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赶不上。

    终于,我被魔物吞噬了,在它漆黑的口里,我面对一片黑暗,我可能会死掉,突然间,那种惧怕感消失了,因为要面对死亡了,心情倒比原先逃跑时平静了许多。

    这是我最艰辛的那段时间,每晚,我的梦里都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这里是一坐与世隔绝的围城,我的父亲将我交给了火越国的国师蓝亭学艺,年幼的我俗世无知,所以七岁那年的秋季,我被他带进了一坐空旷的围城。

    围城里,枯黄的野草在阵阵的凉风中摇曳着已经枯败得身姿,荒凉一片。

    他告诉我,以后,我就住在这里。

    残垣断壁,灰尘满屋,蛛网横结,那漆黑的屋子,在我踏进的第一步就感觉窒息无比,我讨厌这里,很讨厌。

    他将我丢在这里,就离开了。

    这是要锻炼我么?我不明白。

    在这无限寂静的空间里,我害怕,蜷缩在布满灰尘的屋内,我不敢移动一步,我甚至用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脸,不敢抬头,这里会不会突然出现鬼魂之类的?我张开两指,从手指缝里看向黑黝黝的房间,然后转头,窗户纸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对,现在是白天,我要出去,出去,即使外面荒凉一片,我也要出去,至少可以逃离这里的黑暗。

    我站起身子,冲到门口,可是,门被锁住了,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将我关在这里?我要出去。

    我用脚踹,好在,那门原本就不结实了,很容易的就被我打开了,我冲了出去,那入膝的枯草,很深,很深。

    我在围城的里面四处张望,看见一片小小的湖泊,我惊喜的跑了过去,不知道有没有鱼,至少有水喝,我却在看清的下一秒彻底傻了,被高高的枯草掩藏的白骨,咯在我的脚下,好可怕,水,水,也不洁净了,它到底浸泡过多少人的尸体,我也不知道。

    可是,我要活着,所以,我喝水,我在浅处捉鱼,刚开始我会生吃,后来,我学会了用石块击出火花,我取湖泊里的水擦拭屋子,让自己有个可以睡的地方,除去所有的杂草,将岸上的白骨埋入泥土中,便在这座围城里落了住下了,除了周围环境的改变,似乎还有什么在改变,例如我的心。

    我变得不会笑了,心在不断的求生本能中变得冷漠,甚至偶尔看见我从小很喜爱的小兔子,我也会毫不留情的将它杀死,然后烤熟,吃掉。

    他偶尔也会来,见我如此生活,他似乎很满意,也不与我多说话,只是一个人坐在围城里吹笛子,吹很悲伤的曲子,一遍又一遍。

    我会偷偷的躲在一边听。

    有一天,他对我说,你想学?

    我点头。

    他挑了挑眉说,如果你现在将埋在土里的白骨重新挖出来,我或许会考虑教你。

    我在点头,平静的将原先埋在土里的白骨重新挖出来。

    他说,你在这里呆了快一年了,现在,我想让你做一件事,你笑给我看看。

    我牵牵嘴角,仅只是牵动嘴角而已。

    他说,果然啊。

    我不明白他说什么。

    后来,他教我吹笛子。

    教我猎妖的本领。

    只是,要学这些都是有代价的。

    那代价,会让我变得越来越冷漠。

    那天,他又带来了一个孩子,一个叫龙腾的孩子。

    他也会教他猎妖的本领,只是,他似乎更乐于折磨他,在龙腾失误或是犯错的时候,他有一根鞭子,就会抽打在那小家伙的身上。

    我只是看着,静静的看着他被打。

    在那个所谓的师父离开后,丢给他破旧的衣服,给他自己包扎用。

    他就一个人呜咽着缩在角落里打点自己。

    在他受伤的日子,我偶尔也会帮他弄些吃食,他跟我说,他知道我是好人。

    什么是好人?我不明白。

    那个师父鞭打他的次数越来越多,几乎每次他来都会鞭打龙腾。

    龙腾对我说,他是个魔鬼,一个披在猎妖人身份的魔鬼,一个堕落的修行者。

    修行者我是知道的,那是人类修炼的一个传奇。

    只是,修行者与猎妖人这样的身份本是矛盾的,他怎么会是一个修行者?

    龙腾说,你知道他为什么总是鞭打我么?

    我摇头。

    他笑了说,因为,我知道他的事情哦。

    我对他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笑出来感到很讶异,我有多久没有笑了?

    他说,他是修行者,一个爱上妖精被抛弃的修行者,他爱上了千年的蛇妖,可那只蛇妖只是耍着他玩,最后将他抛弃了,所以他就堕落了。

    修行者本就不允许有任何的情欲,他在尝过情欲滋味后,竟然因为愤怒将蛇妖的精元全部打散,让她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留。

    我抬了抬头,原来是这样,问他,那他为什么总是鞭打你?

    他抹去手臂上被鞭出的血 ,说,那是因为我的祖父曾经与那蛇妖也有过一段情缘,他寻到我家,我的家人用全家的命换的了我的生命。

    他说这一切的时候,眼皮都耷拉了,极力想要克制自己的情绪,但终究还是落下了眼泪。

    后来,在不断的鞭打下,他也变了,变的更加顺从那个男人了,我们都成为了猎妖人,可是这样的身份,我觉得,是对我的一种诅咒。

    六十六 左萧尘番二

    遇见她,是在我意料之外的。原本是要收服她的,却没有想到,诛邪剑不愿意伤她。

    那就证明她不是妖,但她已显原形,怎么会不是妖呢。

    我一直没有想明白。

    她不断的纠缠,要讨回自己的法力,我自是不能给她。

    被她隔三差五的纠缠扰乱了平静的心,在那颗跳动明显已显不规则的心,我开始吹静心曲,但,静心曲也没有办法让我真正的静下心来。

    我知道她所谓的色诱,也明白她的意图,她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法力以及救出被困在诛邪剑中的男人吧。

    她搞怪的言谈举止让我重新知道了怎么去笑,甚至,内心开始有了那么一点愉悦感。

    在她不断的挑逗下,我沦陷了。

    我是个猎妖人,我也可以爱人的,不是吗?

    尽管,我爱上了一只妖,一只黑寡妇。

    初试云雨,在她的体内寻找及至的快乐,所有的愉悦感都来自她的身上。

    她教会了我怎么重新去笑,怎么去快乐,甚至,我学会了吃醋,使小心眼儿,尤其是看她与那只叫红离的狐狸精之间暧昧不明,让我心里很是恼火。

    我再也回不到那个冰冷的左萧尘了,因她,我找回了所有人应该有的情绪。

    她对那只妖物说,她不过是在骗我。

    她说,她要骗取我的感情。

    虽然,曾经,我也这样的认为。

    但这样的话从她口里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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