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个不要命的,胆敢败坏我离忧门的名声。”泓引站了起来,炼药的心情也没有了,直接走人。

    夏缈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

    泓引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他的院子在离忧门的最深处,种了一排老高老高的树子,长得又茂盛,如果不走进来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布景,泓引厌恶吵闹,一般不经传唤,下人都不准进他的院子。

    夏缈不知道他的规矩,一路跟着进了他的院子。泓引无视他,到书房选了一本厚厚的书,翻开就看。

    “你看书?”夏缈趴在他书桌上问。

    “不然呢,午时又还没到。”他翻了一页。

    “到了午时你就去陆家庄?”

    “不,到了午时就开饭。”

    “吃饭!?”

    “不然呢,难道你午时不吃饭的?”

    “陆家庄的事你不急么?你离忧门的名声诶。”

    终于被夏缈吵得烦了,泓引不耐烦的抬眼:“你也说了这是我离忧门的事,你大泓国王爷急什么。”

    “因为我从来没有离开过都城啊,我想出去玩玩诶,还有神仙舫,我也没有去过。连皇兄都去过,我都没去过!”

    “那你现在就自己去啊,随便去哪儿都行。”

    “可我没有要到离忧,我不甘心。”

    “…………”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泓引不想再和他说话,拿起笔杆子戳夏缈鼻子,冷冷的:“不要烦我。”

    夏缈:“那我去干什么?”

    “随便干什么都行,不要烦我,不过活动范围仅限于我这个院子。”拿开毛笔。

    “唔,好吧。吃饭的时候叫我。”

    夏缈撒欢儿的奔向外头。

    泓引一只手撑着头,眼睛一直看着外面的夏缈,面瘫着脸看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离忧也没有那么难给,每个上了山的人,只要付得起相等的报酬,无论是什么药,他都会给,没有给的,那只说明他看他们不顺眼。

    他做事,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顺眼与不顺眼。

    夏缈是例外,看到他那张傻笑的脸,他就不想给!

    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玩儿还这么开心的……

    妈的这只笨蛋在蹦跶个啥……

    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还会摔倒啊……

    我擦为什么摔倒的时候你要去抓那朵花啊!

    我靠那朵花是有毒的啊!

    泓引青筋暴起,正要起身过去,那只蠢王爷已经自己爬起来哇哇大叫着冲进书房:“啊啊啊啊啊啊泓引泓引我的手肿了肿了!”

    夏缈伸出了爪子给泓引看,现在才想起来小银子说过的,离忧门的东西不能乱碰。

    “我刚才摔倒了,就被咬了一口!哇哇!”

    明明是你自己去抓的好嘛。

    泓引黑着脸抓过他的手看了看,手掌心被划了一道口子,流了点血,还好那朵花还没长到毒性最强的时候,不然这只爪子就要剁掉。

    不过泓引才不会实话告诉他,他只是冷着脸认真道:“没救了,砍了吧。”

    “w(Д)w!!!”夏缈吓傻了。

    “哼!让你长点记性,我离忧门里的东西没那么好摸的。”从袖子里翻出一个小药瓶,洒在伤口上,找了一条白布条包好。

    一系列事情做好,夏缈才回过神来:“……你在给我打麻药吗。”

    “没有。”

    “那为什么我的手没有知觉?”

    “毒性未解,这两天你这手都没用了。”

    夏缈王爷伤心的捧手泪流。

    泓引看他一眼,拽衣领子:“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难过的。走了,吃饭。”

    夏缈左手挠泓引拽他的手:“我发现你这人特别粗鲁,老是拽我衣领子。”

    泓引斜他,没松手:“我看到你想起了以前一起玩的朋友。”

    “谁?”

    “一条白毛的狗,不过它死了,你和它挺像。”

    “…………”夏缈怒,“放肆,你敢说本王是狗!”

    “我只是说像,是你自己说是的。”

    “死断袖!”吵不赢他,只好翻出他仅有的几个粗鲁词汇来说,泓引对于此词充耳不闻。

    到了饭厅,小玲儿和小银子站在那里等着,看见自家主子来了,连忙拉开座位。

    泓引松了夏缈,落座。

    夏缈揉着衣领子和脖子,咳了几声,委委屈屈的坐好。

    “王爷,你和门主去做什么了?手还受伤了。”小玲儿一眼看到夏缈无力垂着的右手。

    “唔,我摔了一跤,被毒花伤了。”夏缈举起左手要去夹面前的菜,试了几下,没夹起来,顿时恼怒,“小玲儿,喂我!”

    “好嘞。”小玲儿任劳任怨的拿起筷子,贤惠的喂饭,夏缈一脸享受,一边指点自己要吃什么菜,一时间,饭桌上充满了那只王爷的‘啊……呜……’吃饭声。

    泓引吃了几口,然后就笑了,对夏缈客客气气的说:“王爷想不想晒晒太阳,边晒边吃?”

    “啊呜!可以哎。”

    于是夏缈被赶到饭厅外面站在阳光最充足的位置,小玲儿一脸黑线的喂饭。

    饭后。夏缈抹了嘴,凑到泓引身边,充满希冀的看着他:“我们吃了饭,是不是可以起身去陆家庄了?”

    泓引负着手慢悠悠的闲庭散步,不搭话。

    夏缈不泄气,缠着他一个劲儿的问。

    小银子拉了他给他科普自家门主的怪癖:“我们门主下午是不做任何公事的,你说的陆家庄的事恐怕要明天早上了。”

    夏缈失望了,耸拉着耳朵,跟着泓引。

    差不多消完食了,泓引满足的回院子,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很合适,在一棵伞状茂盛油绿油绿的树下安置了一张躺椅,从书房里又搜罗了一本不同于今早上的书来,躺上去,面瘫着脸,看书。

    夏缈一看,想着自己也要享受一下,转了身正要去书房也找本书来看看,泓引突然出声喝住他:“站住!”

    夏缈扭头看他。

    “你要去做什么?”

    “书房拿本书啊。”

    泓引沉默了几秒,眼眸一冷:“不准。”

    “咦!?”夏缈万分不能理解,这个门主又有什么毛病啊!

    “总之就是不准,过来,我们一起看书。”泓引冷着脸召唤他。

    夏缈挪过去,小声:“两个人怎么一起看书……”

    “怎么不能。”泓引反驳。

    结果,夏缈蹲坐在树下,拿着书,给泓引念《论冰糖葫芦的做法》全章。

    然后,读着读着,夏缈越看越有意思,而我们的门主大人,被夏缈一点也不声情并茂的死鱼朗读法给催眠睡着了。

    “泓引,我念书的声音是不是很好听?”

    “…………”谁理他。

    那时候啊,是阳光正好的三月,躺椅上藏青长袍的男子闭着眼,凉薄的嘴唇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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