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丈夫 作者:阳光晴子

    糖醋丈夫第5部分阅读

    糖醋丈夫 作者:阳光晴子

    糖醋丈夫第5部分阅读

    就算怡苹和爸近些日子的相处转佳,但一向强势的爸也不会因此就将钱的管理权交到怡苹的手中,莫非爸因为自知日子不多,而移交给怡苹然而再怎么样,他都不相信她会掏空公司资产,他一定要回去查个清楚

    一回到台湾的王豫杰马不停蹄的直奔王怡苹被收押的看守所,却意外的看到曾明右和许琼如这对哭肿了双眼的老夫妇。

    凝视着许琼如那张和王怡苹相似的脸孔,王豫杰怔件许久。难道她是他们未曾谋面的妈妈“你是你是我和怡苹的”他困难的张口道。

    许琼如不待他说完话就摇摇头。她的心混乱不已,好不容易才在昨晚得知王锡的真面目,但由于王锡已躲过刑责的二十年追诉时效,因此他们也拿他没辙。

    最后,他们考虑以柔性的方式找王锡出来谈判,请他将女儿还给他们,怎知今天报纸就报导了女儿因掏空资产等罪,昨晚午夜就被捉来看守所。

    陈长春疲惫不堪的踏出会客室,刚刚和王怡苹的再次接触后,他知道要帮曾明右夫妇救回这个女儿可能相当棘手。

    “长春,她怎么说”曾明右夫妇一见到他,赶忙站起身跑到他的身边。

    他面色凝重的摇头叹息,“现在所有搜证到的资料线索全都指向她,而她也坦承所有的罪刑,另外,我们也问了她前未婚夫自杀的事是否和她有所关联,她也坦承自己因要报复王锡从小到大对她的责打怒骂,才计昼掏空公司资产,但却被林文仁知道了这件事并扬言要对王锡说,所以她才设计陷害他,也就是林文仁也是死在她的手中的。”

    “这是不可能的,我的女儿不会这样的。”许琼如泪如雨下的道,“我女儿是冤枉的,她是无辜的。”

    “我们的女儿绝不会做那种事的。”曾明右紧拥着妻子心痛的附和。

    “可是她跟着王锡,也就是林彦新二十多年,如果他存心报复你们,他会如何教导她”陈长春语重心长的提醒。

    夫妇俩相对无语。林彦新是坏事干尽的人,会利用他们的女儿犯罪以报复他们,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可是他们不得不承认,这近一个月来的奔波,他们只是远远的看着王怡苹,根本没有和她面对面聊过。

    王豫杰呆滞了大约三秒,才消化了他们刚刚的对话。他难以置信的瞪着许琼如,“你就是我们的妈妈而刚刚怡苹承认了一切罪行,这是不可能的怡苹没有那么深的心机,她不可能杀林文仁也不可能掏空公司资产,还有我爸王锡也就是林彦新这”

    曾明右稳住内心的沉痛拍拍显然有些无措的他,“怡苹是在襁褓中被你爸抱走的,可是你不是我们的孩子。”

    “我不懂。”王豫杰频频摇头。真希望这是恶梦一场,可是他知道这是真实的。他沮丧的揉着疲惫的双眼,他已经一天一夜没阖眼了,一路上,他也曾以手机四处联络爸,却联络不着,连杨焕强也找不到。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为何他们之中没有一人有问题,却偏偏是怡苹而且,她为何要承认罪行他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她是面冷心善,连一只蚂蚁都不敢杀的人,怎么可能杀人

    陈长春将从警局带来有关于林彦新的档案及照片递给王豫杰。

    他沉默的看着照片中陌生的年轻脸孔,发现照片中的人有双和父亲一样冰冷的眼睛。

    “王锡其实就是林彦新,只是他整了型,也换了身分。”陈长春静静的道。

    王豫杰将照片及档案交给陈长春后,深吸了口气,试图让浑浊的脑袋清醒些。他直勾勾的看着拥着许琼如的曾明右,暗忖,襁褓中的怡苹整型的爸

    陈长春拍拍他的肩指指许琼如,“你会说觉得她是你的妈妈是因为她的面貌和怡苹很像,是不是”

