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说 作者:善尔

    分卷阅读58

    成说 作者:善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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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很少从他身上体会到所谓吃醋的痕迹,还曾似真似假地抱怨过,是不是对自己太放心了。

    任奔奔死死抱住齐屿的一条腿,大喇喇地坐地上,毫不示弱地冲西野扯着嗓子嚎:“这是我哥!”

    向来游刃有余的齐学霸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被吵得脑仁疼,一脚把任奔奔踹进了房间。他正准备进去把地上的任奔奔扔床上,背上一重,西野趴了上来,脚在地上勾着,不让他往前走。

    齐屿托住他的身体,轻声哄道:“你看,他在地上都哭了,很可怜对不对?我们把他放到床上去行不行?”

    西野眉头皱着,看地上的任奔奔好像是有点可怜,这才松了脚上的劲儿,让齐屿背着他进了房间。

    任奔奔看得眼红,被齐屿拉着往被子里塞的时候哭得更惨了,指着在齐屿肩膀上露出一个脑袋的西野:“我回来要是黑成他那样怎么办啊?”

    齐屿把冷水壶哐一下放到床头桌上,惊得旁边睡得死沉的宋知良在睡梦中打了个哆嗦,手下动作却很轻地帮任奔奔把眼泪擦干净:“等明天你醒了,我再收拾你。”

    醒着的任奔奔也打了个哆嗦,赶紧闭上眼不敢说话了。齐屿帮他掖好被子,确认他这会儿真倦了,不会再闹了,才背着西野往外走。

    他关上门,轻声问西野:“二百个数数完了?”

    背上的人不应声,齐屿奇怪地扭头看他,发现他不开心极了,正皱着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怎么了?”

    西野把头埋到齐屿肩膀上,瓮瓮道:“我要涂防晒霜。”

    齐屿愣了一下,意识到他是被任奔奔刚才的话给刺激了,顿时哭笑不得,边背着人往卧室走边哄道:“好,明天早上起来我帮你涂。”

    西野不乐意,在他背上扭动起来,挣扎着要下来,非要现在就得去涂。齐屿担心摔到他,抓紧了人,一秒妥协:“好好好,你别乱动,咱们去找找放哪了。”

    齐屿平时也不爱涂那东西,只之前买过一个,搬家搬得不知道扔哪去了,背着西野满屋子乱晃。在他蹲地上翻抽屉的时候,西野就趴在他背上乖乖地看,没找到他也不着急,等齐屿背着自己换另一个地方继续找。

    找了半天没找到,齐屿不得不怀疑那玩意儿根本就不知道掉到哪个犄角旮旯了,可能根本就没拿到这里来,最后只能拿着一瓶身体乳蒙骗了意识不清的西野。

    看到西野乖乖地躺床上让他给涂身体乳,齐屿笑得不行,忍不住边涂边往人脸上身上亲,结果亲着亲着就有点起火。

    西野感到他动作停了,不满意地抬高了还没涂完的胳膊,戳了戳齐屿。齐屿深呼吸了一下,手指顺从地从他胳膊上过了一遍,却没停,而是继续往胸膛上而去。

    西野皮肤算不得白,不过也没任奔奔说得那么夸张,尤其是这一年多不怎么出去跑了,白了不少,摸起来手感细腻又结实,虽然身体偏瘦,却不羸弱,薄薄的一层肌肉覆盖在皮肤表层之下,彰显着二十多岁的年轻感。

    西野感受到齐屿动作中意味的变化,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身子,却没推拒。他身上之前被他自己豪爽地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没想到防晒霜还没涂完,迎来了齐屿的带着淡淡酒气的吻。

    燥热在心底涌动,西野混沌的神智中只能抓住几个单词,是吃饭时任奔奔说他的“没情趣”、“无聊”。

    他感到有些委屈,还有些恐慌,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了在他胸前煽风点火的头,翻身把齐屿压在了身下。

    ……

    醉酒的西野无比主动,等结束时,他整个人都狼狈极了。

    齐屿细细地把西野脸上的泪水全都舔净了,轻声道:“我家西野是不是害怕被说没情趣,想证明一下自己?”

    西野的胳膊瘫软得抱不住齐屿的肩膀,但还是坚持着搂着他的脖子,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什么都可以学,可以改……你不能喜欢别人……”

    他看起来难过极了,睫毛上沾了一层又一层的水汽,齐屿的心仿佛泡在酸水里,摸着他湿塌塌的头发:“瞎想什么呢?我家西野什么都很好,别听别人胡说,你只需要相信我的话对不对?”

    西野没应声,喘息着抬起脸索吻。

    “是别人说的话可信,还是我说的话更值得你信?”齐屿如他所愿亲了亲他,“嗯?最后一个男朋友?”

    西野搂紧了他的脖子:“你是唯一一个。”

    俩人在浴室里又来了一次,中途的时候西野的酒有些醒了,迷糊了半天还没等彻底搞清楚状况,就又被齐屿带到了更混沌的世界里。

    到最后他完全放弃了挣扎,就这样吧,就这样一直沉醉下去也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删了一千字……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宋知良最终去了另一所学校,也不算太差,普通的一本院校,在外人看来,从专科到一本已经算是一个很大的飞跃,面对那些恭喜或惋惜,宋知良表现得很平静,傻笑两声不再接话。

    目标不是喊给别人看的,也没必要让别人知道,不然在别有用心的人看来反而显得像秀优越感。那晚醉意中和齐屿的简短对话成了他两年中梦想的最后一次亮相。

    任奔奔还是去当了兵,没有人想让他去,他自己也一方面憧憬着,一方面又害怕着,不知道钻了什么牛角尖,倔得像头驴。

    他悄悄地冲齐屿说,并不全是爷爷和伯伯的影响。

    人总是会长大的,那个横行霸道的任奔奔也会,从十七八岁到二十岁是一个重要又残酷的成长过渡,任奔奔接受了那个他曾经觉得孩子气无比的名字,人反而褪去了一些孩子气。

    他也开始学着接触现实,像个大人一样去思考,虽然仍旧不成熟,但对于那个哭笑随心的小霸王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改变。他说,在要离开学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其实当兵是他给自己找了另一个可以暂时躲一躲的象牙塔。

    当然,后一句是齐屿自己给他总结的,任奔奔只能影影绰绰说个模糊的感觉。齐屿说,在这个关头能有一个选择是幸运。

    他和西野都没有什么选择,只能闷着头在一条路上艰难地走,再难也得一步一步走下去。

    齐屿的工作说不上不顺利,也说不上顺利,同样的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标准,对有些人来说是好事,对有些人来说是灾难。他的工作清闲得简直连五千块都不值,每日做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跟真正的项目完全搭不上边儿,按时上班按时下班,跟西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齐屿并不怕忙碌,也不怕困难,他厌恶的反而是这种人为制造的刻意清闲,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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