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衣 作者:木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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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沾衣 作者:木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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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南睢云诧异道:“女人?在哪?”

    越子临这魔头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这就是个看起来一本正经人模人样的疯子,他可从来没把她当过女人,也从未把她当过人。

    这样的筹谋,这样的算计,这样的狠心,她确实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是恶鬼。

    ……

    段长歌心情不好,但比方才强上太多了。

    在魔教长时间呆着不是办法,更何况,朝廷不会让他们安安静静地呆着。

    一阵琴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在林子内。

    有人在弹琴。

    曲声悠然洒脱,有如隐士般清闲随意。

    能弹出这样清亮曲子的人,要么是一个小孩子,要么是一个阅尽千帆的大师。

    听见脚步声,琴声也停了。

    弹琴的人道:“看见了?”

    是年轻的男音,似乎还是个少年。

    “看见什么?”

    少年以为是自己去看热闹的侍女,这时才发现是另一个人,尴尬道:“是我失礼。”

    段长歌道:“无事。你是?”

    少年道:“在下顾明远。”

    是,越子临的亲弟弟。

    “我听你的声音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少年道。

    他捧着琴出来,见到段长歌,愣得说不出来话。

    “你是?”

    “你就是段长歌?”少年道。

    “是某。”

    “你与几年前变化不大,”少年的语气也熟稔了起来,道:“你与姐姐的关系还是那么好吗?你是来看姐姐的?”魔教的事务他从不插手,越子临也不让他插手,他只知道有热不来了,却不知是谁。

    段长歌道:“自然。只是为何你会这样问?”

    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不会这样说话,他的语调有些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你不认识我了吗?”顾明远诧异道,之后又镇定了下来。

    他与段长歌只有过几面之缘,七年未见,自然不记得。

    “我应当……”

    “那姐姐呢?你还是那么喜欢姐姐吗?”

    这话更奇怪,段长歌却听见了还。

    还?

    这说明她以前喜欢过。

    可她和越子临分明是第一次见面。

    顾明远似乎是玩笑一般地道:“你当年可很喜欢姐姐,还说要娶姐姐。”

    段长歌神色不对。

    他微怔,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道:“你怎么了?”

    “我可是公侯家的小姐,你还是对我好点,若有一日我家得势,也给你个官当当。”这话犹在耳边。

    也是,这样说话行事,像极了越子临。

    可她为什么只记得那些零散的话,却没能记住越子临的脸呢?

    “我说了,我要娶她?”段长歌道:“之后怎么样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26106480小天使的地雷。

    感谢思凡小天使的地雷。

    感谢不倦小天使的地雷。

    ☆、第七十一章 兵者

    越子临撩开帘子, 道:“这是我住的地方。”

    越子临住的地方半点活气都没有, 显然是很久不曾回来一回。

    但房间非常干净, 有专人每日打扫。

    段长歌四下打量, 越子临的住的地方并不像她想的那样清冷肃杀,反而十分雅致, 案上还放着一把琴。

    段长歌从后面抱住了她。

    越子临按着琴弦的手一顿,道:“怎么?”

    段长歌贴着越子临的脖子蹭了蹭, 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越子临猛地想起那个梦, 扭头笑道:“上辈子吧。”

    “没有吗?”

    顾明远没必要骗她, 可越子临也没有必要。

    但她并没有再继续问。

    越子临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她不说, 她便不问。

    越子临随手划动一根琴弦, 却没有发出声音,“没有。”

    至少她从来不记得有这一回事。

    而且那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忘了也罢。

    血顺着她的手指淌了下来。

    段长歌一愣, 马上拉开了她的手。

    这样利的琴弦,不像是用来弹琴的, 像是用来杀人的。

    越子临的手指细白, 不沾阳春之水, 有着这些血,便映衬的手指更白,更嫩,根根宛如玉雕。

    段长歌刚要给她找手帕,越子临便抽回了手, 将手指含入口中。

    她这目的一本正经,神色亦然。

    偏偏粉红的舌头□□着手指,吞吞吐吐,哪里像是在擦血?

    “这把琴叫凤鸣岐山,”越子临不忘和她解释,“是用来杀人的。”

    这样秀丽的琴,能把人切成碎片,连骨头都可以轻易割断。

    她离这把琴很近,因为她大半个身子靠在案上。

    她半个身子靠在案上也是有原因的——段长歌贴着她,压着她。

    越子临把手指压在她的嘴唇上,道:“这是我师哥送给我防身的东西,可我不喜欢这样的武器,最后还是用了春水。”

    “师哥?南睢云南右使?”

    越子临一愣,是镜。

    琴是古琴,弦却是后配上的。

    与越子镜用的线是同样的材质。

    “是。”她含糊道。

    好在段长歌没有细问。

    她的嘴唇上被压着一根手指,她说话有些不清楚,她也不想说。

    这时候,有些事不是用来说的。

    ……

    “魔教风景很美。”坐在亭子内,段思之道。

    亭子在半山腰,早晨有些雾气迷漫,满山又尽是青绿,在雾气中时隐时现,别有趣味。

    “哦?”宁王道:“不知美在何处?”

    段思之来的第二日,宁王便来了。

    据他解释是还未走远,听闻消息特意赶来。

    这慌说的拙劣,段思之都懒得拆穿。

    “美在清淡、超然物外,天然去雕饰。”段思之道。

    他的话似乎很有深意,又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中州的景色不是更美?”宁王笑道,“王气所在,龙脉之首,望之,千里万里的锦绣河山。”

    “我更喜欢这。”

    “喜欢这的景,还是忠心那的人?”萧钰不依不饶。

    段思之抬眼看萧钰。

    好一张美人面。

    可他能看见,这张皮囊下的毒与狠。

    萧钰任由他看着。

    他的脸色惨白,却是风吹的。

    他的身体实在太不好了,半点凉都受不住。

    可二十年前他不是这样。

    二十年前,他还是轻狂皇子,风流少年。

    如斯种种,皆拜王座上的那人所赐。

    段思之摇头道:“都不是。我只是累了,想歇着了。若是没有这些事,恐怕我早已赋闲在家中养花逗鸟陪陪夫人。”

    任谁都觉得他有滔天的野心,可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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