    “嗯。”他点头道。

    “我跟你说一个故事,或许你就能明白了”陈长春娓娓道来林彦新和曾明右夫妇的那一段仇怨纠葛。

    语毕后,看着怔愕不语的王豫杰,他问出了问题的核心,“其实你应该知道真相对不你是她哥哥,而且从这阵子的报纸报导可以得知你们还是很相爱的一对恋人,当然诱惑与勾引之说,我们不是不相倍,因为,曾明右他们夫妇俩在前一阵子曾多日的跟随你们,所以我们都心知肚明你们是真有情感存在,绝不是单一所称被催化的情欲,因此,你也应该是最明白她的个性,她是有可能掏空资产还杀人的。”

    王豫杰沉默无语。他的思绪浑沌然而,若这个故事是真的,那爸对怡苹的态度就能得到理解,因为她是辜负了爸的信任及真爱的女人所生的女儿。

    “你还没有回答我,王先生。”陈长春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僵硬的扯动嘴角。

    “王先生,”曾明右挺直腰杆严肃的直视着他,“其实你也不是王锡的亲生儿子,因为根据警局的档案,他是个性无能者,根本无法生育。”

    王豫杰猛吸一口气大声喝道:“你不要胡说”

    “我们没有胡说,事实上,我们都查过了,你和怡苹身分证上的母亲栏都写着母不详,所以如果我们没有猜测错误,你应该也是被抱走或是领养来的孩子。”

    “这是不可能的”他咆哮的吼道。

    陈长春走到曾明古夫妇面前低声道:“别一次跟他说那么多,他承受不住的,所以我想让他们兄妹俩见见面,事情也许有不同的转机。”

    “我也想见见我的女儿,长春。”许琼如低声哀求。

    “别这样,琼如,女儿现在需要的,绝不是一对突然跟她相认的亲生父母,你明白吗”曾明右柔声劝慰。

    她顿了顿,含泪的点点头。

    陈长春回过身走向王豫杰,“你去见见王怡苹,你们可以谈一谈,至于她是不是有罪,我想你比我们看得清楚,是不是”

    他无措的点头。

    曾明右夫妇凝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默祷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他们的女儿也能平安无事。

    事情终于爆发了,纸终究包不住火王怡苹独坐在看守所的一角,思忖着自己的命运。不知为何,这样的结果反倒令她松了一口气,成为代罪羔羊,她绝无一丝怨言,甚至对杨焕强,她也毫无怨尤的担下他的罪行,反正,她已看淡生命。

    来回的看着这冰冷的看守所,她的心里是异常的平静,轻叹一声。哥哥现在应该还在美国吧他知道公司被她掏空的消息了吗他会火速的回到台湾吗不她不要他看到这样落魄的自己,可是她若对自己坦诚些,她是希冀再见哥哥一面的,这样子不管她被判了任何刑罚,她也能了无遗憾。

    摇摇头,她淡淡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他人在美国啊也许当他知道这事而赶回台湾时,她就已经一想到此,一阵鼻酸突地涌上,盈溢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王怡苹,有你的家属来看你。”警察说完后,便带着她前往会客室。

    一路人王怡苹只纳闷的心想,她被收押禁见,为何还能会客殊不知法院已解除禁见。

    “怡苹”透过玻璃,王豫杰着急的大喊,并拿起话筒。

    “豫豫杰”他不是在美国王怡苹高兴的迎向他,但在接触到那冰冷的玻璃,明显的提醒她现在的处境时,她不禁倒退两步,一张灿烂的笑脸马上变得黯然失色。

    “怡苹,你过来啊”他激动的抓着话筒呐喊着。“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将你关在这”他心疼的叫嚷。

    她捂住几欲出口的呜咽,吞下阵阵翻腾而上的心酸,慢慢的走向前拿起话筒,真的能见到他听到他,她竟变得懦弱不已她努力抑制满怀的酸苦。

    “你说话啊怡苹。”他使尽力气的喊着。

    她拚命的摇头而泪流不止。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王豫杰扯开喉咙大声嘶吼,一张俊脸也因此涨红不已。

