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干嘛呀?反正他又那么会赚钱,别说我不大会花钱,就是会,也花不了他多少钱的。因为骨灰由我保管而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的周翎为此大发感慨,说他当初要是能像我那么想得开,和刘奕恒一同生活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看到他既羡慕又妒忌的样子,我们就允许他每月一次挑一个人上身,享受一下做人的快乐。结果他常常挑刘奕恒不挑我,气得刘奕恒吹胡子瞪眼却有苦难言,因为呀……他那个据说只是擦破了一块皮的小弟到底还是有点不如从前那么英勇善战了,周翎被他上还不如被我上来得更舒服、更快乐。我也没想到这个小东西那么有作受的天分,每每抱着被他上了身的刘奕恒,我都疯狂到想要弄死他才过瘾,于是也体会到了当年刘奕恒失去他时的那份心情,便免不了有些妒忌。

    死了那么久的周翎,居然还被我和刘奕恒同时妒忌着,这让他的灵魂不解,也让我和刘奕恒更加不解。

    但爱情本身就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呀,只要相互拥有对方,快乐地度过每一天就好了,搞那么清楚又能怎样?

    尽管听人说,世间人的不幸各有各的不同,幸福却大同小异,但我们都不大同意这种说法。

    我们也算是幸福的人吧?但我们的幸福又有几个人能够理解呢?而与我们有着同样幸福的人,恐怕就更是没有了吧?

    就这样,我们两个大男人不计较世人的眼光跟议论与一只鬼魂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

    end

    超长篇外

    四年后。法国。

    刘奕恒大腿骨上的最后一杖不锈钢钉被取出来了。迄今为止,我收藏的从他大腿骨上取下来的不锈钢钉共达十三杖。

    这是他最后一次手术了,虽然他术后还要在轮椅上休养一个星期,但完全康复后,他就可以和一个健康的人一样走路了。

    四年来,为了完成那些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手术,我陪他展转过许多医学发达的国家。一年前,他父亲将集团在欧洲的发展事务全权交给他负责,我们便开始在法国定居。因为法国的医疗水平也不算差,所以有几次手术就是在法国完成的,包括最后这一次。

    术后第二天,我推着轮椅里的他,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他气色非常好,嘴角一直挂着微笑。许多医生和护士都已经认识我们,见到我们时都热情地打招呼,而他们基本上也都知道我和刘奕恒之间的关系。在法国,像我们这样的人很多,尽管我们是东方人,但他们也都非常理解和宽容地对待我们,并没有给予一点歧视的眼光,这让我们都非常愉快。

    刘奕恒一面看着水池边被探病的大人留在那里玩耍着的两个小孩儿,一面对我说:“又要一个星期不能回家了,不知道周翎这家伙会不会偷懒。”

    “等你出院以后,我去搞一套测试题给他做就知道了。”我说,然后我们就相视而笑。

    在法国定居下来之后,我们专门给周翎买了一台电脑让他跟法国一个有名的培训机构录制的法语自学教程在家里学习法语。他反正不用睡觉的,只要没事就可以一直反复看那些教程,所以即使没有像我和刘奕恒一样面对面与法国人打交道的机会,法语水平仍然比我们进步飞快。不过他一到了晚上就喜欢出去逛街,平时我们在家看着他会好一点,现在我们都住在医院里,估计他又不会专心学习了。

    据这个小东西说,有时候他会在街上遇上自己的同类,还玩得不亦乐乎呢!刘奕恒已经三十岁了,我也二十八了,而周翎则永远二十四,在我们不断成长成熟以后,周翎在我们面前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嗨!刘!嗨!李!”一位曾经给刘奕恒动过手术的外科医生菲尔忽然从后面走过来,笑着同我们说:“先恭喜你们以后再也不用来医院了,不过以后看不见你们还真是很遗憾呢,像你们这么英俊的东方面孔真是很少会成双成对的出现在我们的医院里。”

    我们也笑着,同他握手,然后刘奕恒要过菲尔胸前口袋里的小本子和笔,将我们的住址写给了他。“欢迎你有时间到我们家里去做客。”

    “真的吗?太好了!”他高兴极了,蹲下来给了刘奕恒一个拥抱,然后又和我们聊了一会儿才眉开眼笑地走了。

    菲尔走后,我对刘奕恒说:“我听说菲尔医生好像有一个才十九岁的恋人。”

    “男的女的?”他超认真地问我。

    我笑着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有那种倾向啊?”

    他也笑了,又转头去望着水池边那两个孩子,说道:“我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也喜欢女孩子的,每次我姐带漂亮的女同学回家来玩,我就粘着人家。那时我妈妈还活着,她就笑话我,说我娘娘腔,还故意拿我姐以前的衣服给我穿呢。”

    我笑得不行,干脆跑到他对面在草地上坐下来,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他:“那后来你又怎么不喜欢女孩子了呢?你好像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你的那种倾向是怎么造成的。”

    这时,他的眼睛似乎蒙上一层灰暗,头也微微低了下去,陷入回忆般地慢慢说道:“我十四岁那年,妈妈得了癌症,住进了医院。虽然那个时候我家里就已经很有钱了,但妈妈坚持不要特别护士,只要姐姐在医院里照顾她。姐姐办了休学,再没有女同学来过我家,我也忽然间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孩子了,作为女孩子的姐姐都能任劳任怨地照顾着妈妈,那么身为男孩子,更应该做些让妈妈开心的事,所以我就偷偷去打工赚钱,想为妈妈买一顶帽子,她最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帽子了。虽然如果我向爸爸要钱的话他会给我的,但我觉得拿自己赚来的钱给妈妈买帽子才能体现我的真诚,所以就每天晚上都去打工。说到打工,无非是跑到一些警察不常光顾的很隐蔽的场所去吹长号,说穿了就是卖艺,但我才十四岁,别说吹的本来就不怎么样,就是吹得好也赚不到多少钱。就在那段时间里,我常常在那些场所看到一些当时对我来说好奇怪的事,在那种阴暗的不能再阴暗的角落里,两个男的搂在一起,把手插进对方的裤裆里,甚至有时候还会看见一个跪在地上,把头也埋在另一个人的裤裆里。有一次我悄悄地靠过去想看个究竟,结果被发现了,并被他们拖到外面的小巷里。我以为他们会揍我一顿,可没想到他们竟然要脱光我的衣服,还要把那个硬硬的东西往我嘴里塞。我吓死了,拼命挣扎,后来刚好有人出来小便,他们才把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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