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

    当初的分开,虽然不算撕破脸,可终究是我先辜负,他不要看见我,应也不会要我给的东西。

    我一时感到迷惘,可是更慌张。

    赵宽宜已经站起来要走了。我不禁心慌,立刻叫住他。他向我看。我这时是有很多的话,但是一句又说不出来。

    赵宽宜并不催促我。

    千丝万缕,我脱口:“你,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一直……都好不好?”

    赵宽宜脸上一直都是平静。过一下子,他开口:“我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要什么样子。”

    我怔住,他并不恋栈,转身便走了。

    我还坐在位子上。看见面前的酒,我一口喝光,热’辣的劲头直冲上脑门,晕晃晃,耳朵脸颊立刻热烘烘的,可是心思分外的冷。

    大概好像这样的单独碰见,以后也不会有了。下次就算相见,只会是在众多耳目之下。今天真是巧合。可是不能够把握机会,一丝情意都不能诉说。他现在或者也不要听了。他真是要结婚的。

    以后跟他之间的关系比现在又两样。是真真正正的分别。

    可是——我想到他刚才那句话。我立刻站起来,急忙出去。

    赵宽宜当然已经走远。我情急地去拉住一个人问现在飞往上海班机的登机口,对方连连摇手,一面走开。又问上两三个人后,终于知道,我向着那方向跑,一路上引来注意也不管。

    好容易去到登机口,已经有一些人正要进去。我顾不上喘口气,急步过去,一个个去看。那之中没有赵宽宜。

    空服员过来问,我解释找人。对方并不愿意帮我查询,执意要我离开。我眼睁睁看在场所有的人通过进去了,心中无比绝望。

    最后连这里的空服员也走开了。

    我站在原地很久,终于只能离开。一转身,还走不远,看见向着这个方向走来的一个人,是赵宽宜。

    我愣住,步伐就停了,只怔怔地望他,满心激动,好像整个人都要颤抖起来。赵宽宜当然也看见我,那神气彷佛怔住。他朝我走近,也站住。

    他开口:“你在这里做——”

    我上前就去抱住他了。他停下声音。以为马上要被推开。是这样也不会松手,但是他却也搂住了我。他的气息和温度,那样的久违。可是我再也不要顾虑什么了,只觉得全部的一切都没有他重要。

    我哽着声音道:“我知道我很自私!……但让我再自私一次吧,你不要结婚。我有很多话要告诉你,都不是刚才那些,我要说我爱你,你不要放弃我。”

    赵宽宜未语,但是手上将我搂得更紧,彷佛受到刺激。好久,他沉一口气,说:“程景诚,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放手,我绝对不会要你了。”

    我怔怔着,可是胸中情绪万分激荡。我紧抱住他,又向后让,要仔细看他。我伸手去摸他的脸,非常依恋。

    赵宽宜把我的手拉开又握住。他欺上来吻我的脸。在我的耳边说:“我也要告诉你,我爱你。”

    我再拥住他。不禁想起某一天,在那个下雨的异国傍晚。还有更多从前的点点滴滴,终于想到时又能感到了甜蜜。是纯粹的快乐。

    我轻声向他道:“我也是。”

    到头来,这并不会是一场梦。我们知道我们相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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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好感谢一直追文的各位,

    每一篇留言都很鼓舞我,也给了我好多思考的机会,真的感谢。

    m(_ _)m

    这是我觉得最好的结局。

    他们当然还有很多问题要面对,但我想,终究是小说,也真的有时候爱得笃定后也终究可以解决问题。

    第72章 《番外》小日子

    九月底,我跟赵宽宜再游巴黎。

    到时是下午,酒店早订好,在蒙帕那斯街区。登记入住后,约定一会儿碰面的朋友忽来电致歉,临时有事要改期。因这一下,平白多出一天空档。

    见天气好,又不太累,于是我提议出门走走。

    酒店外就是蒙帕那斯大道,宽敞笔直,两边不少大小的咖啡馆,也有电影院。这时候人潮不多,我们沿着一路走。

    经过书报摊,我买一本pariscop看电影信息,但是不管哪部电影,附近有上映的电影院都已经开演,到下一场要等上两小时。

    不过若换到别处去,还能赶一场,我便问:「这样看不看?」

    赵宽宜道:「现在上映的都不特别有趣。」

    听他口气,我知他没有看电影的兴致,干脆作罢。附近有蒙帕那斯墓园,从前曾去过,于是再度重温。

    倒是以前看沙特和西蒙波娃合葬墓,心情不曾触动,这一时却有点感慨。离开时,我对赵宽宜讲:「无论评论怎么怀疑他们的爱,他们始终是在一起,直到最后。」

    赵宽宜看来一眼,问:「你指沙特和波娃?」

    我点头,「嗯。」

    赵宽宜默然,才道:「你相信他们之间有爱?」

    我笑答:「我当然信——至少。但是这不重要,好像那时世人怎么想也不重要,对他们来说,只要相信彼此就够了。」

    赵宽宜道:「相信或许是源自于一份协议,又或者两人之间非关爱情的了解。」

    沙特将波娃引为知己,在一起时,未曾中止过和别人发生关系;一如波娃。但这些,他们彼此都约定坦承不讳。想了想,我道:「所以感情是复杂的,有时连我们自己的都不能理解,何况要去理解别人。」

    赵宽宜不语,彷佛若有所思。片刻,他道:「你说的对。总之,他们直到最后都是在一起了。」

    我笑了笑,后面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出了墓园后,我们走向对面街道,这里新旧公寓交杂,颇具风格,据说早期曾住着很多艺术家。

    在街的两边停满车辆,紧密排列,一丝空隙也不留。路人在这里悠哉行过,小咖啡店前露天座里,客人端咖啡,独享午后宁静。

    这条街其实有名气,是曾当过一幕电影场景,男主角遭受警察射击,中枪后,未立即倒下,似踩着舞步到路底终于不支。我跟赵宽宜提起那部电影,聊到了导演,法国新浪潮,又讲艺术创作及投资。最近我才开始触及这一块,他已耕耘多年。

    对我的工作,赵宽宜从不点划,即使跟他公司有合作,意见全在公开的会议上谈明白。我早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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