    她仍低着头对他频频摇头。

    “你是无辜的,我一定要救你出来。”他拍着玻璃。

    “不”王怡苹吞下喉间的梗塞对着他大喊,“我是有罪的,你不要理我了,我求求你。”

    “怡苹,为什么你明明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承认你有罪你不可能掏空公司的资产,你对钱财一向淡然,你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还有林文仁学长”他嘶叫。

    “是,都是我做的,我讨厌林文仁,所以我杀了他,还有爸爸,爸爸对我的恶劣态度你不是不知道,我忍了很久很久,所以为了报复爸爸,我做了这些坏事,你懂吗所有的事都我做的,所以我不是你口中无辜的人,你走你不要理我了。”她紧握话筒。她必须将所有的罪过一人独揽,她不要哥哥受到牵连,也不希望哥哥再次因她而成为世人指点的焦点,她要离他远远的“怡苹,你明明不是这种人为什么要胡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8章2

    “我要报复,我厌恶爸爸厌恶林文仁”

    “你在睁眼说瞎话,你若要报复爸,你不用等到这个时候,至于林文仁,他当你的未婚夫已有八年了,你们之间一向是平平淡淡的,哪有什么厌恶可言”王豫杰气急败坏的大叫。

    “我说是我就是我,我心机深沉,我计画了许久,你明白了吧”

    “骗人骗人,全是骗人的公司的金钱掌控一向是在爸的手里,他”王豫杰倏地住了口,曾明右夫妇的话在瞬间进入脑海,难道难道爸真是为了报复他们而将他们的女儿抱来扶养,但最终却是要将怡苹推入死牢

    他的脑海一一浮现父亲及杨焕强狂妄的笑谈中曾提及林文仁的死。一开始他就怀疑过爸,可是他说服自己说爸不可能会那么做,而且他也不该断章取义而今,他们两人一身清白,怡苹却是重罪加身这事爸和杨焕强一定也有参与的,否则怡苹哪有机会掏空公司资产

    那怡苹是为了爸而心甘情愿的当代罪羔羊可是她一向和爸不和,不不对,那是在爸患癌症之前的事,等等一个念头忽地掠过脑海,他怔了怔。癌症爸一向和怡苹相处不佳,为何会将自己罹患癌症的事先告知怡苹而不是对他说

    他意想意不对劲,甚至对父亲的病症都起了怀疑。不不会的,爸绝不会狠心的设计陷害自己女儿的但若怡苹确实是爸仇人的女儿那位伤心落泪的伯母与怡苹伤痛的脸孔是如此的相像,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这一切都是爸的计谋,而怡苹则是爸二十多年仇恨下的报复棋子,怡苹,她何其无辜

    长长的沉默像是一道阴寒的冷风来回的吹袭着两人孤寒的心坎。

    良久,王豫杰凝视着她,“你别太傻,让爸给利用了,仔细想想他以前是怎么待你,而他现在又是怎么待你的,你一定知道什么的”见她一语不吭,他心痛极了,“怡苹,我我爱你啊,你忍心就这样离开我你承认杀了林文仁就是死罪,你知道吗”他沙哑着声音,第一次向她表达隐藏在内心深处二十多年的情感。

    王怡苹呆住不动,哥哥,他“我爱你,我要你活着出来。”他眼角湿润的道。

    再也抵抗不住他声音里的浓浓爱意,她伸手向前,迟疑不决的手颤抖的贴向玻璃。

    王豫杰痛心的隔着玻璃紧贴她的手,不舍的双眸紧紧扣住她闪着泪光的秋瞳,他心疼的看着她那纤弱的双手,“你知道吗我爱你好久好久了,可是我们的兄妹关系”他顿了一下。不也许真如那对夫妇所说的,他们根本不是亲兄妹。他柔柔的看着她,“都没关系了,是不是都没有关系,我就是爱你,怡苹,我爱你。”

    她欣喜若狂,但这份喜悦只维持了三秒,她的脸再度黯沉下来。她不能爱他,她没有权利她是个将死待罪之人,跟他承认心中的爱意又能如何不她绝不能害他。

    蓦地,她用力的收回自己的手,泪眼模糊的看着怔愕不明的他。她至今仍不明白爸爸为何在一个星期前才告诉她是个弃婴的事或许她提早知道还能和哥哥发展一段诚挚的感情,可是来不及了,这时的她必须狠下心硬下心王怡苹咬咬牙冷声道:“你爱我可是我只当你是哥哥啊。”

