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杀 作者:我很怕热

    分卷阅读42

    捧杀 作者:我很怕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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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看着,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寡淡清冷的气质。

    她心猛颤,过去了四个月,又见到了他的身影。禾苗装作没看到,迅速地将窗帘拉上,然后关了灯。

    何歧明就看着禾苗的房间一下子变暗,现在是晚上九点半,他知道她大概要准备睡觉了。

    他用两只细长的手指夹住那只被点燃的烟,麻木地听着草丛里不知名的虫一声一声地叫着,公司宣布倒闭的事情,让他觉得烦闷。

    他没钱了。

    终于什么都没剩下。

    何歧明今天又喝了点酒,不管过了多少年,他依旧还是属于碰点酒就容易神志不清的体制,好在他会装,即使喝得上了头,面上也是无忧无喜,说话清清冷冷的。

    可是一有醉意,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禾苗。

    想起她那张脸,在小时候还是怯生生的脸,生气时候的冷漠脸,用刀刺伤他时的狠绝脸。

    她的细细长长的眉毛。

    她像猫一样黑漆漆的杏仁眼。

    她不涂自红的嘴唇。

    他进入她的时候,她忍隐微蹙,却仍是从口中溢出的小小的□□声。

    ……

    他发了疯般的想她,甚至出现了幻觉。

    何歧明终于有些不耐烦起来,眉头开始蹙起,手上却仍然将烟慢吞吞地送入嘴中,浅浅吸了一口,眼神微凉,却有种慵懒的风情在夜里流转。

    寂寞。

    他真寂寞。

    其实他不爱烟味,但是他觉得难受时候抽烟,抽得是一种短暂的快感,将他的绝望,心痛的东西捻成细细的,丝丝缕缕从他身上抽离开去。

    何歧明在楼梯口徘徊了许久,对着那扇紧闭的门,他借着酒意,敲了敲门。

    叩门三下。

    屋子里响起一串走动的脚步声,然后便没了动静。

    他等了好一会儿,楼道里风大,凉风吹过来激得他一下自己清醒过来。

    何歧明就在楼道口坐下,这个时候他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有洁癖了,挨着门,闭着眼睛,微醺地睡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许还是在梦里,何歧明隐约听到了开门声,禾苗蹲下来,震惊地看到了他眼角的泪。

    真他妈丢脸。

    他想。

    不过反正是梦的话,那就算了。

    他又想。

    第三十章

    禾苗听到第一声敲门声的时候,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将被子蒙住了头,她告诉自己,全当做自己没有听见。

    幻觉。

    都是假的。

    门外男人只敲了三下,却很轻很缓,沉沉地压在她心上。

    双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鼻子开始要冒汗了,心惶惶的。

    好在后面敲门声停止了,禾苗悄悄松了一口气,才发现之前她都是在屏着气,捏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硬生生拽出了五根手印。

    她以为何歧明走了。

    禾苗跳下床,光着脚去开电风扇。

    按下红色的按钮建,老式的电风扇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三片灰色的风叶片先慢后快的旋转起来,扇出一阵阵清凉的风,散去了屋子里的闷热,也吹动她的长发轻轻飘动在她的肩后。

    她固定好一个位置后,又跳上床,闭上眼睛,却睡不安稳,禾苗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这人的身影。

    应该离开了吧?

    禾苗安慰自己。

    可是,她确确实实没有听到何歧明离开的脚步声。

    窗外,因为夜深,街边一排排的路灯被点亮了,像一颗颗夜明珠似的装饰了夜晚。寂静的大街浸泡在光的海洋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飞虫在灯下胡乱的飞舞着。

    她心烦。

    禾苗又想往她脸上甩一巴掌,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直到蚊子继续在她露出来的脚踝上咬了一口,她终于受不了般,掀开了被子,跳下床,来到门口,她踮起脚先往猫眼里看去,楼道口黑洞洞的,没看到人影。

    禾苗没放下心,谨慎地转开门把,一只脚踏了出去,推开门去看,铁门推了一半感觉受到了阻碍,她就接着已推开的门缝里挤了出去,就看到一个近一米九的男人俨然弃犬的模样坐在门口,闭着眼睡着了。

    四个月没见。

    就算现在的新闻媒体都在大肆报道他的公司目前已经走向衰落,不光su要转卖给别人,相信不久就会被爆出倒闭的消息,从这个人身上,依旧看不出慌乱和颓废。

    男人有着女人都羡慕的白皙皮肤,嫩嫩的,像是风一吹就会被刮破,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盖在那双清冷而又深邃的眼眸上。

    禾苗鼻子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极快的被风吹散了。

    她依旧无法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男人一直没醒,沉沉地靠着门。

    禾苗面容闪过复杂,恨恨地一咬牙,蹲下来,想要拉他起来,手指还未拉到他的衣角,却停住了。

    男人转过脸,似乎有想要醒来的迹象,却只是稍稍睁了睁眼,眼角的泪就滑落下来,眸子红红的,在漆黑的楼道里显得既明亮又冰凉。

    他大概觉得自己在做梦,对上她的眼睛依旧涣散,他还不忘嘴巴刻薄地笑了笑,然后低低地喊她的名字,“禾苗,禾苗,禾苗……”

    见她又不应,男人一下子敛了笑,眉目间有些疲惫,酒精上了头,脑仁开始疼了出来,他蹙着眉毛,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别看。”

    胃里有些难受,翻江倒海般在肚子里折腾,他别过脸,似乎不想再看到她这个人,又闭上了眼睛。

    禾苗心微微触动,撇下眼睑,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轻轻喊他,“何歧明。”

    男人的睫毛颤了颤,却紧紧闭着眼睛。

    “何歧明。”

    他不听,心里愈发的酸涩。

    “何歧明。”

    这算什么?

    他说过他不要了,却又贱兮兮地跑到她家里来,睡在她家门口就算了,还被她看到了。

    禾苗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站起来,从高处往下看他,冷冷淡淡道:

    “你要不要进来。”

    “要的话,就自己进来,我可抗不动你。”

    “……”

    隔了几分钟,男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站立,然后微醺地倒向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呼出来的热气正对着她的耳朵,有些可怜的说:“禾苗,我站不稳。”

    禾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后脑勺,两只手不自觉地扶着他的身子,男人的重量压倒性的沉重,当何歧明整个身子凑过来的时候, 她才真正闻到了他身上强烈的酒味,她瞥了眼地上被掐灭的烟头,然后很快转移了视线,拉扯着他进了门。

    就四十多平方米大的地方,禾苗一路万分艰难地才将何歧明扶到了床上躺下。

    男人神志还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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