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我家王母娘娘,我是真找了份兼职来做,在一家披萨店做服务员。罗健没和我一起,他可娇贵着呢,端盘子送水这活他哪做的来。我是百无聊赖,白天反正在家也是闲,出来就当增加下人生阅历。

    苏横冠后来就没再来找过我,我猜想他估计也是对我失望了,谁要放了我鸽子我他妈的果断就拉黑,所以我理解苏横冠。

    不过算了,随便,老子不在乎。

    今天披萨店客人不怎么多,到了饭点才零零散散来了几位。柜台那边接了个电话,叫外卖的。不巧外卖小哥生病请假了,领班的就喊我顶上了。我乐此不疲,把几个披萨往后备箱里一塞踩上电动自行车就在马路上穿梭开。

    会计事务所,幸福路333号,三楼三零二。

    门没锁,大敞开着,我也就毫不客气地大步流星往里走,“你们谁喊的披萨外卖,到了。”

    一群女人吱吱呀呀地涌了过来,“来了来了。”我把盒子往桌上一放,“一共三百二十五。”

    女人堆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付账的,吝啬的女人。“我买单。”身后倒是传来个男人的声音,有点熟啊。

    靠,可不是楼上那二逼,真是冤家路窄,他竟在会计事务所干事。

    “顾勉。又见到你了,没想到今天你亲自来送外卖。”

    这完全不生疏好像熟人一样的口气是几个意思?我说,“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在披萨店做兼职?”

    苏横冠从皮夹里抽出几张钱,“我听罗健说的,因为最近总没看到你。喏,这里有三百五,不用找了。”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找,干吗不找。有钱了不起啊,我才不会为这点钱装孙子。”

    “啧。”他的眉毛拧成了一团,“我没有那样的意思。你这样理解那我也没办法。”

    我淡淡地把二十五块零钱丢给了他,“不多不少二十五。”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老子还怕你不成,有本事上店里投诉,给差评啊!

    “顾勉,顾勉。”他在背后喊着我的名字,我不再搭理,就听到他说最后又说了一句,“你那天说的改日还算不算?”

    算个圈圈叉叉。

    罗健病了,高烧三十九度一直没退。人迷迷糊糊的口里只知道念‘gary’的名字。老子心里那个气啊,敢情老子大半夜的背你来医院挂号排队打点滴全是自作多情啊,得,你这丧心病狂的家伙,下一回就算是脑子烧瘫了,我也对你爱搭不理。

    给他折腾了一宿我才发现自己一晚上连口水都没喝上。罗健打点滴的时候,我跑去饮水机那边接了杯水喝,顺便也给gary那没良心的打个电话说说这笔帐,要是gary还有点良知,现在二话不说就得抛下怀里那些不三不四的骚货赶过来。要是他敢不来,我看我就是剃光头做法海,也得把这对人妖恋给拆散了。

    还好我的头发是保住了,gary后半夜急急忙忙地从家里冲来了。我是身心俱疲,只想好好回家仰头就睡。gary见我上下眼皮都快合不拢了,忙说,“你快回去吧。我他妈的还不想同时照看两个病人呢。”

    我疲惫地说,“行行。你可是得把这‘折磨人的妖精’看好了,我撑不住了,先走了。”

    我在回去的taxi上就呼呼大睡一场,要不是司机到点了喊我,我估计自己是要睡到天亮被拐到山村那个旮旯都不知道了。

    进家门前就是被吓一跳,苏横冠这人不是鬼吧,怎么老阴魂不散。

    “靠。你吓死我了。大半夜在我家门口呆着干吗?”

    苏横冠把身子和我一起往屋子一挤,也进来了,“刚才听见楼下有动静,就觉得出什么事儿了。我下来的时候,已经没你和罗健的人影了,我也没你手机号码,就是觉得着急,就在门口等你了。”

    我“喔”了一句,“没什么事。罗健他发烧了。你…也可以回去了。”这二货,没毛病吧,老是莫名其妙地活受罪来等我。

    “你…没事儿吧?”苏横冠是打算不走了是不是,以为自己家呢,一屁股坐在我家沙发上。

    我是困的头昏脑胀了,“我能有什么事儿。困死了,我睡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回去记得把我房门给带上。”

    说完,‘咚’栽到在床上脑子陷入一片混沌睡眠中。

    我没想到苏横冠就在我家沙发上躺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已经上午十点了,反正上班时间是赶不上了,我就淡定地爬起来摸了手机给领班发了短信——病了。然后去浴室里洗刷刷。

    出来的时候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苏横冠给拦截了,我甩甩头,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再揉揉眼,这家伙是千真万确地在我跟前。

    我说,“你他妈的不会昨天在我家呆了一晚上吧。”

    那二逼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接着两只手一抬,“你要豆奶还是果汁?”

    我没什么客气地,拿过他手里那瓶六点半豆奶,“有包子没?”

    “有有有,在外面桌子上。”那家伙一路尾随我半刻不离身。

    屁股一蹬,脚那么一抬,我大摇大摆地斜躺沙发上吃着早午餐。

    “怎么样,还够吃吗?”坐我对面的苏横冠说。

    “够了够了。我说,你一大早都不用上班呐,我先说好了,这些可都是你自己给我买的,我半毛钱都不会给你。”

    天上掉馅饼,我又不傻,不吃白不吃。

    苏横冠说,“不用,不用。你尽管吃,我请客。”

    我纳闷了,想起那顿饭,“你他妈的说改天请我吃饭,就是这一顿?也忒寒酸了点。”

    不料苏横冠一愣,“你…你不是说改日?”

    “改日?”还改日?那你他妈的倒是请不请啊,不想花钱就别推拖了。

    “对,你说了改‘日’了。”

    我这回明白了,这二逼他妈的再和我玩咬文嚼字呢。我说呢,这么老说改日改日,可不是一顿饭改成了‘日’么。中国的语言也忒博大精深,我算是栽了这道了。

    苏横冠还直勾勾盯着我,我手里那半个包子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了。我悻悻地递过去给他,“怎么?你要吃?”

    他摇摇头,“不要,我要吃你。”

    我叹了口气,操,要说对这家伙,如果不是什么《小苹果》和动词打次,我绝逼从一开始就不会对他反感。就是说嘛,长相也是算中上,性格也不横,除了偶尔有那么点傻不愣登的,倒也是个不错的对象。

    我也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和男人做过了,这么久了说不想心里也是有点蠢蠢欲动的。我心里冷笑了自己一声,算了,就当这混蛋运气好,给他占次便宜。

    包子也吃的够饱了,我摸摸肚子,用手招了招他,“好了好了。吃饱了。饱暖思淫欲,来来,日就日吧。”

    我完全能想象苏横冠心中那匹饿狼还没爬上悬崖就嚎起来了,操他娘的,简直就是禽兽。

    “我操.你妈的,就不会轻点。”

    作者有话要说:

    被上的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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