    “可是我们可能不是兄妹,若你真的是”王豫杰吞吞吐吐的道。

    她诧异的瞠视着他并打断他的话,“你知道了我们不是亲兄妹,而我只是个爸爸捡回来扶养的弃婴”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你”

    “爸爸也跟你说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咬着下唇摇摇头,哭笑的道:“不,就算什么时候知道又如何”

    王豫杰的心绪乱成一团。天啊,她真的不是他的亲妹妹,爸跟她说了,爸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王怡苹冷声冷语的打断他的思绪,“不管我们是不是亲兄妹,重点是我不爱你,你听到了吗我不爱你啊”她已泪如决堤,心绪即将崩溃。

    “你你骗人你抬起头来看我。”他的脸色苍白无比,全身有如置身冰窖。

    “骗人有必要吗”她的语气仍旧冷冰。

    “你”王豫杰语塞。

    王怡苹吞下心中那股泛酸滋味,“我不会爱你,这辈子都不会的”她捂住嘴巴,以止住到口的呜咽。天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说出这句自欺欺人的天大谎言。

    “你骗人”犹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他大力的碰撞玻璃,此击引来旁边的警察制止。

    “你走你走别再来烦我”她掩住耳朵将话筒挂上,不听不闻不看他的痴与泪。

    王豫杰怅然呆立,无声的眼泪沿着鼻梁滑落而下。他的心碎了混乱的思绪令他无所适从,他该怎么整理这些纠缠不清的环节

    再凝视她一会儿,他沉默无语的离开会客室,无视曾明右夫妇及陈长春关爱期盼的目光,他大步的离开看守所。

    此时的他实在无法面对任何人,他对一切感到怀疑惊惧,他的心不够坚强,他怕自己会因此出卖爸,毕竟目前的他还做不到大义灭亲。

    王豫杰浑浑噩噩的回到住处,却意外的看到等候在门口的胡艳秋,而她的身边还有一名高大英挺的男士。

    打扮妖娆的胡艳秋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再从皮包里抽出一串钥匙扔到地上,“王豫杰,钥匙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们是毫无干系了,当然,你可别怪我将你们兄妹乱lun的事告诉记者,这是你先不仁,别怪我不义。”

    她原本就打算在那则乱lun新闻退烧后才回来将钥匙还给王豫杰,不过今天又爆发王怡苹掏空资产及杀害林文仁的事,她相信他也没空跟她算帐。

    胡艳秋将婀娜的身躯倚向身旁的男友亲密的边说边走道:“哼,要不是杨焕强通知我那天来这儿看好戏,我还真的想不到他们兄妹俩会搞在一起呢,也许林文仁就是发现这个秘密才会被王怡苹害死的,说真的,今天要不是你陪我来我还不敢来见他呢,谁晓得”

    闻言,王豫杰一把冲向前去,抓住她的手,“你刚说什么是杨焕强通知你来看我和怡苹”

    “痛死人了,放手”她用力的想挣脱。

    见她身旁的男友已变了脸握紧拳头要揍他,王豫杰霍地放开她的手,“是杨焕强要你来的”

    “是又怎样,还多亏了他,要不然我不知道要被你们蒙多久。”她不耐的撇嘴道。

    闻言,他跌跌撞撞的冲到车库开车离去。他必须找到杨焕强,他要问清楚杨焕强为何知道他们当日会发生干柴烈火的情欲

    在来回的前去杨焕强及父亲的住家数趟后,王豫杰仍是无功而返,但令他最不解的是,行动不便一向深居简出的父亲居然也不在家,不过,这番折腾下来,他的心倒是冷静许多。

    他走到酒柜,拿起自从他和王怡苹发生肌肤之亲后就不曾喝过的那瓶白酒,回想着当日情景。那天,他们仍同以往般的买了一些餐点回家聊天,不过,两人在喝了一小口酒后即欲念难耐,甚至连餐点都没吃就同坠情欲深渊他倒了一小杯,轻啜一口,再喝一口,觉得胸日的烧灼感再度回笼,一股高涨的xing欲瞬间充斥了全身的细胞。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丢下酒杯,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浴室冲了好几次的冷水澡后,才将那股奔腾狂热的欲望逼退。

