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会来看我 作者:门徒同学

    分卷阅读9

    你说过会来看我 作者:门徒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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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概是看得出阿福在说谎的,只是这个小谎话无伤大雅罢了。

    这是阿福第一次见到敕棍的笑容,虽然有皮笑肉不笑的嫌疑,但还是让阿福也跟着笑起来。

    敕棍是个好看的金豺,这是那一瞬间出现在阿福脑海里的想法。他有着浓密的眉毛,深陷的眼窝,硬刺的胡茬,以及——好吧,嘴唇有点干。

    “我明天早上不去警署,中午才去。”敕棍笑完,突然说道。

    阿福愣了一瞬,刚想接话,敕棍又说——“你等得到中午吗?”

    “等得到。”阿福脱口而出。

    敕棍点点头,继而举步离去。但还没走几步,阿福却再次叫住了他。

    “我不是故意丢掉你电话的。”阿福强调,他认为自己还是要再次申辩一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敕棍回过头来,“你别担心,我的意图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敕棍说完又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但他没有再留一次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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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所以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阿福在三天之后才听骆驼说起。

    其实骆驼没有压到自己身上的伤疤,他自己大概也在毒品中把那夜的纷争抛诸脑后。他清醒的时间不多,而不清醒时基本感觉不到疼痛。所以当他后背的伤口因换衣服暴露在阿福面前时,那深深的疮口已经发红化脓。

    阿福赶紧抓住他的手臂,问他后面怎么回事。

    骆驼想了几分钟,继而蹦出满嘴的生殖器。

    他说前天吧,大前天?还是昨天?妈了个逼的给红鹫搞的。我他妈就说他们没走,不知道在哪蹲点。

    “本来大家玩得正高兴,也不知道值岗的是不是也嗨了两口,操他奶奶的几只红鹫直接杀进来。”

    阿福一听,一惊,赶紧追问——“你们也杀了红鹫还是金豺是吗?我前几天问你来着,你还记得吗?”

    骆驼当然不记得,他说什么j巴杀了金豺和红鹫,“他妈的他们干掉了我们五六个,还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狗屁都不知道,妈逼的给弹片擦了一下,那娃估计直接死肚子里了。”

    阿福咬了咬牙,拉开抽屉给骆驼上药。见着骆驼又开始骂粗话,阿福赶紧制止住他,说你跟我讲然后——“然后你们是不是也抓了他们的人?”

    骆驼挠挠头,被药酒一刺激哆嗦一下,龇牙咧嘴,他说好像吧,好像是有个落单的,妈了个逼的才抓住一个,我他妈要没嗨大,我见一个毙一个!

    得到确切的答案,阿福啪地一下把酒精放下。

    骆驼也微微怔神,说你怎么的,你也想干掉俩?

    阿福抹了一把脸上的油,忍不住骂道——“你们干掉就干掉,他妈的五马分尸了堆我摆摊那地,我他妈都给金豺抓去问话了你知道不?我他妈都快吓得给人跪下了。”

    骆驼听罢消化了一会,看着阿福额头青筋暴起,好半晌才明白阿福纠结啥。他眉头一皱,把阿福稍稍推开,“肢解了?”

    “是啊,都他妈能做我包子馅了。”

    “你看到了?”

    “废j巴话,老子还是第一个发现的,就他妈怼我摆摊的树下,妈了个逼的你们也真会挑地方!”

    虽然心里头知道骆驼不会是把箱子挪过去的那一个,但几句话把阿福前几天恶心的感觉全勾了起来。那画面实在太恶心,以至于即便到现在想起来还反胃。

    骆驼迟疑一会,继而哈哈大笑,他握住阿福的肩膀把他拉着坐下,用力地揉了两把。他说我都跟你讲了,不要去警署门口摆摊。你说那警署就在我们村门口,到时候闹了什么不愉快,那地方就是战略高地,有什么玩意还不都往那放。

    阿福不高兴,又用力地抹了一下脸。

    他本想说你可以知会我一声,好歹让我晚一点去。但想想前几天骆驼的状态,不是没回来就是飘云间,干脆懒得多嘴。

    骆驼又说,“我都说了红鹫没走,你他妈这次是被金豺抓去问话,那还没事。你说你哪天要被红鹫抓去了——”骆驼扬眉,又捏了捏手掌——“那你就不是完整的阿福了。”

    阿福说那怎么的,我他妈还陪你出货啊——“现在我是完整的阿福,我怕收了包子铺,我他妈也丢一个肾。”

    骆驼又哈哈大笑起来。

    阿福瞥了骆驼一眼,从他的胳膊圈里挣开。

    他大概是没法和骆驼说清楚的,正如他也没法理解骆驼为什么又卷了条卷,人还没清醒彻底,就再次猛地一吸鼻子,继续坠入云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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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纵然骆驼说得不多,但阿福大概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无非就是你杀了我几个兄弟,我就把你们剁成肉酱。你违反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我他妈也跟你硬扛到底。

    本来贫民窟的黑帮和政府的红鹫就时长发生摩擦,自阿福来到百会的那一天起就听到了现在,只是他挑错了地方,让他亲眼目睹了一回罢了。

    当然他也不会把真是他们贫民窟的人肢解尸体的事和敕棍说,虽然这确实属于“知道什么”的范畴。

    而相反,他很想把敕棍的事情和骆驼说,可偏偏骆驼不清不醒,以至于他想说都逮不到机会。

    不过敕棍也没追问,第二天还真如阿福所说的那样中午才来。

    阿福在给其他金豺销包子的时候顺带问了两句,但这警局确实特殊,没有一只金豺愿意告诉他敕棍去了哪里。

    问了几句见着金豺眼神不对劲,阿福赶紧收声。他没忘自己还属于第一目击者,要这时候被怀疑了,恐怕就不是在里头捧着个水杯坐个把钟那么幸运。

    其实阿福选的这个地方还真是啥都好,百会的夏天热得厉害,这正巧有个大树荫,偶尔吹来一点点风,还让人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等到上班的人潮都过去,阿福把剩余的包子压到底层,摸了根烟歇会。

    他远远地望着那个破旧的警局,回想着敕棍的模样。

    阿福没有正式接触过金豺,但他见骆驼接触。骆驼和很多金豺都有很深的来往,听骆驼说,早些年给金豺派数,他就是最后一个环节。

    金豺脾气不好,有时候生意不景气,给少了几张票子就是一顿教训。好点的骂几句,遇上不好讲话的,推搡几下甚至给几拳几脚出出气也不是没可能。

    骆驼说这些食腐的垃圾就这样,你要有肉他就来,你死了他还来,非得榨得你油都不剩了,他们才骂骂咧咧离开。

    这时候你还气不得,要伸出脖子让他打。

    说到底贫民夹在黑帮与金豺之间,得罪哪一边都没好日子过。

    但敕棍却不像这样,阿福觉得敕棍挺闷的,但好像脾气不算太差,至少看着他把自己电话号码丢了也没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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