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可以重新活一次,哪怕是跟刘奕恒分道扬镳,也不会自杀了。但话说回来,爱得又深又傻的人,走这一步是在所难免的,可能他们也会像我一样死后非常后悔,但当时都会觉得只有这样,才可以让爱永恒。”     我听得目瞪口呆的。一只鬼魂让我豁然明白了人世间什么才叫爱。

    我们就这样一路谈论着这既简单又复杂的有关爱的话题,不知不觉来到了陆家嘴,然后站在了东方明珠塔下。

    看看时间,离刘奕恒约好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于是我们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一面看着美丽的夜色一面闲聊。

    当我再次看表的时候,时间又过去快半个小时了,刘奕恒还没有来。“他一般是不会迟到的。”周翎说,伸头看看我的表。“表没问题吧?”

    “没问题,它一向很准。”我说,然后站起来,四下望望,果然没看见他的影子。

    “你在这儿等着,我再去打个电话。”我抬腿就去找公用电话,

    “我跟你一起去!”他跟上来,小心地躲开路上越来越多的行人。

    电话居然打不通,好奇怪。我怀疑是自己拨错号,就让周翎一个号码一个号码地念给我听,又拨了一遍。

    这回通了!看来先前是我拨错了。

    “喂!刘奕恒!你到了没有啊?怎么看不见你呀?”我有些埋怨地问道。

    对面没有立刻回答我,过了一会儿却传来一个非常陌生的声音:“你确定这个手机号码的主人叫刘奕恒?他是你的朋友吗?”

    “嗯?”我愣了。“你是谁呀?刘奕恒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我是交通警察。”

    “交通警察?”我又一愣。就算刘奕恒开车违章,也不至于被没收手机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奕恒呢?”我奇怪地问。

    对面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冷静地说道:“你听我说,大约一个多小时前,你的朋友出了交通事故,好像是开车时打电话导致的,因为他的手机被摔出车外已经烂掉了,只有手机卡是好的。他身上没带证件,我就在处理完事故后把他的手机卡插在我自己的手机里准备联络他的家人。很巧,刚一开机你就打电话来了……”他后面的话我就听不清了,我已经被恐惧笼罩得无法再辨析他的声音了。

    直到我听见周翎大声地喊我,我才发现在他脸上也出现了惊恐万状表情。

    然后我急忙对着电话大叫:“喂!他现在在哪里?他人有没有怎么样?”

    “他已经被送进同仁医院,伤的很重,现在正在急救中……”

    我扔下电话就往路上冲,并伸手拦出租车。周翎吓坏了,追上我问:“怎么了?怎么了?”

    “他出车祸了,生死未卜。我们现在必须去医院,越快越好。”

    周翎也愣了,但他没我那么惊慌,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他没死!”

    “你怎么知道?”我呆呆地看着他。

    他坚定地看我。“他死了会立刻来找我的。”

    我总算松了口气,但这也不能让我感到好过多少。车来了,我坐在前面,让他坐在后面。

    一路上我没有再说话,但眼里始终是湿的。我已经意识到了,刘奕恒是在我给他打过电话以后出事的,就在他最后那句匆匆忙忙的“再见”之后。他一定是一边开车一边听电话的,是我害他出了车祸。我完全可以在别的时间给他打电话的,可我偏偏选在那个时候……几天前我还在恨他、骂他,可经过这么多事之后,我知道他是真的喜欢我,而我也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他。虽然我在发觉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还是决定放手,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不在乎他的生死。我不想他死!我希望他活着!他只有活着,我才能坚强勇敢的带着周翎的灵魂去面对未来的生活,因为我知道,他会一直默默地在背后关注我、支持我。

    如果他死了……不!他不能死!我不要他死!无论如何,我要他活着!活在我看得见的视线里!

    车子到达同仁医院后,我几乎忘了车里还有个周翎,打开车门就往里跑,直到司机大喊着说我还没给他钱,我才匆匆地折回来一面付钱给他一面帮自己无法打开车门的周翎开门。他看到我慌张的样子,眼里布满忧郁。

    进了医院以后,我告诉周翎,为了不起事端,他最好隐形跟着我。他没说话,在一处没人看见的地方,隐去了影像。

    我找到急救室,看见红灯还亮着。门外除了来来回回的医护人员,并没有其他人。见一位医生正好从里面出来,我便拉住他问:“现在病人怎么样了?他伤在哪里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你是他的家属吗?”

    “不是……是朋友。”

    “他正在手术。他的左眼受到了严重创伤,左臂和左腿也都骨折了,身上还有多处伤口。因为基本上都是外伤,应该说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但他失血过多,能不能撑得住,还要等手术结束后才知道。现在我需要去血库再拿些血来,里面的血快不够了。”说完,他扔下我匆匆地走了。

    我无力地靠在急救室的门上,流下了眼泪。

    “你不要哭。”耳边响起周翎细小的声音。“刘奕恒的命很硬的,两年前他昏迷了七天七夜都没死,这次也会熬过去的。你别担心,我先进去看看,等会儿来告诉你他的情况。”

    我看不见他,只能循着声音的方位问道:“你怎么进去?”

    “我是鬼,当然会穿墙了。我进去了。”说完,就再也没了他的声音。

    门外就剩下我一个人时,一种极度的孤单与恐惧将我从头到脚地包裹起来,让我头痛欲裂。我终于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了,我在为他担心,我因他而痛苦,我快疯了!如果他死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在我难过得流泪、急得流汗的时候,那个去血库取血的医生回来了。看到我如此伤心,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说:“你的朋友意志很坚强,打了麻醉还有知觉,知道喊疼,应该能闯过这一关。”

    我点了下头,拉住他的手说:“医生,求求他一定要救活他!”

    “我们会尽力的!”说完他就又进去了。

    这时,走廊一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有一男一女在一位医院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正快步向这边走来。当他们越来越近时,我便知道他们是谁了。男的是位老人,他的脸孔我还有些印象,曾经在赵建军拿回来的那张纸上见过,是刘奕恒的父亲,那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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