    那瓶酒被人做了手脚了,是谁杨焕强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爸的左右手王豫杰感觉到一个真相隐隐约约的要浮出格面。他大步的步出浴室,换上干净的衣物后,拿着那瓶白酒开车先前往一名医生友人的诊所。

    在友人确定白酒里被放了多量的催情激素后,王豫杰再度驱车来到父亲的别墅。他已经可以确认幕后的主使者一定是爸,因为他的住所设有保全,而杨焕强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他的家中放药后,再安然离开,究其原因,一定是爸将他的钥匙交给杨焕强的。

    几分钟后,来到王锡位于新店别墅,王豫杰怒气冲冲的就直往父亲的卧室而去。

    佣人林妈见状,赶忙唤住他,“王董还没有回来”

    “没关系,我上去看一看。”

    王豫杰来到父亲的卧房,觉得这儿的装潢虽然豪华,但给他的印象就像父亲般冰冷无情。

    他打开每一个抽屉,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又能查出什么,但内心有一个声音怂恿着他来这个“禁区”寻找答案。

    蓦地,看到那份马偕医院的检验报告时,他顿了一下,将放在床上,而这时,他也注意到枕头下面有一小角泛黄的纸张。

    他将纸张抽出打开,发现原来是一张照片,翻过面,他赫然的看到在警局里见到的那张林彦新的照片。天,一切的疑问都明朗了,爸对怡苹的态度他苦涩的想着。

    “林彦新”他喃喃的念着,纸张下还有一张泛黄的书夹,上面写着“林彦新今日消失,王锡明日重生”

    一切的疑问都有了解答,只是他眼眶泛红的道:“为了报仇,爸,你居然不惜牺牲我的名誉而怡苹也唤了你二十多年的爸爸”他哽咽的摇头,“冷血动物,这就是你吗爸”

    第9章1

    陈长春兴高采烈的在细读警方连续两个星期来对王怡苹资产掏空案的调查报告。

    事实上,在他们派员暗中跟随王豫杰一个多星期后,他们就掌控到许多有利的证据。其中包括王豫杰拿了一瓶白酒到友人那里检验,还有一份伪造的癌症报告至马偕医院求证一事,尔后,在连续几晚监视他回到王锡的住处并呆若木鸡的看着一张照片数个小时后,他们就请检方强制到王锡家中搜索,也顺利的搜到那张“林彦新”年轻时的照片。

    在一番抽丝剥茧后,他们从王锡当年的人脉追查,找到当年帮他整容的医生林顺丞,而林顺丞也已答应出庭作证证实他的身分。同时他们也希望由证实王锡的身分,来使王怡苹说出整个内幕,而不至于成为牺牲者。

    这是他们仅存的有利线索,因为在掏空资产案及林文仁命案方面,王怡苹已将前因后果说得头头是道,再加上所有文件的进出及款项的汇出也只有她的签章。

    至于那瓶被加了激情药液的白酒,王豫杰在检验后的当天晚上就将它倒掉,因此在这一部分,他们无法进行更进一步的追查。

    “那只老狐狸已经注意到我们揭发了他的假面具,他身边的左右手杨焕强已经找了杀手要杀林顺丞。”陈长春看了手表一眼,“快了,待会儿就有晚报刊出老医生林顺丞被杀身亡的消息了。”

    曾明右瞅了信心满满的他一眼,“你都做好安排了”

    “嗯,他找的那名杀手刚好欠我一份人情,这次特别帮我们演出戏,再来,那份晚报全世界就只有发行一份,那是要送给更换住所,一直隐身在林产新悄悄租赁的外双溪别墅。当然,既然他和我们的对峙已明朗化,所以在他看了报纸标题后一分钟,我们的人就会以他涉嫌杀死林顺丞将他抓来,一到明天出庭应讯时,再让林顺丞出面指认,或许能逼他说些什么事实也不定,当然,这是一项赌注。”

