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有关 作者:长安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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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眼眶就发酸。

    待乐队一加入,贺宪笑着看向她,说:“挽着我。”

    南阮挽住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上铺满玫瑰花瓣的地毯,才走了三分之一,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余光瞥见南阮抬手擦眼泪,贺宪没再用眼神笑她,因为不知道怎么了,眼下的他也有流泪的冲动。他从来不是浪漫的人,此前和南阮一样觉得婚礼形式大过实质,可此时此刻,却觉得如果遇上了爱的人,一定要一起经历这样的一刻。

    台下坐了许多人,有父母至亲、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小学中学大学同学、队友同事,领导老师,每一个人都见证了他们的一段人生,短短数百米,贺宪和南阮各自想起了一些往事,可回过头看,因为身侧的这个人,对于过去的二十余年,唯有“幸运”这个词能够总结。

    互相许下永远爱和陪伴对方、一生不离的誓言,交换过戒指,喝过交杯酒,听完贺宪父亲、南奶奶和证婚人的祝福,典礼终于结束。

    换过敬酒的旗袍,南阮便和贺宪挨桌敬来道贺的客人,贺宪的朋友队友太多爱闹,被他们一起哄,典礼时满心的酸涩荡然无存。敬到顾曜这桌的时候,贺宪冲他举了举杯,笑着说:“谢谢捧场。”

    顾曜没说话,回了个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待新郎新娘一离开,顾曜一坐下,旁边的冯梦迪便问:“男二号,能和我们吃瓜群众分享一下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吗?”

    顾曜只当没看到她脸上的幸灾乐祸,面无表情地说:“份子钱给太多,心疼。”

    正对贺宪不满的韩乐怡咽下口中的牛肉,说:“其实你比贺宪强,输就输在没他脸皮厚,没他阴险。他这婚根本就是骗来的……”

    听韩乐怡讲完前因后果,顾曜一脸诧异。

    韩乐怡问:“对手出阴招,你是不是特别不服?”

    顾曜笑了:“贺宪能忍十年不表白,还用这么弱智的借口求婚,真不是一般人,我心服口服。”

    婚宴结束、去草坪上拍照扔花球的时候,所有女孩都想抢,冯梦迪尤其积极,她跳起来接花球的时候用力过猛,捧花打到她的手上,没等她拿稳,又弹起来砸到了站在最后的顾曜身上。

    韩乐怡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男二号,看见没,老天都暗示你早点找女朋友。”

    发现被捧花砸到的是顾曜,南阮愣了一下,冲他笑了笑。顾曜回了个笑,捡起脚边的花,顺手递给正跺脚的冯梦迪,转身走了。

    瞥见这一幕,贺宪有点不乐意:“你干吗跟他笑?”

    南阮只当没听到,挽住他的胳膊说:“敬了那么多桌酒,我好累,脚痛死了,我们去酒店送的房间休息一下再回去吧。”

    “嗯?”凌晨三点才睡的贺宪同样累得不行,可听到这句,立马忘掉了顾曜,升起了另一个念头,“房间在哪儿?我也走不动了。”

    一刻钟后,声称累到走不动的贺宪便缠着南阮做了惦记了一整个白天的事儿,结束后,两人都倦了,便没立刻回新房,在酒店洗澡休息。

    办过退房出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两人走出酒店大厅,才发现亲友宾客全都走光了,倒是给他们把婚车留了下来,可贺宪喝了酒不能开,南阮不会……

    两人都没带手机出来,穿着旗袍高跟鞋的南阮望向同样穿着礼服的贺宪,问:“这下咱们怎么回去啊?”

    “打车呗。”

    “你有钱吗?”

    “没钱,哪个新郎会随身带钱包。”

    “那咱们怎么办啊,借手机给家人打电话吗?”

    “我只能背出你的号码……”贺宪想了一下,无奈地笑了,“走回去吧,反正新房不远,半个小时就能走到。”

    南阮不乐意了:“我的脚很疼,已经磨出泡了,走不动,你为什么没有考虑到怎么回去?”

    “怪我。”贺宪想了一下,半蹲下来说,“我背你走。”

    “你不累吗?”

    “累,但是谁让我没出息,怕老婆。”

    第53章

    主任特批了南阮五天假, 婚礼过后, 还剩两天。前一天贺宪把南阮背回家的时候两人都已筋疲力尽, 南阮连衣服都懒得换, 随意洗了把脸, 就躺到了床上。

    南阮一夜无梦地睡到了快十点,睁开眼睛望着新房的天花板迷茫了片刻,才记起这是什么地方。贺宪已经起床了,听到洗手间的响动, 南阮坐了起来, 下床找他。

    新房是临时布置的,没有拖鞋, 南阮不愿意再穿昨日的高跟鞋,只好赤脚往洗手间走。一进洗手间, 她就“哎呀”了一声,背过身去, 跺着脚说:“你是不是有毛病?洗澡为什么不关门?”

    隔着雾气萦绕的玻璃看到南阮,贺宪立刻关上花洒, 走出来捉住正气恼的她, 笑着强行将她拖进了淋浴间。

    “你干什么?”

    贺宪把南阮压到玻璃上, 边吻边意有所指地问:“水声这么大, 你会不知道我在洗澡?”

    哪怕同床共枕多时, 生性害羞的南阮也适应不了坦诚相见, 她立刻恼了, 用尽全力推贺宪:“你变态!快走开, 我肚子痛。”

    贺宪原本起了兴,准备就地解决,可看清南阮脸上的怒意,知道她真的生了气,立刻停下动作、走出浴室、裹上浴巾。

    南阮的身上还穿着敬酒的旗袍,这会儿半挂在身上,被热水一淋,紧贴在皮肤上格外难受,她正满心气恼,看到裹上浴巾后,贺宪又捂住眼睛折了回来,哭笑不得地问:“你又想干吗?”

    “抱你出来……”

    “不需要。衣服都湿了,我正好洗澡。”

    贺宪闻言没有再纠缠,立刻走了出去。旗袍是紧身的,被水打湿后更加窄小,南阮艰难地褪去衣服,正调水温,贺宪又进来了。

    没等南阮再说话,他就飞快地拿起吹风机,背过身去,解释道:“这儿只有一条浴巾,被我穿湿了,我拿吹风机帮你吹干。”

    他的动作语气比十五六岁的少年更纯情,南阮懒得嘲讽他拙劣的演技,只说:“谢谢啦。”

    南阮从浴室出来,才发现除了裹上贺宪吹干的浴巾,自己没有别的衣服可换。这房子是贺妈妈布置的,婚礼之前她并没来过,因为婚后不打算住在这里,更没有想到要准备衣服和私人物品。贺宪尚可以穿昨日的衬衣西裤,而她的旗袍早揉成一团,扔在淋浴间了……

    已经十一月底了,把地暖和空调一齐打开,只裹一条浴巾的南阮仍旧觉得冷,唯有钻进被子。贺宪本想再装一会儿老实人,见此情景,一时绷不住,掀开被子拥住了南阮。

    他单收揽住南阮的腰,垂头吻她露在外头的肩和锁骨,南阮在他怀中扭了扭,皱眉道:“我肚子疼,不舒服。”

    贺宪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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