发现酒性并不烈,便开始畅饮,蓦地想起了当初的果酒,甜丝丝的,如今他乡又遇到这等甜酒,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是欣喜还是悲伤。

    “师傅,能给我喝点儿吗?”顾辛抹了抹嘴。

    我倒了一碗酒给他:“为何突然想起喝酒?”

    他没有答话,只是狠狠灌了酒进去然后呛得脸红脖子粗:“咳咳,咳咳。”

    拍了拍他的背,他又给自己倒了酒,然后一饮而尽这次没有呛到,他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沧桑和成熟,不知是不是我的责任,他只是笑道:“师傅,我原先以为你和我姑姑真的有那种关系,如今看来你并不喜欢她。”

    捏了块肉来吃,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顾辛一个九岁的小屁孩看着我然后咧开嘴笑了笑:“师傅,我呢……从朱雀国跟着你,一路学会了很多,也看清了许多事情……”

    心下蓦地悲凉起来,如此小的年纪知道这么多东西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不明白。

    “我对您又是敬爱又是可怜。敬的是您年纪轻轻如此修为,天南地北都可去得,也不受束缚,爱去哪里去哪里……可怜的是,您从没看清楚过自己的感情,旁观者清,您爱的……不是白姐姐,不是姑姑,而是您师傅吧……”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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