    “我明白,最重要还是怡苹要松口,对不对”许琼如忧心仲仲的握紧丈夫的手。

    “嗯,明天就是法院审判的日子,我能做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带你们去见见怡苹。”陈长春朝他们笑了笑。

    “真真的”许琼如的脸孔发亮,她等了两个星期,就是等着陈长春能说出这句话,“那她,她知道我们是谁”她眼中噙着泪珠。

    “我已将你们之间和林彦新的恩恩怨怨大略说了一下,还有马偕医院那份假的癌症检验,甚至连这份调查报告也破例的让她看了,可是”面对他俩期待的脸,陈长春不忍再说下去。

    “可是如何”夫妇俩心焦的问。

    他揉揉紧皱的眉心,“她始终沉默无语。”其实,陈长春心里也明白,没人会相倍一个养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亲只当自己是一个报复的工具。

    许琼如哭喊道:“她一定不相信,我知道她不信对不对”

    “琼如,唉”曾明右也无言。

    为了王怡苹,他们夫妇俩近日更苍老许多,尤其是许琼如,镇日以泪洗面,而每天来往于警局与住宿的饭店,就是想多了解案子的进展。

    “先和她见个面吧,其他的留给上苍安排了。”凝视着他俩焦虑的神情,陈长春喟叹一声的和他们到看守所的会客室后随即离开。

    “欣翎欣翎,哦,不怡苹怡苹”许琼如悲喜交加的隔着玻璃叫道。

    王怡苹走向前,面对这名亲昵叫她的陌生女子,她讶异于女子相似的脸孔,所以当许琼如颤抖的手碰触到玻璃时,她立刻反射性的后退一步。

    “怡苹,呜”面对这张完全不友善的脸,许琼如难过的靠向丈夫。

    “别急,慢慢来”曾明右低声安慰她,接着拿起话筒正视着王怡苹,见王怡苹怯怯的也拿了话筒贴向耳朵才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谁。”

    王怡苹默默无言,但不安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游移。

    “你仍相信那个小人是你父亲”曾明右心痛的道,“你是认贼作父,你知道吗”

    许琼如在旁是泣不成声。

    王怡苹仔细的打量这对伤心的夫妇。不知为何,看到他们,她的心竟没来由得起了一阵心悸,这令她不安,他们是陌生人,她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可是要她相信这陌生人是她的父母“你仔细看看,你和你母亲有着同样的脸孔。”曾明右继续说。

    这她知道,在第一眼看到这伤心欲绝的妇人时,她就知道,可是她的心拒绝相信,她不能,她无法相信爸爸扶养她二十六年全是为了复仇他在她的童年时一直是个爱她疼她的爸爸,而且,前些日子,他还说他爱她她不知道她好无助,她好想见哥哥,可是她被收押禁见,哥哥,他现在好不好而这对夫妻为啥能破例的来看她纵然内心波涛汹涌,但自始至终,王怡苹都是一脸的淡然,让人丝毫不察她心中的波动。

    “怡苹”曾明右夫妇齐声唤她。

    王怡苹仍旧沉默。

    “怡苹,有哪一种父亲甘愿牺牲自己的女儿求得自己苟活有哪种父亲刻意的将自己的女儿往死因里送”许琼如拿着话筒哭喊道。

    “不要说了”王怡苹仍面无表情,但略微颤抖的声音已泄漏出她内心的不安与悸动。

    “又有哪种父亲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的恨不得他的女儿被世人唾弃”曾明右心疼的道。

    “我求求你,不要说了”她紧握住话筒,彷拂这样就能止住那一波波涌上心头的苦涩。

    “他有什么资格当你的父亲你说你说如果你是我的女儿”说到后来,曾明言也忍不住的心酸泪流,而一旁的妻子早已泣不成声。

    “你不明白,这是我自愿的”他们的亲情流露突破王怡苹的心防,使她哭喊而出,因为随着他们的每一句话都有如一记快鞭狠狠的抽向她的心房。她不愿面对啊在这看守所的数日中,哥哥及陈局长的说辞调查报告,还有经马偕医院证实爸爸那份体检表是伪造的事实,这些都在她的脑海不停回荡,她好害怕陈局长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自愿的所以不是你,对不对”曾明右直直的睇视着她。

