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只是……

    佐铎的目光再次落到黛青身上,黛青没有看他,目光落在石朔风身上。那眼神里的含义,佐铎读的很透彻,因为自己也是这样看他的。

    算了,佐铎轻笑了一下,注意力又回到了石朔风的代步架上,他觉得自己可以死心了,永远死心了,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家族大权攥在手里,他以前做梦都不奢望得到的自由和事业,现在全有了,一切都是美好的,美好到完全可以让他忽略掉某个遗憾,可以将那根扎在肉里的刺很完整的拔出来,这不是痛苦,是将美好对比的更美好的佐料。

    石朔风被代步架逼着走了三四圈,最后实在忍不了,大喝一声,竟是徒手掰下了右手边的手杖,高举手杖对着套紧自己下身的代步架一通叮咣五四的捶打,直到代步架响起了蜂鸣,冒着火花停下来。

    佐铎瞪大眼睛看着气喘如牛的石朔风,黛青看着汗流浃背的石朔风,现场一片安静。

    石朔风动作很大的擦了擦鼻子,生闷气似的从被打坏的代步架里抽出腿,动作还踢踢打打的,跟小孩冲自己的学步车撒气一样,脚着地时还没站稳,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幸好黛青眼疾手快缚住了他,但石朔风也没领情,很不高兴的把手抽出来,动作缓慢又艰难的冲自己病房的方向走。

    “脾气变大了,”佐铎看着石朔风和黛青的背影自言自语;“越来越像个高等alpha了。”

    石朔风是有点被黛青宠坏了,要放以往他是万万不敢有此大逆不道之举,但是今天走到第二圈的时候,就开始有股无名火往外拱,而且越拱越大,也许是因为自己在外人面前丢脸了,可以前更丢脸的是自己也做过,也许是身上实在疼得厉害,可以前更疼的时候也有……总之气的原因不明,却依旧不耽误他恨的槽牙紧咬。

    石朔风边生气边意外,自己怎么忽然这么大的脾气?为什么?自己是怎么了?虽然道理都明白,可这股火气就是压不下去,怎么都没办法,非得做些什么发泄出去才好。

    石朔风一路走得歪七扭八,像个气势汹汹的八旬老人,爬病床的时候还有点费劲,黛青好心的托他一把,他回头凶道;“不用!”

    黛青很平静,真的收回手不去管他,石朔风躺上床背冲黛青,默默地侧躺着。

    石朔风眼睛望着窗外,轻轻的长吸一口气,有一点点的呼出去,他慢慢给自己做着调整,直到内心平静下来为止。

    真是奇了,这通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石朔风眼睛望着窗外,忽然觉得自己跟天上的云一样,不上不下的浮着,他开始为刚才那通气后悔了。

    石朔风也不知道自己是是吃了枪药还是吃了屎了,居然冲黛青吼,还把他的手推开!简直不敢想象,现在黛青就坐在他身边,一动不动,应该是看着自己呢,他在干嘛?是想着怎么弄死自己么……?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么……?他现在有多气?我还有机会解释吗……?

    黛青倒是没石朔风想的这么复杂,他只是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颇有耐心的等他,看着他从气哄哄的激烈呼吸,到几乎睡着的安静,就在黛青想给他盖被单时,石朔风默默地回头了。

    “我……我牙疼……”石朔风小心翼翼的看着黛青,嗫喏着讨好。

    黛青看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绷不住笑了出来,石朔风本来手心捏着把汗,看黛青笑了立刻松了口气,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跟着露出个傻兮兮的笑脸。

    “你笑什么?”黛青故意问石朔风。

    “啊……?我不知道,”石朔风没头没脑的回答。

    黛青摇摇头,怜爱的摸上石朔风的脸,石朔风眨巴着眼睛看向黛青,手覆上黛青的手背。

    “心情好点了吗?”黛青问。

    石朔风顿了一顿;“我怎么了……?”

    “没事,正常,你不懂得控制信息素,”黛青安慰道。

    “什么意思?”石朔风问。

    “你被佐铎的信息素影响了,所以会心烦气躁,你现在就像个新生儿,不懂得分辨和控制信息素,但凡其他的alpha信息素有变化,你就会受到影响。”

    石朔风瞪大眼睛,像个求学的孩子;“那……那……可我没闻出变化呀……”

    “有变化,只是你没有习惯而已,慢慢就适应了。”

    “那你呢?你受影响了吗?”

    黛青想了想;“说没有是假的,但我也有信息素,用信息素交流一下,就能达到一种平衡。”

    “还……还能交流?怎么说?怎么调?”石朔风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感觉很是诡异,难道我们用信息素能唠嗑?

    “……这是本能,我没办法描述,”黛青抓抓头发,他有点被难倒了,这问题就好像问你如何在睡觉时保持呼吸一样。

    “那……我忽然不生气了,是因为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吗?”

    “也有一部分原因,”黛青点头。

    “还有你的帮忙是吗……”石朔风鼻翼动了动;“我闻出来了,你有变化……变的更好闻了。”

    “你也有变化,”黛青一点石朔风的鼻头;“有点酒精的味道。”

    “啊!?”石朔风本以为能听到类似麝香啊,钢铁啊一类比较性感刚硬的描述,酒精……?

    石朔风跳起来,狗一样伸着鼻子闻自己,从手到胳膊到腿,最后抱着脚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不为难自己了。

    结论是什么都没闻到……

    “为什么我是这味道呢……酒精……怎么不来个孜然呢!”石朔风很是郁闷的爬在了床上,把头扎在枕头里。

    黛青不知道石朔风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酒精难闻么?刺鼻么?没有吧……或许是他潜意识里已经发现——每当自己示弱时,信息素就会分泌出一点酒精的味道,他其实是在厌恶软弱的自己吧。

    “哎,”黛青抓了抓石朔风的后脑勺,脑袋压低,轻声问;“你是真的不能走路,还是假装?”

    石朔风抿着嘴嗯——————的思索一番,心虚道;“不知道……不过我大腿真的差点抽筋……而且每次踩地,就觉得从脚趾到脚跟一抻,有点……有点酸。”

    黛青点头,心想知道了,心理作用,估计打一顿就好了。

    不过现在不能打,黛青顺着石朔风的毛,还有一件比打还要重要的事情。

    石朔风趴在床上,脑袋枕在枕头上,还在纠结酒精的事情,黛青不动声色的把石朔风从头至尾打量了一番,虽然他现在表现的很娇气,但高等alpha的恢复功能不受影响,性功能应该也不受影响。

    前天一个男bata把石朔风身上一大半的绷带拆了下来,包括下体的。

    黛青看到了改造的刀口,从冠状沟到根部有一条笔直的红痕,不偏不倚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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