    “不是我做的”王怡苹嘴硬的答覆。

    “醒一醒吧,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他忍不住对她咆哮。

    “别逼我了,你们走,走啊”

    “怡苹,你爸爸说的都是真的。”许琼如颤抖着声哽咽道。

    “爸爸”她一愣,瞪视着曾明右,“不,不是你走啊,你们”她扯着喉咙大声的嘶叫,感到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怡苹”许琼如再次哭喊道。

    “我不相倍,听见没别逼我了。”她满脸泪痕的哭诉。

    “怡苹”曾明右老泪纵横。

    王怡苹挂上话筒捂住耳朵,紧闭双眼。她不要信不要听,更不要看那两张悲痛不已的脸孔,尤其是那张酷似自己,哀伤的泪脸小她这样就好了,就好了她对未来及生命都不眷恋了,他们为何不放过她

    “怡苹”许琼如哀戚的看着女儿。

    “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吧,琼如。”曾明右朝她摇了摇头。

    “可是我的女儿”

    “走吧”

    他们依依不舍的回头再看女儿一眼,希望明天的宣判能将她再度带回光明的世界。

    杨焕强神采奕奕的回到王锡位在外双溪的住所。“一切都办好了,王董。”他将刚刚在门口拿到的晚报递到王锡的面前。

    王锡挑高眉头,满意的看着报上昔日黑道名医林顺丞被一枪毙命的消息。“好,很好,你去休息吧,等明天事情一了,我们就飞美国,到时瑞士银行那笔钱也可以做个安排了。”

    杨焕强明白的笑笑后转身回到房间休息。

    等此事一了,“林彦新”将再度重生了。回想二十六年前,他被送往监狱的途中,因驾驶与另一名押解的警员在谈笑而未注意前方路况,使得车子在转弯时,失速的冲撞山岩后爆炸起火,随即跌入海里。

    爆炸前,他幸运的被摔向一个湿热黑暗的岩壁内,全身血迹斑斑再加上腿部的剧烈疼痛,昏厥过去的他以为自己玩完了,可是他醒了,也知道逃过死神呼唤的他该如何做了。

    由于警方的人都以为他死了,所以在他整好容坐上轮椅后,他便以“王锡”的假身分,重新再度立足于社会,而后,他并差人偷走许琼如和曾明右的新生婴儿。

    他啃蚀了二十多年的仇恨一直是持续自己和残废的生命继续搏斗的动力,为了报仇他可以日以继夜的计画,也可以在商场上闯出东展集团的名号规模后,再毁了它。

    其实瑞士银行ja的户头是他开的,因此,怡苹掏空资金所汇出的钱还是汇入他的口袋,所以他一点也不感到心疼,等事情过后,他就可以在任何一个国度过着富贵荣华的生活。

    只是原本的一切都很完美,但是在杨焕强跟踪曾明右夫妇,知道他们和陈长春接头后,他就暗自担心,为了先下手为强,他只好指示杨焕强买通杀手杀了当年为他整型的林顺丞。

    一旦林顺丞死了,就没有人能证实他的身分,而在确定怡苹被判处死刑后,他和杨焕强也已飞到美国,到时,他会将这些事情亲口告诉许琼如,让他们知道她的亲生女儿是罪该万死的死刑犯,让他们尝尝那椎心的无助感“哈哈哈”一想到得意处,王锡不禁扬起阵阵笑意。至于豫杰,只是他捡来的一个弃婴,就让豫杰自生自灭吧,反正这个儿子一点也不亲,这阵子他租屋在此,也打过手机告诉豫杰说他换地方住是因怡苹太伤他的心,所以他想摆脱那些记者的追问,不过,这儿子却连过来打声招呼都没有蓦地,一群武装刑警冲了进来,七八支手枪全对着他。

    “这”王锡错愕无语。

    刑警拉起他的手一把将手铐铐住,“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警局。”

    一会儿,在房间休息的杨焕强也被带了出来,眼神是同样的惊愕

    法庭上,王怡苹不解的看着右前方的父亲和杨焕强。他们为何也在被告之列手上都被铐了手铐不过她注意到父亲的眼神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顺着他怒焰沸腾的眼神望去,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发现他的目光是落在昨日宣称是她父母的身上。难道她频频摇头,无助的眸子却对上他们不舍的视线,蓦地,她的心一紧,她强迫自己移开那两双热切的眼眸却对上王豫杰憔悴心痛的目光。他瘦了好多为什么她被收押禁见,完全不知道他这些日子的生活是如何在一些相关程序后,法官宣读她掏空东展集团资金涉嫌杀害林文仁等罪,接着又以教唆杀人及杀人未遂等罪起诉王锡及杨焕强。

    “宣证人,林顺丞。”

    “林顺丞”王锡及杨焕强互视一眼,怔愣不已,他不是死了

    在他俩疑虑之际,林顺丞和杨焕强买通的杀手都已从侧门进入法庭。

    王锡的脸色刷地变白,浑身变得僵硬无比,“这”

    “王锡”杨焕强也不明白,那名杀手为何也在庭上,还有报纸他手足无措的盯着王锡愈形难看的脸孔。

    “他为什么还活着”王锡从牙缝里迸出话来,一脸怒潮,“他为什么还活着”

    “这我”杨焕强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饭桶”知道大势已去的他怒不可遏的愈说愈大声。

    “这冷静点”他提醒的道。

    “冷静哈哈哈算了,这些对我来说已经够了,可是我绝不会让他们好看的。”王锡大声雷吼,怒目瞪向坐在旁听席上的曾明右夫妇。

    第9章2

    “安静安静”法官喝道。

    “去你的我不会再被人判刑,没有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如此做你听到了没没有一个人可以”他虎视耽耽的转向王怡苹。

    “爸爸”面对眼神凌厉的他,她迟疑无措。

    “林彦新,你想干什么”曾明右着急的大吼,王锡的神情令他倍感忧心,王锡要伤害他的女儿吗

    “安静安静”法官再次出声制止。

    王锡的眼中早无法官的存在,他哈哈大笑,“对,我就是重生的林彦新,当年因许琼如的虚情假意而被逮的林彦新而你”他突地将阴沉的眸光落在王怡苹血色全无的脸上,“你真以为我爱你”停顿一会儿,他面目狰狞的大吼,“错了”他泛起一丝冷笑,“我恨你你听见没有我恨你你只是我复仇的工具。”

    “爸爸”王怡苹倒抽口凉气。

    “爸爸,哈哈哈叫得好,叫得好。”王锡洋洋得意的大笑。

    “爸爸”她惊惶失措的眼神在父亲及曾明右夫妇间来回。

    法庭里的法警欲向前制止以维持法庭秩序,但法官摇头示意要让王锡继续,觉得也许这样更能得知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许琼如,还有你这个姓曾的,听到没”他对着曾明右夫妇大喝,“你女儿叫我爸爸,你呢”

    王怡苹呆若木鸡的承受这青天霹雳。

    “王董,你别自乱阵脚。”杨焕强在一旁大声提醒。这情况超出他的预测与控制,此外,王董的眼神几近疯狂,若王董对所有的罪行坦承不讳,那他也玩完了。

    “你给我安静”王锡用力的推了杨焕强一把,却也差点跌下轮椅。他挣扎的坐好,二十多年的怨恨犹如狂风暴雨的冲激而出,“姓曾的,听到你女儿叫我这犯罪累累的恶徒为爸爸的感受如何还有你许琼如,滋味如何”他挑高眉,爆出狂笑。

    “你这小人”曾明右咬牙切齿的恨道。

    许琼如在一旁不停的低声饮泣。那个恶人,他明明知道女儿在乎他爱他,他竟忍心这样伤害她。

    “爸,”坐在听众席上的王豫杰不忍的站起,“你先冷静些。”

    这些日子的调查下来,他已知道怡苹只是爸复仇的棋子,虽然爸也不借毁掉他的名誉来达成自己报复的快感,可是他终究是爸扶养长大的儿子,他总不能亲自将查到的罪证交到警方手里,但是,他也无法再面对爸。所以,在察觉警方派人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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